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神魔之亂
從東離山脈回到天界的時候,聽白就想好了,盡快向天帝修和問詢能否回斷天澗的事情,可是一回來就煉制天羽無殤,后又去了花族尋奇鳶,也沒能得空去見天帝修和?,F(xiàn)在大荒鐘響起,神魔大戰(zhàn)一觸即發(fā),幾經波折,他差點將這事都給遺忘。 修和為了渡圣印劫,現(xiàn)在已經去了極北之地閉關,臨走之時只是吩咐奇鳶和聽白二人去戰(zhàn)神玄蒼的府邸商量戰(zhàn)役事宜,安慰他們不必擔憂,此戰(zhàn)比起他們東離山脈時的戰(zhàn)斗還要輕易,平常心對待即可。 可是即使奇鳶沒點破,聽白也知道這戰(zhàn)役沒那么容易揭過,他是單純沒心機,可他卻不傻,況且他的天賦之一就是【聽心】,要讀到別人掩飾的心思太過容易。 這次神魔大戰(zhàn),因為沒了最為頂尖的天帝和魔尊的抗衡,確實會少一些正面對抗的轟烈,但是這畢竟是數百萬乃至千萬天兵和魔軍的戰(zhàn)爭,戰(zhàn)斗一旦開始,戰(zhàn)火荼毒三界,百日不消,對于雙方來說都是一極大損失…… 所以誰也沒有想到魔界竟然真敢單方面撕毀和平協(xié)議,早知道上一次神魔大戰(zhàn)便是以魔界遭到重創(chuàng)結尾,如此短時間的休養(yǎng)生息,魔界的實力也絕對不會恢復完整,現(xiàn)在就開戰(zhàn),甚至有些自取滅亡的意思。 連著幾天,聽白大部分時間都在天帝殿里待著,和天界眾神討論作戰(zhàn)計劃以及兵力劃分等具體措施,其他時間也沒能閑著,皆是在各個指揮使的府邸,聽他們有一句沒一句地瞎扯淡,紙上談兵。 聽白聽的腦袋直大,這些神將本事沒多大,就嘴上功夫到了,搬到戰(zhàn)場上,估計比起那里正規(guī)歷練過的神將差得太多。聽白看著他們眉飛色舞地制定作戰(zhàn)計劃,要不是奇鳶拉著他,他真想一腳將他踹下去,告訴他這般愚蠢的方式去送死,還不如直接讓天兵一個挨一個,自己朝著仙翁的煉丹爐里跳! 憋著一口氣回去,聽白轉道又去了奇鳶的府邸,讓奇鳶將珍藏的那些好酒取了些出來,好生喝了半壇,心中的郁結才消去了許多。 “奇鳶,要不然就讓他們都留在天界,就你我二人帶兵對抗魔界不也行嗎?你聽他們天天叭叭叭的,全都是屁話!到了戰(zhàn)場上,那些魔軍會先跟他們自報家門,然后一對一單挑嗎?他們還說要以理服人,以度化為主,我呸!就我萬年經歷來說,對待魔物,就要以強力直接摧毀,哪里廢那么多口舌,干就是了!” 聽白把腿翹到凳子上,大口灌著的酒液濺到了他的領口,他也沒注意到。 他的心情被連著幾日的瑣事弄得糟糕透了,現(xiàn)在能夠飲酒抒懷,也能稍微緩解一些心中不快。 奇鳶聽了這話,先是贊同地點了點頭,道:“他們確實太過想當然了,沒上過戰(zhàn)場的人,不配做天界的護衛(wèi)神將。天帝陛下以前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居然讓這樣的廢物做神將?!?/br> 可他旋即又一搖頭,嗯了一聲道:“不過你說的也不對,他們其中,還是有許多神將是真正歷練而生,他們的資格才是真正的,能夠配上自己的職位的。他們才是天界的中流砥柱,是這次作戰(zhàn)的關鍵?!?/br> 聽白不爽地道:“不夠格的天天叨逼叨,夠厲害的整天也端著姿態(tài),就我倆這樣的活該天生勞碌命是吧!要不是在東離山脈里生活過的那段時間,和將士們有了感情,不忍心他們送死,就算是這天界滅了,我也不要和這群人一起作戰(zhàn)!” “少說那些孩子氣話了,你我都心知肚明的,這場戰(zhàn)爭無論是少了我們,還是少了他們,都會有些風險的……”奇鳶輕笑,輕手拈起一只酒盅遞到嘴邊,將那滿盅仙酒一飲而盡。 “此次作戰(zhàn),雖然魔軍也沒流桑大尊統(tǒng)領,但這就同時意味著魔界四大魔頭將會成為魔界大軍的頭腦,他們可沒流桑大尊那般規(guī)矩,若是由著他們胡來,可能連著血海之中的無數血腥魔物都會被他們放出,到那時暴亂之至,就算我們勝了,也必定會付出極為慘痛的代價。” “所以就需要天界的那些老神出馬,將他們攔下,才能避免這些規(guī)則之外的意外發(fā)生,而我們面對的,則是修為相當的魔界軍隊……” 奇鳶看著聽白一臉不屑,不由得低聲提醒:“你可別因為凝聚了神之本相就飄了,就你這修為,天界一抓一大把。你想一想之前遇到的黑魔廉京,那只是一道虛影,實力十不足一,你都無力對抗?!?/br> “那是我突破前嘛!現(xiàn)在對上了那虛影,我肯定能打贏他的!再說了我還有天羽無殤!”聽白不服氣道。 奇鳶輕哼:“一道虛影你能贏過,那如果對上真正的黑魔廉京呢?那般魔頭都是修行了無數年頭,任你天賦異稟,血脈純凈,也不能輕易正面對付。你有天羽無殤,他還有品質更高的瓊霄漢云劍吶!以圣器壓制你,你不是死的更快?” “好了啦,煩死了!知道我現(xiàn)在很弱還不行嗎?”聽白沖著奇鳶狂吐舌頭,“不就欺負我修行時間短嘛!大不了到了戰(zhàn)場,我躲著那些厲害的角色,只欺負那些蝦兵蟹將唄!” 奇鳶搖頭,忽的想到了什么似的,他微微凝神,向著聽白問道:“聽白,如果你在那戰(zhàn)場上遇到了你那老情人旭堯,你會對他出手嗎?” “什么老情人,那是我兄弟,奇鳶你堂堂花族族長,可不能說話這么沒水平?!甭牥追藗€白眼,“若是遇到了旭堯,我肯定不會傷害他,他和我之間才是永恒的情感,豈會因為這破戰(zhàn)爭便舍棄了,說不定我還會幫著他打你們吶!再說了,旭堯又不是那些丑陋的魔物,你要是見到旭堯,肯定會迷上他!” 話音一落下,聽白忽然起身,看著奇鳶的疑惑,他皺著眉頭道:“奇鳶,你提醒了我,或許我該先去一趟斷天澗,我要去見旭堯,讓他別參與這次戰(zhàn)斗,我不能讓他有事!” “斷天澗上空的雷云,你怎么應付?”奇鳶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