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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里的動作頓住,梁滿月在這一瞬間,莫名想到了駱崢。 然而事實(shí)讓她失望了,打來電話的是個陌生號碼。 這個時間,這個敏感的陌生號碼,讓她本能產(chǎn)生抗拒,梁滿月選擇拒接,可這個電話卻不死不休,一直在打,仿佛在向她宣告著什么。 就這么響了不知道多少次。 梁滿月突然覺得很累。 也正是這種累,讓她忽然間從極度緊繃的狀態(tài)中松弛下來,讓她意識到,她現(xiàn)在是二十七歲的梁滿月,而不是十四歲,任人宰割的江玥。 深吸一口氣,梁滿月把電話接起來。 還未開口,就聽到沈清釗的聲音。 那么長時間過去,他依舊是那副陰冷的語調(diào),仿佛能順著電流涼到人骨子里,“我話還沒說兩句你就跑,你還真是和以前一樣沒禮貌?!?/br> 梁滿月下意識攥緊拳。 聽見自己的聲音像從牙縫里擠出來般,字如鑿刻,“沈清釗,你到底想干什么?” 此話一出。 那邊就開始笑,“我想干什么?我不想干什么啊?這么多沒年沒見,我好不容易找到你,當(dāng)然只是想和你敘敘舊,不過你也太沒良心,好歹我養(yǎng)了你兩年,你說走就走,還一消失就消失這么多年,江玥,哦不,現(xiàn)在你姓梁,叫梁滿月,你還真是讓我找的好苦。” 如果說,這個世界上有什么事情能讓梁滿月談虎色變,那么這個人就是沈清釗,這個在她晦暗的過去,給予她無數(shù)壓抑與噩夢的男人。 梁滿月不是沒想過,有一天還會與他重逢,但他沒料到,是會在這個時間和地點(diǎn),以及如此突如其來的方式。 突然到一瞬間,她就想到十四歲的那一天,沈清釗被柜子壓倒,痛苦到嘶吼,而她卻轉(zhuǎn)身進(jìn)了臥室,從窗戶逃跑。 以至于在酒會的那一刻,她本能反應(yīng)就是掉頭離開。 沉吟片刻后,梁滿月終于開了口,“沈清釗,現(xiàn)在是法治社會?!?/br> 沈清釗笑了下,“然后呢。” 梁滿月聲線冰冷,“你想做什么,我攔不住你,但我當(dāng)初既然能弄斷你的一條腿,我現(xiàn)在也能讓你另一條腿再也站不起來。” 這番狠話,絲毫沒有心虛的痕跡,以至于沈清釗很明顯地愣了一瞬,跟著,他笑起來,“你不提醒我,我還真忘記我這條腿到底是誰的杰作……不過你放心,現(xiàn)在是法制社會,我當(dāng)然不會對你做什么,我只是想告訴你,這些年我一直很想你。” 梁滿月面無表情,指節(jié)握得發(fā)白。 沈清釗的語氣卻慢慢舒緩,“玥玥,你看,我一直在遵從當(dāng)年我對你的承諾,我沒有騙你,我跟我父親不一樣,我是真的愛你?!?/br> 說完這話,空氣靜默下來。 梁滿月本以為這男人還會再說些什么,卻不想幾秒后,一聲忙音傳來。 沈清釗掛斷了電話。 梁滿月捏著手機(jī)站在原地,佇立了好幾分鐘,直至手機(jī)重新響起,她才從魂不守舍中回過神。 這一次的電話。 是謝嘉楠。 男人聲音溫柔地問她,“小滿,你現(xiàn)在忙嗎?” 聽到他的聲音,梁滿月有一瞬間的晃神,這種感覺,不壓抑身處地獄的一刻,被一聲警鐘拉回現(xiàn)實(shí)。 就連聲音也不自覺的飄忽起來。 梁滿月問他,“找我做什么?” “哦,也沒什么,”謝嘉楠笑了笑,“就是想問你收沒收到我的信息,我這兩天一直在給你發(fā)信息,但你都沒回?!?/br> 梁滿月本就心如亂麻,這一刻正是更是沒有絲毫的耐心,她毫不客氣地開口,“謝嘉楠,我以前真不覺得你這么煩?!?/br> 這話沒有任何羞辱的字眼。 卻真真切切地羞辱了謝嘉楠。 電話那頭哽了一瞬,在梁滿月想掛斷電話之前,再度開口,“我、我其實(shí)就是想提醒你一件事,有些人吧,并不是表面那樣,我怕你被騙?!?/br> “被騙什么?!绷簼M月問。 謝嘉楠頓了頓,吞吞吐吐地開口,“是這樣的,我今天在朋友的餐廳吃飯,遇到了那天和你一起吃飯的男士。” 聞言,梁滿月近乎本能地停下掐斷電話的動作,然而她不曾想,也就是她留給謝嘉楠的這一瞬,徹底毀了她最后一點(diǎn)念頭和期待。 謝嘉楠說,他看到駱崢在和一個富家女相親,雙方家長相談甚歡,直到現(xiàn)在,他們還在其樂融融地吃飯。 后面的話,梁滿月沒有再聽下去。 她只是覺得,鼻腔很酸,眼睛也又脹又熱,沒一會兒就被濕潤的東西,氤氳了眼眶。 謝嘉楠說完之后,停了幾秒,試探著問她,“小滿,你在聽嗎?” 梁滿月聲音冷硬,一字一頓地回應(yīng)他,“謝嘉楠,請你以后不要再來sao擾我,我的任何事都與你無關(guān)?!?/br> - 這場氣氛全靠兩家長輩的相親宴,一直吃到下午一點(diǎn),都沒有結(jié)束的意思。 大概是多年老友未見,駱懷遠(yuǎn)又大病初愈,難得有這么高興的時候,而另一邊,那對母女也對駱家極為滿意,想借機(jī)多交流一下。 整個餐桌看起來欣欣向榮。 唯獨(dú)駱崢的耐性消耗得所剩無幾。 在對方長輩說到女生住的地方離刑偵大隊(duì)很近的時候,他終于沒忍住,起身拿起煙,找了個借口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