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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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認(rèn)識。頂天算同行吧,楚棲想,是啊,古老的賣身儀式,只要你念出這段話,就是我的人了,我叫你干啥就得干啥。 賀蘭漪笑道:有意思,說得我都想試試了。 楚棲:原來你內(nèi)心是抖M? 賀蘭漪捻著薄紙,慵懶開口:我叫賀蘭漪,是亂舞春秋的第四位成員,擅長說唱、撩漢和釣妹,在團(tuán)中是r↗a↘p擔(dān)當(dāng),我會努力練習(xí),不辜負(fù)大家期望,讓我們的組合成為世界第一男子天團(tuán)~ 說完,他一臉期待:快,命令我。 與此同時,楚棲腦海中叮叮叮瘋狂通報。 叮! 恭喜宿主,第四位成員賀蘭漪順利加入男團(tuán)組合,經(jīng)系統(tǒng)測評,該成員顏值水平較高,業(yè)務(wù)能力出眾,話題程度不低,故綜合考慮,給予宿主如下獎勵:6點生存點數(shù),2點技能點數(shù)。 警報!成員賀蘭漪與成員明遙之間存在較大隔閡,如果宿主無法迅速解決矛盾,將有可能面臨成員沖突而扣除點數(shù)的危險。 警報!成員賀蘭漪與成員瀾凝冰之間存在較大隔閡,如果宿主無法迅速解決矛盾,將有可能面臨成員沖突而扣除點數(shù)的危險。 系統(tǒng)警報喊得他頭昏腦漲,但待聽清了警報內(nèi)容之后,他忍不住罵道:靠。 和明遙存在較大隔閡就算了,怎么和瀾凝冰還有關(guān)系啊?你們認(rèn)識嗎?難道還能提前預(yù)知相性差勁的??? 天知道他這個選擇是正確的還是會后患無窮。 但算了,得到了6點生存點數(shù)呢,瞬間解了燃眉之急,他一下從鬼門關(guān)入口退到八百里外了,他對此還是滿意的。 楚棲按著太陽xue,無語地看著滿眼紅心的賀蘭漪:你在期待哪種賣身? 原來不是那種嗎?賀蘭漪略顯失望。 楚棲頭疼地準(zhǔn)備解決團(tuán)員不合問題:你愿意沒用,得你的新未婚妻愿意才行。他看了眼身后,小凌,放開他。 那端被捂嘴制約的明遙終于獲得了自由,眼神呆滯地轉(zhuǎn)了轉(zhuǎn)脖子。他整張臉通紅,面上帶著巴掌大的紅印,一看就知道凌飛渡捂得很用力,怕是都能勒死人的力度了。 明遙吧嗒落下一滴眼淚,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楚棲:遙遙? 我以前單覺得冰冰冷酷無情,訓(xùn)練我時猶如魔鬼,但現(xiàn)在他在我心中就像春天一樣溫暖,烤雞腿一樣令人懷念。明遙絮絮叨叨,我剛剛還在生氣這個人嘴壞流氓,但現(xiàn)在看起來那言語威力淺薄,他也不是那么面目可憎。 而這一切的源頭,都是因為你他恐懼地看向凌飛渡,凌飛渡面無表情地轉(zhuǎn)過頭,一如既往的高冷,對比才會出現(xiàn)新的感受??!方才我真的以為自己要被捂死了! 楚棲:。 賀蘭漪:噗。 很好,現(xiàn)在他們所有團(tuán)員都欺負(fù)過遙遙了。 憑借一手對比出真知,明遙對賀蘭漪的惡感竟然奇跡般地下降了。 不過幸好系統(tǒng)沒再警報凌飛渡和明遙有嫌隙了,楚棲松了口氣,求求他們安生一點。 這頭的事情可以暫時擱置,那還有一個問題。 楚棲看向賀蘭漪,小心試探道:你認(rèn)識東南瀾氏的人嗎? 不出所料,賀蘭漪臉色劇變,就像那日在西郊圍場被問及時一樣的慌亂:你知道什么! 與此同時,身后門扉被人推開,來人毫不客氣地走了進(jìn)來,久違的聲音響了起來:沒想到吧!我提前回來了! 接下來發(fā)生的事情,仿佛被拉成了一道慢節(jié)奏的連環(huán)畫。 先是所有人下意識地轉(zhuǎn)頭看向出聲的人一身縞素,黑綾蒙眼,懷抱瑤琴的瀾凝冰囂張地勾著唇角,環(huán)視了一圈屋內(nèi)的人,然后落在一人臉上,笑容驀地僵住了。 而那個人也僵住了無言的對視持續(xù)了無法計數(shù)的時間,也許是一秒鐘,又也許是一刻鐘,賀蘭漪終于回過了神,轉(zhuǎn)瞬間陷入了暴怒,眼球冒出了鮮紅的血絲,氣到渾身發(fā)著抖,顫抖的嘴唇極其艱難又極其慎重地吐出了兩個字:賤、人! 瀾凝冰的第一反應(yīng),是跑,第二反應(yīng),是唱歌。 弦音起調(diào),隨之響起的是一聲曼妙的低吟,像是要鎮(zhèn)定人的情緒,使之昏睡而忘卻記憶。 但賀蘭漪的動作甚至比這歌聲還快,他猛地擲出銀槍,槍頭勢不可擋地刺向瀾凝冰,瀾凝冰不得不側(cè)身躲避,那銀槍便毫不避讓地刺穿了他手中的瑤琴,將它狠狠釘在墻壁上。 瀾凝冰的歌聲有片刻凝滯,而就在這眨眼之間,盛怒中的賀蘭漪已經(jīng)沖到了瀾凝冰身前,一個掃踢,將他踢倒在地上。一手制住他所有動作,一手死死掐住他的脖子,活生生要把他掐死當(dāng)場! 剛才的剎那之間其余人還沒反應(yīng)過來,而現(xiàn)在一看情形,哪還不知道事態(tài)緊急!凌飛渡衣擺微動,但他猶豫了一下,仍是看向楚棲。 明遙焦急地連喊幾聲,他雖然不會武功,但也恨不得沖上去幫忙,卻見楚棲沒有動作的意思,忍不住急道:救救冰冰?。?/br> 楚棲心里也慌得不行,但他總覺得賀蘭漪不是那么瘋的人,各中情感也不全是恨,不由得頓了一下,低聲道:再看看,不對我立刻出手。 瀾凝冰痛苦地張著嘴巴,卻沒有劇烈掙扎,像是認(rèn)命般放棄了求救。 賀蘭漪狠狠扯下了被洇濕的黑綾,蒙布之下,是不可抑制的生理性淚水,卻猶如鮫人泣淚時流下的珍珠。 賀蘭漪慢慢松開了掐在瀾凝冰脖子上的手,用拇指抹著那眼淚,癡迷地看著指尖上的淚珠,我終于又看到你哭了。 第46章 今我來思,雨雪霏霏(7)都特么的給 大半時辰后,這場雞飛狗跳才終于暫時止歇。 于是形勢就變成了賀蘭漪、瀾凝冰分坐兩邊,互不搭理,楚棲、明遙、凌飛渡擠在他倆中間,既和事佬又好奇地打量著他們。 二人的大體關(guān)系也算是弄明白了。當(dāng)年瀾凝冰去海祭,在千波海上漂流了數(shù)日,被一支小船隊救了,好巧不巧,是賀蘭漪叔叔家的,當(dāng)時賀蘭漪也在船上。 其實四國之中,唯有西宛邊境都是內(nèi)陸。南慕臨海最多,東承水師強(qiáng)大,而北雍的東面雖也有海,但靠近陸地的那一片一年間至多只有三兩月不結(jié)冰,它們也根本沒有算得上規(guī)模的艦隊,約等于沒海。 但偏偏那個時節(jié)是少見的融冰季,賀蘭漪叔叔又是少見的對海洋感興趣的北雍人。他帶著賀蘭漪,駕著幾艘連東承漁民都會嫌棄的小破船,就這么大大咧咧往南方駛?cè)チ恕?/br> 結(jié)果還真的就撈上來一個人。 楚棲用他卓越的地理知識思考也不明白為什么同一片海的洋流能讓這一南一北的兩方人遇上,還一個睡著小木板,一個駕著小破船。但也正因為地理位置差異巨大,北雍人不知道東南瀾氏的海祭習(xí)俗,瀾凝冰也根本不認(rèn)識救他的是什么人,連語言都溝通不了。 彼時賀蘭漪的承國官話水準(zhǔn)只有三歲小孩水平,日常交流也總是連蒙帶猜,而由于瀾凝冰眼睛受傷,見光就哭,貌似十分可憐,只能用眼神會意的賀蘭漪與瀾凝冰大概達(dá)成了百八十個誤會,并單方面的約定好了感情。 兩個月后,小船部隊回歸北雍,因為再不回去海面就要被冰上了。 而直到這個時候,瀾凝冰才發(fā)覺自己可能進(jìn)到虎xue里去了。 再很長一段時間以后,瀾凝冰能夠聽懂些許北雍話了,賀蘭漪的承國話也進(jìn)步非常,他們終于開始了言語上的交流,然后發(fā)現(xiàn) 似乎對不上號,總在跨服聊天。 所以說鬧了這么久,楚棲也算是聽明白了,出來陳詞總結(jié),你那逃跑的未婚妻就是瀾凝冰? 瀾凝冰冷哼:啥玩意兒未婚妻,我不是。 賀蘭漪:那把你捎走的東西還回來。 瀾凝冰:要錢沒有,要命一條。 賀蘭漪氣極反笑:你們聽聽,你們聽聽,我打不哭你! 瀾凝冰剛進(jìn)門時猝不及防栽了一道,冷靜過后又恢復(fù)了他氣死人不償命的腔調(diào),陰陽怪氣地出聲:我眼睛不好,見光落淚罷了,還打哭我?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 楚棲覷了他一眼:你逃跑時捎走啥了? 瀾凝冰撇頭不吱聲。 賀蘭漪道:一枚價值連城的血玉絳環(huán)、一條貼身不離的緋紅纓帶和我們草原上最好的一匹棗騮馬。 還挺多啊,這下說你是不當(dāng)心帶上的都說不過去了。楚棲感嘆,現(xiàn)在東西呢? 瀾凝冰冷笑道:馬,早死了;纓帶,弄丟了;就那血玉還有點作用,我放定雪的棺材里了。 楚棲:你還挺不客氣啊。 你拿我的東西去給死人陪葬?賀蘭漪霎時怒氣暴漲,厲聲喝道,真當(dāng)我不敢殺你! 你殺啊!瀾凝冰站起來,指著脖頸道,誰都不許攔著!往這里刺,躲一下我親自撞死在你面前! 僵持不到一瞬,賀蘭漪提槍掀翻桌椅,已然再次失控,瀾凝冰一動不動地站著,明遙抱頭尖叫,儼然場面就要再次崩潰。 楚棲不在沉默中爆發(fā),就在沉默中滅亡。 都特么的給我安靜?。。。。。。。。。。?! 忍耐數(shù)日的積怨,包括在西郊圍場搜尋怪物時的驚怖、月中扣點數(shù)日臨近時的憂慮、被這一幫子成員惹怒時的煩躁,都隨著這一聲吶喊發(fā)泄出來。 他倏然抬起頭,揭下了可靠和善的面具,毫不留情地噠噠開炮,他要讓這幫人知道誰才是他們頭上的主兒! 對著瀾凝冰:欠人東西不還你還有理了?我管你們什么恩怨情仇山盟海誓,就是尋死也給我滾去外邊兒,何況我看你這不是尋死是找抽,有委屈不會解釋有內(nèi)情不會商量有話你不會直說嗎?再說你欠了我多少東西還想一死了之?瀾定雪的死、風(fēng)光樓的傷、還有特意放的兩月假,你離京前答應(yīng)的事兒有辦到半件嗎你就給我交代遺命?給我麻溜爬起來! 對著賀蘭漪:你想在這兒動手?你想在這兒殺人?我第一個把你宰了再去向陛下請罪!你搞沒搞錯剛剛還心心念念感謝我救了你們北雍人現(xiàn)在就要忘恩負(fù)義翻臉無情?十四皇子你無差別調(diào)戲人的時候我和遙遙沖你發(fā)脾氣了嗎?現(xiàn)在重又遇上個有脾性的你就對著炸?講道理就沖你的惡劣前科吃癟我也不向著你。還居然敢在這里砸場子?給我把桌椅扶起來,退后! 對著明遙:叫什么叫,喊兩句住手也好啊你怎么光顧著鬼叫,這里一個是你親切的新未婚夫一個是你春天般溫暖的好老師,你可以兩頭兼顧地緩和一下他們的關(guān)系。 瀾凝冰: 賀蘭漪: 明遙:怎么連我也有事! 賀蘭漪收回銀槍,一腳踢起一張椅子,隨意擺弄好被他掀翻的桌椅;瀾凝冰兀地重新坐回去,細(xì)細(xì)低喘著,二人目光在空氣中稍縱即逝地接觸過后,又瞬息閃爍了一下。 賀蘭漪扭頭過去,笑容和藹可親:小遙,過來,我們增進(jìn)一下感情。 明遙:? 瀾凝冰緩勻了氣,湊過去笑:遙遙,過來,這兩個月有沒有想我? 明遙:?? 賀蘭漪道:小遙,為夫還是喜歡你這種乖順甜美的男孩子,楚棲方才也好兇,我放棄了。 瀾凝冰道:遙遙,我給你帶了千波島的特產(chǎn)回來呢,當(dāng)然我們之前說好的,要先看你這兩個月的練習(xí)成果。 明遙:??? 賀蘭漪嗤笑道:別聽這種人的話,說一套做一套,耍你玩呢。 瀾凝冰譏諷道:別聽這種人的話,表一套里一套,騙你玩呢。 明遙:不是,你們等等 賀蘭漪又道:我已經(jīng)向承國皇帝稟明要迎娶明遙了,閑雜人等還請離他遠(yuǎn)點。 瀾凝冰又道:我與明遙師徒之情萬古長青,他的嫁娶也須由我點頭過目,你就是要入贅也得先三跪九叩地讓我看看誠意,弟媳。 明遙:什么時候的迎娶啊我怎么不知道!什么時候的師徒我怎么也不知道! 賀蘭漪和瀾凝冰異口同聲:沒你事兒! 那端吵吵嚷嚷,兩人互懟加一人崩潰,楚棲悠閑自得地喝了口茶,瞥了眼默默靠過來的人,你想加入其中討論嗎? 不想。凌飛渡忽然覺得他家主人挺可怕的。 楚棲啜茶嘆道:遙遙,真好用啊,維系團(tuán)員感情的樞紐。 凌飛渡同情地看著明遙,他覺得這輩子的同情心都給明遙了。 你知道那怪物的事嗎?楚棲忽然道。 凌飛渡神色一凜,不知。 陛下不是交代你保護(hù)我安全嗎? 陛下只說,若在密林中聽到什么怪聲,不要進(jìn)去查看。凌飛渡垂眸道:但這與告知計劃是兩碼事。 知道了。楚棲眸色淡淡,看不出什么情緒。但他心里卻知道,之前的猜測和懷疑直到此時才真的落下實處。 那密林中的怪物是柳戟月放進(jìn)去的。 目的很明確,由此殺死北雍眾人,謊稱西宛陷害,但再深一層的陰謀,他卻是猜不出了,只是不幸被他撞翻。 要換了別的什么人進(jìn)去,楚棲估計一把火都不會放,就等著天亮后再處理就好了。 非要說起來好像還是自己壞了皇帝好事,毀了他的謀略算計。 哦。 然而都這樣了,北雍的結(jié)親仍是照舊,十二月初五,月娥公主入宮的日子都定下了,如今宮內(nèi)都在裝扮新的殿宇,也忙著給公主添置各式新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