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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他正聽得起勁,那邊女孩的嗓音消失了,換成一個陌生男人: “喂?你好,你是她朋友嗎?” 沈司衡皺起眉頭:“是。” “這女孩兒喝多了,你快點(diǎn)過來接一下吧?!?/br> “在哪兒?” “勝利街17號,紐卡斯酒吧?!?/br> 沈司衡匆匆掛了電話,往電梯間跑去。 第15章 (一更) 你是我的人?!?/br> 身體仿佛被柔軟的牢籠圈禁起來, 無論如何都掙脫不出去,反而越努力,就陷得越深, 最后連呼吸都有些困難。突然,好像從頭頂開了個口子,終于呼吸順暢了。 溫令瑤大口大口地吸入新鮮空氣, 緩慢睜眼, 絲絲縷縷的光線讓眼前景象逐漸變得清晰。 視線聚焦時, 對上另一雙睜著的眸子,清冷夾著瀲滟的桃花眼中, 有灼灼的光傾瀉過來, 竟是比陽光還要溫暖。 她覺得她肯定是在做夢, 居然會從沈司衡的眼里看到溫暖這種東西。 溫令瑤再次閉上眼,想重啟一下大腦,從夢境回到現(xiàn)實, 頭頂卻飄下來一道無比清晰的嗓音:“醒了就起來吃飯吧?!?/br> 不,這肯定是在做夢。 現(xiàn)實里的沈司衡只會叫她加班,她不配吃飯。 溫令瑤把眼睛閉得更緊,用強(qiáng)烈的心理暗示強(qiáng)迫自己從夢境里脫離出來。 恍惚間她好像聽到了一句人話。 正常的,像是那人能說出來的話:“不早了, 我上午還有手術(shù),沒空管你。” 她再次嘗試著睜開眼睛, 依舊還是同樣的畫面。 熟悉的床,熟悉的臥室,熟悉的卻不該出現(xiàn)在這里的男人。 夢里那種被封印的感覺,原來是她用被子把自己裹成一個蠶蛹,動都動不了。 溫令瑤張了張口, 道:“沈司衡,你咬一下你自己?!?/br> 男人疑惑地皺了皺眉:? 溫令瑤:“你看你疼不?” 沈司衡表情微變,就宛如看著個智障,抬起手用冰涼的指骨在她額頭上敲了一下。 “疼不?”他低聲問。 說完,替她把裹成一團(tuán)的被子角扯開。 溫令瑤這才被解除封印,又連忙攥緊胸前:“……” 沈司衡全然一副不感興趣的樣子,目光涼涼地轉(zhuǎn)身出去。 外科醫(yī)生的手久經(jīng)沙場,力道實誠,連骨頭都比普通人的硬。溫令瑤慢吞吞洗漱換衣,出去的時候,額頭上還在隱隱作痛。 可更令她頭疼的,是清醒后腦子里洶涌而來的記憶。 昨天從在酒吧睡著之后的事情她全不記得了??稍谒鞍l(fā)生的一切,她都清清楚楚地記得。 當(dāng)時腦子就好像被一股邪惡力量所cao控,明明知道很危險,卻還是忍不住去做了。 電話里她說出的每一個字,男人的每一句回應(yīng),都還在腦子里不停地打轉(zhuǎn)。 溫令瑤站在走廊口,看見餐廳里背對著她擺碗筷的男人,雙腳就好像被黏在地板上,沒法再往前一步。 “睡了十幾個小時,不餓嗎?”他轉(zhuǎn)頭問她。 溫令瑤往掛鐘上一看,八點(diǎn)多。 她昨天是下午和向薇去的酒吧,印象中天還沒黑。 被男人目光沉沉地望著,鼻子里鉆進(jìn)誘人的菜香,她的胃也十分應(yīng)景地咕咕叫起來。 溫令瑤大窘,連忙捂住肚子,卻看見男人不太明顯地勾了勾唇:“快來吃吧。” 溫令瑤不敢再看他,總覺得這男人如此平靜,一定是等著秋后算賬。于是她也不敢提,坐下來垂著眼睫,自動略過那段:“昨天……是你去接我的啊?” 沈司衡目光從湯碗邊緣抬起來,輕飄飄落在她臉上,嗓音也輕描淡寫的,仿佛她問了句廢話:“你說呢?” 畢竟她清醒著的最后一通電話是打給他的。 溫令瑤暗罵自己嘴笨,哪壺不開提哪壺,又接著問道:“那我回來以后……沒做什么不該做的事情,說什么不該說的話吧?” 回來之前她絕口不提。 沈司衡哪能察覺不到這姑娘刻意的小心思,只由著她演,從善如流地回答:“沒有。” 倒是實話。 她睡著了很乖,跟電話里對他破口大罵的時候判若兩人,說話軟軟糯糯的像撒嬌,還把毛茸茸的腦袋往人懷里拱,非要講故事。 雖然那不是什么讓人開心的故事。 見她像一個因為上課遲到躲過老師檢查而沾沾自喜的小學(xué)生,沈司衡忍不住輕飄飄地扔出個小地雷:“還記得我是怎么去的嗎?” 他觀察著她的反應(yīng),看見她額頭鬢角的絨毛都抖了抖,眼睫像蝴蝶翅膀撲扇了一下,支支吾吾道:“啊,你,開車去的?” “之前呢?”男人瀲滟的桃花眼看過來,比平時光澤更甚。 溫令瑤下意識瞥了一眼,連忙局促地躲開,盯著盤子里的rou:“之前……那我哪知道?!?/br> 沈司衡唇角微勾:“記不記得你給我打了電話?” “……”這男人是要將她的罪行公之于眾嗎?連條底褲都不留? 溫令瑤決定裝傻到底:“不記得呀。” 沈司衡眼底一道幽光淌過。 如果之前他只有百分之九十的把握,那現(xiàn)在就是百分之百。 溫令瑤這個說話的語氣,這個平時少見的俏皮尾綴,明顯就是在掩飾心虛。 比起她真不記得,這樣似乎又更有趣一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