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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和皇帝湊合過日子在線閱讀 - 第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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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然怎么辦呢?蔡氏也知道她有這塊玉牌,若是收了聘禮,又和馮家串通好了,馮家上道折子,只說華梓傾與他家小公子是情投意合,皇上不明就里,萬一信了,直接賜了婚,那這事便是鐵板釘釘。

    第3章 快刀斬亂麻 皇帝本是無意偷窺她……

    華梓傾說:“這門婚事,我是絕不會答應的,但馮家的權勢,我又斗不過,除了去求皇上作主,我還能有什么法子?”

    秋娘明白,她這是被逼得狠了。她從小不愛珠釵脂粉,但那盒首飾,是她娘留下的念想。蔡如錦拿這個逼她嫁人,實在是欺人太甚。

    “依我看,你索性挑個中意的人,求皇上為你賜婚。想那馮家小公子馮光,欺男霸女,是個何等無賴之人,你此時拒婚,他日后若找你麻煩可怎么辦?還有,縱使你出門便遮著臉,卻也不能遮一輩子,總得有一個,能護得住你的人?!?/br>
    秋娘拉住她的手,輕輕拍了拍:“我是知道的,小姐心上,豈非正有個適合的人選?!?/br>
    華梓傾垂眸不語,秋娘說的那人,是今上的小皇叔,裕親王沈臻。他執(zhí)掌兵部,可以說是華梓傾上司的上司的上司……

    沈臻此人優(yōu)雅華貴,玉樹臨風,文可安·邦,武能定國。欽慕他的女子,多得能從兵部衙門口一直排到城門外去。

    華梓傾覺得他好,除了那些,也還有別的原因。

    三年前,她曾在風華山獵場被毒蛇偷襲,當時她蹲在溪水邊,渾然不覺。等她聽見細微的動靜,回過頭去,蛇已經死了,被一支羽箭釘在地上。

    那箭比戰(zhàn)場上士兵們用的精巧許多,箭柄上有個特殊的標記,代表大燕皇族。

    華梓傾順著羽箭射來的方向,一路上山尋找,后來聽獵場的人說,方才裕親王來過。

    沈臻在她的印象里,與別的皇族不同,性子溫潤隨和,而且,同在兵部,無論是公事私事上,都對她頗為照顧。

    誠如蔡氏所說,燕國的兵部主事就是個芝麻綠豆大的官,簡單地說,是個打雜的。兵部衙門里,許多職級低下的人都在一個小院里做事,辦完了差時,會聊幾句閑話,或者切磋下武功。

    沈臻至今不曾大婚,處理公事之余,也常在院中逛逛。他在大伙兒面前從不擺官威,非常平易近人,有時還會點名叫華主事陪他練幾招。

    華梓傾從前沒考慮過婚姻大事,眼下被逼到這個份上,若細想想,倒真如秋娘所言,唯有那人方能入得她眼。然而,王爺縱然對她溫和照顧,卻并不能說明什么,她不能貿然求皇上賜婚,總該先弄明白,王爺心里怎么想。

    華梓傾是個直率的性子,與其在這兒瞎琢磨,倒不如孤注一擲,快刀斬亂麻。

    她叫秋娘不必擔心,換了身衣服,將玉牌揣上,又戴上面巾,這才出了門。

    今日是休沐的日子,兵部衙門除了前頭正當值的人堅守崗位,后頭倒是清靜的很。小院里沒什么人,華梓傾去她那書案上隨手拿了份公文便出來,向右一拐,入了一處長廊。

    廊下遠遠有扇門,門前站了幾個守衛(wèi),還有個青衫男子,生得眉清目秀。那人叫方良,是王爺貼身伺候的人,他既然在此,說明王爺就在屋里。

    這算不算運氣特別好?華梓傾原本還擔心沈臻今日沒來,若是巴巴地跑到王府去追問,那還真是不方便。

    方良看見她,笑著迎上來:“華主事今日不是休沐么?怎的跑來送公文?”

    其實,就算不是休沐的日子,也極少輪到她來送公文。裕親王跟前的差事,她職級不夠,若非王爺不嫌棄院里那群“小嘍啰”,她恐怕和沈臻說上話都難。

    她笑了笑,硬著頭皮瞎編:“有份緊急的,恰逢庫部司郎中不在,因此斗膽,來面見王爺?!?/br>
    方良瞟了眼她手中的公文,華梓傾有點心虛,他倒是沒多問。

    方良進去了一會兒,得了主子示下,將華梓傾領進屋,說王爺有事,請她在此稍候。

    他交待完便退了出去,華梓傾站在屋里四下打量。沈臻來兵部時,都是在此處理公務,閑雜人等不可入內。屋里沒有過于華麗的擺設,倒有滿墻詩書字畫,像是哪家公子的書齋。

    北邊是一整面的絹絲屏風,屏風上有亂石穿空,驚濤拍岸,卷起千堆雪。那后頭,不知是何所在。

    她站了一會兒,不見沈臻出來,百無聊賴。于是,她徑直去了桌前的太師椅上坐下,又盯住了桌上的四盤精致小點。她今日被大花菜氣的,連午飯都還沒吃。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沈臻繞過屏風出來的時候,華梓傾正往面巾下塞點心,她兩腿擱在桌面上,椅子只有后腿著地,一前一后地晃悠著。

    沈臻走路也不出聲,她冷不丁抬眼看見桌前站了個人,頓時吃驚不小,椅子朝后仰著沒晃悠回來,轟地一聲,人仰椅翻。

    “哎喲!”

    “……”沈臻看著地上的人,一時笑也不是,怒也不是。素日里,手下人見他,都是一見面便跪下,他多見的是后腦勺,倒頭回看見個仰面朝天的。

    他忍笑道:“不慎驚了華主事,倒是本王的不是?!?/br>
    華梓傾苦著臉,揉著腰,爬起來行禮。她特意沒去扶那把笨重的椅子,她不是扶不起,是擔心萬一散架了,她賠不起。

    沈臻倒也不心疼椅子,依然面帶笑意,溫潤如許:“方良說,你來送公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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