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跟老爺?shù)男℃芰?第4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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枕絮皺著眉,問:“你想說什么?” 有些話抱荷不好意思說,她急得跺了跺腳,掙扎了一陣,才說:“咱們夫人一點不在乎世子,會不會是因為夫人本來就不喜歡男人?” 枕絮睜大了眼睛。 “枕絮,你可聽說過磨鏡之好?” 枕絮輕“呀”了一聲,駭?shù)貌铧c沒站穩(wěn)。 “一大清早在這里碎嘴什么?”景娘子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xiàn)在身后,板著臉訓斥。 抱荷嚇了一跳,趕忙閉了嘴。 “還有你,”景娘子訓枕絮,“跟這個不像話的丫頭片子胡說!” “奴婢不敢!”枕絮低著頭。 “還不快去做事!” 枕絮和抱荷趕忙低著頭快步走開。 景娘子不悅地盯著她們兩個背影,直到看不見她們兩個了,她才回頭,擰眉望向東廂房,眼中浮現(xiàn)擔憂。 此時,尤玉璣正坐在司闕床邊,蹙眉凝望著他。 司闕還在睡著,沒有醒。 她之前聽流風說停云懂醫(yī)術,也一直在為司闕調理身體。本來她過來時先尋停云,可停云并不在。 她在床榻邊坐了一會兒,停云也回來了。她這才悄聲走到外間,向停云詢問司闕的身體。 “夫人之前應該聽說過,殿下自幼體弱,一直都是用藥在續(xù)命。如今停了藥,自然會越來越虛弱。” 尤玉璣急問:“他最多可以停藥多久?” 停云面露難色,道:“依奴婢實言,一日也不該停藥。停一日,便少一日。” 尤玉璣愕然。 里間傳來一陣輕咳聲,尤玉璣趕忙轉身快步走到床榻旁。她壓下情緒,對司闕慢慢擺出溫柔的笑容,她柔聲詢問:“醒了?時辰還早,要不要再睡一會兒?” 司闕沒說話,他望著尤玉璣,低聲喚了聲“jiejie”。 “嗯。”尤玉璣彎腰,將司闕里側折起的被角理順。 她離得很近,司闕端詳著她,問:“jiejie眼角怎么紅了?” 尤玉璣沒有解釋,而是說:“再睡一會兒吧?jiejie陪你躺一會兒?!?/br> 尤玉璣起身走到外面,吩咐流風去廚房告訴枕絮一聲,再過半個時辰再將她與司闕的早膳端去花廳,她和司闕要再睡一會兒。 流風笑嘻嘻地應著。她小跑著去找停云,用胳膊肘捅一捅停云,說:“真的好上了誒!” 停云不想搭理她,認真觀察著碗里的毒蜘蛛交配。 尤玉璣回到里屋,在司闕身邊躺下來。司闕翻了個身,動作自然地將臉貼在她懷里。尤玉璣沒有推開他,反而是輕輕擁著他。 尤玉璣有了個決定。 ——備孕是個漫長的過程,就算懷上,也不是立刻能診出,她不能讓司闕繼續(xù)停藥幾個月。她不能再這樣自私。她要停止和司闕的關系。 尤玉璣和司闕去花廳時,幾個妾室已經(jīng)來了。 翠玉古怪地打量著兩個人,看著兩個人坐在一塊吃早膳,忍不住湊到林瑩瑩耳邊:“你覺不覺得夫人和公主走得太近了?” “你們兩個說什么呢?”尤玉璣含笑望過來。 “沒什么!”翠玉立刻改了口,“對了!夫人知不知道,那天在清雅居遇見的三條狗,另外兩條也斷手了!” 尤玉璣愣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翠玉說的是伊玉環(huán)、劉雅萍和周文蓮。 “今天早上已經(jīng)傳開了,昨天晚上劉雅萍和周文蓮也染上那種怪毒,把手砍了去,不知道是不是伊玉環(huán)傳給她們倆的呢?!?/br> 林瑩瑩在一旁笑著接話:“雖然不知道她們得罪了什么人,也算幫咱們夫人出氣啦!” 尤玉璣蹙著眉,琢磨著這事兒。她并不在意這幾個人的下場,也并沒什么高興的,只是又想起江淳說的假死藥。 假死藥是毒樓的東西,她們三個中的毒也是毒樓的毒。也許,她真的能尋到毒樓?她決定一會兒令人去打聽毒樓的消息。 司闕慢悠悠地吃著鹿乳,臉上沒什么表情。 有時候,他不太喜歡邀功。 尤玉璣收起思緒望向司闕,想著今日應該找個機會與他把話說清楚。 司闕抬眸望過來,對她笑。 翠玉瞧著這一幕,新奇地眨眨眼。這一幕在她看來,怎么有點眉來眼去的意思? 曇香映月后院有一處二層的書樓,一層當了庫房,只二樓擺了些書。 下午,尤玉璣在二樓心不在焉地翻著書。 “jiejie有心事?”司闕問。 自醒來,司闕一整日都跟著尤玉璣。她來書樓,他也跟來。 尤玉璣舒出一口氣,將書放下,望向司闕口氣鄭重:“司闕,我不需要你幫我懷上孩子了。” “jiejie挑中別人了?” 尤玉璣剛想否認,可為了讓他死心,選擇了沉默。她不忍望著司闕的眼眸,她慌亂起身,向外走了兩步,拉開兩個人間的距離,亦是遠離他身上的氣息。 她背對著司闕,狠心道:“你身體不好,我怕傳給孩子。日后不需要你了!” “jiejie不要我了……” 司闕低落可憐的語氣聽得尤玉璣心疼。 可他唇角掛著燦爛的笑,眸中升起一縷瘋狂的火焰。 下一刻,尤玉璣聽見推窗的聲音。 尤玉璣一怔,立刻轉身,已不見司闕身影。唯涼風從開著的窗戶灌進來,將窗下攤開的書吹得瘋狂顫翻。 第45章 尤玉璣立刻下令不許聲張司闕摔傷的事情,也不去派人請大夫過來,幸好停云處理得了這傷。 吩咐完這些事情,尤玉璣才快步穿過游廊回房。她提裙,淺紫色的裙擺隨著她的步履在她足邊綻著。因她的住處更近些,司闕暫時安頓在她房中。 尤玉璣快步走到檐下,忽又停下腳步。半晌,她徐徐轉身,站在檐下望著陰沉沉的天幕。這幾日接連晴空萬里,從中午開始變得陰沉沉欲落雪。 尤玉璣在檐下立了許久,直到天幕真的絮絮飄起細碎的雪沫子。她安靜地望著這雪,從細碎的雪沫子,到逐漸有了雪的六角輪廓。 涼意緩緩襲來,捏了捏袖口,她才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在這里默立了許久。尤玉璣輕輕舒了口氣,這才轉身邁進房中。 里間的門開著。從開著的房門,尤玉璣看見停云正在收拾包扎后的東西。尤玉璣繼續(xù)往里走,邁過門檻。 坐在床榻上的司闕抬眸望向尤玉璣,悄悄打量著她的神色。 停云收拾完東西,對尤玉璣行過禮,悄聲退下去,將房門關上。 尤玉璣聽著房門在身后關上的聲音,她仍舊佇立的門口,也沒有看向床榻上的司闕,似在走神。 許久后,司闕先開口喚了聲jiejie。 尤玉璣慢慢抬眼望向他,眉眼間沒了往日的溫柔,語氣也認真極了。她問:“司闕,我是有什么對不起你的地方嗎?” 司闕沒有回答,他望著尤玉璣,也慢慢收了笑。 他知道,尤玉璣好像真的生氣了。 “司闕,你和我想象中不太一樣。你大概不知道,在司地時,我讀過你的每一篇文章。我總相信以文識人,在不算相識的年歲里懷著對你的崇敬之情?!庇扔癍^望著司闕認真道,“可是真實的你,無賴又自私。” 司闕面無表情地聽著尤玉璣對他的評價。他不得不承認,她說得很對。他的確無賴又自私。甚至遠不止這些,他比她想得還要惡劣卑鄙。 “我好言好語與你商量結束我們這段關系,你不依。我狠了心拒絕你,你要當著我的面跳樓。我曾經(jīng)以為你是有那么一絲喜歡我的,現(xiàn)在卻覺得不是。哪有人會這樣去喜歡一個人?”尤玉璣輕聲問,“你在逼迫我,你要我一生擔著對你的愧疚,永遠活在痛苦中。” 尤玉璣將臉側過去,從窗戶照進來的光影灑在她低落的側臉。她不知道事情怎么會變成這個樣子。她不明白為什么這世間事總不能如愿。到了最后,慢慢又化成了自責。 都是她的錯。是她選錯了人,不該選擇陳安之。是她草率莽撞,未徹底了解司闕身體之前去招惹他。 都是她的錯。 尤玉璣輕輕合上眼,將眼底氤氳的濕意壓回去。她睜開眼眸時,又是一雙溫柔又沉靜的眸子。 過分的靜謐漫在房中。 “其實于我而言,多活幾個月少活幾個月并沒什么區(qū)別?!彼娟I輕笑了一聲,“我知道jiejie都是為了我好??墒悄茉谧詈蟮哪隁q里有jiejie伴在身側,還能留下一個孩子,聽上去還挺幸福?!?/br> 尤玉璣望過來時,司闕已低下頭,長長的眼睫遮住了晦暗不明的眸子。尤玉璣終究是不忍心地將眉心蹙起。 “二樓又不高,摔不死?!?/br> 尤玉璣的眉頭皺得越來越緊,顯然不喜他這話。 司闕可沒說謊話。書樓不是尋常住處,本就比尋常樓閣低些。若不是他動了點手腳,這腿還斷不了。 “記得原先在司京,二皇兄墜馬摔傷了一條腿,二皇嫂悉心照顧。二皇兄不僅沒有因為傷情受難,還胖了一圈?!彼娟I停頓了一下,“我很是羨慕。不像我,從小到大不管病得多重,都沒有人在意?!?/br> 他低笑一聲,聲音也越發(fā)低落:“是我癡人妄想,奢求jiejie的心疼,能對我好一點。” “我走?!彼娟I掀開搭在腿上的被子,先將完好的右腿放下來,再雙手去抬被綁束的傷腿,一點一點挪放下來。 尤玉璣盯著他的動作,不由咬唇,將嬌旖的唇咬出一道發(fā)白的月牙印。她生氣地快步朝床榻走過去,雙手壓住司闕的肩,責備:“腿都斷了,還要去哪里?你不要胡鬧了!” 司闕慢慢抬起長長的鴉睫,露出一雙紅紅的眼睛。 “我讓jiejie生氣了。”他用明澈顫紅的眸子望著尤玉璣,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 尤玉璣別開眼,不去看他,手腕卻被他攥住。 “jiejie打我一頓出出氣?!?/br> 尤玉璣甩開他的手。他是那樣虛弱,她輕易將手甩開。忽地想起他低落地說自己多活幾個月少活幾個月都不重要時的語氣。 尤玉璣心下一酸,身子慢慢軟下來,在床榻邊坐下來,低聲說:“不許再像個惡劣的小孩子那樣胡鬧了?!?/br> “好,我聽jiejie的。都聽jiejie的?!?/br> 尤玉璣垂眸望向司闕的傷腿,心疼地問:“疼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