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十九) 飛蛾撲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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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川鬼使神差的聽了子訓(xùn)的建議,帶著一個尖角紅唇的厲鬼面具,跟著子訓(xùn)回京。 子訓(xùn)復(fù)雜的騎著馬,時不時的側(cè)首,偷覷一眼師尊,心中既有失而復(fù)得的喜悅,亦有對李玉師尊的醋意,更多的是對師尊總有些拒人千里之外疏離的無奈。 “怎么?這面具有什么不妥之處?!贝螖?shù)多了,秦川自然也察覺到了子訓(xùn)的打量。 “唔~師尊沒想到,你還會做面具,就是……” 是有些滲人~ 柴子訓(xùn)左顧而言他,只要知道面具后的人,是自己夜思夢想的他,哪里還顧得上其他。 “唔~不知是不是從前辟谷,吃少了,如今跟餓死鬼投胎似的。這個面具,倒也正適合我的?!?/br> 原來這面具竟然是餓死鬼的模樣。 說到餓死鬼,秦川也有些不好意思,如今一天四頓,一頓膳食能吃三四十個rou包,二三十碗牛rou面面。 且速度奇快田園田野往往第一碗還沒有下肚,秦川已經(jīng)灌了十數(shù)碗??刹皇?,餓死鬼投胎了~ “師尊,您放心吃,訓(xùn)兒養(yǎng)的起您。” 柴子訓(xùn)抿了抿翹起的唇角,隱藏心底的小嘚瑟,得虧自己立下了“富可敵國”的偉愿,短短兩日,就真有了“包養(yǎng)”了師尊的錯覺。 “你這開口閉口的師尊,還沒到汴京城呢,人~就知道我是誰了!” 汴京還會記得他秦川,自然是李丞相……與陛下。 他頗有意見的白了柴子訓(xùn)一眼,看著是長大了,高了,行事還這么不周全。 “那師尊以為……弟子該如何稱呼您呢?” 柴子訓(xùn)小心翼翼的拱手,不知自己是如何開罪了他,左右……又喚了一遍。 “蛾子吧!”秦川望了望十數(shù)里開外的汴京城墻,突然有些近鄉(xiāng)情怯。 “鵝?雞鴨鵝,豬牛羊?”柴子訓(xùn)心想師尊是不是想吃燒鵝了,得和廚子好好研究一番,靈兒表姐說了,想抓住一個人的心,就要先抓住他的胃。 “啪!”秦川忍無可忍,一個響指彈了過來,“飛蛾撲火的蛾!” “哦~哦~”柴子訓(xùn)黯淡的低下頭去,這團火是誰,顯而易見。 柴子訓(xùn)不負所望的帶著鬼面蛾子進宮。 趙子義正給看書的魚兒烹茶,打量了鬼面面具后那雙不容忽視的眸子,狐疑的暼了一眼柴子訓(xùn),挑了挑峰眉。 “訓(xùn)兒,你不是去追你師尊了,怎么帶了一個鬼面回來,似乎一點內(nèi)心也無?。俊?/br> 李玉這才反映過來,抬眸望見訓(xùn)兒,宛若清風徐來的笑了。 “啟稟陛下~”柴子訓(xùn)拱了拱手道:“這位是蛾子~嗯,我瞧著和師尊有些相似之處,就帶回來了?!?/br> “哦?” 李玉這才感興趣的挑了挑眉頭,不自覺的覷了一眼鬼面,趙子義心中一緊,不自覺伸手,不輕不重的掐了一把。 “魚兒,朕新學(xué)的烹茶,你也不捧捧場?”趙子義將杯盞推到他的面前。 “唔~看到鬼面,但是想起阿卿了,這些年過去了,也不知阿卿可好全了?!?/br> 李玉擱下手中的古籍,捧起杯盞,想了想又扭頭道:“訓(xùn)兒,不如就留下來用膳吧?!?/br> “不必!真不必!”柴子訓(xùn)若有似無的暼了一眼師尊,扯了扯唇,梗著脖子笑道:“李玉師尊,看你與陛下,如此旁若無人的恩愛,訓(xùn)兒……吃不下。” “走走走~等哪天,你拿下你師尊了,恐怕還不止朕這樣呢!”趙子義向來實力護夫。 柴子訓(xùn)緊張的捏了捏拳頭,怕是師尊要生氣了。 “訓(xùn)兒,你早就恢復(fù)了記憶,還一口一個李玉師尊的喚著,你對你師尊的心意,莫說陛下與我,你身邊人,任誰都明白你的意思了!”李玉淡淡的覷了一眼趙子義,如今,你可滿意了。 趙子義噙著“諂媚”的笑,直點頭,若不是人多,就要“動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