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四章:消失
至于南權“英雄”則是因為——他淋成了個落湯雞悄悄跑回酒店,然后大概是因為腦子進水了,走錯了門,走了自己原本房間的隔壁。 當時南權的造型一言難盡,季寒見到根本就沒把他和南權聯(lián)系起來,該差點打電話給前臺,好在南權及時的反應過來,表明身份。 不過淋了那么久雨,他現(xiàn)在居然沒感冒,不得不說,自己還是挺強的。 至于南權昨晚淋雨的原因——是因為,原本他們拖著那個路人的車,打算去加油站,但是加油站沒有找到先遇到了那個路人的老婆。 因為怕被發(fā)現(xiàn)自己是誰,再加上那時候本身離酒店不遠了,所以南權就下車,說自己走回去。 結果走著走著南權的記憶就開始犯抽了,差點忘了是哪個酒店,繞了好幾圈才找到正確的,然后就淋了很久的雨。 “你確定你不需要去醫(yī)院嗎?”對于昨晚的大雨,季寒是目睹過的,對于南權狀況也有點關心。 南權搖頭,“不不,哪用啊,我沒那么弱?!?/br> 見狀季寒也不再堅持,轉而問起其他的,“那今天你還要繼續(xù)忙那件事嗎?” “這個……我要考慮一下,等會,我先給老羅那邊打個電話,有事……”邊說著,南權就拿起旁邊柜子上的手機,然而還沒等他滑動解鎖,屏幕便被人用手遮擋住了。 “怎么了嗎?”南權不解地看向面前的人。 “他在休息,等段時間再打吧?!?/br> 現(xiàn)在的時間確實是有點早,但是—— “你怎么就確定他在休息?而且老羅是個喜歡早起的人。” “南權先生。” “嗯?” “我們合作吧?!?/br> 納?尼? 他們之間能有什么好合作的? 不過因為畫展的事,南權有點愧疚而且季寒提的事也不是什么大事,所以南權也就沒多考慮直接便答應了。 然而此時的南權不知道,自己的一時糊涂而造成他被一個拿著刀的男人追殺了很多年,當然這都是以后的事了。 現(xiàn)在完全不知道危險的南權,考慮起了眼前的正經(jīng)事。 何氏夫婦不肯配合,那他現(xiàn)在就需要把當初的事情一點點翻出來查清楚,以備不時之需,而且還有那個錄音,雖然南權自認為沒說錯什么,可如果經(jīng)過剪輯的話,潑他一身臟水是能做到的。 看來,接下來呆在沈江的時間他還并不能清閑。 因為合作的關系,季寒表示他不會再過問南權的去向,并且承諾,調(diào)查方面有需要幫助的地方,他可以給予幫助。 季寒能給他的幫助,也就讓他和那個醫(yī)生見面了,當然這一環(huán)是尤為重要的一環(huán),可當南權準備約見的時候,季寒卻告訴他,他詢問的時候,那位醫(yī)生在國外,要過段時間才會回國。 雖然有季寒的幫助,那位醫(yī)生同意了會提早回來,但是無論如何不能立刻回來,還是需要等的。 就十幾天的時間,就算那個人再想整他,也得好好計劃一下吧?所以他事件爆發(fā)前,他應該是能調(diào)查完的。 倒查舊事,到處跑動是避免不了的,不過好在有熟人的幫助,南權也沒遇到什么困難,只不過著一來二去,就在沈江呆的有點久了。 微博上,南權早設置好了定時發(fā)布的東西,假裝自己目前的行程是隨心所欲的旅游,然后之后的大半部分時間,他對于羅沢的電話,即便是聽到了鈴音提示,他也裝作沒看見。 直到沈江的調(diào)查結束,可以離開的時候,合作時間結束,南權便打算不再像之前一樣了,可羅沢卻不再打電話了。 這是,鬧脾氣了? 看來明天得去好好賠禮道歉了。 至于今天,回到了久違的家里,南權周身呈現(xiàn)了久違的疲憊。 家里有鐘點工定時打掃,哪怕是幾天沒有人居住的房間也與平常差不多多少。 只是走進室內(nèi),空蕩蕩的樣子總讓人覺得天更冷了些。 南權翻出手機,打給了姜晉,可得到的結果卻是無人接聽。 是在休息嗎? 可現(xiàn)在的時間是白天啊,但也說不定是他臨時困了,還是等會再打吧。 然而半個小時后,南權再打,得到的結果卻還是一樣。 還在休息? 這個解釋,南權開始不再像之前那么相信了。 一遍一遍地撥通電話,得到的回復始終都是漫長的提示音,和冰冷的機械女聲回復。 這種時候,再說那種解釋,恐怕傻子都不會信了。 南權終于不再打給姜晉,更改了號碼后,他打給了喬慕。 喬慕對于南權的電話永遠都是盡可能的秒接,“南哥?!?/br> “嗯,喬慕我問你,姜晉那邊……他有跟你說過什么嗎?” “姜晉先生?”喬慕有些意外南權打電話的目的,不過驚訝過后,他還是努力的回憶了一下,然后回答,“沒有啊,怎么了,南哥?” “沒,沒事。我待會要去一下醫(yī)院,之前網(wǎng)上的事現(xiàn)在怎么樣了?” “是去看南城先生嗎?” 很尋常的詢問,南權卻被問的一愣,不過他很快恢復過來,“不是,姜晉不是也在醫(yī)院嗎?” “哎?南哥你不知道嗎?姜晉先生幾天前就出院了。” “出院?” “是啊,之前羅大哥特意讓我過去,可我到的時候,那里的護士告訴我,已經(jīng)出院了,這件事……姜晉先生,沒有告訴你嗎?” 出院了,還不接電話,七天的期限……如果辦不到就結束吧,我不想再參加一次葬禮…… “南哥?南哥?”因為南權這邊太久沒有回復,喬慕便以為出了什么事。 南權被叫的回了神,“哦,沒事,我有點累,休息了。” 說完,南權掛了電話,之后他卻不是盡快去休息,而是呆呆地站在原地,思考著回憶里的東西,良久之后,他用手遮住眼睛,抑制不住的笑聲發(fā)出了聲響。 笑,并不是只能代表高興。 而且南權現(xiàn)在的笑,是對自己的嘲諷啊。 既然早就決定好了,那干嘛要給他選擇??? 他真的不是那種會死纏爛打的人。 寬闊的房間里,填滿了兩個人的回憶,而現(xiàn)在獨自面對的人卻被這勾起的回憶一下子擊的潰不成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