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qū)娴牟幌刖韀重生] 第157節(jié)
陸燼朝走過去,從他手里拿過那份情書。 “字挺好看?!?/br> 林嘯鳴嗯了一聲,他前世拒絕過太多各種各樣的向?qū)?,?nèi)心早就毫無波動了,過低的道德感水平讓他鮮少知道愧疚為何物。 干脆利落地拒絕,省的會給對方還有希望的錯覺,她頂多就是回去之后難受兩天,等忘掉之后,很快就能走出來的。 說不定日后還會偷偷和閨蜜大罵他一頓。 這份情書的處理又成了問題,收是肯定不能收的,直接扔掉又有點太缺德了。 陸燼朝將情書還給林嘯鳴,輕輕推了一把他后背,道:“好好處理,去吧?!?/br> 林嘯鳴嘆了口氣,他進去會議廳,會議廳里此時此刻只有兩個人,維多利亞正在和路德維希商量著畢業(yè)聚會的事情。 問了維多利亞那位學妹的位置,林嘯鳴當著維多利亞和路德維希的面,將情書夾回她的書里,然后自顧自地處理完手頭的事情,走了。 陸燼朝正靠在窗臺上玩終端,帶著微涼水汽的風吹動柔軟發(fā)梢,見林嘯鳴出來,向?qū)е逼鹕恚骸昂昧???/br> “好了?!绷謬[鳴來到他身邊,陸燼朝表情正常,只是眼神流露出些許揶揄,哨兵的手一頓,還是落在了向?qū)ь^發(fā)上揉了把,“沒有扔?!?/br> 陸燼朝知道自己現(xiàn)在應該吃醋,如果表露出酸味,林嘯鳴會很高興吧。 但是,但是他為什么這么想笑呢? 他整理好表情,故意道:“拒絕得這么熟練,肯定不是第一次干這種事了吧?老實交代,不在我身邊的這些日子還有沒有別的向?qū)Э拷???/br> “我那個工作接觸不到其他向?qū)А!绷謬[鳴和他一起往外走,頓了頓,道,“十分鐘之前我好像聽到有人罵我渣男?!?/br> e7:……………… e7:“我、我沒有!你可不要血口噴人!我明明在說那小姑娘眼光不錯好不好!” 陸燼朝聽著身邊的單方面的吵鬧,終于忍不住笑了。 同學之間畢業(yè)聚會的日子很快敲定下來,就在三天之后,地點在張家的一處莊園,主要是他們玩的最好的一群人。 張汲陽,張汲玥,路德維希,維多利亞,五大家族的貴族少爺小姐們之間多了陸燼朝和林嘯鳴兩人,但大家相處的都很好。 早晨八點,他們在約定好的地點集合,乘坐張家專門的飛船,前往位于首都星另一面冀星區(qū)的莊園。 飛船啟動,陸燼朝和林嘯鳴并排坐在一起,到達目的地需要三個小時,陸燼朝處理完團隊發(fā)給他的郵件,感到了一絲絲困倦。 “睡會兒?”林嘯鳴低聲問他。 陸燼朝嗯了一聲,從包里摸出眼罩和耳塞,全副武裝之后理所應當?shù)乜吭诹謬[鳴肩膀上,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就此開始補覺。 坐在前面的路德維希聽見聲音,回頭,受到傷害,又把頭扭過去。維多利亞瞥見了全過程,無奈地給了自己未婚夫一個白眼。 而另一邊的張汲玥注意到動靜,也回頭看了眼,大手太太吃到現(xiàn)成的糖,心滿意足地繼續(xù)看小電影。 耳機被放進了林嘯鳴的耳朵里,e7在小聲哼歌,和林嘯鳴一起看著視頻,哨兵一動不動,保證陸燼朝能一直以最舒服的姿勢睡著。 三個小時的車程其實很快,飛船安穩(wěn)降落在莊園的草坪上,陸燼朝也醒了過來,摘下眼罩,頭發(fā)睡得有些亂糟糟的。 莊園很大,依山傍水,湖水清澈得一眼就能望到底,仿佛不是真實存在的,還沒正式營業(yè)的莊園里,他們應該算第一批客人。 侍者過來幫他們拎行李,眾人在管家的帶領下,去到莊園內(nèi)部。 第一件事當然是安排房間,每人一個套房,林嘯鳴跟在陸燼朝身后,眾目睽睽之下,自動往他的那間里走,在進門之前被陸燼朝眼疾手快地推住胸口。 兩人對視數(shù)秒,向?qū)х晟垌械纳裆浅詻Q。 無言的交流過后,林嘯鳴敗下陣來,后退一步,去到隔壁的自己房間。 他知道陸燼朝的考慮,到底不是只有他們兩個人出來玩,還是要顧忌一下同伴們感受的。 第162章 張家莊園里什么都有,過來玩就只用帶著換洗衣服和洗漱用品。 陸燼朝從行李箱中拿出已經(jīng)被修理好的故事機器人,拉開最內(nèi)的夾層,確定東西安穩(wěn)放在里面,將箱子合上,推到靠近床邊的位置。 他在套房里轉了一圈,都是相熟同學過來玩,張家兩兄弟用了最高待遇招待,一個套間睡四五個人都不成問題,就連衛(wèi)生間都那么寬敞。 陸燼朝把洗漱用品和發(fā)膠放到架子上,回到床邊,他雙手撐著窗臺望著外面,山水風景光是看看就能讓人心情變好。 離開飯還有一段時間,陸燼朝本打算在房間里等等,卻看到草坪上哨兵的身影。 路德維希正騎著一匹高頭大馬,金發(fā)藍眼的青年面容英俊,身姿瀟灑,仿佛從老電影里走出的貴族少爺。 不過他確實也是貴族少爺。 這時候林嘯鳴的聲音從側旁響起:“想去試試嗎?” 陸燼朝聞聲轉頭,有墻體阻擋他看不到具體情況,但也能猜到林嘯鳴應該正趴在隔壁房間的窗戶處和他說話。 “好啊。”陸燼朝直起身,他關上窗,就此出門,林嘯鳴也從旁邊出來,兩人一起走向外面的草坪。 和侍者短暫交流后,林嘯鳴牽過一匹高壯的馬,他先上去溜了兩圈,確定沒什么問題,下來把陸燼朝扶上去。 陸燼朝第一次騎在某種動物的背上,就算身下的馬很乖,也忍不住緊張地攥緊韁繩,棕色的馬被清理得很干凈,鬃毛柔順而根根分明。 然后林嘯鳴也坐了上來,馬鞍瞬間變擠了。 不可避免地緊緊相貼,林嘯鳴的手從他胳膊下面穿過,同樣攥住韁繩,讓姿勢更像是擁抱。 說被屬于林嘯鳴的味道整個包裹有點夸張,哨兵的潔癖程度決定了他們不可能存在味道,但陸燼朝確實是被林嘯鳴身上散發(fā)的熱度包圍了。 林嘯鳴低喝一聲甩動韁繩,馬跑了起來,顛簸,于是摩擦加劇了。 路德維希投來視線,維多利亞趴在窗口看著他們,張家少爺不知何時也來到了這邊,離得有點遠,陸燼朝一時間沒分清他是張汲玥還是張汲陽。 不是沒有過更親密的接觸,但哨兵呼吸時掃過頸邊的氣流和貼在他后背上的胸膛卻讓陸燼朝不受控制的臉熱,可能是因為有其他人在看著? 陸燼朝定下心神,將全部注意放在初次騎馬的體驗上,不知怎么開始有點可憐這匹正在草地上奔馳的駿馬,要承載他們兩個人加起來的體重。 說起來嘯鳴是怎么會騎馬的呢?現(xiàn)在很少有人養(yǎng)馬,也只有貴族家庭才會保留這一舊地時期的運動,陸燼朝不記得他什么時候有學過。 但很快他就不再糾結了,畢竟是無所不能的林嘯鳴嘛,會騎馬又怎么了? 原本就快到吃飯的時間了,留給他們的時間并不多,跑過兩圈后,林嘯鳴牽引著韁繩逐漸放慢速度,最終停住。 他率先下去,動作干凈利落相當帥氣,伸手扶著陸燼朝下馬。雙腳重新接觸到地面,踏踏實實的感覺讓陸燼朝松了口氣。 嶄新體驗當然很爽,就是大腿內(nèi)側會隨著一下下的顛簸被褲子布料和馬鞍摩擦,陸燼朝走了兩步,只覺好痛。 察覺到他的異樣,林嘯鳴低聲問:“怎么了?” “沒事?!标憼a朝稍微調(diào)整了一下走路姿勢,就聽林嘯鳴道:“磨襠嗎?” “噓?!标憼a朝迅速對他比了個噤聲的手勢,這里還有其他哨兵,他可不想讓別人聽到。 午飯非常豐盛,酒足飯飽容易困倦,陸燼朝在車上睡過三個小時,午休時間也就不再躺著,他回到自己房間,坐在床邊擺弄故事機器人。 房間都是專門設計的靜室,不用擔心會被哨兵同學聽到,機器人啟動,講著給小孩子的故事,它的系統(tǒng)中一共存儲著百萬個故事,足夠小孩聽到長大。 一切正常,似乎曾經(jīng)那句“你看起來很眼熟”只是幻覺。 其實那有可能是劉鐵花通過小機器人發(fā)出的聲音。 終端連接著莊園的網(wǎng)絡,過了半晌,e7道:“線路挺正常,應該連接著張家內(nèi)網(wǎng),具體怎么樣還得試試才知道?!?/br> “晚上試試吧?!标憼a朝躺到床上,去看研究團隊發(fā)來的消息。 頂部彈窗彈出新聞,陸燼朝瞄了眼,是某個星球上高官遇害的消息,他忙著手頭事情,也沒放在心上。 下午四點,太陽稍微落下來一些,眾人一起去湖邊劃船,六個人正好三艘小船。 陸燼朝和林嘯鳴人家是小情侶,當然得一起,路德維希坐上其中一艘空船,正要伸手邀請,就看到他親愛的未婚妻毫不猶豫地上了另外一艘。 路德維希一哽,這時候張汲玥慢吞吞地走上來,坐在他對面:“多虧了有我,要不然就沒人愿意要你了。” 路德維希:……………… 張汲陽坐在維多利亞對面,拿起船槳試著劃了兩下,嘆息一聲。 維多利亞:“怎么?不愿意和我一起?” “不是?!睆埣酬栯p手劃動船槳,小船逐漸遠離岸邊,“你小心一點,我怕我弄不好船再翻了?!?/br> 維多利亞笑了一聲,撐起傘搭在肩頭遮陽,向?qū)У奶貦嗑驮谟谒麄兛梢杂崎e坐著,把劃船的體力活交給哨兵。 三艘小船離開岸邊,劃向湖面中央,水面太清澈了,是那種相當夢幻的藍,甚至消除了深度感,如果不是事先知道水深有七八米,都會給人下去試試能不能踩到底的沖動。 微風掠過水面,帶起粼粼波光,風過林梢的沙沙聲傳入耳中,一尾半透明的小魚正在船邊,陸燼朝沒忍住伸出手,手指碰到冰涼湖水,輕微的波動驚擾到小魚,只是一甩尾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其他人有一搭沒一搭聊著天,林嘯鳴只是聽著,看對面的陸燼朝玩水。 撈了幾下確定不可能抓到任何東西,陸燼朝把胳膊收回來,故意對著林嘯鳴的臉甩了甩濕漉漉的手。 林嘯鳴稍微向一邊偏了下頭,見陸燼朝在笑,立刻用船槳一拍水面,水花四濺,陸燼朝驚呼著閃躲,但船就這么大,還是被淋到了。 陸燼朝不肯吃虧,立刻撩水潑向林嘯鳴,被側身閃過,小船隨著他倆的動作不穩(wěn)地左右搖晃著,不知道的還以為這倆人怎么突然打起來了。 七朔中途出現(xiàn),過來湊熱鬧,結果這倆人光顧著攻擊對方,沒個愿意理他的。 它就要去撲陸燼朝,結果船因為林嘯鳴過于巨大的動作猛地向左邊一歪,七朔一個沒扒住,嘩啦掉進了水里,趕忙撲騰著穩(wěn)住身形,跟著船游想要重新上去。 云津從天空俯沖而下,接近水面時放緩速度,最終施施然站在雪豹頭頂。 不遠處的張汲玥望著那邊,這些天來枯竭的靈感也終于有了重新冒出來的苗頭,不光是論壇上為愛發(fā)電的同人,他那些能出版的小黃書也陷入了卡文窘境。 創(chuàng)作還是需要一些現(xiàn)實靈感的,只是他看著看著,突然也有點想談戀愛了是怎么回事? 最終是林嘯鳴率先停下,他挨了陸燼朝最后一記水花攻擊,點評道:“涼快多了?!?/br> “湖中央的島上應該能換衣服,到那邊去吧。”陸燼朝擦擦臉,忍不住盯著林嘯鳴胸前看了兩秒才禮貌地移開眼睛,哨兵上身只穿了單層襯衣,衣服沾水貼在身上的視覺效果太誘人了。 但濕身誘惑什么的,在外面還是算了吧。 鬧騰這么一番,陸燼朝伸出手想從林嘯鳴手中接過船槳,幫他分擔一下,劃船可是很累的:“我來吧劃一會兒把。” 林嘯鳴不松手:“沒事,你好好坐著就行。” 七朔這時候才終于爬上船,可憐兮兮地嗚嗚叫著,然而作為精神體的它根本不沾水,在出水的瞬間就干了。 陸燼朝把毛茸茸的七朔抱在懷里,去看其他人,路德維希和張汲玥的船相當平穩(wěn),而另一艘—— 張汲陽再度嘆息一聲:“胳膊好酸,我累了。” 頓時所有人齊刷刷朝他看來,張汲陽兩手一攤:“看我干嗎,哨兵就不能累了是嗎?我就柔弱,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