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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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fēng)染墨揉了揉額頭,忽視她的問題,輕嘆道:“是該治治你這公主病了?!?/br> 蕭慕桐聞言,將胸脯挺得更高,力爭在氣勢上絕不弱于人的原則,道:“光我這公主病就能把那個乞丐給氣死,我以前就是對她太好了,才讓她有機可趁的接近太子哥哥。” “既然你有你自己的辦法對付她,那么你搞砸了可別來找我哭,那時候再要我?guī)兔?,可是要付出代價的?!?/br> “哼,什么代價本公主都不怕,更何況本公主也不會輸?!笔捘酵┡伺斓?。 “額?是么?那么等日.后就知道了?!憋L(fēng)染墨抱著胳膊朝她微微勾起嘴角,陽光一圈一圈的灑在他一身的白袍子上,襯著他的笑容明亮卻帶著邪邪的壞壞的心思。 蕭慕桐懶得再理她,只是問:“你還沒有告訴我,你把我的丫鬟怎么了呢?還有你會讀心術(shù)么?這樣我在你面前不就什么秘密都沒有了?” 風(fēng)染墨嘴角再上揚一點,對于她的想法極盡之嘲笑:“從你的面部肌rou的抽.動判斷你的表情為本能的怒不可遏,此時你的行為不受你的思想的控制,或許會做出過激的行為,故此判斷你有想弄死她的沖動?!睂τ陲L(fēng)染墨的解釋,蕭慕桐表示他說的是什么?為什么聽不懂他的解釋?什么面部肌rou的抽.動,他們難道不是一國的么?但思及他能讓她重生,必定有什么不為人知的秘密和技能,說點常人聽不懂的話正好彰顯他的高端貴氣上檔次,如此一想,蕭慕桐便也就能夠釋懷了。 “還有你要記住,我不出現(xiàn)的時候,我說話,只有你一個人聽得見,別人聽不見,如果我一旦出現(xiàn),你生活的那個空間都會靜止,時間也停止,我們之所以能說話,是因為我們是在我的空間中?!?/br> 蕭慕桐聽明白了他的意思,但是不能緩過來還有這么神奇的事情,剛想抓著他問清楚的時候,他的身體便一點一點的消失,隨著他的消失,周圍的世界真的開始一點一點的恢復(fù)。至此,蕭慕桐才有那么一點點的認(rèn)可風(fēng)染墨的大神地位。 蕭慕桐被他一打斷,心情便也平靜下來,從剛開始的本能的憤怒中回過神來,她沒有忘記此次回來的真正目的。 剛準(zhǔn)備友好的問候這朵還在打苞的白蓮花,并打算將這朵蓮花苞帶回宮好好的,一瓣一瓣的慢慢的剝開白蓮花外衣的時候,只見白蓮花已經(jīng)淚眼婆娑的揪住他的衣角,哀怨道:“公子,你會救我的,對么?” 蕭慕桐感覺一陣惡寒!當(dāng)年蘇靜婉也是這句開場白!他當(dāng)時的第一反應(yīng)是這么臟兮兮的乞丐居然敢揪他的衣服,便叫身后的侍衛(wèi)狠狠的將她揍了一頓,誰知揍完之后,她還是死死的揪住她的衣角,重復(fù)的說那句:“公子,你會就我的,對么?”蕭慕桐真的很后悔,當(dāng)時一時心軟,將她救了回去。 這次她絕不會再心軟,居高臨下的望著她道:“你一個賤奴憑什么要本少爺救你呢?論門第身份,你沒有,論氣節(jié)節(jié)cao,你都可以當(dāng)街去拉一個男人的衣角,可見也好不到哪去,你說這樣一個樣樣都不行的女人,本少爺為什么要同情呢?為什么要救呢?” 蕭慕桐說完繼續(xù)居高臨下的斜睨她,只見她眼神中閃過一絲不可置信和迷茫,顯然沒有想到有男人會如此直接拒絕她如此這般可憐的哀怨的目光的求助,男人不都是同情弱小的么?只是手還是沒有松開蕭慕桐的衣角,看來她還沒有放棄。 蕭慕桐也不著急,反正她有的是時間和她耗,繼續(xù)道:“若我是你,被別人這樣說的一無是處,但凡還要一點臉面,便咬舌自盡以示自己的清白了,但是現(xiàn)在你卻還捏著本少爺?shù)囊陆?,本少爺實在是想不明白你的cao守觀念究竟在哪個地方?難道在娘胎里沒帶出來?” 蕭慕桐感覺她捏著她的衣角的力道有點松了,但是還是沒有松開,顯然她也知道蕭慕桐這塊rou不好啃了,但也不想立即就放棄了,說不定只是試探呢?這樣的達(dá)官貴族最喜歡這樣試探別人,蘇靜婉是這樣在心里下定論的。 蕭慕桐勾著嘴角,攢出一個耀眼的笑容,望著旁邊的兔毫道:“兔毫,你說她這么執(zhí)著,究竟打的什么主意?你看她一直捏著我的衣角不松開,莫不是喜歡我這身衣服了吧?” 兔毫撲哧的笑出來,附和道:“公子,您這一身衣服,她討一輩子的飯也買不到,粗賤之人沒見過世面,這樣丟人現(xiàn)眼也很正常?!?/br> 蕭慕桐眼睜睜的看著蘇靜婉的臉色白了白,心里頓時覺得一陣神清氣爽,因為這邊蕭慕桐和兔毫的討論太大聲,導(dǎo)致圍觀的人越來越多,人群中開始指指點點道:“這個乞丐還真是不要臉,一心想攀權(quán)富貴,看見了貴公子哥,就揪著人家不愿放手,人窮不丟人,可是連氣節(jié)都丟了,那才是真的丟人。” 蕭慕桐眼睜睜的看著蘇靜婉臉上的血色完全褪盡,嘴唇都有些蒼白了,捏著她衣角的手指也慢慢松開,蕭慕桐從未覺得如此神清氣爽過,她始終不能忘記她臨死那天,蘇靜婉坐到她床邊給她講那些光輝事跡時候,自己巴不得回光返照坐起來弄死她??! 嘴癮過完了,還是要辦正事的,她還是要將這朵白蓮花給帶進(jìn)宮的,她要把她放在身邊,慢慢的折磨她。 蕭慕桐蹲下身子,深處纖細(xì)的手指抬起她慘白的小臉,一雙淚眼更加的朦朧,任由蕭慕桐捏著下巴,也不反抗,只是弱弱的我見猶憐的望著她,似乎還帶著一股子篤定,蕭慕桐勾著嘴角望著她,若是以前她這么望著她,她一定會心軟的,但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同從前了,她知道她每一個眼神背后隱藏了多么大的殺機!! “倒是個堅毅的姑娘,很合本少爺心意,你便隨本少爺回家吧。”蕭慕桐淡笑的開口。 蘇靜婉一愣,心中染上一絲喜悅,看來自己賭對了,他確實是在試探她,但是心里雖然知曉是試探,但是今日所受的屈辱,她一定會牢記于心的。 蕭慕桐親自將蘇靜婉扶起來,在扶起來的過程中,故意手上使勁拌了下蘇靜婉的身子,蘇靜婉整個人便倒在了蕭慕桐的懷里。 蘇靜婉震驚的抬起頭望著蕭慕桐,顯然她感受到了蕭慕桐是個女人了。 蕭慕桐繼續(xù)勾著笑意湊到她的耳邊輕聲軟語道:“沒錯,我好這口,我喜歡你,你可愿意和本小姐春風(fēng)一度?” 蘇靜婉的臉色頓時如死灰般慘?。。?! 蕭慕桐無比受用的欣賞蘇靜婉臉上的變化,復(fù)仇才剛剛開始而已。 ☆、第三章 馬車上,蕭慕桐勾著瑩潤飽滿的唇,微微偏著頭望著此刻低著頭,縮在角落的蘇靜婉,顯然她是嚇壞了,也可能是后悔不該搭上這樣一個好女風(fēng)的富家小姐。兩者相比較起來,蕭慕桐渾身的貴族門庭中規(guī)整出來的貴氣完勝此刻瑟縮臟亂的蘇靜婉。 蕭慕桐的生母是如今母儀天下的皇后娘娘,如今的皇后從前未嫁來中原的時候,是羌胡最尊貴的公主,外公是羌胡的族長,一母同胞的哥哥是當(dāng)今的太子,她生下來的時候,即便還有兩個大她的jiejie,但是皇上還是只冊封她為嫡長公主,她的出生便伴隨著榮耀和尊貴,她的長相也是萬里挑一的拔尖,她有中原姑娘的婉約和尊貴,又遺傳了她母親羌胡人的大氣和豪爽,尤其那一雙眸子靈動的神采飛揚,也透著常年被捧在手心上而養(yǎng)成的蠻橫和囂張,但是她最有資格囂張,她是與生俱來的天之驕女??! 但是就是這樣尊貴的人,便是被眼前這個看起來怯懦無辜的乞丐弄的國破家亡,蕭慕桐依舊保持著臉上的笑容,拳頭卻在身旁握緊,良久,平復(fù)了心中的情緒,方才緩緩的開口道:“你叫什么名字?”她對她的名字簡直是恨之入骨,怎么會不知道,只是她要裝作不知道,從前的她以為萬事都會有別人替她打點好,她便什么也不用想,只管過好自己衣食無憂的生活便好,可是就是她的沒心沒肺,引狼入室,一步一步害的自己家破人亡,也害的父皇和母后,同樣害了太子哥哥。 如今她重活了一次,這一次她要一步一步將這朵看起來無害卻壞到骨子里的白蓮花推進(jìn)她曾經(jīng)經(jīng)歷過的地獄中,還有那個和她一起狼狽為jian,給她帶綠帽子的準(zhǔn)駙馬柳青玄,以及那個和蘇靜婉一起真正害的她家破人亡的北蠻皇帝宇文怡,想起宇文怡,蕭慕桐心中微微抽痛一下,那是她真正意義的丈夫,蕭慕桐恨他,恨他竟然會喜歡蘇靜婉這樣狠毒的下人,恨他竟然真的害的她國破家亡,恨他從未將她當(dāng)作他的妻,恨他將他父王對她母親的恨意轉(zhuǎn)嫁到她的身上,蕭慕桐是到后來才知道的,宇文怡的父王宇文極從前喜歡她的母后卓顏公主,還特意到外公的羌胡提親,卻被父皇捷足先登,宇文極因為沒有得到思慕的人,郁郁寡歡,臨死前立下誓愿,凡他的兒孫必定要踏平中原南國,以報奪妻之恨,蕭慕桐覺得真是荒繆,母后從未屬于過他,何來的奪妻之恨?可是宇文怡卻堅持了,并且那樣做了。 其實蕭慕桐知道,即便沒有她母后的事,他也一樣會對南國下手的,他霸道,他有傾權(quán)天下的雄心和魄力,蕭慕桐放在兩旁的手指更加握緊,她不想承認(rèn)從前她迷戀過那樣的宇文怡,也許是因為她從前是高高在上的公主,從來沒有一個人會像宇文怡那樣霸道蠻橫的對她,也許是她見得男人太少,所以她不小心的將自己的一顆心系在了他的身上,可是如今,她對他,只有恨,徹骨的恨! 估計是蕭慕桐的跑神,面部表情漸漸冷澈猙獰,可是此刻卻直直的盯著角落的蘇靜婉,看起來有些瘆人,兔毫有些膽怯的出聲提醒:“少爺,你怎么了?” 蕭慕桐回過神,立即攢出一副什么事都沒發(fā)生的笑意,然后瞥了一眼角落的蘇靜婉,目光透著微微的寒意,但是只是一閃即逝,臉上復(fù)又是那樣的笑意:“美人,你還沒有告訴我你叫什么名字呢?” 兔毫一臉不可置信的道:“少爺,她都說三遍了,她叫蘇靜婉。” 蕭慕桐一愣,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自言自語道:“是么?”臉上還是淺淺的笑意,卻慢慢的坐直身子,轉(zhuǎn)過頭望著旁邊的兔毫,臉色立即陰沉下來,聲音不高,卻帶著冷澈的寒意:“我問她,何時輪到你插嘴了?她自己沒有嘴么?需要你多嘴?” 兔毫一愣,公主變了好多,從前雖然也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可是從來都是笑嘻嘻的,連罰人都是笑嘻嘻的,從來也不發(fā)火,凡事有人惹她,二話不說直接叫人拖下去了,更不會大聲說話,說是大聲說話太累,可是現(xiàn)在為什么這點小事都大動肝火? 兔毫嚇得慌忙跪下地,將頭磕在木板上:“少爺饒命,奴婢知錯了?!?/br> 蕭慕桐瞥了一眼角落的蘇靜婉,蘇靜婉臉色慘白,也立即跪下來,將頭磕在木板上:“奴婢蘇靜婉。” 蕭慕桐挑眉,這個蘇靜婉果然還是聰明。 蕭慕桐只是在給她一個下馬威而已,從今天開始,她不再是從前沒心沒肺,只知玩樂的嫡長公主蕭慕桐了,而是一個重生了的嫡長公主蕭慕桐了??! 蕭慕桐立即笑了出來:“我不過說話大聲一點,看把你們嚇得,好像我有多么怨毒似的?!闭f完便去扶兔毫,笑道:“兔毫,靜婉不了解我,嚇成這樣還可以理解,你從小就跟在我身邊,還不知道我的個性么?看把你給嚇得,不知道的還以為我虐待你了呢?” 兔毫完全震驚了,公主這也太陰晴不定了吧?完全讓人難以捉摸。 蕭慕桐瞥了一眼還跪著的蘇靜婉,過去扶起她道:“美人,可嚇到你了?晚上回去我會好好補償你的。” 蕭慕桐明顯感覺到蘇靜婉狠狠的抖了一抖。 蕭慕桐再接再厲,湊近她耳邊,軟語曖昧道:“你還是個雛吧?我就喜歡雛?!?/br> 剛被扶起來的蘇靜婉,腿一軟,便跌坐在地上。 蕭慕桐勾著嘴角居高臨下的望著她,嘴角勾著笑意,明亮的眸子閃動著奕奕神采。 馬車直接行駛進(jìn)宮,一路沒有遮攔,宮里人都知道這便是嫡長公主的馬車。 行至朝陽殿,已經(jīng)有奴才過來蹲在馬車邊候著主子下車,其余人都跪在兩列恭候主子。 兔毫先下車,然后站在馬車邊伸手去牽要下車的蕭慕桐,蕭慕桐望著眼前鎏金的三個大字‘朝陽殿’,一股酸澀在眼中打轉(zhuǎn),鳳凰鳴矣,于彼高崗。梧桐生矣,于彼朝陽,當(dāng)年父皇給她取名慕桐,親自給她住的宮殿提名‘朝陽’,便是向天下人彰顯她獨一無二的尊貴身份,是繞于高崗梧桐的鳳凰。 整個后宮,提名鳳字的,只有她的母后卓顏的鳳棲宮,還有她的朝陽殿。父皇對她母后的寵愛,對她的寵愛,從不遮掩的昭告于天下。 她有多久沒有再見到這里了?自從遠(yuǎn)嫁北蠻,直到南國被滅,她再也沒有見過這里,沒有見過父皇,母后,她想他們,真的很想。 蘇靜婉下車的時候,看到眼前豪華尊貴的宮殿,完全愣住,這里是哪里?這樣的尊貴大氣??! 蕭慕桐匆匆的命人帶了蘇靜婉下去梳洗,她現(xiàn)在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她要去見父皇母后,還有太子哥哥蕭晨寅,她要親自看著他們安好,從前是她害了他們,如今她要親自看著他們安好,并且要保護(hù)他們安好。 蕭慕桐梳洗好后便直奔了鳳棲宮,看到母后的一瞬間,眼淚瞬間便掉了下來,那些隱忍的委屈和經(jīng)歷生死的滄桑,一瞬間全哭了出來,卓顏皇后見速來活潑的女兒哭成這樣,心里一緊,滿臉擔(dān)憂,慌忙走過去,拿帕子擦掉眼淚,著急的問道:“桐兒怎么了?誰欺負(fù)你了?告訴母后,母后隨便找你父皇或者你外公,都能滅他全家?!?/br> 蕭慕桐被逗得一笑,一下子撲到卓顏皇后的懷里,一邊哭一邊撒嬌道:“沒有人欺負(fù)我,是我太想念母后了?!?/br> 卓顏皇后被她逗得忍不住笑出來:“早上才來給母后請的安,這才傍晚,就想母后了?說說看,是不是又有事有求于母后了?” “才沒有?!笔捘酵┼絿佒斓溃耆桓毙∨畠喊愕膼蹕蓱B(tài)。 被這樣捧在手心的小公主,原本就應(yīng)該尊貴霸道,單純的沒有心機,若不是蘇靜婉,如何會歷經(jīng)那些慘淡滄桑的人生? 皇上蕭嘯天進(jìn)來的時候便看見蕭慕桐撒嬌的窩在卓顏皇后的懷里,兩人一起窩在軟榻上,蕭慕桐還一邊指使著卓顏皇后給她剝水果,拿糕點的,享受極了。 蕭嘯天制止了一旁宮人的行李,屏退眾人,然后咳嗽了一下,蕭慕桐回過頭來,立即喜上眉梢的爬起來,連鞋子都沒穿,蹭到蕭嘯天的懷中,甜甜的喊了一聲:“父皇?!?/br> 終于得閑的卓顏皇后望著自己的女兒笑道:“也不知道這丫頭怎么了?膩歪的狠了點,皇上你可得受著點?!?/br> 蕭慕桐轉(zhuǎn)身沖卓顏皇后做了個鬼臉,蕭嘯天卻大笑的拍了拍她的肩膀道:“朕的小桐兒再膩歪,朕都受著。” 蕭慕桐甜甜的抬起頭望著蕭嘯天道:“父皇說真的?”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笔拠[天心情視乎格外的好,立即回答道。 蕭慕桐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子,笑道:“我們朝陽殿有個老奴才,照顧我照顧的很好,我看他一個人挺可憐的,我?guī)Щ匾粋€姑娘,人長得好,脾性也好,想把她給那個老奴才做媳婦,父皇答不答應(yīng)?” ☆、第四章 蕭嘯天立即擰了神色,微微皺眉道:“自我南國建國以來都沒有給太監(jiān)娶媳婦的說法,歷朝歷代也沒有這個說法的,桐兒怎么會有這樣的想法?” 蕭慕桐仰起清麗的小臉,撅嘴帶撒嬌道:“歷朝歷代沒有不代表一直都不會有?。扛富?,你想啊,太監(jiān)也是人,也需要有家人的,如果給他們也找個人照顧的話,他們做起事來會更加盡心盡力,同時也彰顯我南國國風(fēng)開明,體恤民心,同時讓那些不愿入宮當(dāng)太監(jiān)的人一些盼頭,這不是一舉數(shù)得的好事么?父皇你就答應(yīng)我嘛!” “桐兒說的倒是有幾分道理?!苯釉挼牟皇鞘拠[天,而是從軟榻上坐起來的卓顏皇后,只見她一臉寵溺的望著蕭慕桐,然后笑吟吟的轉(zhuǎn)過頭望著蕭嘯天道:“難得桐兒求你一件事,你還能不答應(yīng)了?”卓顏皇后本就長得極美,尤其一雙眼睛出塵的美,羌胡第一美女的稱號,她擔(dān)著倒是很妥帖,蕭慕桐的長相大部分遺傳與她,尤其一雙眼睛,但是蕭慕桐又有中原人的血統(tǒng),總的來說,混血的都是極美的,這一點可以從蕭慕桐身上得到印證。 “好好好,你們母女一起開口,朕哪里還敢說半個不子,天下人都知道朕受四海朝賀,威風(fēng)的不得了,可是卻拿你們母女一點辦法也沒有。”蕭嘯天裝作懊惱的說道,但其實就算卓顏皇后不說話,他也會答應(yīng)的,桐兒說的話也不無道理,更何況這確實是桐兒第一次開口求他,怎么也不會拂了她的意思的。 聽見蕭嘯天答應(yīng)了,蕭慕桐卻沒見高興,只是賭氣的坐到卓顏皇后的軟榻旁邊,努嘴道:“我求父皇,父皇都不答應(yīng),母后一開口,父皇就答應(yīng)了,明明是偏心。” 說罷,卓顏皇后和蕭嘯天皆是一愣,但隨即都大笑起來,蕭嘯天走過來也坐到軟榻上,卓顏皇后伸手點了點蕭慕桐的氣鼓鼓的腮幫子,寵溺道:“你喲,連母后的醋都吃?!?/br> 蕭嘯天看見小女兒為了自己和皇后吃醋,心情好的不得了,眼角眉梢都是笑意,蕭嘯天本就高大俊朗,這樣一笑,更是高華俊美。 蕭慕桐看著笑的如此開心的兩人,輕輕的抿起嘴唇,暗暗下了決心:“父皇,母后,但凡有我在的一日,我定讓你們永遠(yuǎn)都是現(xiàn)在這樣一副開懷的模樣,那些企圖破壞這些美好的人,我定讓他們不得善終?。?!” 正說笑間,就聽見外間一個溫潤帶笑的聲音傳進(jìn)來:“定是小妹在這鳳棲宮里?!?/br> 蕭慕桐聽見聲音,臉上立即騰起笑意,嘴里一邊念叨:“是太子哥哥?!币贿咃w快的站起來,提起裙擺便向外間跑,卓顏皇后在后叮囑喊道:“桐兒,地上涼,穿上鞋子再出去?!?/br> 蕭慕桐像是完全沒有聽見,繼續(xù)向外跑過去,瘋瘋火火的撲進(jìn)來人的懷中。 蕭慕桐撲過去的勁道有些猛了,來人正往里走,一時沒有頓住,倒被她撞得有些往后仰了一下,蕭晨寅溫潤的眉眼滿是笑意,伸手拍了拍她才到他胸口的肩膀,道:“怎么才跑出去玩一天,就這么想皇兄了?平日里你可不是這樣的?是不是又做錯什么事了,相叫我給你背黑鍋,才這么撒嬌的,嗯?” 蕭晨寅的眉眼倒是像蕭嘯天多一些,舉手投足間都是中原人溫潤的風(fēng)流蘊藉,陌上公子溫如玉大概就是這個樣子的,此刻笑的更是和暖風(fēng)流,望的人暖洋洋的。 蕭慕桐抬頭望著此刻笑的溫暖的太子哥哥,頓時心中酸澀的有些忍不住,這樣溫暖美好的太子哥哥便是被蘇靜婉害的戰(zhàn)死沙場的。 蕭晨寅看到一向活潑任性的meimei突然眼中含淚,頓時斂住笑容,滿臉擔(dān)憂的問道:“怎么了?發(fā)生了什么,皇兄都替你擔(dān)著,哭什么?” 聽見他這么說,蕭慕桐頓時哭的更兇了,但是轉(zhuǎn)而便破涕為笑,扒著他的肩膀道:“太子哥哥蹲低一點,背我,我沒有穿鞋,不想走路了?!?/br> 蕭晨寅見小妹破涕為笑,立即也跟著笑了,蹲下身子道:“這世上怕是只有你敢這樣跟太子殿下說話?!?/br> “哼,對我來說,我是名副其實的公主,但是你才不是什么太子殿下呢,你只是桐兒的哥哥而已?!笔捘酵┑昧吮阋诉€賣乖的說道。 “好好,你說什么便是什么吧,只要別再像剛剛那樣拿眼淚來嚇我就成。”蕭晨寅寵溺道。 蕭慕桐伏在蕭晨寅背上,將臉貼著他寬厚的脊背,微微閉上眼,現(xiàn)在真好,如果她這樣能哄的父皇母后還有太子哥哥高興,她愿意永遠(yuǎn)在他們面前做這個長不大的小公主,她要讓他們永遠(yuǎn)幸??鞓返幕钪?,外面的那些風(fēng)霜,就讓她一個人擋住。 在家人面前,她還是長不大的小公主,哄的他們開開心心,但是在蘇靜婉他們面前,她就是保護(hù)家人的一張盾,必要時候,她還要變成一支矛,一柄劍! 蕭晨寅將蕭慕桐背進(jìn)去放道軟榻上,然后便起身給皇上皇后行李,他是太子,這些禮儀在桐兒那形同虛設(shè),但是他必須得做的周全,畢竟上行下效嘛。 蕭嘯天心情格外好,笑道:“今日是一家人聚在一起,所有的禮節(jié)都可以免了?!?/br> 蕭慕桐高興的摟著蕭嘯天的脖子親了一口,笑道:“父皇真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