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萬福 第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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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書沅rou眼可見一僵硬,她扭過頭,陳淮正打著傘立在馬車外。 “二、二哥,你怎么在這里?” “東宮出來,想著這里可以遇見你們?!?/br> 陳淮依舊是淡淡道:“姜弦呢?” 陳書沅觀察著陳淮的臉色,顯然,在東宮一定是有什么至少算不得好的事情,從剛剛到現(xiàn)在,他的眉目都沒舒展過。 她梗了一下脖子:“在梧桐臺?!?/br> 陳淮把傘偏開些,雨順勢掃在他絳紫色的衣袍上。 他盯著陳書沅拂開衣袖上的水,贊嘆一聲:“好本事?!?/br> “等我回來再收拾你!” 撂下話,便頭也不回去了禁宮。 梧桐臺上,雨漸漸大了。 細密如牛毛的雨噼里啪啦打在梧桐枝葉上,像是奏曲一樣好聽。 姜弦坐在廊下閉著眼,安安心心聽著雨,卻把一旁的鶴云愁壞了。 “夫人,早知道剛剛就走了,這雨現(xiàn)在越來越大了?!?/br> 姜弦渾然不在意道:“這算什么,等停了我們再回去?!?/br> 姜弦想的明白,這是陳書沅故意讓她過來的,空等人浪費時間罷了。 不過,她不在意,并不代表陳書沅可以在外面這么做。 姜弦她自認要報陳淮的恩,但不是要慣著所有人。 更何況,家里怎么鬧都行,外面她便是陳淮側(cè)夫人,今日別人不知道實情,給她一個教訓,免得以后讓人看了笑話。 “夫人,”鶴云著急道:“我去問水榭上的下人借把傘,您在這里等我?” 姜弦拂拂衣袖,拿手探了一下雨道:“雨停一些,你再去借吧 ?!?/br> “這雨冒著出去,怕是要生病?!?/br> “您也知道!”鶴云語氣里帶了哀怨:“夫人病了,侯爺會心疼的?!?/br> 姜弦突然收回了手。 像是反芻似的,她忽的在想,即便不是夫妻,興許是朋友之間,也是會在意的吧。 她頓了一下:“罷了,我們一起離開。” 正是姜弦回過頭,雨幕里負手站著一個人。 身如玉樹、筆挺如竹。 他撐著傘,雨如線似的擋在視線之間。 隔著朦朦朧朧的畫面,姜弦只覺得他如日星,不可直視。 周遭仿佛噤了聲,就連落雨的響動也變得飄渺遼遠。 姜弦只聽得陳淮淺淺道:“我去接你。” 雨水騰起泡泡,姜弦有些不好意思道:“侯爺怎么來了?” 陳淮沒說話,只是看了一眼姜弦的繡鞋,這種軟底的,一路過去,到不了水榭那邊,就已經(jīng)濕個差不多了 。 陳淮把傘遞給了鶴云,之后轉(zhuǎn)身在姜弦面前降下身體。 姜弦看著,不禁一愣 。 “侯爺,這……” “還不上來?還是雨再大些才走?” 姜弦心里的驚訝無以復加,她有些不知所措看著鶴云,卻發(fā)現(xiàn)她的驚訝絕不亞于一次性吃五十個包子。 姜弦扶額道:“鶴云,你去水榭等我們吧?!?/br> 鶴云笑意盈盈快速跑開后,姜弦才又看向背對著她的陳淮。 她看了又看,陳淮終于像是嫌她啰嗦,直接把她撈到了背上。 雨順著傘落下,把天地同陳淮和姜弦隔絕開來。 在空寂的石子路上 ,陳淮每一步都踏得極穩(wěn),讓姜弦沒有辦法不在意、不悸動。 “侯爺,我沉么?” 姜弦的氣息掃在了陳淮的脖頸上,他微微有些癢地回過頭:“不許說話?!?/br> 姜弦“哦”了一聲,悄悄縮了回去。 也不知過了幾息,陳淮才道:“就是沉,我也不能把你丟在梧桐臺。” 他玩笑似的淺笑:“畢竟,你是我的夫人?!?/br> 第22章 二十二.弦 如若身邊是姜弦陪著………… 畢竟,你是我的夫人。 雨水落地激起細小的漣漪,正如姜弦此刻心湖微漾。 她不自覺捏住陳淮的錦袍。 這一路走過,引得無數(shù)人側(cè)目,直到到了水榭,陳淮才把姜弦放下來。 鶴云等在水榭已經(jīng)一會兒時間了,看著姜弦過來,她立馬把手里的汗巾遞給了姜弦。 姜弦一路被陳淮護著,只是沾濕了一點,但陳淮身上卻嘀嗒著雨水。 姜弦一邊為陳淮擦著,一邊心里懊悔沒早一點過來水榭。 “書沅讓你去的梧桐臺?” 上頭不急不緩傳來了一句話。 姜弦手一停,點點頭。 “那為什么不在雨小一點來水榭?” 姜弦把汗巾還給鶴云,有些悻悻低下頭:“這,故意的?!?/br> 陳淮輕嗤一聲,有些好笑地彈了彈姜弦發(fā)間的鈴蘭簪,瞬間一聲清脆。 他在水榭沒見到姜弦,心中已經(jīng)有數(shù)了。 以往世家大族的女子,恨不得把自己裝成一朵不諳世事的小白花,以此搏得夫君愛憐。 她倒是坦誠。 陳淮道:“你倒是敢說。” 姜弦坦然:“我從沒想過隱瞞侯爺?shù)?。?/br> “而且敏寧鄉(xiāng)君這樣,于侯爺也沒好處。” 陳淮抬眸,等著周圍的侍者準備好后,才攜著姜弦再次進了雨幕里。 她從沒想過隱瞞于他。 的確。陳淮揚揚眉,似乎真的只有姜弦,何時何地都先想著他。 今日東宮,他見到了孟思昭。 靖侯嫡長子孟思昭,太子伴讀。 在十年前,太子、景寧王、孟思昭和他曾一起習天下之禮法,情誼深厚。 后來,宣平侯府出征北境,父兄戰(zhàn)死,他只好一力扛下九原一役。 雖然大勝,但他卻身受重傷,臥床不起、寸步難行。 在宣平侯府落入低谷、他內(nèi)心惶惶不可終日時,此時孟思昭的胞弟孟思昀求娶陶邑寧,讓他成了一個笑話。 事后,孟思昭卻自請外放,以期贖罪。 笑話,這與他孟思昭何干? 不過是以多年情誼為要挾,讓他饒了孟思昀那個蠢貨。 如今回來了,他卻是最后一個知曉,仿佛他多么不可理喻,偏要東宮和景寧王一起做保。 陳淮冷嗤一聲。 為陳淮打傘的侍者立刻把傘偏斜的更厲害。 陳淮睨了一眼:“別抖。” 侍者一個哆嗦。 “……” 回到凇院時,雨已經(jīng)小了一些。 兩邊羅漢松閃爍著水珠,時不時順著針葉往下滾。 濕漉漉的石子徑如今格外滑,看著姜弦慢吞吞的模樣,陳淮干脆一路牽著姜弦直到了屋內(nèi)。 “鶴云,去準備熱水?!?/br> 陳淮脫了外袍,簡單地把頭發(fā)擦了擦,此時,正巧著熱水備好了。 姜弦道:“侯爺,那您去泡泡吧?!?/br> 陳淮低眸看著姜弦,看著她真誠的模樣,不免扶額:“長點心,那是給你備的?!?/br> 話落,他連濕氣都未除干凈,竟又套了件衣服向著書房走了過去。 “衛(wèi)硯,讓敏寧鄉(xiāng)君來見我?!?/br> 姜弦本打算勸一句,這下雨天的,敏寧鄉(xiāng)君會不會著涼,可看著陳淮的模樣,她又把話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