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陰晴不定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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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嘉言不如卿慕那么高調(diào),白色的路虎停在路邊,離卿氏也有些距離,她坐上車,淡藍色的衣服讓她看起來像一個十幾歲的女孩。 陸嘉言道:“今天打扮的很活潑?!?/br> 不同昨日,司濼精心打扮的一身禁欲系,不可近人。 “我權(quán)當你在夸獎我,那我就收下了?!?/br> 打扮的活潑,是在嘲諷還是在夸獎,那就不由而至了。 “陸少打算去哪?” 司濼系好安全帶,已經(jīng)準備好了的模樣。 本以為,今日卿慕一定會有一番質(zhì)問的,但卻是司濼預估錯了,今天一天都很平靜,就像是暴風雨的前兆。 “去了你就知道了?!?/br> 陸嘉言發(fā)動引擎,司濼側(cè)過臉看向他,陸嘉言不同于卿慕的是,他整個人的氣質(zhì)也是穩(wěn)重大方,讓人很有安全感。 半個小時后。 車子停在了海域旁的馬路上。 “為什么來這里?” 司濼打開車門下車,不知不覺間,連心情都好了許多。 她從來沒有來過海邊,但這并不代表她不喜歡。 “我比較喜歡這里,安靜,整天待在枯燥的世界,也挺累的?!?/br> 陸嘉言坐在教室上,太陽的余暉下,顯得有些不真實。 “也是呢,不過陸少含著金鑰匙出生,自然也沒什么擔憂的?!?/br> 話落,陸嘉言的眸子直勾勾的看著司濼,犀利的目光,看的司濼有些心里發(fā)慌,“怎么了?” 轉(zhuǎn)瞬,陸嘉言又笑了。 真是個陰晴不定的主兒。 “司濼,你對卿慕的心思,我勸你還是放棄?!?/br> “前面等待我的不過是些不自量力的女人罷了,有什么值得畏懼的?” 司濼不問所以。 “是嗎?你倒是很有自信?!?/br> 陸嘉言摘下眼鏡,深邃的眸子沒有遮擋,看起來更是英氣逼人。 等司濼反應(yīng)過來時,男人已經(jīng)先一步走了,陸嘉言走的是休閑風,但這不影響他的氣質(zhì),溫文儒雅卻又神秘無憂。 的確,司濼猜不透他,也無法琢磨出他的想法。 天已經(jīng)黑了,也不知道是路程太遠還是如何,司濼竟然睡著了過去,陸嘉言瞧著熟睡的人兒,緩緩的湊近,司濼的身上有股檸檬清香,很好聞。 輕輕的解開她的安全帶,已經(jīng)有人來敲窗來,陸嘉言勾唇一笑,還是按耐不住了嗎? “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了上班時間,借你秘書一用,不過分吧?” 陸嘉言嘴角帶著壞笑,像是陰謀得逞一樣。 卿慕打開車門,攔腰抱起司濼,轉(zhuǎn)身就要走,他的嘴唇緊抿,一點都說不出話來。 盡管知道司濼與他無關(guān),但還是忍不住的嫉妒,司濼和別的男人在一起有說有笑,而他卻在這里擔心受怕。 這樣的事情還是第一次。 卿慕不允許有女人挑戰(zhàn)他的底線,在這場游戲中占據(jù)上風。 司濼其實已經(jīng)醒了,忽然的被騰空抱起,輪誰都會嚇一跳,“卿少,請放我下來?!?/br> 司濼的臉很紅,但好在燈光暗,看不太出來。 接觸陸地的感覺讓司濼安心,她笑了笑,露出潔白的牙齒,道:“卿少這么晚過來是有什么事情嗎?” “……” 瞧著司濼沒心沒肺的樣子,卿慕竟然啞口無言,分明想好了有太多要責備的話,可到了現(xiàn)在,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嗯?” 司濼看向不遠處的陸嘉言,倚靠著車門,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既然卿少沒有什么事情,那就請回吧,很晚了?!?/br> 司濼看向陸嘉言,“陸少,再見?!?/br> 司濼轉(zhuǎn)身想要上樓,被卿慕給抓住手,他的眉頭緊蹙,眸子里還帶著被人挑釁的憤怒,“司濼,是誰給你的膽子和嘉言約會?” 言下之意,司濼不過是個無名小卒,竟然也敢和陸少約會。 司濼的笑容垮下來,“卿少,我想我也和你說過了,我與誰戀愛約會是我的自由,您說我不配,那你又是站在什么立場上來指責我?” “站??!” 卿慕的呵斥,震懾住了司濼。 司濼還從未見過如此生氣的卿慕呢。 身后傳來陸嘉言嚴肅的聲音:“阿幕,你不要忘了你和艾佳……” 頓時,卿慕就好像是xiele氣的皮球一樣,頹廢了下來,原本僵直的背,也在此時垮了許多。 司濼微微蹙起眉頭,白艾佳嗎? 三大家族的事情,說是簡單其實也復雜。 三個人青梅竹馬,難免避免不了有感情的火花蹦出,是的,白艾佳喜歡卿慕,而陸嘉言則喜歡白艾佳,他從未沾染過任何一個女人,耽偏偏司濼就是意外,她太像白艾佳小時候了。 自信,驕傲。 這是司濼的專有詞,以至于陸嘉言第一次見到司濼的時候,就對她充滿了興趣,這一場三角戀,復雜至極,一個接一個的守護著,陸嘉言比卿慕成熟老練,而卿慕也被白家的娃娃親而束縛。 商業(yè)聯(lián)姻在豪門里再正常不過,盡管卿慕不愿意爭家產(chǎn),卻在兩位大哥的眼里,卻是眼中釘,畢竟卿慕的母親是卿父后來娶的女人,卿慕一直吃喝玩樂,在眾人面前,是個不諧世事的二世祖。 ...... 洗過澡的司濼,頭發(fā)還滴著水,手機響了,是個陌生的號碼。 “你好,哪位?” “是我。” 陸嘉言如小溪流一樣悅耳的聲音從聽筒傳開。 “是陸少?有什么事嗎?” “今天的事是我考慮不周,下次不會在出現(xiàn)這樣的情況了?!?/br> 下次? 司濼勾唇,“沒事,勞煩陸少親自打電話過來,才真是折煞我了?!?/br> 卿慕說的話,司濼也還記著。 如此的貶低自己,陸嘉言不會喜歡,果然,“我記得你很自信?!?/br> 卿慕說的話,司濼不會放在心上,既然要得到卿慕,那自然就要做好有承受這些骯臟話的準備。 每個人生來平等,總說條條大路通羅馬,但一對兒偏偏就生在羅馬。 出生不一樣,自然走的路也不一樣。 有些人的快樂,你根本就想象不到。 “那是自然,已經(jīng)很晚了,我得睡覺了。” 說罷,司濼還打了一個哈欠。 電話那頭的陸嘉言笑了一下,很是磁性,“晚安?!?/br> 掛斷電話,司濼來到洗手間,放了一池子冷水,隨后慢慢的踏進去,冷水泡的她直發(fā)抖,就這樣泡了一個小時。 毫不意外,她感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