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萬福 第7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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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弦看著姜暖暖立于桌前的姿態(tài),比之前好的太多,似乎就是在凇院大書房里,陳淮站在軒窗前負(fù)手提筆的模樣。 “暖暖寫的什么?”姜弦問。 姜暖暖奶聲奶氣道:“博觀而約取,厚積而薄發(fā)(注1)” “暖暖已經(jīng)學(xué)這個了?” 姜暖暖聳聳肩,揚起一個歡快的笑臉。 “師父說這是贈給暖暖的話,希望暖暖以后讀多多的書、見多多的人、遇多多的事,之后精思慎取,積少成多?!?/br> 姜弦贊同的點點頭。 她雖然諸多心結(jié),但不得不承認(rèn),陳淮教導(dǎo)起暖暖,確實是慎重仔細(xì)。 姜暖暖拿著寫好的紙,蹭著姜弦的腿就要抱抱。 姜弦抱起姜暖暖,順帶瞥了一眼暖暖寫的字,不禁有些呆愣。 姜弦之前覺得暖暖還小,只是要求她字跡規(guī)范,并沒有刻意要她臨摹字帖,故而暖暖的字寫的五花八門,說是一個字一個體也不為過。 隔了大半月再看,竟然覺得這一筆一劃,皆形似于她。 “暖暖的字?” 姜暖暖道:“師父教的?!?/br> 她張開雙臂,掄了個大大的圓:“每次他都要寫滿滿一大張紙呢!” 姜暖暖又蹭了下去,給姜弦拿出一個簿子,“這是師父平日寫的帖子?!?/br> 姜弦打開,簪花小體,氤氳墨香。 字字皆是深意。 * 過了兩日,陳淮又來了聽雨眠。 姜弦站在閣樓上居高臨下與他對視,良久,陳淮才開口:“我來接暖暖。” 他說話時,不似往日那般帶著調(diào)笑,只是輕緩地說出,少了許多盡在掌握的自得。 姜弦抿唇,給何曉棠一個眼神,何曉棠便意會地帶姜暖暖下去了。 暖暖跑下樓站在陳淮身邊,向姜弦搖搖手:“娘親,下午暖暖想吃茯苓餅?!?/br> 姜弦點點頭。 陳淮只是揉揉姜暖暖的頭發(fā),溫聲道:“暖暖不能一直纏著娘親做,娘親也會累。” 姜暖暖“哦”了一聲,拿著小胖手去牽陳淮:“不要茯苓餅,可以要其它的嗎?” 陳淮未開口,姜弦率先道:“當(dāng)然可以?!?/br> “娘親最喜歡暖暖,自然會給暖暖做很多好吃的?!?/br> 說罷,姜弦冷眼瞥了一眼陳淮。 陳淮知道這是逐客令,并未多言其它,躬身將暖暖抱了起來,朝外走去。 姜弦心里詫異,若是以往,陳淮定然是要玩笑似的同暖暖一起要茯苓餅,最后非得纏著留在聽雨眠再過一個下午不可。 姜弦的目光隨了過去,這才看見陳淮走得略是緩慢,而且今日這打扮—— 墨發(fā)用水藍(lán)綢帶系住,連個固發(fā)的玉簪也沒有。身上的長衫不單薄,還披了件雪白的披風(fēng)。 雖是立秋,但這樣未免也太厚實。 姜弦又想起他賣可憐的無趣做法。 這事情未免有些詭異。 若陳淮真的是裝的,已經(jīng)四五天過去了,那他也實在是太拼、太過死板了。 姜弦正想著,從聽雨眠門口大大咧咧走進來一個人,熟悉的身影、熟悉的臺詞: “三壇好酒——” 牧野這幾日一直沒來過,姜弦不用問也知道沒去什么好地方。 她等著牧野的下文,卻見他的話生生卡住。 “陳淮,你怎么在這里?” 姜弦心里道了句不好。 她在去嶺南大營時,聽衛(wèi)硯給她說起過陳淮在她走后的事情。 牧野當(dāng)時為了逼出陳淮體內(nèi)的瘀血,據(jù)說拿她的死激怒過陳淮。 陳淮被氣的昏迷發(fā)熱,一天沒有清醒。 故而她叫衛(wèi)硯去找牧野,衛(wèi)硯都有些猶豫。 姜弦生怕牧野和陳淮再起沖突,正要開口叫牧野上來,誰知陳淮竟然率先行了平輩的禮。 “牧先生,這幾日辛苦你了?!?/br> 姜弦眼睛微睜。 她一錯不錯看著牧野竟也回了禮:“王爺客氣?!?/br> “雖然有事要做,但這幾日還是要休息。南疆之事,急不得?!?/br> 陳淮頷首,在牧野側(cè)身讓出的路上走過。 姜弦半晌沒緩過來。 “牧野,你和他——” 牧野拎著何曉棠給他盛好的酒,豪飲一口才吊兒郎當(dāng)?shù)溃骸皫兹涨坝志攘怂话?,如今我對他也算是恩重如山的人了?!?/br> 姜弦蹙眉,面露不解。 牧野道:“幾日前他障氣入體,沒把他要了半條命。” 姜弦猛然抬頭,滿眼寫著這竟是真的? 牧野攤攤手道:“也好,我給他治病,你給他治治臉皮?!?/br> “陳淮那東西,也虧得他自信如江水、滔滔不絕。他竟然以為你見了他會心疼的要死,還略做裝飾讓自己別顯得那么虛弱?!?/br> “嘖嘖,”牧野嗤笑一聲:“你是沒見,后半夜疼得與跟掛著酒坊里的風(fēng)干臘rou沒什么區(qū)別。” “這也算是天道好輪回,他自以為是做那些屁事,就該讓你對他沒幾分相信……” 第60章 六十.弦 “只是,安危的事情,不要…… 有些人說話, 就是一刀兩面,不知道到底向著誰。 姜弦冷冷淡淡“哦”了一聲,看了一眼牧野后, 自顧自繞過了他。 不用回頭,此刻牧野定然驚奇地望著她的背影, 畢竟在牧野心里,陳淮受了重傷這是個事實,他講出來,誤會就解除了。 可是, 牧野怎么知道她計較的是什么。 陳淮在賭她心軟。 感情這東西, 從來經(jīng)不得賭注。 姜弦折身到了后院,看著何曉棠在仔仔細(xì)細(xì)挑選著酒曲。 見她來了, 何曉棠抬起了頭:“夫人,前不久你不是說要去到山上取最好的山泉嗎?” 姜弦沉吟片刻, 這件事是她忘了。 說來,這就不能不怪陳淮了, 若不是他這一月一直糾纏在聽雨眠, 她也不至于分心。 姜弦道:“這兩日我們就去。” 何曉棠點點頭,又打量了一下姜弦的神色, 發(fā)現(xiàn)她沒有什么心情, 就不再說話了。 * 陳淮這兩日倒是變了思路, 也不像之前那樣撣撣衣袖、說幾句好話就賴在聽雨眠里。 他只是安靜地來聽雨眠, 帶著暖暖去竹海之外的不遠(yuǎn)處——他在那處搭了竹閣, 教習(xí)暖暖。 姜弦聽何曉棠說這些的時候,她已經(jīng)整理好思路。她不在意陳淮在哪處簡陋的地方處理公務(wù)以節(jié)省時間,也不在意他會不會麻煩。 她只是擔(dān)心陳淮故伎重演,派人盯著聽雨眠。 好在, 他大概這次聽進去了幾分她的話…… 姜弦推開窗,隔著斑駁的竹影,隱約看得見風(fēng)竹下陳淮的身影,不近不遠(yuǎn)看著姜暖暖在聽雨眠的院子里玩耍。 外面日頭火辣辣的,繞是陳淮的身體恢復(fù)的快,也是大病初愈,待不了多久。 姜弦心一梗,他大抵是有毛病。 這樣下去,嶺南大營、定邊軍的將領(lǐng)不得擔(dān)心死他。 姜弦把姜暖暖喊了上來。 底下的陳淮悵然若失。 陳淮停留幾刻,看著聽雨眠熱熱鬧鬧的樓堂,最終還是黯然離開。 竹海外圍的廣闊平地,山泉經(jīng)過連綿大山匯集又分開,最終形成注入臨塵的母親河。 至于這母親河上最為不起眼的小泉就跳躍在陳淮竹舍之下。 他上次帶暖暖過來時,暖暖巴望著這條干凈的小泉,粉嫩的小腳丫踏在里面說不出來的開心。 陳淮索性就在上面置了亭子,與暖暖做完課業(yè),他就在竹梯上處理軍務(wù),而暖暖就在下面玩。 “王爺,南邊又沒了動靜?!?/br> 陳淮指節(jié)輕輕點了點額心。 他緩慢蹲了下去,拿起旁邊的網(wǎng)兜,悠悠在水里撥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