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四、榮國公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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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妃出自榮國公府,也是曾隨先祖打天下的開國功臣,可惜的是淑妃的父親老榮國公就開始不問世事,整日沉浸在自己喜愛的花鳥世界里,及至如今的榮國公,也是淑妃的親哥哥性子老實,為人木訥愚笨,雖無大才,卻也不惹事生非。 當年若不是淑妃嫁入太子府,甚至在太子登基后一躍成為四妃,明德皇后更是對淑妃照拂有加,這才讓榮國公府在北日世家中勉強沒有被排擠出去。 淑妃曾經(jīng)也是國公府嫡女,既是作為皇子妃也是當?shù)?,只是那時大局未定,不少世家都在觀望,期盼家中女兒一朝為妃,為家中帶來無限好處,而不是作為皇子府中不知前程的妃子。 老國公府雖不通世情,卻也不會是賣女求榮知人,反而是對妻子和孩子愛護有加的人,一輩子除了貪玩好樂,也未曾納妾弄婢,許多世家貴婦雖瞧不起他,卻又羨慕他對妻子的敬重。 眼見榮國公府漸漸沒落,許多有聲望世家都將榮國公府排除在外,淑妃的哥哥又無能力重振門楣,當時的淑妃雖聰慧,卻奈何只是女兒身,通過已經(jīng)分析的種種局勢,最終選擇成為當時已經(jīng)有了正妃的太子府側(cè)妃。 當時太子已經(jīng)逐漸接觸朝政,能力突顯,雖然朝中幾位適齡王爺都有得力岳家,可是明德皇后背后的定國公府令其他人不敢輕易抗衡,最重要的是太子既有執(zhí)掌朝政的能力,也有一顆仁德之心,淑妃相信只要她能夠順利輔佐太子登上皇位,必然不會虧待榮國公府,雖然榮國公府暫時沒有能夠得到他青睞的能人,但是只要在這北日皇城中,還有一絲立足之地,榮國公府的人就能活的自在。 原本不同意公府嫡女嫁入太子府為側(cè)妃的老榮國公和夫人,向來遇事都比較聽從聰慧的女兒的主意,在這件事上,難得的展示了他們的硬氣,然而最終他們相信了淑妃口中所謂的野心,為了那遙不可及的宮闕夢,老榮國公和夫人狠心將女兒以側(cè)妃之禮送進了太子府。 榮國公府早年間就不再參與朝政之事,近年來府中又未出現(xiàn)足以擔當重任的人,況且這北日的國公府哪個不是心高氣傲,向來都不愿意將嫡女嫁入已有正妃的皇子,當年的北日皇本因此未將榮國公府放在眼中,但經(jīng)還是太子妃的明德皇后好語相薦,加之當年的淑妃樣貌不俗,才將所謂的解語花、好姐妹放在了心上,命人試著偷偷去榮國公府提親,可令他沒想到的是榮國公府竟然一下子就答應了。 淑妃順利的嫁入了太子府,沒有人知道淑妃為何與明德皇后關系甚好,甚至共侍一夫,卻情同姐妹,北日皇也不關心這些,他只知道他的太子因為明德皇后和淑妃的打理才能一片安寧,兩人更是在背后為他解決了不少的問題。 一朝登皇位,雖然賢妃才是四妃之首,但是北日皇除了明德皇后,給予最多敬重的就是淑妃了,甚至愿意給她的娘家榮國公府情面。 誰都知道既是榮國公府沒有一個能立起來的男人,卻只要有淑妃在,這北日世家貴圈就有榮國公府的一席之地,如今賢王的存在,更是給了榮國公府長久存在的資本,賢王如今與太子慕云澤關系極好,只要賢王不謀反,想來既是到了新朝,這榮國公府在皇家面前也是叫的上名號的。 老榮國公人不著調(diào),卻一生只有一位妻子,即使只生下一兒一女便再無所出,老榮國公也再無抬人進府,對子女更是疼愛有加。由于當年榮國公成婚時,淑妃還待字閨中,國公府更是不被高門世家看中,不少名門世家都不愿將女兒嫁入,所以榮國公只好低娶了一位將軍之女,這位榮國公夫人家世雖不算顯赫,卻也是將門后人,為人也是豪爽大方,只是對于世家種種不太了解。 好在后來榮國公和夫人相親相愛,受到老榮國公影響也未曾納妾,如此看來也不失為一場美事。淑妃在閨中與這位嫂子也是相處的極好,榮國公府人口簡單,極為適合將門出生的榮國公夫人,兩個年齡相仿的女孩子更是無話不說,只是與其他世家交往時略失一籌,好在當年淑妃每次都會提醒,倒也沒有出過大亂子。 后來淑妃出嫁,榮國公夫人更是難過的不行,幸好后來發(fā)現(xiàn)懷有身孕才將注意力轉(zhuǎn)移。 賢王慕云天有兩位親表哥,正是榮國公夫人所出的一對雙生子,木一清、木一白。是當年淑妃親自為兩個孩子挑選的教養(yǎng)嬤嬤和夫子,更是為兩個孩子親自取了這兩個名字,寓意一世清白。 木一清,如今的榮國公世子,所謂侄子似姑姑,木一清完美的達到了淑妃的要求,聰慧機靈,也通透清明,深得明德皇后和淑妃的喜愛,只可惜人無完人,許是雙生子的原因,木一清自出生便身體孱弱,總是纏綿病榻。 木一白,榮國公的雙生子中的弟弟,都是得到淑妃關注,在細心教養(yǎng)下長大,木一白雖然不及哥哥木一清聰慧,卻也不似父親般木訥,聰慧不足,卻也是伶俐的人兒,身體也是與常人無異,這也令淑妃和榮國公夫人放下心來。 榮國公的雙生子,不單容貌相似,就連性情也極為相似,都是通透的人兒,不愛爭名奪利,也對宮中的淑妃姑姑極為親密,因此與明德皇后和太子,也是關系極好的,和賢王等人更是一起長大的交情。 北日皇原本還擔心木一清和木一白肖父,幸好還有淑妃這個聰明人,雙生子竟然都是像姑姑,北日皇才放心的將兒子和他們放在一起玩耍。 慕云天是幾個兄弟當中最小的,慕云澤雖然表面笑如春風,卻極能壓制住他,慕云寒天生表情冷峻嚴肅,慕云天從小就害怕這個哥哥。難得作為表哥,慕云天終于能成為大哥,對于比他小的兩個表弟自是照顧有加,從小就帶著一起上山下海,令淑妃cao碎了心,特別是木一清的身體孱弱,不易cao勞,在淑妃的耳聽面命下,慕云天終于牢記在心,對于這個柔弱的表弟,更是上心,有什么事情都要想著他。 在淑妃有意無意間培養(yǎng)下,慕云天和定國公關系更加密切了,就連在北日皇口上也是排的上位置了,雖然定國公府還沒有能擔大任的國之重臣,但是看木一清和木一白,估計也是前程不可限量。 因此定國公府兩位公子的婚事自然得到了日城貴婦們的關注,就連淑妃都時常把兩人的婚事提在嘴邊,除了為慕云天,也順便為木一清和木一白相看合適的世家貴女。 “你給我滾得遠遠的!”淑妃宮殿中傳出一聲怒斥,可淑妃宮中的宮女早已習慣,動作沒有一絲停頓,敢在此處大聲喧嘩的,不用思考都知道必然又是賢王殿下將淑妃娘娘氣到了,在這宮里除了賢王,實在找不到第二個人能讓平時端莊的淑妃做出如此失禮的行為了。 果然不出所料,不一會就見賢王弓著身子向?qū)m殿內(nèi)賠罪,一邊倒退到宮殿門口,一旦碰觸到宮殿門口的臺階,立刻轉(zhuǎn)身飛快離開。 每次賢王入宮都是這樣的情景,淑妃宮里人都已經(jīng)能不再震驚了,當做每日必上演的事情,就猶如喝茶一般平常,不得不說淑妃宮里人喜興不形于色,多虧了賢王的培養(yǎng)。 淑妃拂拂衣袖,又恢復成為宮中那個喜怒不形于色的淑妃娘娘了,差不多該去給皇后娘娘請安了。 二十多年來,淑妃總是風雨無阻,準時去往朝陽宮,朝陽宮的下人都知道這個時間定然要過來了,連忙準備好淑妃喜歡的茶水和點心。 宮中事事都瞞不過皇后,況且淑妃也沒有隱瞞的意思,明德皇后招呼淑妃趕緊喝茶,降降火:“meimei,無需著急,賢王年紀還小。” “眼見快要二十了,尋常人家早就該成婚了?!笔珏畔率种胁璞K,嘆口氣說道。 “這賢王向來愛玩,這前面兩位哥哥未大婚,他自然也就有理由了。”明德皇后自然明白賢王是淑妃的心頭最最重要的人,也難怪著急了。 “這寒王好歹還有個側(cè)妃。”淑妃想起太子,也不免臉露愧疚,太子之事,淑妃當年也是清楚的,一時讓皇后想起,也不免后悔在皇后面前提起婚事,自從發(fā)生當年事,皇后也不敢逼迫太子婚事,就怕惹起是非,而是任由他做主,可偏偏這太子殿下就像是斷了七情六欲,非要找到那個“月兒”。淑妃和皇后也是多年的老交情,地位斐然,此時也不免勸道:“這···太子之事早已過去多年,何不為太子物色?想來皇后娘娘出面,太子也不好拒絕。” 明德皇后知道淑妃是真心為她擔心,并沒有怪罪,笑著回道:“太子在此事頗為執(zhí)著,本宮也沒有辦法,本來是想看看那萬俟錦云的能耐,不過看來也是一場空罷了?!?/br> “那娘娘,此事就算了?”這太子總不能一世無妃吧?淑妃不解。 “當年本就是我們對不起云澤?!泵鞯禄屎箝]著雙眼,聲音中都是悲愴,卻聽不出是否后悔。 “娘娘都是為了殿下好?!笔珏茉趯m中生存多年,又與皇后交好,自然懂得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皇后母子,甚至可以說是北日皇父子二人的事,淑妃無法評論。 明德皇后睜開眼,看著淑妃,笑而不語,拿起茶盞,叮叮作響,淑妃發(fā)現(xiàn)皇后的心情明顯好轉(zhuǎn)不少,甚是不解。 明德皇后放下手中的茶盞,摸著手尖代表皇后威儀的指套,璀璨耀眼,寶石鑲嵌,精致美妙,許是藏在心頭無人知太久,看著淑妃疑惑不解的樣子,明德皇后不由一笑:“原本是擔憂的,但如今吧···看著君悅和云澤幾分相似的臉,本宮是有孫萬事足?!?/br> 聽了明德皇后的話,淑妃臉色不解更甚,明德皇后見狀也只是笑而不語,好笑的看著淑妃。 與太子有幾分相似,俗話說侄子像伯,也不是不可能啊,可是皇后娘娘對寒王還是那種態(tài)度,這對寒王的孩子倒是另眼相看? 對了!太子像定國公! 這君悅和清淺可是和定國公沒有關系! 淑妃趕緊自己好像領悟到什么不得了的事情,眼神中都是驚慌。 明德皇后看見淑妃的樣子,卻沒有出口言破,想來淑妃定是知道了什么,就任由她去猜測吧,明德皇后對于淑妃有一種不可言訴的信任感,這是后宮培養(yǎng)出來的,利益至上相結合,卻在漫長歲月中相互扶持而衍生。 淑妃腦中一片混亂,急匆匆何皇后娘娘行禮告別就離開了朝陽宮,需要回去好好想想。 剛剛走到朝陽宮拐角處,淑妃就看見一個灑掃宮女鬼鬼祟祟藏在遺囑長青松下,淑妃回頭看向朝陽宮,徑直向前走,臉色不變吩咐道:“那個宮女沖撞本宮,杖斃!” 淑妃身邊總管太監(jiān)臉色不變,仿佛不過一句普通的話,轉(zhuǎn)身就帶著兩個人抓住那個宮女,捂住她的口鼻,親自帶完內(nèi)務府,打算親眼看著這個宮女被杖斃再回來稟告淑妃。 淑妃似乎沒有聽到那個宮女驚恐的大叫聲,帶著宮女走在宮道上,仿佛剛剛什么也沒有發(fā)生過。 剛剛那個宮女距離朝陽宮內(nèi)殿的距離太近了,不過一窗之隔,誰也不能保證她沒有聽見什么。 寧可錯殺,不可放過! 淑妃深宮二十多年,早已經(jīng)能夠面不改色了,即使北日皇知道此事也不能怪罪淑妃,在這皇宮中,特權代表一切,奴婢沖撞主子,主子說是什么就是什么,內(nèi)務府的簿子上也不過記上一句“因沖撞淑妃娘娘,杖斃?!?/br> 這邊淑妃剛剛將宮女處置,明德皇后那里就得到消息了,明德皇后看著前來稟告的無衣,笑著說道:“淑妃還是那么謹慎。” 一個宮女,她們早就不放在眼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