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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濯對著門外道:“帶進(jìn)來。” 片刻后,紀(jì)云領(lǐng)著春念走了進(jìn)來, 春念一進(jìn)來便跪在了魏麟面前,紀(jì)云則走出了書房候在門外。 魏麟看著春念額上血跡未干的狼狽模樣, 詫異道:“春念,怎么回事?” 春念流著淚重重地磕頭, “奴婢一時鬼迷心竅擅自在誠王殿下酒中下毒, 還望陛下降罪?!?/br> 魏麟看著春念半晌說不出話,春念也是看著他長大的老人了, 她心性如何魏麟還是了解的,若無他母后示意春念又怎么可能擅自做主去冒險給魏濯下毒? 就在魏麟愣住的時候, 魏濯再次開口道:“陛下,這丫鬟乃是慈寧宮的人,臣弟也不敢妄加處置,所以只能來請陛下做主了。” 魏麟看著魏濯神色淡淡的模樣, 只覺有些呼吸不順,又看著腳邊長跪不起的春念終是心有不忍,猶豫了一下道:“春念不是這種人,這里面是不是有誤會?” 魏濯尚未開口,春念便已經(jīng)帶著哭腔著急認(rèn)罪,“是奴婢的錯,奴婢不該受jian人所惑,不僅害了誠王,還連累了太后娘娘,奴婢萬死難辭其咎?!闭f著春念再次磕頭道,“奴婢自知罪孽深重,只望陛下賜奴婢一死?!?/br> “春念你——”魏麟一時語結(jié),他有意保全春念,可春念這話里行間是要將自己的后路全部截斷,魏麟不禁有些惱火,他皺眉看向魏濯,道,“此事待朕再——” 然而不待魏麟的話說完,春念身子一歪倒在了他的腳邊,魏麟下意識后撤一步,只見大股的鮮血從春念口中逸出,她已咬舌自盡。 春念這一死便是坐實了畏罪自殺,至此下毒的丫鬟與幕后指使的春念皆已死無對證,此事便是魏濯再想追究也無從追究起了。 魏麟坐在龍椅上看著護(hù)衛(wèi)丫鬟們進(jìn)進(jìn)出出處理著尸體與血跡的忙碌模樣,心頭只覺一片空蕩蕩,他不知魏濯是何時離開的,他只想起了幼時每每自己被母后責(zé)罰打罵都是春念偷偷來給暗室中的自己送吃食與棉被,甚至有一次因為擔(dān)心自己獨自一人會害怕,春念在暗室外陪著自己整整一夜,以至于最后被母后發(fā)現(xiàn)挨了數(shù)個板子,春念在床上躺了三日才起身。 但是現(xiàn)在春念死了,就死在了自己腳邊,魏麟知曉春念此舉定是為了維護(hù)太后,一如自己幼時她為了維護(hù)自己而請愿挨下那重重的板子,魏麟看著地面上一點一點被擦凈的血跡,他很想去慈寧宮質(zhì)問太后,但是人已經(jīng)死了現(xiàn)在質(zhì)問又有何用呢? “陛下?!币坏垒p柔的聲音打斷了魏麟的思緒,他應(yīng)聲抬頭,只見趙貴妃正一臉擔(dān)憂地看著她。 魏麟伸手去拉她,“你怎么來了?” 趙婉柔順從地站在魏麟身前,柔聲道:“臣妾聽聞春念出事了,擔(dān)心陛下憂慮便過來看看?!?/br> 魏麟眉頭微展,“此處污穢,你先回宮歇息吧?!?/br> 趙婉柔卻咬著下唇搖頭道:“臣妾沒事,臣妾就想陪著陛下。” 魏麟起身,“罷了,朕隨你一道去你宮里坐坐吧?!?/br> 毓秀宮中,趙婉柔給魏濯點上了安神香,“陛下,您閉眼歇息一會兒,臣妾給您按按肩。” 趙婉柔宮中一直有著淡淡的花香,魏麟也漸漸舒緩了下來,他邊享受著趙婉柔的按摩邊道:“還好有你在朕的身邊。” 趙婉柔道:“這是臣妾之幸?!?/br> 魏麟道:“方才春念在朕面前自盡之時朕方明白,這么多年母后她從來都沒有變過?!边€是一樣冷血無情心狠手辣,做事不講章法,如今連春念都被推了出來。 趙婉柔邊給魏麟按著xue位邊勸道:“如今誠王與林三小姐的事幾乎已成定局,太后娘娘大概也是心中著急才會出此下策?!?/br> 魏麟沒有說話,良久方道:“誠王確實太過目中無人了?!?/br> 趙婉柔用手指沾著香膏揉上魏麟的太陽xue,似是隨意地接口道:“沒想到誠王這冷冰冰的性子竟能與林三小姐兩情相悅,妾聽聞林沈兩家素來寵愛這位三小姐,想來對誠王也是極為滿意的。” 魏麟莫名升起一絲煩躁,他突然伸手推開了趙婉柔,趙婉柔一驚,小心翼翼問:“陛下,可是臣妾說錯話了?” 魏麟擺手道:“與你無關(guān)。” 魏濯雖還未來他面前提及要娶林家女之事,但待日后魏濯愿娶林家女愿嫁,哪怕他為皇帝也沒法阻止。 魏麟自嘲一笑,“朕這皇帝當(dāng)?shù)眠€真是不安心,也不怪母后會出此下策了?!?/br> 趙婉柔卻看著魏麟深情款款道:“陛下,容臣妾妄言阿昏,誠王能有今日乃是先帝縱容,而陛下您才是真正的一國之君?!?/br> 魏麟重新靠坐回了椅子上,比起雙眼,“再給朕按一按。” 趙婉柔立刻重新拿過香膏,動作輕緩表情溫婉,只有眼底閃過了一絲志在必得的算計。 魏濯出了皇宮便直接回了府里,管家魏福見魏濯回來了立刻迎上去道:“王爺,林小姐來了,在書房等您呢?!?/br> 魏濯邊將披風(fēng)解下遞給管家,邊大步走去了書房,書房內(nèi),林芷正坐在外間的桌前撐著下巴發(fā)呆,聽到動靜回頭見是魏濯回來了,立刻走上前拉過他的手讓他在墊著軟墊的椅子里坐下,“怎么去了這么久,身子可有哪里不適?” 魏濯被林芷緊張的模樣逗笑,“沒有不適,方盛一不是說了嗎,我體內(nèi)的余毒已經(jīng)全部清了,現(xiàn)在有些虛弱只是因為數(shù)日沒進(jìn)食的原因?!?/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