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0章 顏色不對
“真是不好意思,你看我手忙腳亂的,咖啡居然也能弄撒。”趙東陽一邊站起來道歉,一邊給趙笙遞過去紙巾,好似他真的只是無意之間做出來的舉動,并沒有別的意思。 讓服務(wù)員重新去弄了飲品,三個人這邊又重新的安定下來。 咖啡液體非常的燙,趙笙今天的運氣也不好,衣服的材質(zhì)也很奇怪,在遇到了液體的時候,完全貼在了皮膚上,反而增加了灼燒的感覺。 紋身的地方本來就很脆弱,容易感染,現(xiàn)在被如此的灼燒,徹底成為了傷患部位,需要去醫(yī)院消炎才行。 趙笙也知道自己的情況,可不愿意表現(xiàn)出來,只是忍耐著,不愿意讓這些人看到自己手臂內(nèi)測的紋身。 早知道這么快就會被發(fā)現(xiàn),他三年前就會把手臂身上的紋身徹底洗掉,怎么都不至于淪落到這個地步。 這個紋身,早晚會成為至關(guān)重要的一步。 “那恐怕要你們跟我一起去醫(yī)院了,醫(yī)藥費你們必須要承擔(dān),我只是個不出名的小畫家,在洛杉磯什么都沒有,如果沒有醫(yī)保報銷的話,非常的高昂,我本來不想麻煩你們,可是實在沒有辦法,這一次還是要你們來給我付錢?!?/br> 趙笙看著溪北跟趙東陽,竟然直接說出了這樣的話。 溪北有些愣神,沒有想到趙笙居然突然強攻,這紋身難道又不重要了,可以被他們看到了? 趙東陽在桌子下面踢了踢溪北的腳,示意溪北別再有別的表現(xiàn)。 事到如今,他們都知道彼此的目的,卻必須要裝作不清楚,這才是最為痛苦的事情,他們絕對不能輸?shù)簦?/br> 五分鐘后,在去醫(yī)院的計程車上。 趙笙坐在副駕駛,溪北跟趙東陽坐在湖面,開車的是洛杉磯本地的一個小伙子,一路上很開朗的跟他們聊天。 只是,他們?nèi)齻€人非常沉默,氣氛有些崩壞。 “計程車的費用,也是你們來付錢吧?”趙笙有點緊張的開口,說出來的話卻包含著真心。 “自然?!?/br> 趙東陽淡然回應(yīng),也知道趙笙現(xiàn)在的生活有多么窘迫。 即使這樣也不回去國內(nèi)發(fā)展,必然是有理由的,而且即使這樣也不跟程爽求助,也必然在隱瞞什么。 到底是什么東西,可以讓趙笙不惜在這種地方呆上三年,卻還是在堅持的? 溪北能想到的,就只有一樣。 那就是錢! 自古以來,都是人為財死鳥為食亡,趙笙在這里吃糠咽菜,一定不是為了可以飽餐一頓,而是為了……得到更多的錢。 能夠讓趙笙得到錢的地方,就那么幾個可能,死去的陳菲云、商尹的財產(chǎn),不管哪個,數(shù)字都不是很可觀。 即使有3000萬的保險金額,這筆錢最后也不會全都落在趙笙的手里。 除非…… 還有別的錢存在! 溪北還沒有想通,可醫(yī)院已經(jīng)到達(dá)。 她收起自己的思緒,先暫時跟著趙笙上去,看看他手臂上的圖案是什么,這是現(xiàn)在最關(guān)鍵的情況。 一樓的急診室里,掛號就可以來這邊排隊消炎。 人很多,趙東陽跟溪北沒有辦法進(jìn)去里面跟隨,只能在外面等待,如果強硬跟進(jìn)去,會被懷疑。 即使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人懷疑了,可溪北跟趙東陽還是不想再進(jìn)一步,暫時等待在外面,是最好的選擇。 “你看到紋身的圖案了嗎?應(yīng)該不是彩色的,好像是黑色的,不是很深,有點淺薄的顏色?!?/br> 溪北認(rèn)真看著趙東陽,對紋身沒什么分析。 老宋以前倒是有一本紋身書,上面記載了很多惡貫滿盈的犯人會弄的圖案還有顏色、分支、流派,但是跟趙笙的情況不太相同。 “我看到的跟你差不多。” 趙東陽隨意的說了兩句,只是朝著里面看過去,想看看醫(yī)生是男是女,如果是女醫(yī)生,他也許還可以施展一下自己的男性魅力。 溪北無奈的扶額,對于趙東陽每一次都如此的舉動,很是無奈。 這一次,趙東陽要怎么勾引里面的男醫(yī)生? 十幾分鐘的時間,趙笙就被處理好了受傷的位置,但是不打算繼續(xù)跟他們聊天,只是想先離開。 在他離開之前,還是拒絕承認(rèn)他跟陳菲云是認(rèn)識的。 趙笙剛走,趙東陽拉著溪北進(jìn)入了醫(yī)院的逃生樓梯間,確定里面沒有人以后,趙東陽狠狠的用拳頭,砸在了墻壁上。 “靠!” 一下之后,趙東陽捂著自己的拳頭痛苦的不得了。 他原本的目的是讓拳頭砸在墻壁上,讓拳頭受傷,就可以去里面找男醫(yī)生為自己處理,到時候詢問也很自然。 可這一拳下去,他覺得自己的骨頭都要碎裂了,可手卻一點都沒有破損。 趙東陽沒辦法再打下一拳,要怎么辦? “不過就是想弄的自己受傷一點而已,我?guī)湍?,還用這么麻煩嗎?”溪北說著,伸出拳頭,一拳打在了趙東陽的臉上。 嘴角,頓時裂開了。 “宋溪北,你公報私仇!” 趙東陽捂著臉頰,溪北這一拳用了太大的力氣,他覺得自己的牙齒都松脫了,這也未免太用力了。 “誰讓你不告訴那些事情,一年的時間自己去偷偷調(diào)查,我可是宋溪北,你真以為我不會生氣?” 溪北說完,緊緊的捏著自己的拳頭。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她自然也很疼痛。 趙東陽什么都沒說,只是自然的出去掛號,朝著急診室過去排隊。 溪北留在逃生樓梯里,坐在臺階上等待著,腦子里反復(fù)描繪之前看到的紋身圖案,希望可以看到的再清晰一點。 可惜,還是什么都看不到。 “該死的,為什么就是想不起來,明明都看到了,淺淺的顏色,為什么就是看不到真正的圖案?” 溪北一個人抱怨著,無比的痛苦。 線索就在眼前,但是她無法一眼認(rèn)出,沒什么比這個更讓人痛苦。 “等一下!” 溪北一個人自言自語,她已經(jīng)掌握了一點線索。 顏色淺淺的,就代表跟一般的紋身不一樣,紋身這種東西雖然容易褪色,但是絕對不可能在短短三年的時間里就變成這樣不自然的淺色,應(yīng)該是用了不正常的顏色來紋身,從顏料下手,也許還能有點著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