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譽(yù)滿天界
那日蓮池盛宴,聽白不知喝了多少酒,修和將他送回小院后,連著幾日為他煉化了些酒意,他還是沒能維持住清醒,一睡就是小半個月。 而這半個月中,他的名號可算是在天界傳了遍,以往諸神只知他是天帝修和自斷天澗中帶出的靈樹,卻不知道他的身份,但現(xiàn)在再提到他時,在他的名諱前總要加上“聽心靈樹”那專屬的敬稱。而且自那一日起,整個天界里的仙子大多都成了他的熱愛追捧者,源于他的身份和血脈,也源于他那一日在蓮池之中……的精彩表現(xiàn)…… …… 在聽白沉睡的這段時間里,奇鳶每日都堅(jiān)持來看他,可看了一日又一日,聽白還是死人一般木木地躺著,若不是每日睡覺時還不忘擺著各種奇特的姿勢,奇鳶就要請神官來為他診療一番了。 終于一日迎著最烈的陽光,一聲巨大的爆炸聲在這庭院里響起,震動了整個天界。奇鳶還在他的府邸喝著茶就被這動靜吵到,立刻把杯盞放下,嘴巴都還沒擦干凈就飛身來找聽白。 “聽白!聽白!” 奇鳶慌里慌張地進(jìn)了院子,甫一抬腿進(jìn)屋,就看到天帝天后都在,立刻半跪下道:“奇鳶見過天帝陛下,天后娘娘!” “快起來,又沒外人在,不必拘泥于這些繁禮?!?/br> 修和笑著拂袖讓他起身,然后將目光又重新放到還窩在被褥里,只露著半個腦袋,眼睛黑溜溜地骨碌轉(zhuǎn)著的聽白身上。 “聽白,陛下和姨母都在,你怎么還這么沒規(guī)矩,快點(diǎn)起床!”奇鳶扯了扯聽白的被角,低聲提醒道。 “嗯……”聽白揉了揉腦袋,還是很沉重的神經(jīng)向他暗示,他這次貪嘴喝的酒,終于給他帶來了慘重的代價。 但他使勁眨著惺忪的睡眼,第一次聽了奇鳶的話,從床上磨磨蹭蹭著還是翻了個人身。 “天帝陛下,素燃娘娘,那個……你們避一下唄,我先穿個衣服……”聽白探頭進(jìn)了被子,看了一眼后迅速將被子合上,微紅著臉小聲道。 修和和素燃攜手出了房,奇鳶才嬉笑著看向聽白,道:“怎么,你現(xiàn)在知道害臊了,早干嘛去了?” 聽白鼓著嘴巴看他,目光向屋外瞥了瞥,確保修和和素燃沒在偷聽,才壓低聲音向奇鳶問道:“奇鳶,我那日都干了啥,怎么感覺一覺醒來,整個世界都變了,每個人看我的目光都變了?” 外面的世界他還不清楚,但自他醒來,身邊服侍他的仙子仙童對待他的態(tài)度簡直翻天覆地般大變化,以前對他不冷不熱的,現(xiàn)在對他簡直當(dāng)天帝一般伺候。 聽白敏銳地感知到了這些不同,稍微一加聯(lián)想,他就意識到自己吃醉了酒應(yīng)該是做了許多荒唐事,讓這些人對他的觀念盡改…… 果然,奇鳶聽到他這么問起,頓時捂著嘴憋笑,好半晌才掃了一些聽白的被子中間,笑道:“你剛才看到了什么,心里還沒點(diǎn)數(shù)嗎?” “……”聽白心跳漏拍,他剛才在被子里看到……他現(xiàn)在……是赤身裸體的…… “這誰給我脫的?”聽白著急道,“是你?還是服侍的人?或者說還是誰?” “誰也沒給你脫,天帝陛下將你抱回來的時候,你就是這個模樣……光屁股靈樹,著實(shí)威風(fēng)凜凜?!逼骧S取笑道。 “啊,怎么會!”聽白驚呼,這么一想的話,難道…… 奇鳶看懂了他的想法,點(diǎn)頭道:“沒錯,在那蓮池里,你自己脫下的衣袍,現(xiàn)在怪誰?” “不對呀,我只記得我化為了原身,和那圣蓮打了一架……后面的就記不清了。” 聽白努力去回憶,可腦海里空空如也,怎么會想也想不出什么所以然,索性他就不去想了,只一口嘴硬道:“我沒脫衣服,肯定是你們趁我沉睡的時候給我脫了,然后現(xiàn)在故意讓我難堪是吧?” 奇鳶翻了個白眼,抬手將聽白的衣袍從柜中取出再丟上了床,口中囑咐道:“行了行了,愛信不信吧,快點(diǎn)穿衣服,陛下娘娘還在外面等著吶!“ “嗯……那你把頭別過去?!甭牥奏僮斓?。 奇鳶嘆氣,表情平淡地道:“怎么,還怕我看你嗎?大家都是男的,你怕什么?” “你閉嘴,臉轉(zhuǎn)過去!”聽白尖叫。 奇鳶只能轉(zhuǎn)了身,嘴里還不忘念叨:“你自己多大點(diǎn),我早就看到了,不光是我,整個天界的神靈都看到了……” “什么?”聽白剛一套進(jìn)袍子里,就從床上跳了起來,一下卡住奇鳶的脖子,失聲大叫起來,“你是說我不光脫光了,還被所有人看到了!” “也沒那么嚴(yán)重吧,反正屁股有多白我們都看到了。”奇鳶故意諷刺。 聽白聞言癱倒在地,眸子里的光彩一瞬間消失無蹤,他怔怔望著奇鳶,喃喃道:“完了完了,我說他們怎么現(xiàn)在對我這么好,許是把我當(dāng)成哪個得了失心瘋的蠢貨了!” “啊啊啊,我今后還怎么在天界待下去??!”聽白哭喪著臉。 “這倒不用擔(dān)心,諸神的記憶消不得,或許還會口口相傳,再給你的傳奇故事加點(diǎn)猛料,不過隨著時間流逝,這份激情總會過去,到時候自然沒人敢取笑你?!?/br> 天后素燃不知何時進(jìn)了屋來,輕柔地笑著將溫暖的嗓音緩緩傳出。她只是靜靜地望著聽白,面龐上就似乎有著暖陽升起,化成溫潤雨露和煦清風(fēng),將聽白心頭的堵塞去除。 在她身后,修和默然佇立著,也輕聲道:“以你現(xiàn)在在天界的聲勢,走出去時絕對沒人敢在你面前放肆的?!?/br> “那他們總會在我背后議論……”聽白嘆道。 奇鳶點(diǎn)頭微笑:“沒關(guān)系,等他們過了這個勁頭,就不會再議論你了?!?/br> “過了這個勁頭?那要等多久啊……”聽白托著臉。 奇鳶想了想,正色道:“大概萬年吧!” “……”聽白本著臉看他,“奇鳶,你在再說廢話我就把你踹出去!” “光著屁股踹人嗎?”奇鳶狂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