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威脅無效
“聽白!”奇鳶頓時驚呼出聲。 “聽白副將!” 一眾天兵看到這一幕也是悲憤非常,刀劍拼命舞出,血氣渲染著頭腦,一時威能更甚,將那一群鐮刀魔都驅趕出了一段距離。 一瞬間,所有人無論天兵還是魔物,都停下了攻擊和防御,只將目光放在聽白一人身上,緊盯著他從高空悲慘地墜下。 在那萬米高空上,聽白的身體像是一只折翼的風箏那般下落著,金綠色的血液散落在他的身旁,被急速卷動的氣流打碎得不成樣子。 “該死的畜生!” 奇鳶高聲罵道,此刻也顧不得去增幅天兵們,身形快速飛掠出,就要去接住聽白的身體。 天兵的性命他需要保護,但聽白的性命顯然更為重要,那可是他為數不多的朋友之一,在天界之中因為有了聽白,他那平淡無趣的生活才多了許多生機和活力。他若是讓聽白受了重創(chuàng),無論如何他都不會原諒自己。 好在眾天兵的戰(zhàn)意又熊熊燃燒起來,當奇鳶接住聽白,黃金鐮刀魔一聲令下,戰(zhàn)斗又繼續(xù)開始時,天兵們也沒立刻被鐮刀魔群大肆屠殺。甚至在血液涌上頭頂和眼眶時,他們的戰(zhàn)斗力增長了頗多,對抗起鐮刀魔來也不再那么吃力。 不過這很明顯不能持久,哀兵離失敗太近了,等恨意變成倦意,他們就再也無力回天。 奇鳶這邊一抱住聽白的傷體,下一刻就現(xiàn)出合歡本相,無數繽紛色彩匯聚的花瓣洪流沖著那黃金鐮刀魔就襲去,借著憤怒和仇恨,他神色森然且冷漠。 單手按在聽白胸膛,奇鳶將神力無限地向外輸出,合歡花粉化作療愈圣藥覆蓋在聽白上身龐大且猙獰的傷口上,神力瘋狂涌入將黃金鐮刀魔的魔氣驅散,同時也為聽白止住血流,不讓體內傷勢更加惡化。 他凝視著那從天而降的黃金鐮刀魔,目光像是晶藍色的萬載玄冰,停了一瞬,散著冷氣的話語從他口中傳出:“混賬東西,你知道你打傷的是誰嗎……” “呵呵,看你本相,必定是哪個神族里身份格外尊貴的年輕一輩,在天界受盡寵愛……可現(xiàn)在這是在戰(zhàn)場,這是在魔界!落在我手里,還想用你們的身份來唬我嗎?那可真不好意思,我可是一點都不怕呀!” 那黃金鐮刀魔將黑金色巨鐮收到耳邊,隨著距離的縮短,那黑金鐮刀也在逐漸變小,最后變成手臂大小。黃金鐮刀魔將鐮刀刀刃遞到嘴邊,伸出猩紅帶著倒刺的長舌在那刀刃上輕舔舐了下那上面殘留著的聽白的血液,獰笑道:“不愧是身份尊貴的小殿下,這血液的味道都比普通神靈的味道鮮美許多??!” “那是當然,我再警告你一句,這被你打傷的人可是天帝的義子,若是天帝陛下知道了你今天如此對他,你覺得天帝的怒火是你一個大魔能夠承受的嗎!” 奇鳶冷漠出聲,聽白卻忽然睜開了眼,輕聲問道:“什么義子?你怎么什么都跟他說……” “閉嘴!”奇鳶喝道,而后看向那黃金鐮刀魔,目光滿是威脅,“若你現(xiàn)在認罪賠罪,我還能讓天帝陛下饒你一死,若你……” “若我什么?”黃金鐮刀魔搶過奇鳶的話音,“你是不是想說,如果我今日將你們全部殺死了,我就同樣會被天帝酷刑虐殺?不好意思,我既然敢動手,就不會顧忌這些,這些話你還是留著到了不歸天再和這樹精說吧!不怕告訴你,這一戰(zhàn)我如果將你們全都殺死了,就算我的修為還不夠,也一定能再升一職,到時候自然有魔尊大人庇護于我。你就在那不歸天好好看著,天帝陛下會不會因為你二人的死去,而撕毀和魔界的和平條約,為你二人不顧三界生靈的死活吧!” 黃金鐮刀魔話語里全然不把奇鳶的威脅當做一回事,可是仔細聽他的語氣,那明顯得不如一開始時有底氣??梢娝麑τ谔斓鄣膱髲瓦€是萬分恐懼的,畢竟就算是他有著魔尊庇佑,也不能將天界第一人的威脅不放在眼中。他相信天帝不太可能性因為這兩位殿下的死去而征兵魔界,但他更不相信魔尊會為了他惹怒天帝修和…… 如果那時,天帝修和親自去魔界要處死他,魔尊又有多少可能和修和翻臉呢? 可是事情都做到現(xiàn)在這種地步,他想要收手也來不及了,只能一不做二不休,將此處所有天兵都除去,再立刻返回魔界,好生躲藏起來。 “少說廢話,乖乖把你二人的性命交給我吧!” 黃金鐮刀魔抬手一揮舞,那黑金鐮刀驟然又變得丈余大小,回旋一周就朝著奇鳶砍來。 奇鳶閃身躲避,在他身后的合歡花海之中忽然出現(xiàn)許多巨大花朵,然后搖身一變全部變成奇鳶的模樣,所以在那一瞬間,就有著千百個奇鳶同時出現(xiàn),散布在浩瀚無邊的花海之上。 黃金鐮刀魔的每次攻擊都砍在奇鳶的身上,可那卻又不是奇鳶,只是一瞬間的虛影。似乎在那千百個虛影的停身場所都有著類似于時空折疊的節(jié)點,每一次黃金鐮刀魔攻擊過來,奇鳶就可以按著他的心意剎那間將身體轉移到其他位置。 若是奇鳶全盛之時,面對這樣的攻擊,估計閃躲上無數個回合都有可能。到現(xiàn)在他神力消耗殆盡,懷中還緊緊抱著重傷垂危的聽白,這樣的閃避勢必不可能長久,幾次閃躲時都差點因為停滯被那黑金鐮刀劃中身體。 “……該死的,援兵怎么還不來!” 奇鳶心中暗罵,再不來人幫忙,難道他和聽白今天真的要折在這里嗎? 聽白因為傷重,幾乎一直閉著眼睛仔細調息。在他的胸口處,濃綠色的靈光雖有些暗淡,但卻始終在不息循環(huán)往復著,但令奇鳶訝異的是,那些靈力并沒有在為聽白療愈傷口,而是一直徘徊在那傷口處,就在那上層流轉,卻始終不進去聽白的體內。就像是一個迷路的孩子,怎么都找不到回家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