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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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這不是 皇室很快就會查到這里了!我不想尤然死,穆斐立馬打斷了道雷想要說的話,她今日的緊急會議的最后一項,就是異種調(diào)查,而很可笑的是,在她剛動身回府時。 皇室那邊便已經(jīng)偵查出狀況了。 鄂糜山的執(zhí)行官燃燒的那場大火,出現(xiàn)了異種。 驚動了所有血族。 你們是我最信任的兩位,是尤然的老師,我需要你們帶著尤然今晚就動身去堪薩區(qū),找連灼先生,他會治療尤然的傷,終生都不要再回來,這是我作為你們主人最后一次請求。 穆斐說完,緊緊抓住漢聖的手臂,眼神里充滿了堅定和請求,無論如何,都要保全她,知道嗎! 漢聖他不想就這樣離開,因為他知道,這次的離開,將永不相見了。 他雖然平日里對這位嚴苛的家主很有意見,可是 那小姐你呢。漢聖還是想問出這個他已經(jīng)能猜到的答案。 你不走了嗎?明知道留下的結(jié)果只有一個。 我留下。 不,您不能留下,您知道后果的!道雷激動地抓住對方的手,他不能眼睜睜看著穆斐陷入絕境。 即便這樣是為了尤然,可是,可是 如果我不留下,接下來皇室的視訊通話誰來接?何況,我必須留下,你們才有時間。穆斐笑了一聲,從柜子里拿出來一瓶藥水,皇室的那些老東西們肯定會探取我記憶的,這可是道雷你之前給我弄到手的,現(xiàn)在終于有用武之地了。 道雷看著穆斐手里那個小藥瓶,那是可以喪失某處特定記憶的藥水,時間可以維持很久,有時候會是一星期有時候會是一年,甚至一輩子都不可能再重新記起那刻意忘掉的人或者事。 那是他很久以前在蠻夷之地獲得的贈禮,他本來是給穆斐可以遺忘令她傷心的母親的,但穆斐不愿意忘記那份重要的記憶。 即使再痛苦不堪,誰都不想忘記自己曾經(jīng)的任何記憶,重要的人和事。 道雷忍不住背對著穆斐,紅了眼。 他知道自己根本勸不動對方,而且現(xiàn)在也沒有任何其他辦法了。 我已經(jīng)活的夠久了,尤然她才開始,堪薩區(qū)是皇室最厭惡的地方,日光強烈,尤然去那里很安全,就是委屈你們了,我希望你們可以答應我,讓尤然好好的活下來,永遠都不要回來,答應我。 穆斐望向?qū)γ孀钪档脤⒂热煌懈兜膬晌焕蠋?,她雖然無法再看到小家伙以后的精彩人生,但她知道,尤然一定會好好的,就夠了。 回答我。穆斐強忍著顫抖的聲音,問著眼前哽咽不語的兩位老師。 沉默了良久,穆斐終于等到了他們答應了自己。 行了,那她就沒有心理負擔了。 在秘密命令下達之后 府邸的眾人都開始遣散離去,他們知道這是一次永久地別離,即使心里不舍,但他們都知道,穆府的女主人是為了所有人好。 黑夜里的傾盆大雨,正好掩飾著這次,悲傷的遣散。 穆斐孤零零地站在高閣樓宇,凝視著最后一輛車輛的離去。 這才默默走回了房間。 過了大概十分鐘 府邸唯一連接皇室通訊的電話響起了。 她整理好衣冠,在響起第三聲時候,就接通了那道通訊。 視屏里顯現(xiàn)的是皇室第二皇權者賽莉殿下。 穆斐低垂著頭表示尊敬。 穆斐貴公,你應該知道發(fā)生什么事了吧。有著深紅色眼眸的紅衣女人微笑著問著她。 穆斐點點頭,這件事也是屬下并未曾想到的,我一定會將異端即刻上交給皇室。 不用了,我想穆斐貴公也受驚了不少,畢竟大家都沒想到這狡猾的異種竟然潛藏在某處貴族府邸,我想你也是被蒙騙在鼓里,穆府可是最忠誠于皇室的貴族。皇室已經(jīng)派遣了最高審判官和其他人員親自去您的府邸接人了,這是皇室的內(nèi)部事件,我想穆斐貴公沒有意見吧。 賽莉溫和地瞇了瞇眼,凝視著對面的穆斐。 屬下毫無意見。 穆斐堅定的眸子同樣毫無畏懼地凝視著賽莉。 賽莉望了幾秒鐘,然后微笑著,嘴里默念一聲皇室永垂不朽,便親切地與穆斐切斷了訊息。 皇室永垂不朽。 穆斐默念著這一句尊稱之后,靜靜凝視著這座空蕩蕩的府邸。 屋外狂風呼嘯著,大概還有多久? 五分鐘吧,即使是暴雨的沖刷悲鳴,都掩蓋不了大批血族臨近此地的訊號。 她將府邸的所有燈都打開了,她拉開了書房柜子的一處很隱蔽的角落,抽出了那張尤然給自己畫的油畫。 那是小家伙用了一年的時間,單憑著記憶和想象,描繪她的樣子。 畫的真不錯。穆斐雙手舉托著畫框,夸贊了一句,這幅畫,是尤然偷偷藏在這里的,藏了那么久,怎么不知道送給她呢。 穆斐輕輕笑了一聲,然后眼淚就流了下來了。 她居然就流淚了。 她將這幅畫抱在心口,然后坐在了椅子上,閉上了眼。 她做了一個夢, 好美啊, 可是,夢醒了。 再也不可能實現(xiàn)了。 第104章 窗外是狂亂的暴雨與寒雪。 誰在踏之而來? 穆斐瞬間睜開眼,他們已經(jīng)來了。 她抹去臉上未干涸的淚痕,對著鏡子整理好自己最得體的裝束,即使屋外雷聲大作,黑雨如柱。 像是在唱著即將到來的哀歌。 她也不緊不慢地撫平將衣領上最后一顆紐扣,她的表情如平常一樣,沉著冷靜。 仿佛她接下來只是去參加一場普通的宴會。 只是不同的是,她每次整理衣裝,身旁都會有自己忠誠的黛姨在一旁幫襯,甚至總是會用最老套的夸贊詞,什么沒人比主人更適合這件禮服、這條裙子就是為您做出來的,而她也很喜歡這樣老套的夸贊。 她的那些老仆人,跟了她那么多年,分離卻又那么匆忙,她這位沒有人情味的家主都沒能與他們好好告別。 穆斐有點無奈地嘆息了一聲,她的視線落在掛著的那條紅色絲巾上,那本是她在一次外出之時,在一家飾物館看到的。 是在她吸了尤然脖頸之血的第二日,她也不知道怎么的,當時估計是有點愧疚之心,她知道自己不應該那樣對小家伙,所以她想著買了這條絲巾想贈予尤然,遮擋脖頸處的咬一痕。 只不過,她放在柜子里,因為很多事,就耽擱了。 估計尤然永遠戴不了了。 穆斐輕聲念叨著,然后抽出那條嶄新的絲巾,系在了自己的脖頸上。 她突然感覺一陣溫暖。 她勾了勾嘴角,自憐地笑了下。 她回過頭看向桌子上那支藥劑,她的手停頓了一下,然后堅定地拿起,一飲而盡。 這個藥效會慢慢使她喪失某處刻意要遺忘的記憶。 一分一寸, 尤然的身影會從她腦海里漸漸抹去。 然后被埋藏在她心底最深處。 即使,她舍不得。 她低下頭,用力握緊,瓶身在她的手中化成了碎末。 她抬起手,粉末被突然席卷而來的暴風吹散在空中,仿佛是她最寶貴的記憶一般,也隨著這悲傷的夜風吹落地支離破碎。 她慢慢走下了階梯。 一步一步,走到了庭院正中央。 隔著那巨大威嚴的穆府之門,望著門外那批已然而至的執(zhí)裁者們。 歡迎尊敬的各位在這大雨之夜蒞臨在下的寒舍。 寒夜里,穆斐撐著黑雨傘站在庭院里,望著門外的眾位。 穆斐貴公,這偌大的庭院怎么就你一人,說話的是皇室的親信,賽林大公最得力的干將,樊氏貴族的樊將軍。 這位樊將軍曾在會議席上與穆斐有一面之緣,地位極高,還是樊裘希的父親。 這個男人當初參與過征伐圍剿十八年前的黑巫女事件,也就是尤然的親生母親。 穆斐環(huán)顧四周,看著這些驍勇善戰(zhàn)的執(zhí)行官以及皇室的看門狗,這真是興師動眾,當真是要把尤然直接在她的地盤上絞殺嗎? 穆斐哼笑一聲,隔著雨簾看著那位樊將軍,您真聰明,還沒進我的府邸就知道只有我一個。 我是看在你父親的面上,才這樣心平氣和與你對話,打開這扇門,這是皇室命令。樊壑棘瞇著眼看著這位年輕的家主,最后一次警告著對方。 黑夜的雨,還在下。 穆斐望著這算是征討架勢的血族里,還有一些熟面孔。 坎伯家族也來分一杯羹。 確實,率先與皇室稟報異樣情況的就是坎伯家族。 穆斐望了一眼一臉高傲的坎伯慈,然后按下了按鈕,打開了穆府大門。 明明這些老東西手上沾染了鮮血,野蠻暴戾,卻非要遵守著血族最古老的請進門規(guī)定,真是可笑。 隨著大門打開。 一列人馬迅速進入她府邸搜人。 穆斐就這樣站在屋檐下,冷眼看著那些人進入自己的府邸。 很快,府邸空無一人的事態(tài),立馬稟報著前來絞殺異種的審判官們。 穆斐,你這是什么意思。樊壑棘陰冷地望向她,強大的威懾力令在場其他人都為之感到壓力。 而穆斐只是微微側(cè)過頭,攤了下手,解釋道,傳聞我性格古怪又不是一兩天的事了,我府邸的下人們都忍受不了我的怪脾氣,都走了,所以我準備再招一些新的。 我是說那該死的異種在哪。樊壑棘不想聽對方不著邊際的謊言,他瞬間移步到穆斐面前,仿佛只要對方再說一句掩飾的話語,他就會將這位包庇異種的家伙殺死。 該死的異種。 穆斐緊抿著薄唇,她抬起猩紅色眼眸,強忍住怒意,一字一句告知對方,那個異種,她已經(jīng)死了。 在場所有人聽后都不相信這位年輕貴公的話,很顯然,眼前這位年輕的穆府家主,在試圖包庇那個應該被剿滅的骯臟異種,皇室的恥辱。 穆斐,你這是違抗皇室的命令嗎!你身為穆府家主,私自包庇異種,與之同罪,該殺。樊壑棘一下子抓住對方衣領,身為煉獄將士的他,力道之重,除了皇室的血統(tǒng)壓制,其他人根本不是其對手。 就在對方即將要把這個孤傲的叛徒扼殺掉時,一旁站著的坎伯慈制止了對方。 樊將軍,你把最重要的線索殺了,賽林大公是要降您的罪。 樊壑棘憤怒地收回手,冷冷地看著那個背叛皇室的女人,對方根本沒有反抗他。 坎伯慈走到一臉淡漠的穆斐面前,她看出來對方一心赴死的樣子。 為了一個區(qū)區(qū)連人類都不算的異種,值得嗎?坎伯慈將穆斐的臉扳過來,讓對方直視著自己。 穆斐根本不想看向坎伯慈那張臉,只是堅定地說了兩個字。 值得。 你情愿為她死?坎伯慈捏著穆斐的下顎,語氣已然變得凌厲起來。 穆斐這才抬起眼皮望向她,那雙眼仿佛是千萬把刀子一樣扎入坎伯慈的心。 坎伯慈自嘲地哼笑一聲,既然穆斐這樣,那她就要把更加殘酷的真相告訴她,讓穆斐更絕望一點,她真的太厭惡穆斐那張冷漠的臉了。 可是這張臉并不是對所有人都冷漠,對那個骯臟的異種,她竟然寧愿為那個異種去死! 你知道嗎?那個異種她被燒的火并不僅僅是含有銀質(zhì)的火,還有我坎伯家族的毒,世界上根本沒有解藥,即使是皇室的血統(tǒng)都得死。你把她送給任何人治療,都解不了,她很快就會死了,怎么樣,夠不夠刺激。 坎伯慈微笑著說著殘忍的話。 穆斐一下子瞪大了眼睛,她剛要伸手襲向?qū)Ψ降男目?,卻被對方躲掉了,僅僅是劃破了一道衣褶。 穆斐的雙臂卻被突然而至的兩位審判官牽制住無法動彈。 坎伯慈,我要殺了你 坎伯慈笑著看穆斐終于被刺激到的其他表情,頓覺得可笑即便你現(xiàn)在不說出來,那個異種也很快就會被我們找到,到時候,如果你還能受得了皇室酷刑活著的話,我會在你面前一刀一刀將她割碎。 穆斐貴公好歹也是穆府家族的現(xiàn)任家主,為了一個區(qū)區(qū)的雜種被折辱也很不體面,坎伯慈貴公,你說是嗎? 一道清麗甜美的嗓音想起來,這道聲音稚嫩甚至還帶著孩童音,但威懾力卻令在場的所有人都頷首表示尊敬。 恭迎賽莉殿下。 皇室第二權力者賽莉,賽林大公的親meimei。 就是這位長相甜美、聲音也很柔和的女性。 只不過 她瞬間移步到了被兩個審判官架在雨地里的穆斐。 雨水淋濕了對方的身子,顯得可憐又狼狽,鮮紅的絲巾在這殘酷的黑夜卻是鮮艷奪目。 穆斐,剛剛我們不是說好的嗎?你會將那異種主動上交,怎么現(xiàn)在就變卦了,是當皇室的威嚴不存在嗎?賽莉溫和地問著被強硬托起無法動彈的女人,她緋紅色的眸子冷冷凝視著這位曾經(jīng)算是忠誠的貴族。 穆斐眨了眨被雨水淋濕的眸子,她扯動了下嘴角,最終還是說了同樣的回答。 那個異種已經(jīng)死了。 她的聲音被這閃電切割成四分五裂,只不過,這不是賽莉想要的回答。 所以在她話音剛落之時,穆斐就被賽莉重重地扇了一耳光。 一旁的審判官見此情景,已感覺到賽莉殿下的憤怒,他們松開了穆斐兩側(cè),后退幾步,直直站立聽后命令。 那個耳光將對方的臉上滲著鮮血,賽莉溫和地提起穆斐的頭,將手放在了對方的額間。 既然你不愿說,我親愛的孩子,那我自己來看。 賽莉的眼眸閉著,讀取穆斐的記憶,很快,她猩紅色的雙眼像是看怪物一樣看著跪倒在地上的穆斐。 她竟然對那個異種的任何信息都讀不到,真是太好笑了,該死的。 賽莉抹去了手上的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