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替身不想干了 第3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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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靠朕掙銀子,成全了那么多人,對朕就是花言巧語狡辯?” 沈玉鸞頓了頓,納悶問:“您該不會還要分銀子吧?” “……” 皇帝險些被氣笑了。 “朕看你對信王事事上心,他冷了暖了渴了餓了你都記著,朕也未見你從前對誰那么上心。他不進宮,你就問東問西,朕不來儲鳳宮,你倒是一句話也沒多言。朕要你給信王找一個王妃,你也推三阻四?!被实劾浜咭宦?,說:“怎么?你瞧上了信王,想做他的王妃?” 沈玉鸞霍然抬起頭來,目光里滿是不敢置信:“您說什么?!” “被朕說中了?” 沈玉鸞看他的目光就像是看傻子一般?!安恢劳饷嫒嗽谀媲罢f了什么,但臣女現(xiàn)在扮著大jiejie,與小王爺只是叔嫂,小王爺也只將臣女當做嫂嫂一樣敬重,您別當所有人都心思齷齪?!?/br> 皇帝反而笑了出來。 他伸手摘下她頭頂發(fā)簪。發(fā)簪一解,沈玉鸞隨手挽的頭發(fā)也散落下來,她下意識地伸手想拿回來,卻被褚越和躲開。 “宮外來的玩意兒,如果不是信王送的,你何至于當寶貝?” 沈玉鸞定睛一看,才發(fā)現(xiàn)那只是個普通的木簪。的確是褚沂川送的。 褚沂川時不時進宮來,給她送過好多東西,這根簪子被她放在梳妝臺上,方才起來的時候隨手拿了一根。怎么還成證據(jù)了? 沈玉鸞一把奪過簪子,將散落的烏發(fā)攏到耳后,也沒給他什么好臉色。 “旁人送我的禮物,我妥善放著,都要被您誤會,照您這話說的,下回小王爺再來,是不是就要將我下天牢了?!鄙蛴覃[沒好氣地說:“反正您是皇帝,是黑是白都是您說了算?!?/br> “如果你不是喜歡他,為何對他那么好?” “小王爺對臣女上心,臣女不過是回報一二。小王爺是個知恩圖報的人,有來有往的送禮,又怎么了?” 沈玉鸞可懶得與他多說了。 她是看出來,皇帝雖然看上去沒醉,可也是借著酒意來她這兒撒酒瘋。她是看不出皇帝在哪里受了什么委屈,她也懶得管哩。 她轉過身,徑直往內室里走。 褚越和深吸一口氣,在她身后問:“沈玉鸞,你不是喜歡朕的嗎?” 第40章 沈玉鸞嚇了一跳。 她的腳步頓住,一個晃神之間,身后人已經追了上來?;实塾玫亩际巧虾玫挠?,酒香醇厚。沈玉鸞偶爾也喝酒,但極為厭惡皇帝與這樣東西同時出現(xiàn)。 褚越和沒聽到她的回答,便追到她的面前,堵住了她的去路。 他垂下眼,看著眼前近在咫尺的人,是與他意中人一模一樣的面容。但此時,哪怕是他酒意上頭,也仍舊分得清二人區(qū)別。他向來都分得清。 褚越和說:“從前你不是這樣的?!?/br> 沈玉鸞繃緊了臉。 她向來不是個聰明人,做什么都會被人發(fā)現(xiàn),也藏不住什么。 她冷冷嘲道:“那您說這話,又是什么意思呢?” “坐在皇后位置上的本該是大jiejie,只是大jiejie不在,臣女才暫居此位。臣女只要老老實實做好自己的本分,其他的,與從前是否一樣,要做什么,做了什么,與皇上您有什么關系?” 沈玉鸞嘲笑他:“您與大jiejie不是兩情相悅嗎?” 皇帝皺了皺眉,沒有說什么。 或許連他自己也說不清楚。 梁全站在一旁,緊張的大氣也不敢出。 但沈玉鸞知道他的意思。 他一定是又將她看作沈玉致了。他喝了酒,犯了糊涂,沈玉致不在身邊,便只能用她這個替身來緩解思念之情。 褚越和不知想起什么,回憶道:“從前你總跟在玉致身邊……” “有一回,朕與玉致上山祈福,你也鬧著要跟著一起來,后來求了一道平安福,非要讓朕收著?!?/br> 沈玉鸞冷著臉聽他說。 褚越和頓了頓,回想起來的更多。 沈玉鸞用的借口拙劣,但依舊堅持,看在沈玉致的面上,他勉為其難收了,回來以后便不知丟在何處。 褚越和又說:“你教給慧妃的那些,連玉致都不一定清楚,你又是如何知道的?” 沈玉鸞昂起下巴,抿緊了唇,就是不說。 慧妃一從儲鳳宮踏出去,他便收到消息,褚越和本不放在心上,誰知慧妃做的的確事事順他心意,后宮諸位妃嬪皆是如此,就是一直跟在他身邊侍候的梁全都不一定有如此貼心。 可沈玉鸞又偏偏什么都知道。 再后來慧妃學會做合他胃口的甜湯,也是沈玉鸞給的方子。她雖然沒親手做給他喝,可背地里又按照他的口味研究出了新方子。 他知道沈玉鸞向來喜歡自己,還做了不少討好他的丑事,只是一直當做不知道。但知道有個人如此盡心盡力后,即使是塊石頭也難免有些動容。 他心想,他雖是沒法回應,但等玉致回來以后,好好彌補沈玉鸞,也算成全她一番好意。 但…… 沈玉鸞為什么又不對他好了? 他將她對信王的種種都看在眼中,也不得不說一聲,即便是太后在世時,對他也沒有像沈玉鸞對褚沂川那般上心,恨不得事事關心,所有細節(jié)都照顧到。梁全雖然伺候他起居,但也不敢什么都到他面前啰嗦。更別說沈玉致,沈玉致如何光風霽月的人物,怎么會注意這些小事。 那些處處細致的好,又全都是給褚沂川的,沒有一點給他。 他試探一番,結果她果真一點也不在意自己。 便是從前不在意,可想到自己從前擁有過,不知何時又沒了,回想起來總覺得不甘心。 皇帝心緒百轉,露在面上的神色依舊不太好。 沈玉鸞就是更不給他好臉色了。 她反問:“皇上把臣女看作什么呢?” “……你是玉致的meimei?!?/br> “臣女是皇后娘娘的meimei,嫁給皇上的是大jiejie,要說起來,臣女與皇上,那就是一點關系也沒有的。” 沈玉鸞神色冰冷:“既然是沒有關系,那臣女的事情也與皇上無關,天色已深,皇上便請回去吧?!?/br> 說罷,她越過皇帝,徑直往內室走。進去時把門“砰”地一下摔出重響。 她的聲音揚高了從里面?zhèn)鞒鰜恚骸爸閮?!送皇上出去!?/br> 小宮女猛地提起一口氣,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靠近皇帝,嘴巴開開合合。一點聲音也不敢發(fā)出來。 褚越和揉了揉眉心,倒是自己走了。 珠兒跪在殿門口,眼看著皇帝的御輦走的遠了,她才忙不迭爬起來。 “娘娘,娘娘?”珠兒小心推開門:“奴婢進來了?” 沈玉鸞一動不動。 珠兒輕輕地把門關上,靠近她的床邊,把她蓋過臉上的被子拉了下來。她借著昏暗的光仔細打量了一番,見他們娘娘臉上不像是有眼淚的樣子,這才松了一口氣,去把蠟燭點上。 從前她們娘娘傷了心,都得躲到被子里哭鼻子,還要她來安慰呢。 室內光線大亮,珠兒回過頭,頓時被她們娘娘齜牙咧嘴像是怒目金剛的模樣嚇了一跳。 “娘娘?!” 沈玉鸞自己坐了起來。 她憤憤捶一下被子,捂著胸口長嘆一聲:“我以前怎么就這么笨吶!” 真是又蠢又瞎,看上了誰不好,竟然看上了這樣一個冷心冷肺的人。 珠兒小心靠近她:“娘娘?您不難過啊?” “我有什么好難過的?”沈玉鸞擺擺手:“珠兒,你把上回小川送進宮的話本拿過來,全拿過來?!?/br> 被皇帝那么一鬧,她是半點睡意都沒了,傷心也沒有,只是心中有一團火在燒,恨不得替前世的自己狠狠把人教訓一通。只是皇帝她是動不得的,便只能另外排解怒火。 她讓宮女拿來桌案,擺上點心,點亮明燭,癡男怨女的話本往眼前一攤,帶著滿腔怒火去罵話本里的渣男。 …… 第二日,沈玉鸞病倒了。 太醫(yī)給她開了藥方,珠兒給她煮了滿滿一大碗的苦藥,和著蜜餞一起咽下,等一碗喝完,神色比先前還要憔悴幾分。 慧妃過來看她時,站在她床前看了又看,唏噓不已:“娘娘一病,倒沒有平日風姿了?!?/br> 沈玉鸞瞪她:“你要不會說好聽話,那就下次換個人來?!?/br> 慧妃掩著唇笑:“是娘娘把臣妾叫過來的,一來又要趕臣妾走,臣妾可真不知該如何是好?!?/br> 沈玉鸞咳了兩聲,擺手趕她:“你離我遠點,小心過了病氣。” 慧妃便坐到了不遠處桌子那。 她壓低聲音,悄悄的打聽:“臣妾聽說昨晚皇上來了儲鳳宮?” 沈玉鸞哼了一聲。 “您還和皇上大吵一架?” “行了,有話直說。” “您這病,是因為皇上才得的?” 旁邊的珠兒咳了一聲,被她們娘娘一瞪,又趕緊咽了回去。 哪和哪啊。是小王爺從宮外送進來的話本太好看,她們娘娘看的入了迷,后來一點也不生氣了,卻還是不肯睡覺,如今雖是開春了,可夜里頭還冷,一不留神就把她們娘娘給凍著了。 她們娘娘嫌丟人,一大早就叮囑她不準說出去。 沈玉鸞尷尬地說:“你別打聽?!?/br> 慧妃便識趣地不再多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