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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種田文里的惡婆娘 第64節(jié)

    見秦志遠(yuǎn)形容輕松, 文姜也暫時(shí)放下了心里的隱憂。

    此時(shí)遠(yuǎn)在京城的廣平侯收到鳳陽府傳來的信件, 氣地摔了杯子, “這個(gè)孽障,他知道他在做什么嗎?”

    侯夫人安撫發(fā)怒的丈夫,“什么事,讓你發(fā)這么大脾氣。”

    廣平候怒聲說道,“那孽障竟然管起了鳳陽的科舉舞弊案,那是他該管的事嗎?他一個(gè)武將遇上這種事避嫌還來不及,他倒好,恨不得把舞弊人員的名單直接給當(dāng)?shù)靥釋W(xué)送去。”

    據(jù)他派去鳳陽府的暗衛(wèi)遞回來的消息,他兒子這樣做似乎跟一個(gè)女子有關(guān)系。

    廣平候一時(shí)不知該喜還是該憂。

    喜的是那孽障終于開竅了,憂的是對方似乎是個(gè)普通百姓。

    原來是有關(guān)府里大公子的事,侯夫人陸燕婉一時(shí)不知道說什么。

    那孩子恨她,她知道。

    如果不是為了躲她,他也不至于一氣之下棄筆從戎,跑去西南邊境參軍。

    看妻子滿臉的黯然,廣平候也知道她在想什么。

    “哎,你也別難過。你終究是他的姨母。等他再大點(diǎn),會(huì)明白的?!?/br>
    再大點(diǎn)?二十六還不夠大嗎?明白什么?

    明白姨母為什么突然間變成了他的繼母?

    陸燕婉只有滿心的絕望。

    拿回了庚帖的第二天,文姜一大早便趕到了苗家,把庚帖給了苗大嫂。

    苗大嫂接過庚帖來,總算長舒了一口氣,“她小姑,真的太謝謝你了。要不是你,我都不知道怎么辦?!?/br>
    “大嫂,都是一家人,說這個(gè)干什么。那啥,庚帖你收好,我先回去了啊?!?/br>
    “她小姑,你吃了早飯?jiān)僮哐?”

    文姜頭沒回,擺擺手趕緊走了。

    哎,也不知道她那侄女想通了沒。

    苗家溝平靜了段時(shí)間后,突然發(fā)生一件跌破眾人眼球的事。

    他們大苗山唯一的秀才,白庭軒的手讓人給打斷了。

    白氏哭暈了好幾次,直嚷嚷著要去報(bào)官,讓縣老爺殺了歹人全家。

    但是不知道為啥,白家那孩子愣是攔著不讓去。

    這斷的是手,又不是腦子,這秀才公這是咋了。

    這么惡劣的事為啥不讓報(bào)官?

    然而事情到此并沒有結(jié)束,又過了兩天,縣城里來人了。

    來的是縣里的衙役,當(dāng)場宣布白秀才的功名被取消了,并且此生不得再參加科舉,原因是白庭軒考試作弊。

    消息迅速在周邊村子里傳開。

    天啊,這多少年他們大苗山好不容易出個(gè)秀才,沒想到竟然是作弊得來的,丟人。

    一時(shí)之間白家成了眾矢之的,之前村里人多么以他們白家為自豪,現(xiàn)在就多么以白家為恥。

    “咱們苗家溝這下可算出名嘍,竟然出了個(gè)假秀才。我上次回我娘家還夸口來著,這么快就被打臉了,以后還讓我怎么會(huì)去哦?!?/br>
    “可惜了我攢了倆月的雞蛋,送到白家時(shí),你們都不知道白家那閨女嫌棄的樣。你說我又不圖他家的回禮,多少是個(gè)心意,這家子竟然這么不知足。我那么一大籃子的雞蛋哦。早知道給我家狗蛋留著吃多好,學(xué)堂里夫子上回還夸他機(jī)靈來著?!贝鍕D甲說道。

    “誰說不是呢,看白氏自從她兒子中了秀才那猖狂勁,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兒子是縣老爺呢?!贝鍕D乙附和。

    倒也不是苗家溝的人多么刻薄,實(shí)在是白氏自從兒子中秀才后,自以為高人一等,不把村里人放在眼里。

    這突然間跌落神壇,自然少不了被奚落一番。

    “你們說苗家那閨女也算運(yùn)氣好,早跟白家這小子把親事退了。不然嫁進(jìn)這樣的人家,以后可怎么抬得起頭來?”

    “什么,那苗家丫頭不是非白家小子不嫁。這親事竟然退成了?白家肯退?”村婦乙興奮的小聲問。

    “退了,是金花她娘親自說的。那老君廟的主持親自批的八字,不合適,這還能有假?”

    苗家東廂房里,苗金花躺在床上好幾天了,不吃不喝,把苗家人急的不知如何是好。

    “花兒呀,娘說的話你聽到了沒,那白家小子因?yàn)榭婆e作弊已經(jīng)被革除了功名。他現(xiàn)在不是秀才了,以后也不能參加科舉考試了。

    娘早就跟你說了,那白家小子不是好人。你起來好歹吃口飯?jiān)倮^續(xù)躺著啊。”苗大嫂手里端著白米粥。

    苗金花聽到這些,騰的從床上坐了起來。

    “你們對白哥哥做了什么?他為什么會(huì)被革除功名。”苗金花憤怒的問她娘。

    沒有別人在,苗金花也懶得扮乖巧。

    苗大嫂很委屈,“怎么跟娘說話呢,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你是覺得這事是娘做的不成?娘有那本事?是他自己作弊被人家上官發(fā)現(xiàn)了,自然要懲處他?!?/br>
    苗金花不信,“是姑姑對不對,是姑姑不肯放過他?白哥哥到底做錯(cuò)了什么,姑姑要這樣針對他?”

    啪,苗大嫂手中的飯碗落在了地上。

    她最害怕的事情還是發(fā)生了。

    女兒因?yàn)橐粋€(gè)別有居心的男人怨上她姑了。

    “金花,你好好聽娘說,你姑姑做這一切都是為了你,你可不能埋怨她。那白家先跟你姑姑求親不成,轉(zhuǎn)而才向咱家提親,還專門趁著你姑姑不在的時(shí)候。

    這種惡心事也就白家做的出來,他們做一切為的都是你姑姑的作坊,為的咱家的錢。金花,那白家小子不是個(gè)好人,你清醒一點(diǎn)?!泵绱笊┓鲋畠旱募绨?,在她耳邊吼道。

    “娘,我不信。白夫人說了,是她在村里見過我后覺得我性子乖巧,人也懂事,才回去跟白哥哥提的。白哥哥孝順,凡事都依著他娘。他才不是圖我們家的作坊,再說了那作坊也不是我們苗家的的,是苗文姜的,那作坊是文姜作坊?!?/br>
    金花滿臉通紅的為白庭軒分辨。

    苗大嫂連忙去捂女兒的嘴,這是要讓全家人都聽到不成。

    “你甭管那作坊是誰的,如果你不是苗文姜的侄女,你當(dāng)他白庭軒會(huì)看你一眼?”苗大嫂恨不得打閨女兩巴掌,讓她清醒清醒。

    “為什么白哥哥不會(huì)看上我?我是村里最好看的姑娘,我會(huì)繡花,我會(huì)做飯。我今年才十六,我比姑姑年輕十歲,我沒有嫁過人,我更沒有生過孩子?!泵缃鸹ú环獾目藓啊?/br>
    “所以你還是在攀比對不對,你不允許家里有人越過你去?以前是銀花,寶花,秀花,但凡她們仨誰得了你爺爺奶奶一句夸獎(jiǎng),兩把零嘴,你事后都要報(bào)復(fù)回來?!泵绱笊嵟闹肛?zé)。

    可是你現(xiàn)在面對的是你姑姑呀,一個(gè)在村里很有威望,在家里很被信任和依賴的人。

    你也要報(bào)復(fù)她嗎?

    “你說啊,你是不是也要報(bào)復(fù)回來?”苗大嫂火冒三丈的吼道。

    苗金花很震驚,她一直以為自己掩藏的很好。

    娘是什么時(shí)候知道的。

    “我沒有,那些都不是我做的.不,我什么都沒做?!苯鸹ㄒ贿吽撼吨约旱念^發(fā)一邊搖頭。

    “花兒,放過自己,也放過別人吧啊。以前你對銀花她們做的事,娘替你去贖罪。停手吧,你姑姑是你招惹不起的。惹毛了你姑姑,這個(gè)家你甚至都呆不下去了啊?!泵绱笊┍е畠簞竦?。

    文姜是整個(gè)苗家的救贖,有她在,才有如今的苗家。

    苗文姜大氣,連三房偷了她方子的事都可以不再追究。

    可是她不追究,不代表別人不會(huì)追究啊。

    “你爺爺奶奶疼你,可是你要是敢跟你姑姑對著干,攪的你姑姑跟家里離了心,你爺爺奶奶也不會(huì)放過你的?!倍咳恳膊粫?huì)。

    苗大嫂在心里說道。

    苗家人實(shí)在對以前吃了上頓沒下頓的日子怕了,再也不想過回以前的日子了。

    “娘,我不服氣,我又年輕又好看,到底哪里比不上姑姑。白哥哥為什么要跟姑姑去提親?。俊泵缃鸹薜纳蠚獠唤酉職?。

    苗大嫂看她勸說了半天,女兒還是沉浸在自己的情緒里,還是鉆在牛角尖里不肯出來,一瞬間也xiele氣,蹲地上嗚嗚哭起來。

    她可拿這唯一的女兒怎么辦哦。

    鳳陽府

    章巡撫最近日子很不好過,任誰的地盤出現(xiàn)科舉舞弊案都不是一件光彩的事。

    這說明什么,說明他馭下無能,管理不力。

    無論最后查出來結(jié)果如何,他這個(gè)巡撫都免不了吃一頓掛落。

    “查出來沒有?此事源頭出自哪里?”章巡撫怒聲問自己的幕僚。

    底下人紛紛低著頭,誰也不肯吭聲。

    師爺只能硬著頭皮上前回道,“最先把這件事捅出來的似乎是萬家軍的鎮(zhèn)遠(yuǎn)將軍,也就是廣平候府的小侯爺。聽說是沖冠一怒為紅顏,卷進(jìn)這起舞弊案的一個(gè)考生似乎對這位小侯爺?shù)募t顏知己不敬。”

    就這?章巡撫不信,盯著師爺不說話,你編,你當(dāng)場給我繼續(xù)編。

    師爺很無奈,“目前所有的證據(jù)確實(shí)都指向這個(gè)結(jié)果。”

    讓西南官場前后震蕩了一個(gè)月的起因竟然是因?yàn)橐粋€(gè)女人,還是一個(gè)和離帶著孩子的女人?

    這女人是什么來頭?查。

    萬家軍營

    萬常山看著跪在地上的徒弟,“說吧,你這是要鬧哪一出?”

    “徒兒知錯(cuò)了,請師父責(zé)罰?!鼻刂具h(yuǎn)沉聲說道。

    “說說你錯(cuò)在哪里?”

    “徒兒不該干涉地方政務(wù)?!鼻刂具h(yuǎn)回答。

    “呵呵,這不挺清楚的,那你是明知故犯?為什么要這樣做?!比f常山呵斥道。

    秦志遠(yuǎn)還沒回話,女兒萬月生卻沖了進(jìn)來。

    “爹,你干嘛要訓(xùn)師兄?明明是那幫考生作弊,師兄舉報(bào)他們有什么錯(cuò)?”

    “誰讓你進(jìn)來的,出去。軍師,軍師,人呢,把她拖出去?!比f常山?jīng)_著營帳外面沒好氣的喊道。

    軍師無奈的走了進(jìn)來,饒了他吧,他真的不想夾雜在這對父女中間當(dāng)受氣板。

    “軍師,你進(jìn)來的正好,你評評理嘛,是我爹不對還是我?guī)熜植粚??”萬月生瞪著他問道。

    另一邊萬大將軍也在看著他。

    軍師擦擦額頭上不存在的汗,“呵呵,都沒錯(cuò)。大將軍也是懶得搭理那幫鱉孫,回頭他們再卡我們軍糧。志遠(yuǎn)也是心中有正義,科舉舞弊這樣的事,自然是人人見到,人人舉報(bà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