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跟老爺?shù)男℃芰?第11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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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闕卻果真始終黑著臉,絕情地不肯看她。他直接下了床,握住尤玉璣被綁起來的手腕,將人往小間拽去。沒了系帶的寢褲松松垮垮地落下去,差點將尤玉璣絆倒。 小間窗前的簾子垂著,微弱的晨曦從垂簾縫隙露進來些。狹窄的小間里放滿了衣物,平日里也很少會掌燈。猛地從外間進來,視線一下子暗下去,尤玉璣眨了下眼睛,眼睛還有點不太適應這種昏暗的光線。 尤玉璣還沒等雙眸適應這里的晦暗,耳畔響起司闕拉動椅子發(fā)出的刺耳聲響。司闕直接將尤玉璣摁到椅子上,然后去衣櫥里翻找方便綁人的軟布。 他本來想衣櫥里翻一翻尤玉璣夏日穿襦裝時用的披帛,披帛還沒尋見,倒是看見了尤玉璣騎裝的皮帶。司闕猶豫了那么一瞬間,還是拿了皮帶回來。他分開尤玉璣的腿,在她面前蹲下來,分別將她的兩條腿綁在兩邊的椅子腿上。 尤玉璣蹙著眉,望著司闕,心里隱隱有了個猜測。 正在綁尤玉璣腳踝的司闕忽然抬起眼睛,一下子撞進尤玉璣審視的眼眸里。他忽然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問:“jiejie,你確定選三?” 尤玉璣沉默了片刻,望著他慢慢彎了彎眸。她說:“皮鞭應該在衣櫥最下面那層右邊的抽屜里。” “好?!?/br> 司闕緊了緊尤玉璣腳踝上的皮帶,起身重新走向衣櫥。尤玉璣以為他會如她所說去翻最下面一層抽屜里的皮鞭。卻不想,司闕從她以前的一條舞裙上扯下來一條碧綠雀羽。 尤玉璣眼中浮現(xiàn)一抹意外。她說:“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怕癢。” “地方不對罷了?!彼娟I垂著眼,視線低垂。他將碧綠的雀羽慢悠悠地劃過自己的掌心——先試一試。 尤玉璣沉默了一會兒,認真問:“我現(xiàn)在改主意換第一個,成不成?” “求我?”司闕抬眼望過來,那柔軟的碧綠雀羽仍在慢悠悠劃過他的掌心。 “算了。好像……”后半句,尤玉璣沒說。 好像……有點新奇。 司闕望著尤玉璣,心里的那點子氣惱其實早就煙消云散。他也說不清自己這算不算借機生事。 他早就想這么干了。哪能每次都被她撩撥得心癢癢,然后她嫣然轉(zhuǎn)身獨留他一個人?他要先把人伺候好了,然后晾著她,讓她紅著眼睛求他抱抱她。 哼。 事實證明,司闕的自制力遠沒有自己想象得那樣好。他沒有等到尤玉璣紅著眼睛求他要抱抱,已經(jīng)潰不成軍。他紅著眼睛生氣地瞪著尤玉璣,用手背用力蹭去唇上的濕意。 這只狐貍精,即使被綁起來,也不安分。 尤玉璣表示自己很冤枉,她明明什么都沒做。 尤玉璣沒有想到司闕所言的“揍一頓”是這么個揍法。她數(shù)了數(shù),他喚了她至少一百次jiejie,那便是揍了她至少一百次。遠不止這些,只是后來她忘了再數(shù)。 尤玉璣迷迷糊糊地輕嘆了一聲,今天可是大年初一。一年之計在于春,一天之計在于晨。大年初一的清晨,就這樣可不太好。 她懶倦地靠在司闕的肩上,開始犯起迷糊。原本想著要早起,要去做的事情竟也都被她往后推了推。 再說吧。 · 陳安之被燒傷折磨得日夜不得安生。往年的今日,他會上午和父親一起待客,然后下午尋幾個堂兄一起出去吃酒玩樂。 今朝,冷冷清清一個人。 他聽說望江被方清怡買通,畏罪投水自盡了。他一直不相信望江真的背叛了他,明明望江這些年那么忠心耿耿。這其中會不會有什么誤會? 再言,望江與望山,還是望江更得他心意。 晉南王頗有些焦頭爛額,今年大年初一,來拜年的人絡(luò)繹不絕。每個來拜年的賓客都要詢問火災的事情。起先他還能敷衍個一兩句,到了后來所有人都要詢問這事,實在是讓他煩不勝煩。 王妃身邊的谷嬤嬤也忙得不行。往年新歲男賓有王爺和世子接待,今年世子傷成那樣,王爺把大公子帶在身邊待客。 女眷這邊…… 王妃傷得下不來床。王妃又是個要強的人,不愿意此時狼狽虛弱的模樣被賓客看見,所以徹底不出面。按理說,她不出面,下面有世子妃招待??晒葖邒邲]想到尤玉璣昨天半夜回娘家,竟徹夜不歸! 雖她已經(jīng)不是名副其實的世子妃了,可名義上不還是?谷嬤嬤還以為尤玉璣會幫忙待客,沒想到……不過王妃沒有說什么,甚至拒絕了谷嬤嬤要回尤家接人的意見。谷嬤嬤也是沒法子。雖然她跟在王妃身邊這么多年,完全能周到相迎,可她畢竟不是主子,很多事情不方便。 遠遠看見林氏皺著眉快步走過來,谷嬤嬤知道林氏又遇到了難題。這也是難為了林氏。往年這些接人待物的大場面,大公子時不時也會跟在王爺身邊,林氏倒是一直沒參與過。今年那場火來的突然,林氏也沒什么準備。真真是打了個措手不及,被臨時抓過來接待。 沒有女主人,今日整個晉南王府都顯得有些亂。谷嬤嬤更愁的是,今日來的賓客里不知道誰在暗地里偷笑。 谷嬤嬤嘆了口氣。 晉南王府被這個大年初一的賀歲搞得煩不勝煩時,尤家卻是另一種其樂融融。 因為都知道尤家如今的情況,過來拜賀的人生怕打擾了重病的尤夫人,都不會很早過來,只有尤家半子的趙升和江淳早早趕來。 尤玉璣理了云鬢,腳步匆匆趕到花廳時,驚訝地看見江淳正在和落在輪椅里的母親說話。尤玉璣望向母親,驚喜母親今日也能下床。 “怎么耽擱了這么久?”江淳佯裝生氣地瞪向尤玉璣,“故意讓我們這么多人等著你用早膳嗎?” 為什么來得遲,還不是你說的話被不該聽見的人聽見了?尤玉璣含笑瞪回去,說:“就你話多!” 她笑意盈盈地朝母親走過去,在枕絮拉開的椅子里坐下,挨著母親。 “母親今天覺得怎么樣?”她握住母親的手。 “還好?!庇确蛉藫嶂畠旱氖?,“昨晚睡得好嗎?” “好,很好?!庇扔癍^用力點頭。 尤夫人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背。尤玉璣望著母親,眼睛一寸也舍不得離開。她已太久沒有看到母親清醒時的模樣。 侍女端著一疊疊豐盛的早膳魚貫而入。 “終于可以吃啦!”尤嘉木大大咬了一口餃子,臉上還是一副孩子氣,全然不是昨天晚上面對尤衡時的雄心壯志模樣。 尤衡看他一眼,感慨還是小孩子。 尤玉璣接過婢女遞過來的藥粥,輕輕吹了吹,嘗過溫度不燙,才遞放到母親面前。尤夫人捏著勺子,沒吃,先問:“你帶回來那位朋友不過來一起吃嗎?” “他身體不太好,還沒起身。而且他也不喜歡熱鬧。一會兒吩咐侍女端進去給他就是了?!庇扔癍^溫聲解釋。 “咦?鳶鳶還帶了朋友?”江淳好奇地問。 尤嘉木插話:“那位闕公主,昨天和阿姐一起回來的?!?/br> 江淳狐疑地瞥了尤玉璣一眼。 尤玉璣裝作沒看見,神態(tài)自若地吃了一口年糕。實則她心里快速跳動了一下。 她與江淳實在太熟悉,太了解彼此。剛剛江淳望過來的目光讓尤玉璣緊張了一下,生怕她起了疑。 尤夫人握著銀箸,夾了一塊清脆的青筍放在尤玉璣面前的小碟上。尤玉璣的思緒被拉回來,回望著母親,心里一片柔軟。 大年三十的晚上,她深夜歸家,此時又在家中用早膳。這行為在外人看來著實不尋常。母親之前一直臥床昏迷時更多些,對她與陳安之已悄悄簽下和離書的事情一概不知。 可是,母親沒有過問一句。 用過早膳,尤玉璣又陪了母親一會兒,母親便覺得乏。知道母親體力不支,尤玉璣趕忙將人推回房,扶著她上榻躺下。 “鳶鳶。” “阿娘,怎么了?”尤玉璣在床邊坐下,握著母親的手。 尤夫人溫柔地望著女兒,說:“做你認為對的事情,就好?!?/br> 尤玉璣訝然,抿著的唇微微張開,卻一時不知說什么。好半晌,她點點頭,露出與模樣相似的溫柔笑臉,她輕輕地應了一聲“嗯”,再說:“阿娘放心。” “放心。我放心的?!庇确蛉似v地閉上眼睛,唇角仍舊掛著淺笑。 尤玉璣彎腰,為母親蓋好被子。待母親睡著,她在床邊守了一會兒才起身,腳步輕淺地離去。 她回到自己的閨房,去尋司闕。也不知道他這個病秧子可用過了早膳。然而她將閨房尋遍,也不見司闕的身影。 第114章 尤玉璣走出房,迎面遇見打著哈欠的枕絮,看來她也是昨晚沒睡好。昨兒個晚上,尤玉璣與司闕從晉南王府回尤家時,吩咐了枕絮備馬車跟過來。一是她用枕絮和抱荷習慣了,二是今日白日里回去乘坐馬車也比騎馬更方便些。 不過昨天晚上只枕絮和抱荷跟過來,而尤玉璣現(xiàn)在有事想要找的人是景娘子。 “夫人,您剛?cè)デ霸河迷缟诺臅r候,闕公主便出門去了?!闭硇踔鲃臃A話。 “也沒留下什么話嗎?”尤玉璣問。 枕絮搖頭。 尤玉璣習慣性地想著和司闕一起回去,習慣性地擔心他。可是下一瞬,她不由又恍然,這個人根本不需要她擔心。她便還是決定按照原先定好的時候回晉南王府,若到時候司闕還不回來,她也不想多等。 尤玉璣回到前廳與江淳說話,說了沒兩句講到母親的病。趙升身邊的那位老大夫說母親的身體不太適應陳京的寒冷和強烈溫差,甚至連總是有風的司國故土,也不是很適合修養(yǎng)身體。 原本計劃好了回草原。可聽了這話,尤玉璣幾乎沒有猶豫地改了計劃。 她決定不回司國草原了。她要帶母親回宿國,回母親的故土。 午膳時,母親體力不支沒有過來。尤玉璣向表哥多詢問了些宿國的事情。 焦玉書一一回答,詳細地跟尤玉璣解釋宿國的情況。實則他心里有些驚訝尤玉璣會對宿國這般好奇。他忍不住問:“表妹怎么忽然對宿國這樣感興趣?” 尤玉璣笑著說:“李大夫說母親還是更適合在溫暖一些的地方修養(yǎng),我打算帶母親回宿國。” 焦玉書握著筷子的手頓了一下,意外地望向尤玉璣,問:“表妹何時有了去宿國打算?” “剛才?!?/br> 尤衡皺著眉,有些不太同意:“不回尤家?去宿國終究是他鄉(xiāng)客。哪如回家去?!?/br> 尤玉璣還沒有回話,焦玉書開口:“宿國怎么就是他鄉(xiāng)客了?焦家一直是姑母的家。” 焦玉書望向尤玉璣,溫聲道:“宿國一年四季日日風景如春,暖和煦,百花爭奇斗艷,你會喜歡的?!?/br> 尤衡多看了焦玉書一眼。 江淳偏過頭望向趙升,問:“我們也能去宿國嗎?” 尤衡哈哈大笑起來:“有句俗話叫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嫁個猴子滿山跑。淳丫頭,我看你不是嫁給了趙升,是嫁給了我家妹子!” 江淳哼哼了兩聲,嘀咕:“我就隨口問問……” 趙升偏過頭望著她,說:“你若想去我們就去?!?/br> “看看,看看!”尤衡笑著望向尤玉璣,道:“鳶鳶,你去宿地時,還不知道能跟去多少人!” 尤玉璣望向趙升,詢問:“京中的差事丟得開嗎?” 趙升道:“不過是個小官,當與不當區(qū)別也不大?!?/br> 趙升是個孤兒,被尤玉璣的父親撿回軍中,當成半子來養(yǎng)。他沒有家人牽絆,如今京中的官職也無關(guān)緊要。若江淳想跟尤玉璣去宿地,他在這邊也沒什么拋不開的。 尤玉璣捏著小瓷勺,微微走神。忽然有了變動,有很多事情都需要從頭開始謀劃,這兩年在京中置辦的家業(yè)會受到很大的影響。確切地說,幾乎全都要拋下。去宿地不比回司地,后者有很多舊業(yè)與人脈,而到了宿地,卻是實實在在地從頭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