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釅春濃
沅芷被沉策抱在懷里,一片荒蕪處,靜謐的可怕,她貼著沉策的胸腔,隔著單薄的便服,沉策心臟有序跳動的聲音振動著沅芷的鼓膜。 旖旎的氣氛逐漸熏昏了頭腦。 沅芷抬手圈住沉策,拉扯著他的后脖頸湊向自己。 “師哥,有沒有人說過你長的很好看?” 沉策被沅芷的稱呼驚到。 微醺的人像傻子嘿嘿的笑著,滿嘴的酒氣撲在沉策的臉上,紅潤的嘴唇一張一合的去發(fā)音,勾的人蠢蠢欲動…… 沉策俯下身子把沅芷放了下來,兩人的身材高度還是有所差距的,他勾起沅芷的下巴,拇指磨搓著下巴的軟rou,附在耳側(cè)說,“那你覺得我長的好看嗎?” “好看,嘿嘿?!?/br> 沅芷偏過頭回答著沉策,兩人的唇瓣離得極近,酒氣在狹窄的空氣縫隙中瘋狂流竄,沉策感覺自己也仿佛喝了酒一般…… “那些仆從生了奴籍,扣上李歸帆的名號,如何出的了北方通京城的關(guān)卡?!背敛咭皇汁h(huán)抱住了沅芷的細(xì)弱柳腰,讓她貼近了自己,沅芷抬頭看著沉策,臉頰還是紅潤的,夜里的涼風(fēng)也吹不散幾分紅。 “師哥還是發(fā)現(xiàn)了?!便滠频纳窠?jīng)依舊是紊亂迷茫的,伸手拉動沉策的后頸,踮著腳尖,飽滿紅潤的嘴唇貼著沉策的,大膽極了。 沅芷唇瓣水亮亮的,貼著沉策的唇。 “師哥只怪罪我的愚笨自大,為什么不想想我的功勞,比如……陪關(guān)慈演戲?” 貼著唇瓣,彼此之間卻說著如此生分的話,沅芷偏頭離了火熱的唇,微微笑著。 明亮的眼眸映襯著月亮撒下來的光,人人踏破霧靄,想尋的便是這樣的微光吧。 臉龐上的血跡還在,那是仆從們?yōu)榱颂用约河H手割的血液,然后灑在沅芷臉上,府邸有密道,是沅芷一進(jìn)門就發(fā)現(xiàn)的,而她也根本不懷疑沉策的本領(lǐng),紙包不住火的事情,更別妄想逃過去他的眼睛。 “師哥尋的江湖道士,恐怕此刻已經(jīng)被斬斷了雙手吧……” “唔!……” 沉策摟緊細(xì)軟的腰身,含住了柔軟的唇瓣,口齒間帶著些辛辣的酒味,催生著情欲。 他吻的很急,舌頭不顧一切的探著沅芷的口腔,尋著滑膩高熱的舌,舔弄著…… 沅芷柔軟無骨的胳膊搭在他的雙肩,細(xì)白的手指互相擰弄著。 唇間細(xì)小的水聲,在一片荒蕪之處暗暗做響。 沅芷跑了神。 “嘶~” 沉策發(fā)狠的咬了她的唇,滲出了一點(diǎn)血漬,才拉回她的思緒。 她出于本能往后退了幾步,兩人之間的距離拉開了一點(diǎn)。 沉策低了低頭,用手揉搓著破皮的唇瓣,血珠還在往外吐露,像紅色妖治的唇脂,襯的沅芷有了幾分魅惑。 “師妹聰慧,兄長自然該夸獎你,紙條之事,倒是處理的得當(dāng)?!?/br> “是守了師哥的顏面沒有說出您的無恥嗎?” 唇被揉搓,疼得厲害,沅芷的聲線也帶著點(diǎn)顫抖,唇瓣惶恐的討好著沉策用力的指腹。 “沅老將軍之事,師妹不是有答案嗎?我只是推波助瀾罷了?!?/br> 沉策稱呼“沅老將軍”而并非“師父”。 他抽了手,把指腹處的血漬點(diǎn)在沅芷的臉龐上。彎腰把地上的幾壇酒拿了起來,猛喝了幾口,與平日里風(fēng)度翩翩的不沾分毫相似,倒是多了幾分狂野。 沉策側(cè)過頭看了看馬匹。 “聽說師妹馬術(shù)了得?” 沅芷被沉策突然的話題打了蒙頭一棒。 “風(fēng)言風(fēng)語罷了?!?/br> “朕倒是想看看京城中的風(fēng)言風(fēng)語,如何虛假,倘若都是謠言,傳出來的那些人應(yīng)自己殉了身子。” 沅芷淺淺下胃的幾口酒,倒是被沉策的這些話激的所剩無幾,也漸漸清明了些。 “瘋子!”沅芷默默想。 沅芷翻身上了馬,飲了一口酒,酒瓶沖著沉策,暢快的笑著。 “陛下何不親自試試?” 改了稱呼?還真是只裝腔作勢的小貓。 一片貧瘠荒蕪的土地上,沅芷伸手邀請著沉策,那笑半真半假,但是卻讓沉策沒有忘記過。 …… 遠(yuǎn)離塵鞅。 京城的鶯歌燕舞,絲竹弦樂卻不及此時的馬蹄聲。 京城的權(quán)貴劍戟森森,低眉折腰,只是為了那一點(diǎn)點(diǎn)的貪欲,他們廝殺著,甚至是把人命當(dāng)作是墊腳石,至高無上的皇權(quán)才是他們每個人最終的目標(biāo)。 有時,沉策也會很孤獨(dú)吧? 活在宮墻之內(nèi),面臨數(shù)不清的繁文禮節(jié),他需要做的是小心謹(jǐn)慎,每一步都是未知的懸崖,猜對了就是能走的路,猜不對就是神壇跌落。世人愛神,敬仰神,卻偏偏覬覦神,他們最愛的就是踐踏著他們供養(yǎng)的神…… 看著快要追上的沉策,沅芷心里存了壞。 雖然酒醒了不少,但是酒激發(fā)出來的劣根性還是沒有隱藏出來。唯一的孩子卻是女孩,沅芷明白,只有自己足夠強(qiáng)大才能撐起沅家。從小的功課她樣樣都做好,京城里的禮節(jié),禁錮的她喘不過氣。 從袖套處掏出了暗針,沅芷毫不猶豫的扎在了自己的馬匹上。 馬兒嘶啞亂叫,突然發(fā)了瘋! “陛下看來是要輸了。” 沅芷緊抓著韁繩,控制住癲狂的馬兒,回頭笑了笑。 女兒家的意氣風(fēng)發(fā)配著紅衣,格外迷人。 沅芷趁著馬兒發(fā)瘋,尋找著力點(diǎn),用力牽扯著韁繩,馬兒被安撫下來,卻因為疼痛快速的跑著。 勝負(fù)已分! …… 兩人一前一后到了一片青草之處,應(yīng)當(dāng)是邊境的關(guān)口了,與那片荒蕪之處太過于不同,青蕪遍地,隨著微風(fēng)一點(diǎn)點(diǎn)的波動,蕩起一層漣漪。 兩人席地而坐,肆意狂奔的快感充斥著胸膛,難得一刻。 沅芷回溯著過去。 一高一矮的個子坐在板凳上,一起練功之后,都是汗津津的,爭著躲在涼亭避暑,分著孟娘娘做的梨花糕,那時的沉策是太陽般的存在著。 自先皇病重臥床,父親代替先皇執(zhí)政之時,一切便物是人非了…… 沅芷拿著酒瓶又小酌了幾口。 “陛下打算如何處置李相?!?/br> “不處理?!?/br> 沉策噙著笑,雙眼看著天邊的月亮,“天一亮,它自動就沒了?!?/br> 月光那么柔和,鋪陳在沉策身上卻顯得殘酷,他喝了很多,人又生的極好,醉玉頹山最不為過。 …… 不知道是誰先動的情,等兩人反應(yīng)過來之時,沅芷正躺在沉策的衣物之上,被壓沉的親吻,喘不過氣來。 人人都勸慰別人,人人都放不過自己。 酒醉時才敢彼此盼望,都只是漚珠槿艷,終會酒釅春濃…… (老話:有珠珠 有收藏 有評論 就加更 歡迎帶珠催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