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八章:大火
正當途徑,或許“何老師”有想過,但是她找不到,不過,不論怎么樣,南權就是兇手,他該死! “你別想用那些表面正人君子的話來騙我!當初的調(diào)查是這樣又怎么樣?無論如何,他,都不可能如調(diào)查結果里說的那樣……” “我想你誤會了。”姜晉突然打斷,“我沒有必要騙你?!边呎f著,姜晉從衣服口袋里翻出手機。 手機屏幕是亮著的,而屏幕上所展示的是——正在進行錄音。 “家的選址還不錯,距離保安室很近?!?/br> 姜晉突然評判起與之前談論無關的東西。 而“何老師”聽到姜晉的評判,不,準確的說,應該是她從姜晉拿出手機的時候開始,她的臉色就變了。 手,手機? 可剛剛這個人不是刻意讓姜琳去拿了嗎? 而且還在錄音?! 保安室,姜琳離開,這……這,不會是她想的那樣的! 不! “別騙我!”慌亂的情緒燒斷了“何老師”的理智,這三個字她幾乎是撕扯著喉嚨吼出來的。 而姜晉卻是異常的平靜,“我說了,沒必要,姜琳離開已經(jīng)有五分鐘了,你住在這里應該不是一天兩天,應該能預測到她到哪兒了。” 五分鐘,保安室,按照小孩子的速度,應該是快到了。 可,她決不能就這么放棄! “你以為那樣就能嚇到我嗎?我可告訴你,如果我怕那些,我就不會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不過既然你們已經(jīng)做到這種地步,那我現(xiàn)在就來斬斷你們最后的救命稻草吧,在我從廚房出來的時候,里面已經(jīng)著火了,哈哈哈哈哈哈……” 明明是個不好的消息,“何老師”卻笑的很大聲,不過笑聲里卻并沒有太多的高興,更多的而是放松。 對,放松,恨了幾年,找了幾年的人終于要死了,哈哈哈哈…… 廚房著火,說實話,即便南權之前心不在焉,但是他也能察覺室內(nèi)的溫度遠比他們進來時要高出許多,之前南權還以為是這個人刻意調(diào)了暖氣的溫度。 經(jīng)“何老師”的這一提醒,南權敏銳的耳朵幾乎可以聽到距離不遠的廚房里的東西燃燒聲。 “你這個瘋子!” 南權自以為自己是瘋狂的,但是相比起她和何婉,還真是自愧不如! 不過,現(xiàn)在離開還來得及的! 客廳距離離開這個屋子的門并不遠,雖然可能會遭到這個瘋子的阻攔,但是他還沒弱到連一個女人都對付不了。 南權幾乎沒有猶豫,立刻用最快的速度沖向那扇門,可到了之后,他幾次扭動把手,緊閉著的門都無動于衷。 這……是從外面上鎖了? “鑰匙!” “哈哈哈哈……”“何老師”還在自顧自的笑著,尤其是再看到南權焦急問她要鑰匙的時候,笑的更夸張了,整個人都跌坐到了地上,笑聲卻還是沒有停止。 一早從廚房燒開的火焰終于蔓延出了那片空間進入到了客廳。 室內(nèi)不算密不透風,其中還有一扇窗戶還是打開的,外面天冷,還刮著大風,本在吞噬所到之處的火焰變的更加肆無忌憚了,席卷一般刮過大片區(qū)域。 跳動的明艷火焰毀滅著一切,而作為這里的主人的女人卻始終都是跌坐在地上,如同瘋了一般笑著,怎么樣,都不能讓她改變分毫。 看來從她那里不可能要到鑰匙了,可以現(xiàn)在的火勢,根本等不及他把上鎖的門踹開,怎么辦? 難道,今天他要死在這里嗎? 他不算是個好人,死了,就當為民除個害,但是姜晉不該,應該,應該還有其他辦法的! 突然間,南權注意到另一邊打開的窗戶—— 對!窗戶! 這里只是三樓而已,應該不會死的! “姜……” 南權剛打算告訴姜晉自己的打算,然而姜晉卻早他一步注意到了,并且在他剛吐出一個字時,開口,“嗯,走。” 窗戶那邊已經(jīng)有蔓延的火勢,不過翻出去的話,應該不會有嚴重的燒傷。 不過那扇窗子能打開的空隙一次只能通過一個人,而屋子里的火勢已經(jīng)開始蔓延到無法挽回的地步。 南權幾乎沒有怎么思考,“你先?!?/br> 事態(tài)緊急,姜晉沒有反對南權的決定,只不過再姜晉剛翻越到外面一手抓著窗戶邊緣時,室內(nèi),一直狂笑的女人突然停下,恢復了正常。 “南權,南城,他醒了嗎?” 南權,南城,他醒了嗎? 南城,醒了嗎? 盡管只是一句,可在女人說出口后,卻在南權的腦海里無限循環(huán),更是如同一條無比沉重的鎖鏈,將他的手腳束縛,使他寸步難行。 大火近在南權咫尺,可南權整個人卻如同被定住了一般,之前打算的任何動作都停下了。 眼看這時撲過來的火焰即將把他淹沒,在這關鍵的一瞬,濃烈的血腥味灌入了南權的鼻翼,緊接著便是一只手,拽住了他的衣領,將他一同拽出窗外。 涌來的火焰最終只碰到了南權的褲腳,而南權遠離了這片危險的地帶后,栽進的——是一個人的懷抱并且擁有著他曾無比熟悉的氣息…… 火焰淹沒了那個瘋狂的女人,以及他的住所,同棟樓的其他住戶雖然有所波及,但都因為有人的及時提醒,沒有什么人員傷亡。 一場瘋狂的報復,在那個女人死后,得已結束。 可南權這邊,事情卻遠遠沒有結束。 三樓而已,應該不會死人的……可只是應該。 醫(yī)院,手術室外—— 姜琳跌坐在地上,一遍一遍道歉,眼淚幾乎布滿了整張臉,可眼眶還在氤氳著更多的更多的淚水。 南權坐在椅子上,上半身幾乎已經(jīng)癱靠在背后的墻上。 此時的他身上纏著不少繃帶還有紗布,而血最多的領口卻是什么都沒有,如同他那里并沒有受傷,血的來源者并不是他。 手術室里的人,不言而喻,僅只有兩個人手術室外除了姜琳的抽泣聲和偶爾才會呢喃的道歉,一時顯得有些寂寥。 “大王,那個刁民又給您打電話了……大王,那個刁民又給您打電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