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00)
書迷正在閱讀:懷上Alpha女君的孩子(GL)、八零年代財女她路子野、爛片之王[娛樂圈](穿越)、我劍靈怎么會是反派!、侯爺萬福、大師兄他身嬌體弱(穿越)、被迫出道后我爆紅了(穿越)、然后心動、不饒歲月(GL)、唐朝小農民
所以尤然準備先洗個熱水澡,讓自己漂亮一些,畢竟此刻這具身體的主人可不是她一個人。 尤然從衣柜里拿出換洗衣服,經過了臥室的落地鏡前,無意中看了一眼,走了幾步,又折返到落地鏡前了。 她歪著頭看著落地鏡里的自己,突然,她眼神黯淡了下來,黑色眼睛里隱藏著晦暗不明的光。 緊接著,她對著落地鏡,一顆一顆用著纖細的手指解開胸前的衣扣,很快黑色外衫的紐扣全數(shù)解開了,露出了完美的頸部和誘人的身體線條。 尤然微微躬著腰,雙手意欲挑開背后的胸扣。 (住手。) 終于,腦海里響起了那道高冷禁欲的嗓音,讓她停下這難以言喻的脫衣舉止。 尤然低下頭嘴角微微揚起,果然,她與大人的視野是一樣的。 她看到的景色穆斐也能看到,所以鏡子里快要光裸的自己,穆斐大人也是能看到的。 大人,我、我要脫衣服才能洗澡啊。尤然聲音低低的假裝委屈道。 (那把鏡子挪開。) 這道嗓音明顯是氣息不穩(wěn)。 為什么?尤然瞇著眼,故意視線落在自己胸前,她并沒有聽話將鏡子移開,而是反問對方。 () 大人不說,尤然怎么知道。尤然臉上是純真的表情,但語氣卻是狡黠調調。 (這是命令。) 尤然聽后乖乖地點點頭,然后就用手指靈巧地挑開了那半截扣子,果斷扯掉了那礙眼的黑色遮擋物,露出那傲人魅感的再無遮掩的rou體。 大人,您在看我嗎?尤然問完,故意對著鏡子挑了下漂亮的眉毛。 (不知羞恥!) 腦海里那道高冷的嗓音此刻帶著點咬牙切齒的惱火。 第114章 不知道是不是尤然也意識到自己過分逗弄了自己最親愛的穆斐大人了。 距離大人不理她的時間已經有二十分鐘了。 自從她不知羞恥在落地鏡前光裸著身子之后,大人撂下一句沒眼見。 之后就再也沒有在她的腦海里出現(xiàn)了。 不管尤然怎么嚶嚶啼啼呼叫著自己身體里的另一半的摯愛靈魂,對方也不予理睬。 尤然落寞地洗完頭發(fā),落寞地將沐浴露打在了臉上,毫無自知地將身子沖洗了干凈。 落寞地拿起浴巾擦著身體。 做的一切都是落寞的,明明平日里也是她一個人完成這些所有事,只不過,今天當?shù)弥w內有穆斐大人的靈魂附身,結果對方被自己戲謔到了,傲嬌且高冷的大人不理她了。 這可如何是好。 尤然覺得自己洗個澡都能洗出悲傷來了。 此刻,她用著濕漉漉的眼睛望著洗漱間的鏡子。 語氣更是可憐到聽者心碎。 大人,您已經不理我超過30分鐘了 她雙手撐在洗漱臺上,用著可憐巴巴的眼神凝視著自己。 拜托快理理我。 她就這樣獨自望著自己五分鐘,待尹司黎進屋看望她的時候,嗯,發(fā)現(xiàn)尤然正對著鏡子默默凝視著自己那張性感嬌俏的臉蛋。 得,還沒發(fā)現(xiàn)這小尤然那么自戀的? 本來以為你會頭疼爆炸,現(xiàn)在看來我的擔心是多余的。尹司黎用著扇子掩面偷笑,順道調侃一下小尤然的自戀行為。 尤然轉過身,無可奈何地將半干的銀發(fā)全數(shù)捋在了腦后,因為剛洗完澡的緣故,她上身是穿著一件乳白色的針織吊帶,凹,凸有致的身材因為那緊,身衣物暴露在尹司黎的視野之下。 好吧,難怪那萬年都沒什么情感可言的穆斐對著這小家伙動了心。 明明幾年前還是只到她膝蓋的小東西,此刻已經變成性感十足的窈窕辣女了。 不,是淑女。 您的擔心是正確的,大人她不理我了。尤然拿著濕氣的擦發(fā)毛巾,一臉憂郁地從洗漱間走了出來。 尹司黎微笑著看著尤然走了出來,指了指對方還在滴水的頭發(fā),然后目光狡黠地仔仔細細看了看尤然整體。 你們真的完美融合了?尹司黎有點難以想象薩迦那種邪門巫術,不過幸好尤然佩戴了她曾贈予穆斐的那枚戒指,不然想實現(xiàn)融合巫術都不行。 果真是老天爺給她們這對苦命戀人的垂愛機會了。 尤然嬌羞地點點頭,她指了指自己的心臟位置,她感覺穆斐大人此刻就住在自己心臟正中心,隨著她鼓噪的心跳成了相通的頻率。 好吧,自從知道你是混血兒之后,我覺得在你身上發(fā)生任何事都不足為奇了,親愛的小甜心。尹司黎將治療偏頭痛的藥物又收了回去,她聽薩迦那個女人說,尤然有可能剛融合時候不適應,蘇醒之后會頭疼才拿了藥劑的。 現(xiàn)在看來,對方頭疼的事情并不是生理上的,而是內部的。 需要她們這對失憶戀人自己解決。 大人不理我,我很憂傷,哄了三十分鐘還是不愿意出來講話。尤然與尹司黎小聲抱怨著,她心里可急了。 她為什么不理你,等等,你們通過什么交流的?內心世界?尹司黎側過頭好笑地看著一臉哭喪著臉的尤然。 尤然指了指自己的腦袋。 ,差不多是尹貴公那個意思,大人在她身體里可以自然而然發(fā)出聲音與她交流,當然,大概只是她一個人聽到穆斐的聲音。 我做了一點出格的事情,就就那樣了。尤然避重就輕地回應著尹司黎,畢竟那出格的事情有點難以啟齒,她尤然還是不太好意思講出來。 (你也知道是出格的事。) 突然的,腦海里閃過了一道女人的傲慢嗓音。 大人??!尤然驚喜地瞪大了眼睛,毛巾就這樣掛在了頭頂上,您終于肯理我了嗚嗚嗚 尹司黎撇了撇嘴,被身旁的尤然仿佛神經病一樣尖叫著穆斐的稱謂嚇一跳。 大人她理我,尹貴公尤然激動地握住尹司黎的手,嚶嚀著。 (尤然,你不知道我有潔癖嗎?) 尤然聽到這冷冰冰的嗓音,立馬松開了尹司黎的手,現(xiàn)在要時刻小心,千萬不能惹這位傲嬌又潔癖的大人生氣。 失憶的大人也那么兇。 不過,她還是好喜歡,喜歡地不得了。 身體里的穆斐如果有實體的話,此刻的她已經耳尖泛紅了。 尤然心底想什么,她現(xiàn)在都可以毫無障礙地看清楚聽清楚。 喜歡得不得了這樣難為情的話怎么可以說出來,穆斐完全忘記了這是尤然的心里話。 心里話是藏不住的。 (尹司黎,我的棺材準備怎么樣了。) 穆斐決定不理睬尤然那泛著粉色泡泡的內心世界,問著此刻比較重要的事情。 而她的詢問,尹司黎并未聽到。 也就是說,她現(xiàn)在只能和這具共用一個身體的尤然交流了。 尤然立馬將穆斐的詢問轉達給了尹司黎,尹貴公,請問大人的棺材準備怎么樣了。 穆斐問的?尹司黎挑挑眉,十分好奇。 尤然老實地點點頭。 好吧,既然某人這么有求于我,那我就 (我不想聽她說話了,讓她閉嘴。) 身體里的那位高傲的穆斐立馬皺起了眉頭,果然聽尹司黎的油腔滑調她就脾氣就有點來火了。 大人,淡定!乖嘛~尤然小聲囁嚅著,哄著體內的穆斐不要生氣,此刻的她,就像是安撫一只即將炸毛的昂貴波斯貓。 尹司黎被尤然這句自言自語打斷了,不爽地挑起眉頭,她又怎么了,是不是說我壞話了? 沒有沒有,大人希望您說快點,她比較著急。尤然堆著笑意替這兩位好友解圍,她甚至能聽到身體內那位大人冷哼的腔調。 尹司黎只當是接受了穆斐的小請求,她搖著扇子,然后老神在在說道,道雷已經去拜訪了你所說的堪薩區(qū)最優(yōu)秀的棺材手藝人了,只不過,對方脾氣古怪的很,不太愿意將私藏的那幾具棺材貢獻出來,你說怎么辦? 穆斐聽到尹司黎這樣的回答,算是半猜出了。 那位制作棺材的手藝人叫甘濟,雖說他是制作棺材的工匠,但他并不是血族,準確來講,是個狼人。 要知道,狼人和血族總是對立的,千百年來都是如此。 至于為什么穆斐會找到甘濟這個狼人血統(tǒng)的工匠師,那還要追溯到穆斐母親。 她的母親樂善好施的性子,可以救濟任何非本族的人或者異族,甚至狼人,年少的甘濟在一次落單行動中被母親救助了,為了報答母親的恩情。 工匠世家的甘濟便偷偷為母親打造了一副非常難得的棺材。 而那具棺材也是之前穆斐沉睡的那具稀有的石母棺材。 穆斐大概是習慣了那棺材的質地,所以早已托人打聽了甘濟的居所,在很多年前就知道對方住在了堪薩區(qū),光明城。 所以,她早就想請對方打造一副新棺材了。 可想而知,碰壁了。 (他是狼人,自然不想待見我們血族。) 尤然聽到這話,這才明白那位工匠人是狼族?! 她還是頭一次聽聞狼人的稱號,她在驚愕之余,立馬傳達給尹司黎,現(xiàn)在她只需要當傳話筒就行。 大人說,那位工匠是狼人,不待見血族。 對啊,我們都知道他是狼人,那你干嘛還執(zhí)念,堪薩區(qū)那么多手藝好的老師傅,隨隨便便就能找一個手藝嫻熟精致無比的棺材,我的上帝,我真是搞不懂你尹司黎直翻白眼。 (我喜歡那位工匠做的棺材。)穆斐回答著。 尤然聽到穆斐略是低落的嗓音,大人能喜歡的東西不多,好不容易能從她嘴里說出喜歡的東西,她怎么能輕易放過。 既然大人喜歡,尤然去便是了。 (你去?) 一旁的尹司黎也同樣挑起眉頭。 對啊,大人都開口了,尤然肯定要搞定才行。尤然信誓旦旦,只要穆斐一句話,她真的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你不能去,狼人鼻子可靈了,一聞你就不對勁,而且你現(xiàn)在的戒指根本壓制不了你的氣息了,最主要你根本不懂狼人那些野蠻的尹司黎攔住對方,好言相勸。 什么?尤然不明白尹司黎欲言又止。 道雷去拜訪的時候,沒說兩句就差點和對方打起來,那個工匠我都懶得說了,什么工匠哦,狼人真的是沒有一個有禮貌的家伙!尹司黎非常痛斥道。 連道雷那么紳士風度的男人都能被甘濟惹毛了,可想而知,對方脾氣多不好。 沒關系,我去會會他,說不定就成了呢。尤然在尹司黎說話的間隙,她早已穿好了外套,套上了鞋子。 整齊裝束,馬上就可以出發(fā)了。 穆斐聽到尹司黎剛剛說的道雷差點與對方打起來的事情,并不是夸張,狼人善戰(zhàn)兇狠,她并不想因為自己執(zhí)念想要一具棺材而讓尤然受傷。 她雖然沒了記憶,但潛意識里并不想看到戀人陷入危險。 (我可以考慮換一家棺材鋪。) 沒事的,大人,尤然去看看那位甘先生,說不定對方就改變心意了呢。尤然輕聲安撫著穆斐,她可不希望一向挑剔的大人將就用棺材。 要瘋了,要不是我知道你體內有穆斐的靈魂,不然,我以為你是個自言自語的瘋子喏,這是地圖,按著這上面找就到了,需要我同你一起去嗎?尹司黎雙手環(huán)胸,只能嘆氣。 尤然果斷接下了對方手里的地圖,然后笑著搖搖頭。 *** 今日的光明城較前幾日來,算是好天氣了。 萬里無云,艷陽高照。 即便尤然身穿黑色斗篷把自己的皮膚遮擋的嚴實,也難免遭受一些日光的荼毒。 雖然這日光對于本體尤然來講并沒有什么不好的影響,但對寄存在她身體內的穆斐而言,她有些苦不堪言。 她需要在尤然身體內沉睡一會兒,躲過這惱人的毒辣日光。 大人,請您安心在我身體里休息,當您醒后,說不定就能看到漂亮棺材了。尤然輕聲說著,她能感受到體內另一個靈魂在緩慢沉睡。 她的公主睡著了。 好的,她抬頭看了看崎嶇偏僻的小道,這鬼地方真的是荒無人煙,車都開不進來,只能徒步。 尤然對著地圖找尋著紅色標簽的位置。 終于在她走了二十分鐘后,看到了那間長滿藤蔓的山中小屋。 您好,請問有人在家嗎?尤然禮貌地敲了敲被風化了的庭院柵欄門。 然后一道不耐煩的男人聲音從里面?zhèn)髁顺鰜?,都說了不做血族生意,聽不懂嗎? 尤然沒被那氣吞山河的嘶吼震懾到,而是厚著臉推開了柵欄門,瞬間一把開銷鋒利的斧子帶著廝殺的風飛了過來,直直地插入她的額心正中的位置。 如果她沒有敏捷的反應力,那把斧子會將她腦袋劈成兩半,腦漿肆意。 尤然微微偏過頭,左手一下子緊緊握住了那把斧子的背刃,一把好斧頭。 她這樣夸贊完,就恭敬地將那把沉重的斧頭雙手交還給正在庭院削木棺的男人。 臉上長著張揚眉毛的男人抬頭看了一眼這個小屁孩,對方看起來年紀不大,竟然能空手接住自己的力道,怎么,今天又換了一個人來? 尤然撓了撓頭發(fā),您好,請問您是甘濟先生吧,我家大人她想 哎哎,我都說了,不做血族生意,我不管你家大人是誰,只要是血族我都不做。男人皺著眉直接粗魯?shù)卮驍嘤热坏脑?,他揮揮手示意對方識相趕緊走。 這里,乃至這一大片領域都是狼人的地盤。 這也是光明城血族那么少的緣故。 尤然瞥了眼房屋后面用黑布遮蓋的兩具棺木,那應該是這個男人剛打制好的。 而且隱約可見,那做工確實精湛。 雖然工匠本人粗鄙了些。 您為什么不做血族生意。尤然賴著,問個明白。 當然是厭惡。 可我聽說您在很多年前贈予過一位血族棺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