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跟老爺?shù)男℃芰?第5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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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過藥,尤玉璣拿著干凈的紗布給他包扎完,忍不住又抱怨了一句:“太不小心了?!?/br> 她望過來的眸子噙著絲斥責(zé):“瞧瞧你,本就病弱,腿還傷著呢,又把手弄出一道血口子來,怎這樣不知善待自己?” 司闕很想說他這一生還不知何為善待。 ——不曾被善待,也不曾善待過他人,亦不想善待自己。 可他沒有這樣說,這樣說不討人喜歡。他只是淺淺地笑著,說:“jiejie,我好倦,想睡一會兒?!?/br> 尤玉璣余下的話便都說不出口。 “好,我扶你去趟一會兒?!彼鲋娟I坐回輪椅,再將他推進寢屋的里間,扶他躺在床榻上。 “jiejie不陪我嗎?”司闕拉住尤玉璣的手腕。 “我出去一下,一會兒就回來陪你。”尤玉璣彎腰,將被子給他蓋好。 尤玉璣走出寢屋,先吩咐景娘子派人盯著西太后那邊,馬上就是東太后的喜壽,她需要及時知道西太后會不會提前回京。然后她又喊來卓文,讓他安排可靠的人出城去尋伊玉環(huán)。 當(dāng)日她實在虛弱,無心管太多。這兩日她思來想去,總覺得不妥當(dāng)。如今朝廷明顯想對毒樓下手。也不知道伊玉環(huán)當(dāng)時可有認(rèn)出那個人就是毒樓樓主。若伊玉環(huán)認(rèn)出來那人是毒樓樓主,再上報朝廷,就會問到她這里。 景娘子和卓文都出去辦事,尤玉璣仍坐在花廳里,心事重重。 “夫人……”抱荷端著茶水和糕點過來,欲言又止。 “有什么想與我說的嗎?”尤玉璣望向她。 抱荷立刻彎起眼睛來,說:“夫人一走多日,卻不知道自你走了公主就病了!” “病了?” “嗯嗯!”抱荷使勁兒點頭,“您走了,公主就回了東廂房,聽流風(fēng)說他昏迷了好幾日,今天早上才蘇醒,然后就來了夫人房中撫琴。您說巧不巧,公主一曲未了,您就回來了!” “可真是心有靈犀呀!” ——這句感慨在抱荷的心里,沒敢說出口。 尤玉璣想到司闕臉色蒼白地與她說他好倦,他想睡。她轉(zhuǎn)身,朝寢屋去。 抱荷站在原地,悄悄對自己豎了個大拇指。 這一幕被枕絮看見。枕絮不贊賞地?fù)u搖頭,又輕嘆一聲。她真不明白抱荷這般高興是為什么。她只擔(dān)心這場不倫之戀給夫人帶來麻煩。更何況闕公主身體那樣差,撒手人寰之后夫人該多難過啊…… 枕絮又嘆了口氣。 尤玉璣悄聲走進里屋時,司闕已經(jīng)睡著了。 司闕這回倒是沒說謊。他是真的很倦。那幾日的不眠不休于他來說,損耗實在太大。他前天晚上回到王府,就一直斷斷續(xù)續(xù)睡到今天上午。知道尤玉璣今日會回來,才勉強起了身。 尤玉璣見他睡著,在香爐里加了助眠的香料,她輕手輕腳走向床榻。她猶豫了一會兒,沒有躺下,轉(zhuǎn)身走到窗下藤椅,拿了卷醫(yī)書來讀。 近一年,她一直在讀醫(yī)書。不知不覺讀了許多醫(yī)書,從晦澀難懂到逐漸能看懂些。初時是為了母親,如今到想著若能幫幫他,也是好的。 尤玉璣抬眸望向床榻上的司闕。治病救人,先要知道病因。她必須要弄清楚他的身體為何會如此。 司闕幾乎睡了一整個下午,暮色籠罩時,才慢慢睜開眼睛。他望向身側(cè),見身側(cè)是空的,眼中浮現(xiàn)一抹懨戾。 “醒了?” 尤玉璣溫柔的聲音響起,他眼中的懨戾一瞬間消失,他循聲抬眸,露出一個干凈乖順的笑臉,喚一聲“jiejie”。 尤玉璣放下手中的醫(yī)書,款步朝他走過去。她軟軟的指尖撫過他臉上的一縷黑發(fā),溫柔地開口:“睡了一下午,我們出去走一走?” “好,我聽jiejie的?!?/br> 尤玉璣扶著司闕起身在輪椅上坐好,幫他穿好外衣不夠,還拿了一件她的黛青斗篷披在他身上,再抱了一條薄毯蓋在他的腿上。 司闕垂著眼看著蹲在他面前為他整理薄毯的尤玉璣,忽然一陣恍惚。上次被別人這樣照料是什么時候? 司闕認(rèn)真想了一會兒,答案是沒有。 “好啦?!庇扔癍^站起身,對他笑。 于是,他也慢慢露出一個笑容來。 “若是覺得冷,或是不舒服及時與我說?!庇扔癍^接過枕絮遞來的袖爐塞到司闕手中,然后繞到他身后,推著他往外走。 “jiejie對我真好?!彼娟I垂著長長的眼睫,嘴角掛著笑。 尤玉璣微笑著,隨口說:“你和瑩瑩一樣嘴甜會哄人。” 可是,他這一次沒有說謊。 尤玉璣推著司闕,剛走出曇香映月,迎面看見了陳安之。陳安之身后跟了個女人。尤玉璣望了一眼那個女人,知曉不是王府里的人,可是卻莫名覺得有些眼熟。 “公主身體不好,你推她出來做什么?若她著涼了可如何是好?”陳安之看向尤玉璣,用著斥責(zé)的語氣。 尤玉璣沒想與他解釋,陳安之也不等尤玉璣解釋,已經(jīng)飛快換上一張笑臉,討好地望向司闕,語氣也溫柔:“公主,你看我把誰給你帶來了?!?/br> 司闕早就看見了站在陳安之身后的女人——司菡,他名義上的meimei。 “公主也知道,你們陳國的太子跑了,皇爺爺盛怒之下,將你們司國的女眷都貶為奴籍。我本想幫你多救一些人,可實在是不容易……好不容易遇到了菡公主,花了好些力氣,才能拿到她的身契,將她帶過來。” 司菡自嘲地笑了一聲,道:“國已降,哪里還有什么公主?!?/br> 陳安之一時不知怎么接話。因為這是實話。也只是身邊人客套還會稱呼一聲公主,到了外面明面上,還哪敢再稱什么公主。 陳安之沒接司菡的話,仍舊討好地望著司闕,繼續(xù)說:“以妾的身份將菡公主收到府中實在是不得已。但是你要信我,我真的是為你而出手救人。對外,菡公主是我的妾,在府里絕不是這樣。我只想她能來多陪陪你,你們姐妹團聚,讓你多多展顏?!?/br> 陳安之望著司闕的目光逐漸多了一層癡。 他想了很久,要用什么法子才能得來美人芳心。闕公主曾經(jīng)是金枝玉葉,珍惜名貴之物見得多了,送珍寶未必能打動其芳心。更何況公主又是那樣一個不染塵雜的高貴人,怎會喜俗物? 他思來想去,于公主而言,心中所愿一是身體健康,二是國破之痛。前者,他不是醫(yī),只能想法子聘良醫(yī)。良醫(yī)已在路上。后者,他實在無能為力。于是就想到幫忙救公主的家人。 這次能把司菡從孫廣亮手中弄出來,著實費了他好些心血。 旁人都以為他紈绔,和孫廣亮那樣的人交好日日廝混。其實他都是為了救下司菡,討闕公主歡心。 可他眼巴巴望著闕公主,卻并沒有等到他期待的感激一笑。 司闕垂著眼睛。他的眼睫很長,總是能遮去那雙眸子里的情緒。 陳安之期待的眸子逐漸黯淡下去。這段時日的忍辱負(fù)重,并沒能換來公主展顏。他心里空落落的不是滋味兒。短暫的失望之后,他又重新打起精神,笑著說:“我本來想打算將菡公主安排在云霄閣,和你作伴。只是云霄閣如今修葺,只好把她先安頓在海棠居,等云霄閣修葺完畢,你們倆姐妹再團聚?!?/br> 司闕終于開口了,他抬起眼睛側(cè)首望向身側(cè)的尤玉璣,說:“jiejie,我想回去了?!?/br> 尤玉璣將落在司菡身上的目光收回來,說:“好,我?guī)慊厝ァ!?/br> 陳安之臉上的表情頓時有些尷尬,他硬著頭皮繼續(xù)扯出笑臉:“那好,公主你好好休息。我親自帶著你meimei去安頓。” 尤玉璣推著司闕往回走,回到曇香映月的庭院,司闕腿上的薄毯滑下去大半。尤玉璣停下來,繞到前面為他整理。她沒立刻起身,仍舊蹲在他面前,仰起臉來望著他,問出疑惑:“你與菡公主關(guān)系不好嗎?” “她總是欺負(fù)我?!?/br> 尤玉璣訝然。 司闕盯著尤玉璣的眉眼,不想錯過她臉上的任何表情。他看著她先是驚訝,然后眉心輕蹙染上一絲慍色。 “她怎么欺負(fù)你的?”尤玉璣追問。 “她罵我半死不活,罵我不男不女。她用針扎我,用泥巴往我身上扔,用鞭子打我。往我身上澆水想讓我發(fā)燒?!?/br> 司闕深深望著尤玉璣,親眼看著她眉眼間的慍色越來越濃。 原來有人可以告狀是這種感覺。 他慢慢翹起唇角,溫聲說:“jiejie,都過去了?!?/br> 尤玉璣收起情緒,站起身,推著司闕往他住的東廂房去。 “jiejie,你不允我住你那里了?!?/br> “不是。越來越冷,去拿些你的棉衣?!庇扔癍^垂眸溫柔地望著他,伸手捏了捏他的耳垂。 耳垂上的柔麻讓司闕瞬間臉色大變,極為不自然。 尤玉璣站在他身后,沒發(fā)現(xiàn)。 直到進了他的房間,司闕的臉色才緩過來。 尤玉璣拉開司闕的衣櫥,給他挑棉衣。眼看著她要碰那層裝著血紅面具與玄衣的抽屜,司闕疾聲:“jiejie!” 她要那個才華橫溢柔弱又心善乖順的司闕,而不是那個陰暗歹毒的毒樓樓主。 面具戴久了,他不敢讓她知道他真實的模樣。 第60章 他極少這樣急促地喊她。尤玉璣一驚,急忙收回手回首望過去:“怎么了?” “難受……好難受……”司闕垂著眼,用手壓在心口。 尤玉璣快步走過去,焦急地問:“幫你喊停云嗎?” 司闕忽然攥住尤玉璣的手腕,他抬起眼睛對她慢慢展露笑顏。 尤玉璣一怔,佯怒:“你嚇唬我!” 司闕抬起雙臂抱住尤玉璣的腰,乖乖地說:“jiejie,讓流風(fēng)收拾就行。我想回去休息了。說好中午陪我躺一會兒,卻并沒抱到j(luò)iejie。我想抱抱jiejie。” 尤玉璣不理他的耍賴皮,柔聲訓(xùn)他:“你怎么能拿你的身體來騙我?” “我只是太喜歡jiejie了。再不騙了。”他抱著尤玉璣的腰身,將臉貼在她的前腹,輕輕地?fù)u著她。 他喊她的那一聲太急,他怕她起疑,只好演了這樣一出。 恰逢流風(fēng)進來,猛地看見這一幕,嚇了一跳,立刻退出去。 尤玉璣無奈地推了推司闕的肩,軟聲說:“好啦。我們這就回去?!?/br> 她推司闕出去,語氣尋常地吩咐外面的流風(fēng)給司闕拿些棉衣送去正屋。 不多時,流風(fēng)看見停云,立刻跑過去,睜大了眼睛表情夸張地說:“停云!我剛剛撞見殿下向夫人撒嬌了!” 停云瞥她一眼,警告:“想活命就閉嘴?!?/br> 流風(fēng)立刻乖乖閉了嘴,十分聽話。 · 陳安之并沒有閑心親自安頓司菡,他吩咐管事將人帶去海棠居,自己去了暗香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