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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溫令瑤考試之前慌得一批，考完整個人都活過來了，覺得自己百分百能過。還約了向薇一起吃火鍋，她請客。

    “以后得叫你溫博士啦！”向薇舉起一杯啤酒，“來吧溫博士，祝你早日實現(xiàn)人生理想！跟你家沈教授雙宿雙飛，成為醫(yī)學界的雌雄雙煞！”

    溫令瑤舉著橙汁，嘴角一抽：“什么雌雄雙煞？我怎么聽著不像好東西？”

    “反正意思差不多就是了?！毕蜣毙ξ?，“干杯干杯！”

    “嗯，干?！睖亓瞵帒械酶嬢^，碰了碰杯，喝了口橙汁。

    向薇嘆了一聲：“有個當外科醫(yī)生的閨蜜就是沒意思，喝酒都不能陪我喝。”

    溫令瑤挑了挑眉：“我沒陪過你？”

    向薇：“照你這么說，為了讓你陪我喝酒，我得不停地陷入感情危機是嗎？”

    “嗯?！睖亓瞵幊烈髁讼?，“倒也不是不行?！?/br>
    向薇哭笑不得：“呸！你是不是我親姐妹！”

    “本來就不是親的啊?！睖亓瞵幰槐菊?jīng)。

    向薇氣鼓鼓地叫來服務(wù)員：“再加兩份牛rou！”

    “吃窮你，哼！”

    溫令瑤滿眼無奈，但也縱容。

    回家路上，溫令瑤站在擁擠的地鐵車廂角落，門邊扶手硌著她的背。透明玻璃門外的廣告牌被地鐵飛馳的速度拉成光塊，根本看不清上面寫了什么。

    江城的記憶恍如隔世，但在這種通勤的時候，總能偶爾給她一種錯覺，仿佛她還是兩年前那個她，是站在江城的地鐵上。

    青春洋溢，一腔熱血，也有年輕人的貪玩和憊懶，會在下班后和休息日接到急診電話召喚的時候，心里腹誹一句真他媽煩人。

    但有些事情注定回不去了。

    比如，現(xiàn)在她的電話根本不會在工作之外的時候響起，就算有，也絕不會是迫切地叫她去挽救一條生命，仿佛那里沒有人需要她。

    但總有一天要回去的。

    回到她的戰(zhàn)場，沖在最前面，和死神和病魔抗爭。

    眼睛有點暈，她收回目光，感覺到兜里手機在震動，艱難地拿了出來。

    是沈司衡發(fā)來的微信，一張照片。

    烈日下男人白得發(fā)光的手，拿著一枚熠熠閃光的鑰匙扣，上面的掛墜是卡通版埃菲爾鐵塔。

    溫令瑤一時激動萬分：【?。?！】

    【我還有禮物嗎？】

    沈司衡：【這邊有人賣紀念品?！?/br>
    【喜歡的話，給你帶一個?！?/br>
    溫令瑤：【好嗷嗷嗷！】

    沈司衡：【微笑.jpg】

    看著對方發(fā)來的老年人死亡微笑，她竟也沒有生氣，笑得合不攏嘴：【你什么時候回來呀？】

    沈司衡：【明天晚上到北城。】

    溫令瑤：【哦?！?/br>
    一個字，藏住她所有雀躍的情緒。

    然而在二十多個小時后，溫令瑤收到兩條微信——

    【我隔離了?！?/br>
    【你的東西，只能過一陣再給你了?！?/br>
    怔了一秒后，她極不厚道地笑了出聲。

    【能探監(jiān)嗎？】

    沈司衡沒有追究她的措辭，淡定回道：【當然不能?！?/br>
    溫令瑤忍不住想撩他，就像是知道他來不了自己面前，所以肆無忌憚：【那可以經(jīng)常視頻嗎？】

    沈司衡：【？】

    溫令瑤胡編出一個借口：【我們科室的小jiejie們想你了?！?/br>
    沈司衡：【人多就算了。】

    溫令瑤心里莫名泛甜，不過跟他聊了幾句，人家還沒說什么，就自己給自己摳出了糖。

    她不怕死地問：【那我一個人可以嗎？】

    那邊幾乎是秒回：【可以?！?/br>
    ？？？

    溫令瑤望著屏幕呆愣幾秒，突然心口捶大鼓似的狂跳。

    她這是……吃到真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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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牛逼啊寶貝，你離成功就差一個14 7，馬上就要抱得男神歸了！”向薇在電話里笑出了豬叫。

    “14 7也是漫長的大半個月啊，而且說不定，或許……又是我自作多情？”溫令瑤努了努嘴，輕嘆道。

    沈司衡這個男人，說他純情吧，那種總讓人感到似是而非的言行，就很像一個高級渣男，若有似無地撩著你，卻從不點破?？烧f他會吧，顯然是并不會。

    純情里透著高深莫測，是一極品。

    向薇一本正經(jīng)地問：“那你覺得他知道你對他齷齪的心思嗎？”

    “齷齪？”溫令瑤眉毛一擰，“你再說一遍。”

    “哦，我是說，你那顆老阿姨彌足珍貴的少女心?！?/br>
    “向薇薇，這個世界上沒有人這么傷害過我。”溫令瑤一字一頓，“連沈司衡都沒有?！?/br>
    “他要是敢傷害你，他不就涼涼了嗎。”向薇漫不經(jīng)心地說，“我不一樣?！?/br>
    溫令瑤冷哼一聲：“你還挺自信?！?/br>
    向薇嘿嘿直笑：“那必須的?！?/br>
    掛了電話，溫令瑤才開始認真思考那個問題——

    他知道嗎？

    很顯然，這是一個沒有答案的問題。

    **

    溫令瑤說好的經(jīng)常視頻，果真就每天下班一個視頻。

    只要她不是半夜才下班。

    有時候兩人會聊很久，大多是她在講醫(yī)院里發(fā)生的趣事，沈司衡饒有興致地聽。有時候沒故事可講，就開著視頻看著他，坐在酒店房間的電腦桌前辦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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