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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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到一處沒什么人的地方,皮笑rou不笑地叫喚某只企圖沉睡在自己身體里的怪物。 沒有東西回應她。 很好,我現(xiàn)在就把你剝離出來,燒了。 別別別,我出來了,親愛的然,怎么了嘛 身體里的另一個聲音趕緊制止了尤然的暴行,猶猶豫豫地冒了出來,從尤然的頭頂上探出了一根柔軟的小觸須,企圖安撫某人的情緒。 尤然一下子拽住了那根纖細神經(jīng),死死摁在手心里。 奎因被這般力道摁地快要翻白眼了。 我辛辛苦苦攢下來的錢,被你一個下午花了這么多,你告訴我,讓我怎么原諒你? 奎因哆哆嗦嗦地企圖對方放過它。 畢竟它不太好解釋,因為一旦解釋了,就要暴露了它吃了十二顆頭顱的事件了。 哦~?還吃了十二個頭顱啊,親愛的奎,你好棒。尤然裂開了一道微笑,咬牙切齒夸贊著對方。 奎因立馬驚喜道,是嘛,我還擔心你會生氣來著,沒想到你還夸我。 尤然瞬間就把這該死的觸須捏碎在手心,她快要氣炸了。 但很顯然,奎因只是疼了那么一下下,手心里的碎裂的粘液體又慢慢融合成一體然后重新以詭異的形態(tài)鉆一進了尤然的毛細血管里。 我現(xiàn)在就把你扔回詛咒之森,然后我不會再同意你寄生在我身體里,永遠不會了。尤然深吸一口氣,她氣的要先折返到詛咒之森,把這個害人精的小怪物給剝離出體內(nèi),然后再回府邸。 奎因一聽尤然不再同意以后給自己寄生出去玩的機會了。 立馬慌了。 親愛的然,我知道錯了,我發(fā)誓,我下次絕對不會生吃人頭了。 沒有下次了。尤然快速走回山下,她要趁著所有人都沒察覺她的蹤跡之前,就把這該死的小粘液給放回森林去。 體內(nèi)的怪物因為感受到宿主的生氣,立馬柔柔密密地從宿主本體鉆出無數(shù)小小的、柔軟的小觸須,搖晃著小裂口,企圖賣一弄風一情讓對方別氣了。 可是在尤然眼里,這些從身體上鉆出來密集的觸須仿佛是節(jié)肢軟體動物一樣,更讓她想立馬將狗屎奎因扯出來燒成灰。 你還吻了我的穆斐,你知道嗎!這個賬我還沒和你清算。尤然一邊說著,一邊快速移動著。 奎因探出了小腦袋,望著尤然,然后還討好地蹭了蹭對方的臉頰,那是我想幫你,我們都很討厭那個叫樊什么的女人,而且之后你就恢復了意識,準確來說就是你吻了穆斐。 尤然不想聽奎因那刁鉆的解釋,她現(xiàn)在一想到奎因今天下午干的所有事情,她就來氣著。 所以當她還在與身體里奎因打著口水戰(zhàn)的時候,她才發(fā)現(xiàn)司機老金舉著手機正一臉驚悚地看向她。 主人,我等到尤然了,我現(xiàn)在就帶她回去。 嗯。 老金切斷電話,眨了眨眼睛望著一臉木然的尤然。 尤然,你剛剛老金推了推眼鏡,走近尤然身邊,左看看右瞧瞧,他剛剛確實是看到了尤然身體上似乎冒出來什么不得了的東西,蠕動的,而且尤然還在自言自語? 尤然全身戰(zhàn)栗了一下,在心底命令著奎因不許出來,保持沉默。 她尷尬地笑了笑,金先生,我剛剛怎么了?哎,對了,您怎么在這里? 老金只覺得應該是自己看走了眼,沒好氣道,我怎么在這里?主人剛剛不是說了嗎,讓我過來接你回去,結(jié)果我在這里等了十分鐘還不見你,打你電話還不接,害我擔心了。 尤然這才想起來之前穆斐大人那句話,她看了看自己的設備,她是欠費了。 不知道被奎因怎么搞得,設備都欠費停機了。 尤然只好低頭認錯,對不起,金先生,我是下山給樊女士送走之后,正好路上看到有人在賣這個,想著買點給大人嘗嘗,大人她是不是還生我的氣 老金打開車門示意尤然先上車,然后說道,你這小鬼確實是皮癢了,做出那種事,不過主人,似乎還挺擔心你的。 哎?尤然本想將奎因塞回詛咒之森的,這種情況,她只好跟著阿金先生回府邸去。 之前不是等不到你人嘛,打你通訊又不接,然后我就和家主報備了,你猜家主什么反應?老金一邊開車,一邊望向后視鏡里的尤然。 尤然聽到這話,她不敢猜測穆斐大人會怎么說。 老金輕吁一口氣,他跟隨穆斐多年,語氣完全能聽出來,當?shù)弥∮热徊灰娏说臅r候,穆斐的聲音明顯一顫,她在緊張,在著急,在擔心。 她說務必要找到尤然。 她甚至要打通訊給樊氏。 哎,我模仿不上,總之,主人也蠻擔心你的,所以你要好好表現(xiàn),今晚說不定就不會責罰你了。 尤然聽后,愣住了。 她沒想到穆斐會擔心自己,聽金先生這樣說,應該是真的擔心了。 她低下頭,緊緊握著還溫熱的糕點,表情慢慢溫柔下來了。 直到車子行駛到最熟悉的府邸后。 穆斐站在高閣之處,望著那輛帶著家徽的車輛行至到門口時,這才安心,放下了窗簾。 尤然根本來不及和別人打招呼,就頭上頂著飄落的小雪花,加快著步伐走到高閣,走到穆斐大人房門口,來到穆斐身邊。 她本是要扣響的房門,竟然是半虛掩的狀態(tài)。 她猶豫了再三,然后推開了門。 大人,我回來了。 尤然走進房間,只是默默地站在了門邊上,沒敢再踏進去。 她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一樣,說完這句話,然后略是低垂下頭。 她在緊張,惴惴不安。 因為她不知道大人,心情到底好不好。 沒辦法,她一遇到穆斐,她整個人就莫名軟和了下來,就像奎因口中的慫包。 屋內(nèi)沉默了一會兒。 終于,站在桌前的那個人開口說話了。 你手里拿著的是什么。 啊,哦,這是我在山下看到人家賣的糕點,尤然緊緊握著食物袋子,然后小心翼翼走到穆斐身邊,獻寶似的,打開了袋子給穆斐看。 這是玫瑰山楂糕,老板才做的,買的人可多了,我當時就想著,想讓大人您嘗嘗,就給您買的。 給我買的?穆斐挑了挑眉,望向這只害她擔心的小獵犬。 嗯嗯,還熱的,大人您要不先嘗嘗?尤然用紙巾包了一塊,遞給了穆斐,她期盼著望向?qū)Ψ健?/br> 穆斐本來是有點不知道該不該訓斥責罰的糾結(jié)內(nèi)心,被對方這樣一打岔,只好接過了一塊,嘗了嘗。 竟然,意外的,好吃。 好吃嗎?大人。尤然輕輕地叫了一聲,她的嗓音每次對著穆斐的時候,都攜帶著讓人覺得是這個世界上最柔軟內(nèi)心的情感。 穆斐點點頭,還不錯。 那您能原諒尤然嗎?尤然靠近了一點點,然后小心翼翼問著。 她的聲音稚氣、溫柔還有點嬌俏,都是穆斐最熟悉的尤然慣有的音調(diào)。 但穆斐似乎就很吃這一套。 用這個糕點免去責罰?穆斐故意反問對方。 尤然如黑夜星辰般的眸子凝視著穆斐的臉,她深深凝視了好幾秒,然后放下手里的糕點,略是鄭重其事地說道。 我知道大人會覺得我今晚的行為過于愚蠢,應該責罰,但尤然也是將自己最寶貴的初吻獻給您了,人家還沒讓您負責呢,您就原諒我好不好? 穆斐驚訝極了,她聽著小獵犬這樣大言不慚的話,張大了嘴巴不知道該回懟對方什么好。 大人張著嘴是想讓我再吻您嗎?還是您想回敬一下?尤然笑著打趣道,然后故意湊了過去。 穆斐立馬把對方的臉推開了,耳尖都泛紅了,她要與尤然保持距離,你這不知羞恥的! 尤然瞬間拉過了對方,她凝視著穆斐,眼眸里盛滿了最深沉的愛意,猶豫了幾秒,還是開了口。 我大概是真的不知羞恥,大人,可以讓我再吻您一次嗎? 第96章 時間仿佛是靜止了。 唯有從尤然指腹傳來的沸騰溫度證明著,她們在一點一點靠近。 尤然的雙手從穆斐的腰際移到了臉龐,她像是一個虔誠的教徒般捧住穆斐的臉。 然后伺機地,狡詐地, 吃掉對方。 就在那帶有太妃糖甜味的唇尖差點碰一觸到自己的時候,穆斐瞬間抬起了眼皮,似笑非笑地輕聲低語著。 你確定要這么做? 穆斐說話的同時,呼吸都撲打在尤然的臉上,她們的臉靠的非常近,只有半截食指的距離。 尤然勾了下嘴角,即使她再怎么故作淡定,但還是咽了下嗓子,她笑著打趣道,我想這么做,但我不確定您會不會咬斷我脖子。 穆斐哼笑一聲,她抬起了手,附在了尤然手背之上,這讓尤然有種錯覺,穆斐是不是在暗示自己可以繼續(xù)。 就當她開始小小竊喜的時候,原先溫和附在她手背的美人手,一下子擰著她的耳朵。 啊痛痛痛 突如其來的擰耳朵,讓尤然的嗓音一下子變了一個調(diào)兒。 穆斐根本不放手,用力擰住對方的耳朵,陰沉著臉問道,你還知道疼?我以為你臉皮皮厚到疼字不知道怎么寫了。 尤然被穆斐就跟提小雞崽子一樣拽著耳朵走到了一旁,她咬牙切齒地想捂住耳朵又不敢,疼得眼淚在眼睛里急速打轉(zhuǎn)。 沒辦法,尤然從小到大,就是怕被穆斐揪耳朵。 反正又疼又難受,估計是她耳朵太敏感了。 大人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您快松手尤然哪里再有剛剛那勢在必得、鎮(zhèn)定自若的氣勢,她嚶嚀著被穆斐扯著耳朵拉到了落地鏡前。 成了一個奎因口中真正的慫包。 你自己看看自己的模樣,告訴我,你是不是覺得自己長高了,成年了,翅膀硬了,就可以胡鬧上天了? 穆斐明顯是氣勢高出一截,訓斥的話戳著尤然的脊梁骨。 尤然低頭聽著,結(jié)果穆斐仍然不松手,將尤然頭抬起來。 說話,剛剛不是很能說的嗎?還要用你這張伶牙俐齒的小嘴要吻我,你在哪里學的這一套又一套的東西,是尹司黎教你的? 穆斐雖然這樣訓著,但她腦子里還是有點凌亂,畢竟她一想到尤然今晚吻了自己那個畫面,她就覺得特別羞一臊。 羞一臊、憤怒、悸動、不知所措總之各種情緒交疊在一塊,她覺得很不好,很不像遇事冷靜從容的她。 結(jié)果這個小畜生不僅沒意識到自己的問題,甚至還嬉皮笑臉地跟自己說再要一個吻。 所以,她要把心里這種不知道該怎么宣泄的情緒指向這個始作俑者,不然她今晚,會思考一晚上這件破事。 尤然驚訝地望著連續(xù)說很多話的穆斐大人,印象里,她的穆斐大人,很少有這樣情緒化的,而且惜字如金,語言總是帶著玩挵人的嘲諷意味。 哪像現(xiàn)在問她似乎還帶著點,小小的控訴。 大人,我是長高了,成年了,但我并不是想上天。尤然恭恭敬敬回答著。 那你想怎樣。穆斐冷笑著反問道。 當然是, 想上您。 尤然在心底默默回答了這個刁鉆的問題。 但她沒敢直言,畢竟她的小耳朵還在穆斐手里捏著呢。 尤然只是想好好待在您身邊,服侍您,接吻大人這件事要尤然說實話嗎?尤然微微皺著眉,面容我見猶憐,欲言又止。 穆斐端倪著,瞇著眼讓對方,必須說實話。 確實是尹貴公教的,說這樣就可以逼退不要臉皮的纏人家伙。尤然臉不紅心不跳地將鍋蓋甩給了尹司黎,她在心里對不住尹貴公一下下,但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又是尹司黎。 穆斐翻了個白眼,她真的很想撕爛尹司黎那些奇奇怪怪齷一齪的教導。 她本來就覺得,尤然不可能這樣冒冒失失沖出來吻自己,做著這種荒唐不堪的事情,絕對是尹司黎那一肚子壞水的家伙才能想出來的爛主意。 那你之后又說那句話,也是她教的?穆斐挑起眉,她有點困惑地看著這個人畜無害的小東西。 如果那前面的接吻是壞女人教的,那之后又調(diào)一戲自己的事情,總覺得是尤然故意挑釁的。 尤然望向穆斐,好吧,她不能太甩鍋給尹貴公,畢竟她們是同盟。 嗯這個。 最好別對我撒謊。 尤然點點頭,然后語氣誠懇道,剛剛說那句話是我自己想說的,一是,就像大人說的那樣,有可能我真的有點不知羞恥,二則是,我吃醋了,大人,我吃醋了。 吃醋了? 尤然的第二點完全蓋過了第一點的震懾力。 什么鬼東西? 這小獵犬吃什么醋? 如果今晚尤然沒有等大人回家,不出現(xiàn)在那片雪道上,大人會不會就被那位樊女士勾尤然沒有往下說,大概意思,聽著都能明白。 尤然,你是不是又忘記那晚上跪雪地的前因后果了。穆斐微微皺眉,她沒想到,尤然又開始這樣胡思亂想她不該想的事情。 尤然被扯回了那天雪地里的記憶,她頓覺得那個晚上的自己太過好笑,居然哭的那么慘。 她就不應該軟弱。 尤然記得,只不過,尤然就覺得那位樊女士不是什么好人,尤然不希望您被她騙了。她表現(xiàn)出小棉襖關心主人的姿態(tài),以這樣的口吻闡明自己態(tài)度。 你覺得她不是好人。穆斐反問一句,眼睛帶著點小壞心。 對,尤然不喜歡那位樊女士,雖然這句話帶著不尊敬的意思,但這是尤然心里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