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了師尊后我跑了 第4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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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桃眼睛里亮晶晶的,她們這些姑娘,自小進了潛夜門,雖說沒在吃喝上發(fā)過愁,主子也沒怎么苛待過,可門中這樣死寂的氣氛,叫她們一直以來都謹小慎微,從來沒有過這樣暢快淋漓的時候。 花懿歡搖搖頭,“咱們今日先回去吧,玩得太久,萬一被發(fā)現(xiàn)不務正業(yè)就不好了?!?/br> 已經(jīng)被發(fā)現(xiàn)了,她在心中腹誹道,但她莫名覺得,裴暮予這次應當不會找事。 要找早找了,頭也不回地走掉,應當就是打算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 她這樣想著,只是覺得可惜,自己的毽子,才玩了一次就報廢了,不知道下次還能不能找到這么合適的繩子和底座。 - 裴暮予去了書房,黑袍下屬適時將一個帖子遞了上來,“主子,這是玄火宗的帖子,他們宗中的小姐,想和主子您聯(lián)姻。” 裴暮予看也沒看,徑直將那帖子丟到暖爐之中,銀碳的火焰很快將帖子吞噬,其中夾雜著裴暮予淡淡的一聲哼笑,“哪里來的嘍啰?!?/br> 下屬有些汗顏,再怎么說,玄火宗,也是有名有姓的仙門世家,到了他這眼高于頂?shù)闹髯涌谥?,竟成了個嘍啰。 裴暮予燒完拜帖,忽然不著邊際地問了一句,“我獵來的那只錦雞呢?” 下屬一怔,因為裴暮予向來沒有過問過這些事情的習慣,但他還是很快反應過來道,“已經(jīng)送去廚子那里了?!?/br> 裴暮予的眼前,適時浮現(xiàn)起那只靈動的云山雀,那只毽子散掉的一瞬間,他清楚瞧見了她眼中的疑惑。 他收回心思,微一沉吟道,“去拿回來?!?/br> 于是,這夜睡前,花懿歡關窗子的時候,在窗臺前,發(fā)現(xiàn)了一只華麗而張揚的毽子。 第四十五章 夜色出逃 花懿歡伸出手, 將那毽子拿了起來,心中有幾分好奇,這是誰送得毽子, 不是送給她, 就是送給春桃的。 花懿歡自覺在潛夜門中沒什么人緣,還是春桃認識的人多一些, 她這樣想著,喚了春桃一聲, 春桃很快應了,“姑娘, 怎么了?” “這忽然多了個毽子,你瞧是送給你的嗎?” 春桃一怔,隨即上前, “怎么會呢,放在姑娘的窗前, 定是給姑娘的?!?/br> 真是給她的嗎? “我在門中認識的人不多, 怎么會有人知道咱們毽子壞了?” 春桃將那毽子拿起,“哎呀”一聲,“這毛色,有些像是少主獵來的錦雞呀?!?/br> 裴暮予? 花懿歡隨即想起, 他下午確實是撞見她們幾個姑娘聚在一起玩毽子, 花懿歡當然不會覺得這是裴暮予做來送給她的,她忍不住道,“誰這么大的膽子, 竟敢在裴暮予身上拔毛!” 春桃被她逗得有些忍俊不禁,“今兒和咱們一起玩的姑娘里,有幾位是在膳廚幫忙的, 許是她們其中的誰拿來做的?!?/br> 花懿歡覺得很有可能,遂將毽子收好,回頭再問問。 只是一連幾日,裴暮予都沒有出門,他在的時候,花懿歡就盡量忍住不出門,免得同他碰上,這日,天氣十分好,在春桃的攛掇下,花懿歡終于忍不住出了門。 潛夜門中一向都十分安靜,且門中下屬們穿的顏色,都死氣沉沉地,大致只有黑灰二色,連侍女們穿的也大抵是素色的衣裳。 所以當瞧見那幾抹亮色的時候,花懿歡沒忍住多看了幾眼,這一看不要緊,越看越熟悉,她險些以為自己眼花了,不然她怎么能瞧見自家宗門的袍子呢? 她無意識地攥緊了袖子,一眼不眨地望著那些人,“那是怎么回事?” 春桃整日同她在一起,自然是不知道的,她看花懿歡情緒不對,當即道,“姑娘,你在此處稍等等,春桃前去打聽打聽?!?/br> 她家其實叫玄火宗,所以袍子的顏色用了銀朱色,其上點了火鳳的紋路,她身為宗主之女,更是有一件銀朱火鳳十二破留仙長裙,她曾穿著那件裙子,在五大宗門之宴中獻上一段劍舞,也算名動一時。 但也就是那支舞,讓她未婚夫婿死后,父親昏迷不醒時,被不少宗門中的紈绔子爭相搶奪。 她那貪得無厭的嬸嬸,不知收了那老宗主多少好處,才答應將她嫁過去。 但她逃出來了,這樣她收下的那些好處,就全部得吐出來,說不定還要賠進去一些,這樣想著,花懿歡心中終于生出了幾絲快慰。 春桃打聽完很快就回來了,“姑娘,春桃方才去問了,那些是玄火宗的人,好像說是,說是……” 春桃的嗓音忽然有些支吾。 花懿歡不懂她在支吾些什么,遂問道,“說了什么?” 春桃飛快抬眼瞧了她一下,繼續(xù)道,“據(jù)說是玄火宗中的人,來請咱們少主前去玄火宗赴宴?!?/br> 春桃頓了頓又道,“我還聽咱們門中相熟的人說,是因為玄火宗中的那位小姐,如今到了適齡的年紀,赴宴只是表面托詞,實則,玄火宗是想同咱們少宗主定親……” 花懿歡聽得想冷笑,玄火宗只有她一位名正言順的小姐,如今她們把她擠走,什么阿貓阿狗,都能自稱是玄火宗的主子了。 她呼出一口氣,所以,裴暮予他會去嗎? 花懿歡又搖搖頭,無論他去不去,都不會帶上她的,她關心這些沒有用。 這樣想著,那隊人影漸漸走得遠了些,花懿歡正要收回視線,忽然,隊伍末尾的一個人側(cè)首望了過來,花懿歡一怔,那正是之前放走她的送親頭領。 那人瞧見花懿歡,也怔了一下。 只是那一隊人不能停留太久,因此那人的身影,很快便消失在花懿歡的視線之中。 花懿歡看著送親頭領,有一瞬間釋然,他沒有被她連累就好,他們應當會在此停留幾日,如果有機會的話,還能叫他和春桃兄妹相認。 這日夜,花懿歡正吃著東西,忽然一股不適的感覺鋪天蓋,剎那間自她的胸腔之中蔓延開來,但又很快消失不見。 花懿歡微微蹙起眉心,頓住了吃飯的筷子,春桃察覺她的異狀,也停下筷子問道,“姑娘,你怎么了?” 花懿歡搖搖頭,“我應該沒事。” 春桃有些不放心,“不如請醫(yī)士來看看?” 花懿歡想了想道,“先不必?!?/br> 春桃見她態(tài)度堅決,因此沒有再堅持。 兩人草草用完晚飯,春桃收拾好餐具,囑咐她早些歇息之后,便離開了。 花懿歡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覺,那種難受的感覺忽然又襲來,壓迫著她的胸腔,使得她連呼吸都有些困難,花懿歡躺在床上,如同一條瀕死的魚一樣,張開嘴巴,試圖大口大口地呼吸。 不知過了多久,花懿歡疼得滿頭大汗,那種壓迫的感覺才逐漸消散,花懿歡知道,這應當只是一個開端,她強撐著身子起身,探了探自己的脈。 她娘親走得早,她沒能學到她醫(yī)術的千分之一,但她對自己的身體還算了解,因此也能自己給自己把個脈,如果是給別人,不一定可以。 她慢慢伸手探上自己的脈,指尖下那看似有力跳動的脈搏,其實已經(jīng)透著些漸弱之相,她抿著唇,忽然嘆了口氣,慢慢將指尖移開。 翌日早,用完早飯,花懿歡猶豫著對春桃道,“春桃,你還記得昨日咱們看見的那一行人嗎?” 春桃點點頭,“自然記得的。” 她記得姑娘當時叫她去打聽那一行人過來的意圖。 “那你……你可認識這門中的下屬,要能信得過的那種,幫我,去捎個話。” 花懿歡本想了許多話,比如該怎么同她解釋,又比如自己要干什么,畢竟這樣的行為,聽起來很是可疑,但春桃沒有多問,她仿佛無條件信賴花懿歡,“姑娘,我確實認識一個人,你稍等,我去打聽打聽,看看今日他在不在門中……” 春桃出門之后,花懿歡心中有些不寧靜,玄火宗中的來使,應當不會待上太久,如果春桃信賴的人今日不在,她又該怎么辦? 沒多久,窗外傳來動靜,隱約夾雜著一聲“姑娘”,花懿歡下意識推開窗子,瞧見站在院中的春桃,她身后,還跟了一個沉默寡言的黑袍下屬。 他和別的黑袍下屬一樣,臉上蒙著詭異面具,但看身形,應當是個和春桃差不多大的青年人。 “姑娘,你要傳什么話,可以同他說。” 花懿歡想了想,既然她將人帶來,證明是信得過的,即使信不過,她也只能搏一把,她將方才寫好的紙條遞了過去,那人雙手接過,花懿歡道,“煩請,幫我把它交給……” 黑袍下屬很快離開,她那紙條上寫的是約送親頭領出來一敘,她相信他一定會出來的。 黑袍下屬走后,花懿歡想了想,還是對春桃道,“春桃,今天晚上,我要去見一個人,你愿意和我一起去嗎?” 春桃已經(jīng)大致猜到她要出去,但沒想到她愿意叫自己和她一起去,花懿歡道,“我今夜要見的人,就是我口中的那個朋友?!?/br> 她伸手指了指春桃腰間的香囊,“就是那個錢袋的主人。” 春桃驟然一怔,她的呼吸急促了幾分,“姑娘,你是說……” 花懿歡微微頷首,“我說過要幫你們兄妹相認的,所以晚上,你要和我一起去嗎?” 春桃點點頭。 臨著入了夜,兩人換了兩件深色的衣裳一起出了門,高大樹影之下,果然站著一個瘦長人影。 春桃頓住步子,“姑娘,你先去吧,春桃在此處幫你望風?!?/br> 花懿歡點點頭,抬步走上前去,那人察覺動靜,抬眼望了過來。 “多謝你上次的放了我?!?/br> 花懿歡率先開口道。 他搖搖頭,“我后來才聽說潛夜門在那一帶抓人,原以為你能逃過的……” 如果知道是這樣,那他不會在那個地方放走這只蝴蝶,他會找一個安全的地方,將她放走。 花懿歡搖搖頭,沒有接上這段沉重話題,她低聲問,“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br> “衛(wèi)嶺?!?/br> “衛(wèi)嶺,我這次找你來,是有件事情想請你幫忙……” 花懿歡頓了頓,她從身上取出一個東西,“這是玄火宗的令符,拿著它,玄火宗的一眾人,都會聽命于你?!?/br> 衛(wèi)嶺一怔,“姑娘,你……” 這塊令符,在她身上,仔細藏著,是誰也不知道的,也就因為找不到這塊令符,她的父親才暫時安全,那對母女才不會對她的父親下手。 如今能扳倒她們的,怕是只有這個令符,她其實之前不太知道這是什么,爹將此物交給自己,只說是非常重要的東西,要她務必要保管好。 自從上次,裴暮予說她偷出來的那枚令符,可以叫潛夜門中的所有人聽命,她才終于明白,爹交給她的,是怎樣重要的東西。 可惜她如今沒有別的辦法。 花懿歡嘆了一口氣,見衛(wèi)嶺不肯接下這令符,她只得拉過他的手,將那令符放于他的掌心,男人的手比她大些,花懿歡兩只手交錯包裹著他的手背,讓他五指緊緊握住那枚令符。 “此事就……拜托你了?!彼嵵仄涫碌?。 衛(wèi)嶺道,“姑娘,不如逃出去。” 花懿歡搖搖頭,“我怕是,走不掉了?!?/br> 衛(wèi)嶺的眼神很平和,“如您所說,宗主他,怕是還需要您的照顧,他醒來,也一定是希望可以見到您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