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戒子爭戰(zhàn)
好像這個丫頭能洞悉一切,知道她們算計她的陷阱,而正因為如此,她才敢大膽的藏下了這枚鐘家大小姐的戒子。 可如今事情到了這個節(jié)骨眼兒,夜夫人心里再虛,也定然是要一口咬定戒子是她偷的。 “快把她帶去警察局審訊,看她還能不能嘴硬?”鐘麗紅囂張極了。 警察局那里,她早就讓她的市長爹爹跟警察局長通氣了,這一次,就算不能弄死這丫頭,也得剝她一層皮,讓她永無翻身之日。 兩位市長家的衛(wèi)兵架著柳凝梅就要走,可柳凝梅一較勁,兩個五大三粗的衛(wèi)兵,硬是沒“請”得動她。 “鐘小姐有什么證據(jù)證明,這個戒子是你的呢?” 柳凝梅雙臂又一較勁,一下甩開兩名衛(wèi)兵,致使兩名衛(wèi)兵被彈得失控般朝后退了幾步。 兩名衛(wèi)兵完全被她甩愣了,她竟然有這么大力氣? 兩人對視一眼,瞬間明白,這個看似瘦弱的女子是個練家子。 之后他們沒有得到催促的命令,便沒有再輕舉妄動。 “哈,你現(xiàn)在手上拿的戒子跟我的一模一樣,這還不能證明嗎?” 鐘麗紅一副趾高氣昂的樣子,她覺得她終于抓住了柳凝梅的把柄。 可令她更加心塞的是,她今天竟然無意間跟柳凝梅穿了同款衣裳。 可那么明顯,柳凝梅身材比她高挑挺拔,腰比她纖,腿比她長,臉蛋也比她漂亮,就算她穿了八厘米的高跟鞋,也沒有柳凝梅看起來那樣驚艷,以及女王范十足。 她心里更加恨,這身衣裳是玉城百貨大樓近日來的最新款,要一百塊銀元才能買到,這死丫頭哪來的錢,定是她哄著二少帥幫她買的。 哼!君臨哥從小到大都沒送過她什么東西。 她惡狠狠的瞪著柳凝梅,柳凝梅卻依然一臉平靜無波,看不出一絲心虛或慌亂。 “那請鐘小姐拿出……你有同樣戒子的證據(jù)來?!?/br> 話落瞬間,柳凝梅突然目光變得精銳,咄咄逼視著她。 “我拿出證據(jù)?”,鐘麗紅一愣,“我只有這戒子的發(fā)票,但是發(fā)票上也沒有圖案啊,而這戒子是從英國托朋友買來的,你現(xiàn)在是抓著我拿不出買戒子的客戶信息,想耍賴是吧?” “那鐘小姐又為什么糾纏著我不放呢?你的戒子又不是世界上獨一無二的,憑什么說,我的這枚,就是你的?” 柳凝梅杏眼微微一瞇,開始跟她們打起了太極。 鐘麗紅向柳凝梅投射來鄙夷的目光,“你一個沈家不要了的童養(yǎng)媳,從哪弄來那么多錢買鉆石戒子,這枚鉆石戒子,可是南非頂級鉆石,全世界一共也就出了三十枚,你自己是什么卑賤的身份心里沒有數(shù)嗎?要我說出來,你就是自取其辱?!?/br> 柳凝梅一臉詫異,“唉?我還真不知道自己這個二少帥親自宣布的未婚妻,算是什么卑賤的身份呢?” “你……”鐘麗紅光想著貶低她,卻把這茬兒給忘了,一時噎得心痛如絞。 二少帥未婚妻這個身份,令鐘麗紅日思夜想,卻又求而不得。 柳凝梅繼續(xù)不緩不急地開口說,“沒錯,我是拿不出五萬塊錢買一枚鉆石戒子,可架不住二少帥她疼我,別說這樣一枚戒子,就算是比這再大兩倍的鴿子蛋鉆戒,他也買得起啊?!?/br> “你……”鐘麗紅不住地拍打自己的心口,那里簡直痛得要被憋死了。 鐘夫人見自己女兒受到如此大的委屈,立刻對夜夫人說,“您看看,這丫頭都囂張成什么樣子了,簡直快要把我們家麗紅欺負死了?!?/br> 夜夫人立刻冷沉著臉應聲,“帶到警察局去說,我就不信,她還能翻天了?” 孫悟空再能耐,還能翻出她如來佛祖的手掌心? 兩個衛(wèi)兵再次靠近柳凝梅,柳凝梅一伸手,擺出要打架的姿勢。 她絕對不能跟他們?nèi)ゾ炀郑雭硎虚L跟局長一定有勾搭,到時候恐怕丁沐澤都救不了她,反而還會被她連累。 “大膽,竟敢拒捕,用槍把她押走。” 夜夫人一聲令下,其中一個衛(wèi)兵開始掏槍。 柳凝梅有些許慌張,她總不能跟他們槍戰(zhàn)吧,雖然她的手包里確實有槍。 她虛張聲勢地大喊,“誰敢抓我,就是不給二少帥留臉,如果不怕二少帥剝了你們的皮,盡管來?!?/br> 她目露兇色,目光冷冽鋒利,昂首挺胸,氣勢逼人,加上二少帥會剝?nèi)似み@事傳聞已久,可怕之意深入人心,一時間,還真唬得兩個衛(wèi)兵不敢動她了。 鐘麗紅氣得直跺腳,“你們兩個怎么這么沒用啊,被她兩句話就嚇住了,你們是我鐘家的衛(wèi)兵,就不怕我現(xiàn)在就剝了你們的皮?” 兩個衛(wèi)兵擦了下額頭的汗,咬著牙,又來抓柳凝梅。 其中一個衛(wèi)兵抓住柳凝梅的手,另一個想去抬她的腿,他們不敢隨便拔槍,就想把她抬出去,卻怎么都沒想到,柳凝梅猛得伸出一腳,朝著眼前的一個衛(wèi)兵大力踹了出去。 大概是有些用力過猛,連柳凝梅自己都沒想到,竟然一腳將那個衛(wèi)兵從屋里直接踹出了門外大廳,而越過的老木門,也被那個衛(wèi)兵的身體直接撞掉了。 “砰!”的一聲,嚇得屋里幾個女人一激靈,見鬼一般。 而更讓所有人詫異的是,門被踹開的一瞬間,他們看到了悠哉坐在大廳里喝茶的夜君臨。 也不知道他在那坐了多久了?聽戲上癮是吧? 柳凝梅此刻能看到夜君臨,心里就只剩下開心了,所以也不跟他計較什么。 她甜甜一笑,朝著夜君臨走去,一下投入到夜君臨的懷抱里,聲音開啟柔弱模式。 “哎呀,二少帥你怎么才來啊,他們要抓我去警察局,我簡直要被嚇死了?!?/br> 所有人“……”。 到底是誰快被嚇死了? 那個被她踹的衛(wèi)兵,到現(xiàn)在還趴在地上,疼得直抽氣,硬是站不起來了。 夜君臨好像并不意外這些,唇角微微一勾,伸手摟住了她的腰。 他英俊的面容貼著她的耳邊,聲音磁性、溫柔,“寶貝兒,別怕,有我在,誰也不敢動你一根汗毛?!?/br> 夜君臨嘴上說著哄她的話,實則眼神卻諱莫如深地睨著她,睨得柳凝梅有點心虛 她是不是在他面前又露出了一個破綻? 上次解釋的她學過一點搏斗,他信了嗎?這次又會不會加深他的懷疑? 夜夫人、鐘夫人、鐘麗紅三個女人在看到夜君臨時,也有些心虛,畢竟生日會那天設局誣賴柳凝梅偷戒子的事,她們都心知肚明。 三個女人中,最沉不住氣的還是鐘麗紅,無知者無畏,說得就是她。 她不但沒有收斂,反而還一臉激動地對夜君臨說,“君臨哥你來得正好,你最能證明這枚戒子是不是你買給這個賤人的,由你來揭穿她的謊言,更加有說服力?!?/br> 夜夫人蹙了蹙眉頭,直覺告訴她,君臨沒那么傻,會順著鐘麗紅的思路讓事情發(fā)展下去。 鐘夫人也有不好的預感。 從始至終,夜君臨都沒有看她們一眼,而是一直盯著柳凝梅,直盯得柳凝梅內(nèi)心波瀾翻涌,臉頰發(fā)紅。 這男人,他到底會怎么幫她呢?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不懷疑他會不會幫她,只好奇,他會用什么方法幫她。 夜君臨突然抬起柳凝梅的手,看了看已經(jīng)被她戴到手指上的戒子,而后,把戒子拿下來,仿佛又認真地看了看,然后,不緊不慢地開口。 “這枚戒子……” 他好似故意停頓了話語,所有人的神經(jīng)和好奇心都被他調(diào)動了起來。 “君臨哥,這枚戒子是我托朋友從英國買……” “這枚戒子是我送給她的?!?/br> 根本不理會鐘麗紅在那興奮說著什么,夜君臨淡漠截斷她的話語。 鐘麗紅更加沉不住氣,立刻就炸了,“這怎么可能,君臨哥……” 鐘夫人是看出了事情的風向,不悅地說,“麗紅,你怎么那么傻,難道你還看不明白嗎?二少帥分明就是有意包庇那丫頭,這樣,我們有理也討不回公道?!?/br> “公道?” 夜君臨意味深長地咀嚼著這兩個字,這才緩緩將他那張棱角分明的冷漠俊容,轉向鐘夫人,聲音如淬了冰。 “其實我也很好奇,鐘夫人到底知不知道‘公道’兩個字怎么寫?到底知不知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到底知不知道,什么是有意包庇?什么是欲、加、之、罪?” 他語調(diào)不緩不急,甚至帶著慵懶與不屑,三個知不知道的逼問,句句戳中人的軟肋,誅心誅肺。 說到最后一句的時候,他原本就冷漠的眸光,突然還變得尖銳又鋒利,震懾得鐘夫人心神一抖。 仿佛她們干得那些陰暗丑事,隨時會被這個凌厲的二少帥暴露在光明之下。 鐘夫人臉色清白,不敢再吭聲了。 鐘麗紅還想說什么,被鐘夫人拉住了手。 哼!設計陷害那卑賤丫頭的主意是夜夫人出的,既然這樣,她們?yōu)槭裁匆瞿莻€帶頭羊,就算夜君臨知道了這件事,讓夜夫人頂著就好了,她們母女干嘛要直接跟夜君臨這匹狼杠上。 鐘麗紅也明白了鐘夫人的暗示,轉眸,將期待地目光看向夜夫人。 事情到了這個時刻,夜夫人心里已經(jīng)非常清楚了,君臨知道她們干的一切。 那么事情再僵持下去,對誰都沒有好處,影響到她跟君臨的母子關系,那就更加不值得了。 可她若這個時候直接妥協(xié),顯然又會影響到她的的威嚴。 夜君臨看了眼自己的母親,隨即微微一笑,“娘,你也不需要太為難,我有證據(jù)證明,這枚戒子,確實是我送給凝雪的?!?/br> 所有人都一愣,大家沒想到夜君臨還會主動往這事上提,畢竟她們都做好啞巴吃黃連的準備了,當然肯定心有不甘,想著以后再找柳凝梅討伐回來。 “我在給凝雪買這枚戒子后,覺得不足以表達我對她的深愛,所以,我親自刻了她的名字在上面,您看?!?/br> 夜君臨拿著戒子站起身,走到夜夫人身邊,將戒子呈現(xiàn)給她看。 夜夫人開始滿心疑惑,當看到了戒子上真的有一個“盈”字之后,更加疑惑了,不過,她片刻便反映了過來,這就是夜君臨給她這個做娘的找的一個臺階下。 她立刻露出了笑容,“哎呀,真的呢,看來是我們誤會了,鐘夫人,你看?!?/br> 夜夫人拿著戒子給鐘夫人看,鐘夫人也看見了那上面確實有個字,只是那字很明顯不是專業(yè)人員刻的,而是用尖銳的器具劃上去的,不過夜君臨也說了,是他親自刻上去的,似乎一切都能解釋通。 可誰也沒看到,這上面的字,到底是夜君臨什么時候刻上去的,如果是柳凝梅密了戒子之后,他刻上去的,那也能說得通。 可她們沒有證據(jù),也就不能說什么,他說是,她們也只能承認。 鐘夫人不吭聲,鐘麗紅卻不甘心。 她一臉憤怒地說,“這事有問題,倘若這戒子,真的是君臨哥送給她的,那應該算是定情信物了,她為什么要來典當,難道君臨哥缺她錢了?” 鐘麗紅這話還真問到點子上了,只有缺錢的人才會來典當定情物,而且隨便典當二少帥送的定情物,似乎也不太正常。 柳凝梅眉頭微蹙,這話她還真得好好想想,要怎么回答才好。 只是有夜君臨在,她真的是省心多了,他根本就不需要她說什么,就搶先做了一件事。 他抓起她的小手,寵溺地撫摸著,聲音溫柔地說,“你上次不是說,等我給你買了更大的鉆戒,你再把這個典當了留作買嫁妝嗎?怎么,你是知道,我已經(jīng)把更大的鉆戒從法國買來了?” 他這話一出,在場的人更懵了。 到底是什么情況??? 這回連柳凝梅也懵了好幾秒,直到,一枚更大的,如鴿子蛋般的鉆石戒子,他親自戴到了她的手上,她才明白他什么意思。 她立刻流露出一副浮夸地欣喜,“啊,這個好大好漂亮啊,謝謝你,君臨!” 轉頭,柳凝梅在眾目睽睽之下,猝不及防吻了一下夜君臨的臉頰。 “那這個小的我就典當了??!反正也不值什么錢,當了我去換幾個法國進口鱷魚皮手包,我最喜歡手包了?!?/br> 鐘夫人覺得尊嚴被踐踏,鐘麗紅氣得想殺人。 她們母女是來看他們秀恩愛的嗎? 夜夫人暗自嘆了口氣,有點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