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2章 廁所里的五個問題
短時間內(nèi)見到兩次,商尹對溪北跟方鴻安的身份也很懷疑,尤其是在大門口的相遇并不美好,商尹這樣潔癖的人,對他們的再次出現(xiàn)自然不滿。 只是女廁所是公共區(qū)域,就算是流浪漢出現(xiàn),商尹不滿歸不滿,也不能開口將人趕走。 方鴻安在推溪北輪椅的時候,屈起的手肘正好撞在商尹的身上,靠近西服微微凸起的地方。 沒有直接砰在凸起上,方鴻安只是要試探商尹的反應(yīng),從反應(yīng)里就可以判斷這東西是什么,根本不需要直接讓商尹懷疑。 “你干什么?” 果然,只是輕輕的觸碰,商尹的態(tài)度就發(fā)生了巨大的轉(zhuǎn)變。 溪北已經(jīng)自己轉(zhuǎn)著輪椅進入廁所里面,方鴻安留下跟商尹解釋剛才的觸碰代表了什么,程爽總算有機會,逃離商尹身邊,跟自己稍微信任的人見一面。 “救我!” 一進入廁所,程爽就無法再忍耐。 溪北立刻搖頭,示意程爽閉上嘴巴,跟自己分別進入隔間,在女廁所隔間下面的空隙里,溪北將手機遞過來,已經(jīng)提前輸入了想要詢問程爽的問題,程爽只需要把回答全都打在上面就好。 問題很簡單,只是詢問程爽現(xiàn)在居住的地址,商尹平時不在家的時間,以及商尹在程爽逃婚又回來后,有沒有什么其余的變化,以及那個見過程爽,將商尹前妻事情告訴過程爽的那個女人是誰,在哪里可以找到。 這五個問題,能決定溪北可以多大程度上的幫助程爽,是至關(guān)重要的關(guān)鍵。 程爽打字的速度不快,她手指上因為結(jié)婚做的新娘美甲很長,更是耽誤了打字的速度,語音會被人聽到,只有用最原始的方式來打字。 進入廁所已經(jīng)有五分鐘的時間,周圍隔斷的門陸陸續(xù)續(xù)的被打開,有人離開有人進去,只有他們兩個隔間的人無動于衷。 商尹是個聰明人,如果在此刻就開始懷疑,恐怕以后溪北想要接近程爽是不可能的。 更有可能,他就徹底無法知道程爽在哪里。 “沒時間了,手機還給我,立刻抽水出去!” 溪北看著手表的時間,距離他們進來已經(jīng)過去了7分鐘,再不出去,商尹一定會懷疑。 程爽沒辦法,只回答了三個問題,手機被從隔斷下面扔過去,她慌亂的站起身按下抽水馬桶的按鈕,自己穿著高跟鞋瘋了一樣的走出去。 到達廁所門口,在走出去的一瞬間,程爽才稍微變的平靜一點,可蒼白的臉色不能作假。 她,很緊張。 “怎么去了這么久,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沒發(fā)生什么事情吧?那個坐輪椅的人怎么沒出來?” 商尹溫柔的迎上來,輕聲的對程爽說出這些。 程爽知道,商尹是在試探自己。 “這家海鮮好像有點問題,我……” 程爽小聲解釋,表現(xiàn)的羞于開口。 “里面那個女人好像是個殘疾,里面都是馬桶她應(yīng)該沒辦法從輪椅上過去,我本來打算幫忙的,但是覺得她有點窮酸,我是不是有點壞???” 程爽被商尹抱著,輕聲說出這些,跟商尹慢慢走遠。 商尹滿意的拍了拍程爽的肩膀,這才算相信了程爽的解釋。 方鴻安站在原地,只當做沒聽見程爽說的這些,對于溪北還不從里面出來,就知道程爽跟溪北應(yīng)該對上了。 “人走了,出來吧?!?/br> 方鴻安無奈的嘆了口氣,知道不確定外面安全,溪北不會出來。 他們可才剛來這里,自助的本錢還沒吃回來,要是再不回去,服務(wù)員會將他們的桌子收拾干凈,解釋這件事情就會變得很麻煩。 溪北聽到了方鴻安的呼喚,推著輪椅從里面走出來,她對于外面程爽說自己的事情也聽到了,對于這個女孩比自己想的要聰明,也覺得有點意外。 畢竟跟第一天來跟她求助時候的那種絕望相比,好像程爽已經(jīng)有點適應(yīng)現(xiàn)在的生活了。 難道,是她的錯覺? 手機上面,程爽回答的三個問題,溪北都已經(jīng)看過了。 他們現(xiàn)在居住在青州的風(fēng)琴樹湖別墅區(qū),那是最有錢的人才可以居住的地方,以方鴻安的刑警工資,一輩子累死累活,也不可能買上一套房子。 就算因公殉職給的補償,也遠遠不夠。 如果程爽因為商尹的身家慢慢被吸引,忘記了自己心中最愛怕的哪些事情,溪北也是可以理解的。 在物質(zhì)面前,一切的懷疑都會被慢慢沖淡。 尤其商尹,還那么的有物質(zhì)。 商尹最近每天都在家里,二十四小時的跟程爽在一起,就算不在同一間房間,也不允許程爽離開自己視線范圍超過二十分鐘。 美其名曰是保護程爽,不讓那個古怪的女人接近程爽。 可實際上,他根本就是要自己監(jiān)視程爽。 而且到如此不收斂的程度,程爽更不可能相信商尹是無辜的。 至于第三個問題,程爽雖然給了回答,但是卻是不知道這樣的答案。 鑒于第二個問題的回答,程爽根本看不出商尹跟之前有什么變化,二十四小時在一起,商尹已經(jīng)將古怪的事情做到了極致。 在這樣的情況下,程爽什么都感覺不到。 這樣的三個回答,對溪北而言沒什么可被幫助的。 除非正面突破,否則程爽只能在這樣的情況下沉淪,可為了程爽的人身安全,這是最差的方式。 “感覺到什么了?” 溪北盯著方鴻安,期待的看著。 她的傷口癢癢的,新rou長出來之前畢竟的折磨已經(jīng)開始,溪北只將這歸結(jié)為自己興奮的原因。 …… 溪北出院的時間提前到了很早,在威逼利誘醫(yī)生之后,溪北得到了醫(yī)生最后可以接受的時間,就是在拆線后的第二天立刻離開。 這是有很大風(fēng)險的事情,可溪北無法承受天天躺在醫(yī)院的病床上無所事事,她需要工作,她需要為那幾萬塊錢負責(zé)。 程爽的事情就是一塊石頭,死死的壓在溪北的身上,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去了很久,她不能讓這塊石頭繼續(xù)存在。 她不得不承認,她天生就是做私家偵探的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