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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令瑤同情這些孩子們被他訓(xùn)得怨聲載道還不敢吭聲,正義感爆棚起來:“沈教授,他們的實驗任務(wù)完成了,我讓他們休息一下,沒什么不對吧?就算是機(jī)器也得歇歇,更何況是人?!?/br> 沈司衡這才目光稍轉(zhuǎn),刻薄地看向她:“這就是你把我實驗室改造成菜市場的理由?” “誰家菜市場長這樣啊,真是沒見過菜市場。”溫令瑤忍不住把腹誹的內(nèi)容嘀咕出聲。 沈司衡瞇了瞇眸:“你說什么?” “沒什么。”溫令瑤忙不迭搖頭,“說您說得都對?!?/br> “我是沒見過菜市場?!鄙蛩竞鉀鲲`颼的目光在他們中間飄了一圈,“今天拜你所賜,我大概知道長什么樣了?!蹦腥松ひ衾飱A著寒氣,“實驗報告拿給我看看。” “哦。”這段總算是揭了過去,溫令瑤心底暗松一口氣。 大家都回到實驗室,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等大佬發(fā)話。 沈司衡站在白色的實驗桌前,一頁頁翻看著剛出爐的實驗報告。修長如玉的手指垂落在紙張上,指尖輕觸著表格上的數(shù)據(jù),平白多出一絲溫潤的感覺。然而視線轉(zhuǎn)投在他臉上,那副高冷寡淡的神情又瞬間將人拉回現(xiàn)實。 他深邃的眸子里不透情緒,溫令瑤心里也沒底,指尖無意識地?fù)钢烂嫔霞?xì)細(xì)的紋路。 “18頁對照組A的平均值,和上次實驗為什么會有0.2的差距?你看了嗎?”他抬起頭,目光精準(zhǔn)而銳利地落在溫令瑤臉上。 溫令瑤手一頓,“上次?” “哦,那個我們還沒有對比。因為上次是作廢了的,原因也不清楚,我覺得不具有參考性,就沒和溫老師說。”蘇錦立馬站出來解釋,“不過您居然還記得那次數(shù)據(jù)……” “我記得很奇怪嗎?”沈司衡的刻薄轉(zhuǎn)頭對她,“你問問你的腦子為什么會不記得,是不是垃圾食品吃多了,需要清理一下垃圾。” “……”蘇錦早就習(xí)慣了這人的說話方式,傷害性不大,侮辱性極強(qiáng),于是低眉順眼,全盤接受。 沈司衡把手里的實驗報告在桌面上敲了一下,眉心深鎖:“實驗重做,先得出上次的結(jié)果,告訴我為什么會出現(xiàn)0.2的差距。蘇錦?!?/br> 突然被cue到的蘇錦一個激靈:“???” 溫令瑤站在旁邊,明顯感覺她抖了一下。 “明天有個顱骨瘤切除,你去做?!?/br> “好的老板!”蘇錦眼里瞬間亮起了光。 溫令瑤看著蘇錦興奮的樣子,就好像看到當(dāng)初的自己。 她有個好導(dǎo)師,不像沈司衡這么苛刻,溫柔耐心,也給了她很大裨益。人生第一次觀摩手術(shù),第一次拿起手術(shù)刀,第一次被人叫醫(yī)生,那些畫面都還歷歷在目。 但她已經(jīng)很久沒拿過手術(shù)刀了,本以為這次到了北城,就能很快回到她心愛的崗位上。 溫令瑤垂下目光,嘴角慣常掛著的淺淺弧度也消失了。 喬蕭以為她是因為沈司衡的態(tài)度而沮喪,連連安慰道:“姐,我們老板就這臭脾氣,他沒有針對你的意思?!?/br> 蘇錦也跟著附和:“是啊,他罵的是我,我都沒哭呢,你別難過啦?!?/br> “溫老師,你已經(jīng)很厲害了。”沈嘉馳朝她豎了個大拇指,表情認(rèn)真,“我們本來賭你熬不過一周,但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一周多啦,你看你還活蹦亂跳的,贊贊哦!” 蘇錦一記眼刀橫過去:“沈嘉馳你會不會說話?” “怎么了嘛,我說的是實話?!毙〉艿苄Φ孟穸浠?,“溫老師你放心,我們會保護(hù)你和蘇錦姐的!不會讓老板欺負(fù)你們!” “那是誰看見教授就抖得像篩子?你倒是敢說一個字?!庇型瑢W(xué)毫不留情地拆他臺。 沈嘉馳臉一紅:“咳咳……” 從沒體驗過這種團(tuán)寵似的待遇,溫令瑤忍不住“噗嗤”笑了一聲:“我沒難過啦,剛剛在想事情,沈教授不是說要重做對比嗎?你們把之前的報告給我看看,我理一下思路?!?/br> “嗯嗯,一起吧?!碧K錦打開墻邊的文件柜,“有些細(xì)節(jié)報告上沒寫,我邊看邊跟你說?!?/br> “好?!?/br> 溫令瑤和蘇錦在會議室忙到很晚,總算擬出一個初步方案。 蘇錦住學(xué)校,就直接回宿舍了,這個點(diǎn)公交地鐵都沒有,于是溫令瑤忍著心痛,在校門口叫了輛出租車。 出租車距離一點(diǎn)幾公里,中間有紅綠燈左轉(zhuǎn),要等幾分鐘。 夜里的風(fēng)開始冷了,她邊等邊搓手跺腳,嘴里哼著不知名調(diào)子,探著腦袋往前看,焦灼地等紅燈變成綠燈,等車流涌過來。 終于坐進(jìn)了車?yán)铮瑴亓瞵幨娣匮隹孔∪彳浺伪?,放松緊繃了一天的神經(jīng)。 “姑娘,我這最后一趟下班了,能順路多載個人不?”司機(jī)在前面問她。 溫令瑤閉著眼睛答:“可以。” “謝謝啊?!彼緳C(jī)開朗地笑了笑,打開副駕駛車窗,放慢車速朝外面人行道上喊:“大姐!坐車嗎!” 溫令瑤被他略高的嗓門吵到,蹙了蹙眉,睜眼一看,馬路牙子邊站著個身材微胖的中年婦女,并沒有回答他的話。 溫令瑤身子突然涌起一陣疲累,很想快點(diǎn)回家倒在床上:“她不上就算了吧。” “行,那我們走了。”司機(jī)關(guān)上車窗。 車子剛開始加速,溫令瑤看見后視鏡里女人的身影一晃而過,竟是靠著香樟樹倒了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