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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了吉原,就生是吉原的人死是吉原的鬼,有朝一日能走出這個地方的很少,一旦發(fā)現(xiàn)有人逃跑,為殺雞儆猴也會采取最嚴苛的刑罰。 千禾是久負盛名的花魁,也許能留下一命,可她肚子里的崽子就不好說了。 狐生趕到時正好和滿臉戾氣的老鴇碰個正著,老鴇瞇了瞇眼,“你勸勸她,為個背叛她的男人要生要死不值得,只要她以后乖乖的,我可以當今天的事情沒發(fā)生過?!?/br> 狐生一滯,“背叛?” “她從小就聰明,要是真想逃我還不一定能發(fā)現(xiàn),可誰叫她眼瞎看上了個白眼狼呢,若是沒有她的情郎通風報信,呵呵?!?/br> 老鴇嗤笑一聲,目光掃視一圈,周圍看熱鬧的紛紛低下了頭。 她最后看向面色焦急的狐生,意味深長,“所以我說男人都薄情寡義,你們偏不信??纯?,連咱們最心思玲瓏的千禾太夫都著了道,你們又以為你們有幾斤幾兩?” “你們以為男人說幾句甜言蜜語就真的是喜歡你們了?進了吉原還想讓旁人覺得你清白,我呸!還給人生孩子,你生的孩子那叫孩子嗎?那叫孽種!你說孩子是他的就是他的,誰相信?男人可不會覺得欣喜,只會認為你在訛詐、不識抬舉?!?/br> 狐生厭煩不已想要進去,老鴇身形一閃擋住門,“我還沒說完呢?!?/br> 她叉著腰繼續(xù)指桑罵槐,“所以你們乖乖的,要是再讓我看到誰打歪主意,先掂量下自己承不承擔得起后果......” 老鴇陰陽怪氣,尖利的嗓門像刀子劃在鐵鍋上令人難以忍受,狐生太陽xue突突直跳,周圍的竊竊私語、各色眼神打量以及老鴇變形扭曲的臉忽遠忽近。 似乎觸動了某種機關,人類的惡意在這一刻鋪天蓋地傾瀉而來。 腐朽惡臭緊緊包裹住他不留一絲半點縫隙,強烈的窒息下,狐生黑白分明的眼睛漸漸發(fā)紅,沒有人注意到的地方,倏然生長的的指甲在燈光下閃爍著寒光。 第10章 忍者與花魁10 “啊啊啊——” 母獸泣血般的嘶吼從房內(nèi)傳來,狐生恍然驚醒,這次沒留手,一把推開老鴇走進室內(nèi)。 “哎呀,你干嘛,膽子不小竟敢推我......” 濃重的血腥味熏得他眼前一黑,老鴇喋喋不休的聲音恍若在天邊,周圍一切嘈雜都離他遠去,狐生眼里只剩下癱在榻上的那一團。 是的,一團。 一團血rou模糊,看不出原形的物體。 風華絕代的花魁像破抹布般衣不蔽體地被隨意扔在榻上,渾身布滿青紫以及被鞭子抽打留下的道道血口,粉色衣裙已經(jīng)完全被染成刺目的紅,嘴唇青白胸口幾乎沒有起伏,眼看進氣多出氣少。 “千禾?!?/br> 擔心驚擾到什么,狐生輕輕喚道。 榻上的人一動不動。 狐生走近了些,又喚了聲,“千禾。” 榻上的人終于顫了顫。 “......狐、狐生?” “我在。” 狐生一個箭步走到千禾身旁,離得近了才發(fā)現(xiàn)不對勁。 千禾的衣裙下擺竟然還在淅淅瀝瀝往外淌著血,猩紅的血液在她身下聚集成小溪,又因為衣料具有極佳的吸水性,粉色這才被染成血衣。 狐生盯著濃重血腥的溪水無法挪開眼睛,只覺渾身冰冷,“......崽子呢?” “沒了?!?/br> 千禾指尖微動,下意識要撫上腹部,卻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她盯著柜子,那里曾經(jīng)放著她為孩子求來的御守。 一滴淚劃過眼角,“我沒護住他。” 狐生握緊了拳頭。 何至于此。 殺人不過頭點地,何至于如此折磨人。 狐生的天狐血脈覺醒不久,還無法收放自如,千禾的悲愴痛苦太過強烈,如潮水般一浪接著一浪襲來,狐生只能被動承受,森冷沉重的負面情緒壓得他快要喘不過氣來。 他嘴唇翕動剛下定決心要說什么,卻被闖進來的老鴇打斷。 “人你看見了,死不了,這次的事情就當是給她個教訓,也好讓她長長記性。”居高臨下地看了眼千禾,老鴇嘲諷地收回目光,“你和千禾要好,可別做這種蠢事,以后......” “不請個大夫嗎?”狐生淡淡問道。 老鴇一愣,隨后反應過來,嗤笑道:“敢從吉原逃跑按規(guī)矩打死不論,沒有讓她死掉已經(jīng)是我手下留情,還請大夫,我家的錢難道是大風刮來的?” 狐生瞥了她一眼,赤紅的獸瞳頓時令老鴇渾身僵硬,剩下的話全部堵在嘴巴里。 她感覺再多說一個字,恐怕就要命喪當場。 “去請個大夫?!?/br> 老鴇如提線木偶般朝外走去,直到走出房門那股恐怖的威壓才消失,她心有余悸地舒口氣,不由回首再看。 屋子里狐生正俯身對千禾說著什么,一雙杏眼黑白分明,哪里有獸瞳? 暗道自己眼花,老鴇想了想,花魁帶來的收益和普通妓人相比可是天差地別,千禾還有價值,這么丟棄也挺可惜,只要死死守住今天的事不讓客人們知道,千禾好了以后照樣還能做花魁,而且有把柄在,不怕這丫頭以后不乖。 千禾早點好就能早點接客,這么想著,老鴇扭著腰身叫侍女去請大夫。 屋子里,狐生拉過被子蓋在千禾身上,“發(fā)生了什么,怎么會這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