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了師尊后我跑了 第4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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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她要活下去 風越來越大, 花懿歡的四肢,被冷風吹得幾乎快要麻木,但她絲毫不敢停, 即便是渾身的四肢僵硬到?jīng)]有知覺, 她也不敢停下腳步。 往前走,她心中只有一個念頭, 往前走,一直往前走, 活著逃出去。 她靠著這個念頭,不知堅持了多久, 偌大的天地之間,仿佛只剩下她一個身影,踽踽獨行。 靠著這股信念, 支撐她走了許久,花懿歡終于瞧見前方的不遠處, 隱約透著些零星的火光。 她現(xiàn)在迫切需要取暖, 身體的機能,已經(jīng)到達極限,她知道,自己如果再不吃些東西取取暖, 怕是會昏厥過去, 這里人煙稀少,如果失去意識昏厥過去,那她沒被凍死, 也會被餓死。 白日里帶上這個半夜,她連一口水都沒有喝過。 她踉蹌著步子朝那火光走去,越近些, 她才逐漸發(fā)現(xiàn),那零星的火光,原來不是家中燈火,也不是篝火,而是一簇一簇的火把。 舉著火把的,是一群身著黑袍的人,他們時走時停,不知在找些什么。 他們每個人都披著黑色斗篷,臉上還帶著面具,花懿歡還隱約瞧見,那面具之上的花紋詭異非常,宛如地獄而來的惡鬼一樣。 遇上的是這樣一群人,花懿歡即便是再傻,也知道絕非善茬,她就是餓死凍死,也不能向這些人求救。 這樣想著,花懿歡輕手輕腳地想離開,忽然草叢里驚起一只鳥雀,幾乎是一瞬間的事,眨眼的片刻都不到,一支銀矢擦過她的發(fā)絲,正中那雀兒的心臟。 雀兒的身子直直地摔在一旁,似乎還有溫熱的血跡濺到了她的鼻尖,花懿歡不知用了多大的克制力,才抑制住喉嚨里的驚呼。 她將身子藏進灌木叢,眼見一個黑袍人跑過來查看,他撿起那只銀矢,“少主,是一只雀兒。” “嗯。”男人的嗓音隔著樹影傳來,竟意外的有些好聽。 眼前這樣的境況,花懿歡心知自己無法在不驚動他們的情況下全身而退,她只能繼續(xù)藏著,想著只有等他們走掉,自己才好出來。 那群人不知在等些什么,忽然自山的深處,又出來幾個一樣身披黑袍的人,“少主,找到了?!?/br> 男人背對著花懿歡,她瞧不見他的臉,只聽他的嗓音中帶著些懶散意味,“出發(fā)吧?!?/br> 他說著,但卻未動,他不動,那一隊黑袍人也不敢有任何的動作。 花懿歡心中正疑惑,忽然男人的嗓音再次響起,“帶上草叢里的那位一起。” 他的嗓音淺而淡,卻宛如地獄修羅的呢喃一樣。 花懿歡心中簌然一驚,幾乎是一瞬間,她明白過來,或許從她踏入這里的第一刻,這個男人就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只有她不知道,還在自欺欺人的躲躲藏藏。 方才的那支銀矢,就是那人對她的威懾。 在場的黑袍人一怔,隨即反應過來,其中一個回身過來要拿花懿歡,花懿歡知道這次,自己無論如何也逃不掉,為少吃些苦頭,她十分乖順地起了身。 見她沒有反抗,黑袍人也沒有為難她,男人已經(jīng)抬步向前走去,沒說對她的處置,黑袍人只得暫時將她放到隊伍里壓著,花懿歡隨著這一行人,往山的深處走。 途中,花懿歡小心抬起眼,悄悄打量著面前的男人,男人的身形修長挺拔,也是一襲玄色衣袍,只是離得稍近了些,花懿歡才瞧出些不同,他這身衣裳,用得是黑綃紗,這料子是深海人魚的產(chǎn)物,火燒不透,行走間,還隱約泛著流動的光澤,價值千金。 花懿歡之所以知道這東西,是因為她娘親也曾有過一塊,是銀色的綃紗,這種東西最主要的用途,是拿來制藥。 這樣寶貴的東西,他卻只是拿來做衣裳穿,委實有些暴殄天物。 花懿歡收回打量他的視線,轉而又想道,看這個人的反應,他似乎毫不在意自己的存在,可為何又要將自己捉來呢? 月亮莫過樹梢大半的時候,前面的人終于頓住了步子,花懿歡的意識已經(jīng)有些模糊,一切全靠一抹信念強撐著,她遲鈍地抬起眼,發(fā)現(xiàn)眼前一片開闊。 她竟隨著這一行人,不知不覺到了這座山的深處,四山環(huán)抱之中,瞧著有些詭異,花懿歡很快發(fā)現(xiàn)詭異從何而來,因為這四山的圍著的正中間,有一池深潭。 那潭水極深,瞧不見低,最重要的是,今夜月色不算弱,可月亮照進去,竟絲毫未反光。 花懿歡再不濟,也是修仙世家里出來的姑娘,父親還沒有昏迷的時候,也會帶她出來夜獵。 是以,花懿歡幾乎是一眼就瞧出,這池中的東西,怕是不好對付。 男子在離那池子三尺遠的距離站定,黑袍人適時上前道,“少主,方才試過了,那東西不肯出來?!?/br> 男子聽罷,忽然朝這邊望了過來,花懿歡這才看清他的臉。 是個極年輕英俊的男子,長眉入鬢,鼻梁挺拔,薄唇一線,但眉目之間,卻凝聚著陰冷之氣,那雙黑而沉的眸子,就如同這潭水一樣,深不可見底。 一同瞧見男子樣貌的,還有花懿歡腕子上的冰玉鐲子,它雖無法說話,但也一直默默留意著,乍然瞧見男子的臉,它忍不住暗自唏噓—— 無妄君,終于出場了。 只是,冰玉鐲子想,它只見過這無妄君祥和慈悲的模樣,如今在這幻夢靈境之中,出落成這么個活脫脫的反派氣質,叫它忍不住直呼,還是司命會玩吶。 男人望著花懿歡,忽然開口道,“給她放血,將那東西引出來?!?/br> 花懿歡下意識想后退,可卻后退無門。 不要,她如今體力透支的厲害,如果再放血,她一定會死的。 她死死咬著唇,沒有開口求饒,因為她已經(jīng)知道,男人一路的不在意,是因為根本就沒打算讓她活,誰會過多地去在意一個死人呢? 黑袍人朝她走了過來,花懿歡下意識撫上袖中藏著的刀柄,黑袍人的面具泛著詭譎的光芒。 他最終沒有朝她伸出手,而是轉身朝青年跪下,“少主,還是屬下來放血罷?!?/br> 陰冷的青年稍有些意外,他懶散地掀起眼簾,視線在花懿歡和他的下屬身上打了個旋兒,花懿歡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兒。 男人的判決最終落下—— “隨你?!彼?,絲毫聽不出情緒來。 花懿歡松了一口氣,黑袍人拿出匕首,挽起衣袖,深深劃破自己的胳膊,鮮血很快涌出,落入黑潭后,好像被什么東西吸走一樣,消失不見。 漸漸地,潭中的水開始涌動,由緩變急,一個漩渦出現(xiàn)在潭子中央,緊接著,一個黢黑的通道顯現(xiàn)了出來。 那通道很黑很暗,有臺階蜿蜒而下,看起來很深,仿佛是要通向無盡的地獄一樣。 花懿歡忍不住猜想,難道他們,真的是從地獄而來的修羅嗎? 花懿歡這般猜想著,那男人忽然發(fā)話道,“下去?!?/br> 黑袍人排成一隊,一起走進那黢黑的通道,花懿歡也不例外,不知走了多久,前面出現(xiàn)一道水屏障,花懿歡知道,這條通道怕是要到盡頭了。 末尾的黑袍人開始給大家分發(fā)避水珠。 花懿歡也拿到一顆,一行人走入了黑水屏障之內。 這黑潭的底部,不知哪里來的光源,花懿歡憑借rou眼,竟能瞧見這底部的大致景象。 黑潭底部的中央,盤踞這一個巨大的怪物,花懿歡定睛一瞧,這好像是一條龍啊。 她很快發(fā)現(xiàn)不對,龍的角纖長而張揚,而這只雖然也有角,但是很小。 不知隊伍里是誰道,“這只黑蛟竟生得這樣龐大!” 花懿歡忽然了然,這原來是一只蛟,不過看它的樣子,怕是快要化龍了。 如今黑蛟正在沉睡著,這群黑袍人步伐詭譎地開始布陣,看意圖,花懿歡猜不出,他們是要誅殺還是抓捕。 青年站在離黑蛟在三尺遠的地方未動,冰藍色的陣法光芒亮起,映得他更顯孤冷非常。 沒過一會兒,黑蛟被陣法弄醒了,它起初并不把這群凡人放在眼里,但漸漸的,陣法開始抽絲剝繭一般地將它的法力化解。 黑蛟開始劇烈地掙扎,但在陣法的掣肘下,它變得法力不支,最終緩緩倒下,那顆碩大的頭顱倒在離花懿歡不遠的地方,瞧著宛如小山一樣高。 那黑蛟嘴巴一張,最終吐出一顆潔白的珠子,珠子散發(fā)著瑩潤的光澤,不緩不急地滾到花懿歡的腳邊。 沒了打斗的聲音,周遭恢復了一片靜寂,眾人都在看她。 花懿歡彎下腰,將那顆珠子撿了起來。 男人朝她伸出手,他的指尖很白,白得像鬼。 “拿來?!蹦腥司従彽?。 花懿歡有種預感,他們這樣大費周章,大抵就是為了這顆珠子而來。 如今任務完成了,想到方才男人絲毫不在乎她的生死,花懿歡忍不住開始衡量,這個男人,會放她活著離開嗎? 事到如今,花懿歡不想再去賭一個人虛無縹緲的善心了,而且是這樣一個,看起來和善心兩個字毫無關系的人。 即便是要賭,這次,她也要把決定權牢牢地攥在自己的手里。 這樣想著,花懿歡做出一個令在場眾人都意想不到的事—— 她將那顆珠子吞了下去。 男人怔了一瞬,隨即反應過來,花懿歡幾乎還沒瞧清他的動作,他就已經(jīng)閃身到了她眼前,方才那雙白得似鬼的手,頃刻之間便掐上了她的脖頸。 男人幽深的眼底,終于起了波瀾,“你想死嗎?” 第三十九章 帶她回去 她當然不想, 她比任何人都想要活下去。 就是因為不想死,才想賭一把,才吞掉這顆珠子的, 不然將珠子乖乖給你, 你就會讓我活嗎? 但隨著男人手指的收緊,花懿歡的呼吸漸漸困難。 男人的嗓音忽然變得很遙遠而縹緲, “你以為把它吞了,我就沒有辦法了嗎?” 聽他說著這樣篤定的話, 花懿歡忽然生出幾分絕望,果真, 還是沒辦法逃掉嗎? 她明明那么努力地,只是想要活下去啊,為什么連這樣簡單的愿望, 都難以滿足。 “拿刀,把她給我劃開?!蹦腥死淅涞馈?/br> 在場的一眾黑衣人都靜默著, 似乎對男人做出這樣的決定習以為常。 方才救下她的黑袍人適時上前低聲道, “少主,這蛟珠,據(jù)說入口即化,恐怕……” 他話沒說完, 但意思已經(jīng)表達完全, 周遭登時陷入一片詭異的寧靜之中。 花懿歡的耳朵這時已經(jīng)聽不到任何的聲響,她只能憑借本能小幅度地掙扎著,本以為沒什么效果, 可男人竟然真的放開了她。 窒息的感覺消散的那一刻,花懿歡趴在男人的腳邊大口地咳嗽著,她咳著咳著, 眼中忽而溢出點點淚光。 她知道,她賭對了,她可以活下來。 男人的嗓音居高臨下地傳來,“把她帶回去?!?/br> 終于聽這句話,她可以回去了,活著離開這里。 情緒大起大落之下,花懿歡眼一閉,終于昏了過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