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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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拿走我徽章的那一刻,你已經(jīng)不是我認識的樊裘希,所以還要我繼續(xù)與貴公你說什么嗎? 穆斐冷淡地與樊裘希保持著疏離的距離,很多事她其實并不想明說的,只不過偏偏有人總覺得可以瞞著她做任何事,還要裝作一副無辜的樣子。 真是令她無比惡心。 樊裘希愣了一下,她沒想到關于那枚遺失徽章的事,穆斐是知道的。 我 大人!原來您在這里,我找了您好半天呢。 樊裘希還想解釋著,只不過她們面前,突然冒出來一個女子的身影,對方抑揚頓挫的語調打斷了她想說的話。 穆斐轉過身望向來人,是她的小尤然。 對方還是如秀場的妝容,褪去了身上繁重的衣衫和寶石面紗,露出了一張精致絕麗的臉,和妖精般的身段。 她的尤然可真美。 你還知道你的大人,我還以為你和尹司黎躲起來不敢面對了。穆斐哼笑一聲,冷然的表情瞬間因為見到了女孩而消失不見,有的只是眼底少見的溫柔。 哪有的話,尤然只不過是是在后臺換衣裳,然后找了好半天都沒見著您身影,結果看到您和這位貴公在交談,不敢打擾。 尤然一字一句慢慢解釋著,然后純真的眼神望向穆斐身旁的那位女人,她尊稱對方為貴公。 穆斐頓了一下,并不想給彼此介紹認識,因為她不需要她的小獵犬認識這個女人。 那現(xiàn)在怎么敢打擾了。 哦!尹貴公找您呢,說有要事找您!她就在那邊。 尤然趕緊指了指六點方向,果然尹司黎在那處等著穆斐,她向穆斐招了招手,想出去談事。 穆斐望了一眼遠處的尹司黎,禮貌性地與身旁的女人點了頭之后,就離開了,她示意小獵犬也不要逗留此處。 大人,您趕緊去吧,尹貴公挺急的。尤然嬌聲催促著穆斐離開這里。 直到穆斐離開后,尤然這才回過頭重新正視著同樣要離開的樊裘希。 貴公,剛剛或許是我家大人疏忽了,并沒有跟我介紹您,您好,我叫尤然。掛著純真笑意的女子主動伸出手,想與對方友善打一聲招呼。 禮貌地,握手。 樊裘希有點好笑地望著這個與自己故意友好的女孩。 她叫穆斐大人,她們的關系并不像是情人,可是,那似有似無的親密著卻十分刺痛了她的心。 樊裘希微微勾起嘴角,給予一個溫和的笑容對著尤然,她伸出手回握了一下這個女孩。 只不過,她的手剛觸碰到對方的手時,手上就像是被針扎了一下的觸感。 她想要松開,卻被眼前這個強大握力的女孩緊緊握住了手心。 當然,也就維持了幾秒鐘,尤然就瞬間松開了手。 她幾乎看到了關于這個女人和穆斐關聯(lián)的所有景象,在記憶深處的碎片里,拼成的圖景。 她斂去一瞬間陰冷的面容,然后重新恢復了笑意,您沒事吧,很多人都覺得我握力比較野蠻,那是我太過熱情了。 樊裘希不悅地轉動了發(fā)麻的手腕,看著這個年紀輕輕的女孩,對方脫去華貴服飾之后,并不如康麗那個大藝術家在秀場公開表示這是對方靈感繆斯的雙重氣質。 并沒有什么特別的,無非就是單純了點罷了。 而且和優(yōu)雅淑女一點都不沾邊。 康麗什么時候也成老花眼了。 說實話,我之前本來是有點好奇你的身份,但很顯然你不是穆斐的新歡,這倒是讓我松了一口氣。樊裘希微笑著望著眼前這個女孩,對方充其量最多不過是穆斐一時興起的玩一物而已。 雖然穆斐此刻對她還有那么多成見,但總有一天 沒有那么一天的,樊小姐,尤然一改和善的神情,表情早已沒了友好的笑意,她伸出手指在嘴唇出挑釁地搖晃了一下,低聲告知對方。 因為,我是穆斐的唯一摯愛,你,什么都不是。 說完這句話,樊裘希頭頂上的巨型吊燈毫無征兆地砸落下去。 頃刻間,巨大的響聲響徹在了秀場內部。 火花四溢,無數(shù)吊燈上的棱形水晶玻璃碎落成一地,聽到聲響的秀場工作人員趕緊來到此處,幸好沒有人員傷亡。 而樊裘希只差一點點就會被頭頂那鋼化尖銳玻璃中央燈塊刺中頭部,只差微毫米的距離。 她抹去了濺射在地上碎玻璃劃過自己手臂的輕微傷痕,陰沉著臉,任由她的仆人以及其他工作人員關懷簇擁著,她的雙眼直直地盯著早已與她離得很遠距離的那個女子。 對方趁著大家都忙著檢查故障的時候,只是遠遠地對著她樊裘希畫出了詭異的手勢。 尤然笑著非常友好,她對著被仆人護著的樊裘希比劃著像是愛心的手勢,用著唇語深情款款地對著樊裘希另類告白 您好可愛,讓我忍不住想殺死您。 我真的超級想。 樊裘希像是看著一個瘋子一樣,望著那個與之前在穆斐面前乖巧天真完全大相徑庭的女子,對方那充滿邪魅的笑意,讓她感到不寒而栗。 她非常懷疑,那個砸下來的吊燈是那個女子所為,只不過,對方絕對不可能有這么大的能耐。 是巧合嗎? 樊裘希警惕地望著那個慢慢離開秀場的女子,煩躁地推開了遲來的仆人,都是一些礙眼的廢物。 *** 你怎么才出來啊,是怕咱兩一起被你家大人責罰,你就等著我一個人挨訓是吧,小尤然。 第一眼瞧見尤然出來秀場的尹司黎立馬念叨一聲,很顯然,穆家的正主已經(jīng)將她私自帶離尤然的行為非常嚴厲地數(shù)落了。 尤然慢慢來到她們面前,她背著手臂,左手拿著剛剛在混亂時候撿起的一枚碎玻璃,果斷地割破了自己的胳膊,然后將那枚玻璃兇一器在手心碾成粉末散落在空氣中。 離得近些,穆斐和尹司黎瞬間聞到了尤然身上的被血族掩蓋的人血味,詭異混合的誘人香氣。 尤然! 穆斐瞬間移步到尤然面前,舉起尤然背對在身后的手臂,映入眼簾的是被利器割破的傷口,雖然不深,但那冒出來的鮮血,已經(jīng)從那割裂的縫隙中流淌了出來。 怎么回事!穆斐瞬間撕扯衣擺將尤然的傷口包扎起來,她緊緊按住尤然那受傷的胳膊,阻止血液繼續(xù)流淌。 空氣里冒出來的鮮血味漸漸消失了。 幸好及時阻止了血液外溢,不然對方這肆意滲透的鮮血味即使有她的戒指做掩蓋,也難免被秀場其他血族覬覦。 何況,這里還有其他純種血族,包括樊裘希。 尤然低垂著眸子望著自己手臂上被穆斐包弄成蝴蝶結的包扎方式,本是陰霾的眼神里漸漸露出了柔情。 她忍不住笑了下。 瞬間她的腦袋被穆斐拍了一下。 解釋,不許笑。穆斐將尤然一邊帶離這個危險之地,一邊讓尤然解釋。 大人,您是在擔心我嗎?尤然看出了穆斐臉上的焦急,忍不住反問了一句。 穆斐覺得這小獵犬走完一場秀,腦袋是不是有點反應遲鈍了,她冷眸盯著這個答非所問的小畜生。 好吧,剛剛有個吊燈砸下來了,然后那濺了一地的碎玻璃割破了這里,大人當時不在我身邊,我其實也挺害怕的。 尤然神情落寞地望著自己受傷的胳膊,然后話鋒一轉,她停下了步伐,望向眼前這位讓她著迷瘋狂的心上人,語氣里掩飾不住的酸氣,像是捉殲情人現(xiàn)場的小怨婦,其實當時那位樊貴公也被玻璃劃傷了,也是手臂,大人不去看看嗎? 穆斐滿臉困惑和不解地回頭望向停下來類似質問自己的小獵犬,為什么要去看。 因為她跟我說,她曾經(jīng)在您心底留下了一絲身影,類似這種話吧。 尤然其實早就將之前她觀察到的那位樊裘希女士與穆斐大人對話的所有對話一字不漏全都記下來,她只是這樣撿出了重點,說了一句輕飄飄但極端吃味的講出來。 所以。穆斐有點哭笑不得地望著較起真的小獵犬。 尤然轉過頭用著被傷透心的表情凝視著穆斐,在您心里,您心疼我多一點,還是那位同樣受傷的樊貴公多一點。 穆斐被對方無比較真的眼神望著有點不知道該怎么回應,對方這種已經(jīng)算是犯上的問話,如果是放在之前,她一定會訓斥尤然,而且還會略施懲罰。 只不過,穆斐瞥到尤然那手臂上的包扎,而尤然就靜靜站在她面前。 最終她只是舔了一下干涸的嘴唇,她拿出一根細煙,在尤然的注視下,徑自點燃。 愈漸黯淡的天空,似乎有著要下雨的征兆。 穆府的車輛就停靠在她們身旁,穆斐淡漠拒絕了老金為自己開車門。 她只是側身倚靠在車門處,瞇著眼望著問完剛剛那句大不敬的話后與自己保持著微妙距離的尤然。 瞬間,她略是用力地拽過這條亂問話的瘋犬。 尖細的手指緊緊扼住對方脆弱的、甚至被粉底遮掩住的咬一痕頸部。 穆斐拿下了細煙,對著近在咫尺尤然的臉上,吹了一口煙霧。 為什么你讓我那么火大呢,尤然。 第88章 穆斐扼住尤然的喉嚨,只要她一用力,對方就會像脆弱的小鳥一樣被折碎了生命。 她的指腹揉一搓在了對方脖頸還有紅色淡痕的傷口上,她有點慍怒的眸子凝視著任由自己擺一弄的小獵犬,故意用指尖刺入對方的傷口邊緣。 這才看出了尤然微微皺眉的忍痛神情,只不過對方仍是一臉倔強。 是什么讓你覺得可以和我這樣問話了,尤然。 她既然這么發(fā)話了,這個時候,這個小畜生一定會說尤然知錯了,亦或是尤然不敢之類的乖巧話糊弄過去,這樣的話,穆斐她自己也就是恐嚇一下對方,想想也就算了,饒過尤然罷了。 只不過,這一次,眼前這個被自己緊緊扼住傷口的女子只是悶哼一聲,臉被吐出了一縷藍煙都絲毫沒有反應,就這樣目光灼灼地凝視著她。 堅定不移,毫不畏懼。 仿佛之前那句問話的答案對她非常重要。 尤然只是這樣靜靜凝視著她,不語,空氣里陷入了一陣短暫的沉默。 穆斐不悅地皺著眉頭,她此刻非常排斥尤然如此堅定透著她的眼睛窺探她的內心,你還沒意識到自己的不對?你就不怕我現(xiàn)在就殺了你。她說完收緊了在對方脖頸的桎梏。 尤然依然直直看著穆斐,近在咫尺的臉、眉毛、眼睛、鼻尖以及那張說著涼薄之語的嘴。 尤然的命本來就是大人的,大人如果想殺死我,大可以動手。 尤然平靜地說著,哪怕她的脖子被勒出了紅印,她也要固執(zhí)地這樣說,如果,大人覺得尤然問您的那句話忤逆了您,那尤然甘愿受罰,但我不后悔,因為是我內心所想所以才問的。 尤然望著穆斐的眼神令穆斐感到很熟悉又陌生,她還是自己的尤然,但如此固執(zhí)的為了一句答案就這樣跟自己反著來,完全不像是小獵犬的作風。 那種強烈意愿固執(zhí)到刻在骨子里的眼神里仿佛穿過她封閉許久的內心,無聲地向她發(fā)問: 承認心疼她有那么難嗎? 穆斐被對方的眼神看得心慌,她更是聽著對方那一反常態(tài)的話語,完全被氣笑了。 好,非常好,可以 穆斐冷笑了幾聲,她本來今天還想著因為尤然跟尹司黎擅自離開而惱火來著,本以為對方意識到不對,乖巧地給了自己一個還算不錯的驚喜而原諒對方。 結果這小東西卻僅僅是因為這種無關緊要的人和她固執(zhí)起來,穆斐覺得,是不是自己平日里待尤然太好了,導致對方都能爬到自己頭上來了。 給了她臺階,還他媽的不下去。 穆斐別過臉,陰沉的眸子望著路過的其他人,她一下子緊握住對方的脖頸,毫不憐惜地將尤然連人扔進了后車座里,然后她也坐了進去。 開車。 隨著她冷硬的命令聲,司機阿金根本不敢多說一句,立馬啟動車輛,呼嘯離開,駛向府邸。 車廂內的氣溫快要因這難熬的低氣壓而低到了零下十幾度,即使是阿金顧慮到尤然還調了高一點暖氣也不起任何作用。 被扔上車的尤然穿的很少,身上只是普通的服飾,她的外套都沒披在身上,估計是落在了秀場里。 山路崎嶇,車窗外的風雪愈來愈大,車子在暴雪中行駛地并不算太快。 尤然蜷縮在后座上,她剛剛被穆斐塞進了車里時候,已經(jīng)感受到對方的怒氣了。 她捂住當時胳膊撞到門板的淤青,靜靜坐在非常微小的位置,她透過前方頭頂?shù)暮笠曠R看到了穆斐高挺的鼻梁和尖尖的下顎。 對方緊抿著薄唇,冷漠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那雙金褐色的眼睛也被陰影遮住了。 尤然低垂下眼瞼,看著自己手腕那處的包扎的蝴蝶結,內心惆悵又難過。 車內,非常安靜。 只有風雪撲打在車窗的敲擊聲。 她最終也是頭靠在冰涼的車窗玻璃上,靜靜地望著窗外,漆黑長夜,冰冷的雪覆蓋在整座大地上。 到達府邸已經(jīng)是夜晚八點。 在仆人的上前撐傘下,穆斐走出了車內,她尖細的高跟鞋踩在已經(jīng)清掃過的庭院過道上,響亮又無情。 她并沒有回頭看尤然一眼。 只是冷著一張臉,直接去了閣樓。 連黛姨本想詢問一句,都被對方冰冷的眼神示意,閉上了嘴巴。 怎么了這是,主人今天回府不應該是這幅表情啊。 不是聽說尤然會給主人驚喜的嗎?為什么會變成現(xiàn)在這種凝重的局面 岱維趕緊撐著傘走到車輛另一旁,她還在想尤然怎么沒跟著回來。 這時候尤然從車內出來了,岱維看到一向樂觀充滿笑意的小吉祥物此刻的表情,像是要哭了一樣。 尤然,到底發(fā)生什么事了?主人她岱維趕緊給尤然撐著傘,對方穿的太單薄了,外面雪又大,岱維招呼對方進屋再說。 尤然跟隨著岱維jiejie走了幾步,直到走到了庭院內,大廳門口。 她駐足了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