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萬福 第4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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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弦抬眸看著陳淮,他路過這里時,目光里總有淺淡的懷念和愧疚。 瑞安院內(nèi),長公主和陳安洛、陳書沅兩姐妹已經(jīng)開始用膳了。 見到陳淮來了,衡陽長公主不免驚訝。 “淮兒?可用過晚膳了?” 陳淮行了禮,對著一旁侍奉的容竹道:“去添兩副碗筷?!?/br> 陳淮攜姜弦坐下后,衡陽長公主才問道:“今日聽你帶姜弦去上符安山了,可是剛回來?” 陳淮點點頭:“母親,今天來,就是想同你說件事?!?/br> “我要娶姜弦?!?/br> 娶這一個字,含義深重。 衡陽長公主不由擱下了筷子。 她掃了陳淮一眼,又看向姜弦,二人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表情一樣。 情比金堅吶! 衡陽長公主喝了一口涼茶,才定下來。 “食不言,寢不語(注1)。這些事飯后再說?!?/br> 陳淮頷首,便不再看衡陽長公主的表情,同姜弦一起用起膳來。 瑞安院內(nèi)靜悄悄的。 衡陽長公主時不時瞥著自己的兩個女兒。 她們倒是接受得快。 不過,也不是她指望陳安洛和陳書沅給她出什么主意,她自知陳淮的決定沒有人能掰扯過來,她只想緩沖一下。 這兩人一開始的身份實在是差太多了。衡陽長公主一想到姜弦只是寶香街賣酒的,自己都覺得玷污了皇家血脈。 她扶了扶額心,微微曳了一眼,姜弦正給陳淮夾了一個蓮心糖丸子。 陳淮不愛吃甜。 她停了一下,卻見陳淮慢慢把那個蓮心丸子吞了下去,還輕輕笑了一下,又夾了一個給姜弦。 衡陽長公主兀自想著,至少,他心里是愿意為姜弦退讓的。 若這樣還說他只是把姜弦當(dāng)個托兒應(yīng)付她,就實在是自欺欺人了。 衡陽長公主等著小輩們停了筷,才移步去了羅漢塌上。 她停了良久,終于才試著邁過那道坎:“那你算好日子了嗎?” 姜弦眼睛眨了幾下,這、這就行了?長公主殿下不敲打敲打她? 衡陽長公主看著姜弦悠悠道:“怎么,怕本宮責(zé)罰你這只小狐貍?” “罷了吧?;磧憾炙?,這么多年京城多少貴女想做這個狐貍,也只有你本事做成了。” “沒有本事進(jìn)不得陳家門,你這,也勉強(qiáng)算一個本事吧。” 姜弦被衡陽長公主說的不好意思,不由蜷了蜷手指。 陳淮看著,不動聲色解救出了被姜弦攥著的衣裙,做了個“羞什么”的口型。 陳安洛看著二人底下的小動作淺淺笑出了聲音:“恭喜嫂嫂?!?/br> 陳書沅則越看越羨慕,都是身份差距,怎么人和人路子就這么不一樣? 衡陽長公主道:“既然姜弦要入陳家家譜,那淮兒,你把她的生辰八字留下,改日母親去找上清大師,請他為你們合一合?!?/br> 請上清?陳淮這才想到這一茬。 依著上清那一套,他和姜弦相克相折,就是陳家人不在意,怕是陛下也不會允許。 絕對不能讓上清胡說八道。 第40章 四十.弦 有時候他不得不承認(rèn),上天真…… 翌日 陳淮早早便去了府衙, 至于姜弦也被容竹親自指導(dǎo)著手府里所有的事務(wù)。 等送走容竹后,午膳的時間都過了。 姜弦喟嘆一聲,宮里出來的嬤嬤果然和尋常人家的不一樣, 干起事情來精神氣兒十足。 鶴云見姜弦趴在了桌子上,輕輕給她揉著肩道:“夫人先吃點東西吧, 小廚房一直備著呢?!?/br> 姜弦側(cè)過頭,嘴唇微微翕動,鶴云就接過話道:“侯爺差人過來了,今日他回來的晚, 不用等。” “那, 正巧我也沒什么事情,不如我去給他送去一些點心?” 鶴云眼底閃光, 使勁點著頭。 姜弦停了一下,囑咐道:“一碟棗泥酥、一碟茯苓餅、一小碗面, 再配些湯?!?/br> “先這些吧,”姜弦道, “已經(jīng)過了飯點, 要不然晚膳也別想好好吃了?!?/br> 姜弦是第二次來北軍府衙,只是這次和上一次大有不同。 她下了馬車, 聽著鶴云拿著令牌和守門的侍衛(wèi)說了什么, 那侍衛(wèi)便立刻進(jìn)去通報。 還未等幾息, 衛(wèi)硯便小跑出來迎她入了北軍府衙。 仙鶴騰云、猛虎咆哮的紋飾在府衙內(nèi)處處可見。 高堂之上正正襟危坐著陳淮。 姜弦淺淺漾出一個笑, 軟軟道:“侯爺?” 陳淮收斂了幾分肅穆, 向后靠了靠輕聲道:“來吧。” 姜弦跨進(jìn)去后,才看見一邊的朱紅柱子下,還站著蕭向忱,他面色沉重、眼神復(fù)雜, 緊緊盯著陳淮。 “殿下,這、你們是有了什么分歧?” 姜弦試探著問了一句,沒想到蕭向忱立刻答道:“沒有!” 許是他的回答過于斬釘截鐵,姜弦反而皺了一下眉。 蕭向忱打著哈哈,轉(zhuǎn)開這個話題道:“聽說你給阿淮送吃的,正巧本王今日也沒吃東西,不知道有沒有多余的?” 姜弦停了一下,正欲答話,陳淮道:“我夫人做的,你未免過于好意思?!?/br> 蕭向忱斜睨了陳淮一眼:“呵,聽起來你倒是個護(hù)食的。” 他的語氣不咸不淡,意有所指地明顯。 姜弦疑惑地看了過去,蕭向忱卻避開了視線。 姜弦覺得這氣氛有些別扭,便開口緩和道:“面確實只有一份,若是王爺不嫌棄,可嘗嘗點心?!?/br> 姜弦讓鶴云打開了食盒,里面的點心賣相極好,棗泥酥顏色如紅玉,茯苓餅形狀若花開。 “點心是我自己做的,味道比不得王府,王爺將就嘗一點?” 姜弦說著,將兩個蓮紋白瓷碟向蕭向忱的方向推了推,怎料陳淮突然伸手一攔,端走了兩個碟子。 “他吃慣了王府里玉做的點心,看不上這個。更何況王爺尊貴,面給他,別餓著了?!?/br> 蕭向忱“哎”了一聲,終究是剜了一眼陳淮,自顧自去吃面了。 等著這二人把東西吃完,大堂里的氣氛才好些。 鶴云收拾食具的空檔,姜弦微微與陳淮對了個眼。 陳淮領(lǐng)會了她的意思:有什么事情,慢慢商量。 陳淮心里一笑。 有時候他不得不承認(rèn),上天真的會照著一個人心儀的要求捏出恰當(dāng)?shù)哪印?/br> 姜弦于他而言,便是如此。 只是,她知不知道他與蕭向忱說的是什么呢? 姜弦向蕭向忱和陳淮行了禮,便與鶴云一塊兒退了出去。 暖風(fēng)融融里,鶴云清泠泠的聲音倒是像是為了降暑一般,響個不停。 “夫人!侯爺今天可真有意思?!?/br> 她帶著幾分揶揄:“連夫人做的小點心都不讓景寧王殿下碰?!?/br> 姜弦神色里有壓不住的笑,語氣卻老成:“許是景寧王殿下真的吃不慣吧?!?/br> “怎么會,怎么會!”鶴云湊在姜弦身側(cè):“侯爺以前可是視這些為俗物,連看也懶得看……” 一路上,鶴云嘰嘰喳喳沒停過,直到出了北軍府衙,走到了停放馬車的涼亭。 北軍府衙位于城北。 隔著百米的警戒處,是一條繁華的街道,再往里進(jìn),便四通八達(dá)起來。 此刻,就在人流攢動里,姜弦和鶴云兩個人都一眼看見站在翠玉似的柳樹下挑選簪子的陶邑寧。 “還有這茬?”鶴云咕噥了一嘴。 這全天下最為楚楚動人的亡夫之人怕是就是這位安樂伯家掛名的嫡女了吧。 鶴云道:“夫人,我們不用管她!” 姜弦自然不會自找不自在,她斷然轉(zhuǎn)身,只是抵不過身后那一聲一聲細(xì)綿綿的叫喚。 姜弦頓住了腳步,好整以暇看著向她們走來的陶邑寧。 陶邑寧軟著腳步站在了姜弦面前,她等著姜弦問她話,可姜弦只是面帶微笑看著她。 半晌過去了,陶邑寧微微吸了一下鼻子,正打算行禮,姜弦道:“孟二夫人新喪,難免不記得禮數(shù),罷了吧?” 陶邑寧愣愣看了姜弦一眼,只好低下頭:“見過姜夫人?!?/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