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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滿月看到的時候都氣笑了。 但又能怎么樣。 兩人連熟都談不上,人家也沒義務(wù)對她好聲好氣的。 想到這,梁滿月心底生出隱隱的火氣,細白的手指頭戳著屏幕,把兩人唯一的對話刪掉,偏巧這時,一個電話打進來。 是她唯一還在聯(lián)系的老同學(xué),周茳月。 梁滿月眉心一凜,神情從憤憤轉(zhuǎn)為冷靜,按下接聽鍵的下一秒,就聽到周茳月細細軟軟,帶著哭腔的嗓音。 “喂,小滿?!?/br> “嗯?!?/br> “你回來了嗎?” “回來了。” 沉默幾秒。 周茳月說,“我想好了,下午就去你們醫(yī)院?!?/br> 梁滿月指尖攥緊,“確定?不后悔?” 沉默半晌。 周茳月笑了笑,“不后悔?!?/br> 梁滿月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只是垂下眼盯著桌面上的病歷本,“好,我等會就去找李修延?!?/br> …… 周茳月是梁滿月在安北一中的初中同學(xué),前后桌。 那時候,梁滿月還是江玥,周茳月則是個一百六十斤的小胖妹。 因為名字相近,班上的男生給兩人分別取了代號,一個是江玥,一個是胖茳月。 但凡有人來班上找梁滿月,那些惡臭的男生就會賤兮兮地問,你們找來江玥啊還是胖茳月。 剛開始,梁滿月并沒有注意到這件事。 對她來說,班上的人形同虛設(shè),她那會兒想的只有怎么逃離這個糟糕的世界。 直到有一天體育課,她用痛經(jīng)撒謊回教室看漫畫,結(jié)果就看到周茳月趴在課桌上哭,凌亂的頭發(fā)貼在腦門上,抬起頭的瞬間臉像被泡發(fā)的饅頭。 梁滿月用一慣生冷麻木的表情注視著她,卻鬼使神差坐在她身旁。 “為什么哭。” 小姑娘清清涼涼的嗓音響起,這是她們交流的第一句話。 也就是這句話,在那個潮濕炎熱的午后,救了周茳月一命。 從那以后,兩個人一直保持著看似不近不遠的關(guān)系,可又永遠能夠出現(xiàn)在彼此最需要的時刻。 - 梁滿月徹底沒了寫文書的心思,收拾了一下去心外科找李修延。 仁心醫(yī)院不比公立醫(yī)院,主打高端醫(yī)療,除了有名的普外,其他科室并沒有那么忙,再加上李修延是院長的親兒子,即便午休時間要過了,也沒人管他干什么。 梁滿月來到心外科辦公室的時候,這男人正翹著二郎腿扒拉手機,全然不見昨晚蹦迪的頹樣兒。 看到梁滿月,他眼睛燈泡似的一亮,“你怎么過來了?” 梁滿月不想在醫(yī)院和他太親近,稍稍給他遞了個眼神就走了。 李修延非常機靈地跟上去。 隨即跟著她來到走廊盡頭裝潢大氣的落地窗前。 梁滿月單刀直入,“周茳月下午想過來做無痛人流,你給安排個好醫(yī)生?!?/br> 李修延聽到這個名字,先是愣了下,跟著就是吃驚,“秦儲格的妞兒?你怎么認識的?!?/br> “初中同學(xué),”梁滿月稍微提了嘴,“關(guān)系不錯,求我?guī)兔Α!?/br> 李修延張了張嘴,像是沒從震驚中回過神來。 秦儲格是他圈子里的好友,家里有錢人又愛玩,結(jié)果前陣子突然收心了,說是談了個家境懸殊的女朋友,一門心思想結(jié)婚,怎么這消息沒多久就變成要打胎了。 “懷孕這事兒,我聽老秦說過一嘴,但老秦沒說過不想要這孩子啊?!?/br> 梁滿月冷笑一聲,“他也沒說過要吧?!?/br> 李修延:“……” 突然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不過這種事,就算不說,大家也都懂,那些家里有錢有地位的富二代在婚姻方面向來沒什么自由,在婚前即便愛得再深,最終也只是玩玩。 大概是被這事影響到,梁滿月笑得極為諷刺,“周茳月前陣子還跟我說,她可能今年結(jié)婚,結(jié)果轉(zhuǎn)眼……” 不知為何,她突然想到駱崢。 如果秦儲格是沒有婚姻自由的富二代,那么背靠整個龐大駱氏集團的駱崢呢。 思及此,她低垂下眼簾。 神情冷淡的不像話。 李修延見狀,勸了勸,“人小兩口的事兒,咱們外人也不懂,你別跟著難過?!?/br> “我沒難過,”梁滿月望向窗外的風(fēng)景,扯了下嘴角,“我就是覺得你們男人沒一個好東西?!?/br> 李修延樂了,“你可別無差別掃射啊,我覺得我挺好的,”話說到這,他突然察覺到不對勁,“你怎么回事兒,今天突然這么傷春悲秋的,不像你啊?!?/br> “……” 梁滿月淺白他一眼,“那我平時什么樣。” “反正不是現(xiàn)在這樣,”李修延耍著嘴皮子,突然想到什么,問她,“對了,你前兩天的葬禮參加得怎么樣,沒挨揍吧?” 這話說得。 梁滿月被他惹笑,“怎么,你還巴不得我挨揍?” “我不是這意思,”李修延解釋,“我就是納悶兒,那天你怎么——” “沒穿進去,”梁滿月打斷他,“進去的時候,被人攔住,把衣服換下來了?!?/br> “誰啊,這么牛逼,敢攔你,”李修延兩眼放光,“不會是駱崢吧?!?/br> 這倆字一出來。 梁滿月神色一哽,既像是被戳到心口,又像是碰到不可言說的禁忌之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