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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渡mama神情依舊溫柔,歲月似乎很善待她,并未留下多少痕跡。 神渡爸爸見氣氛不對,換了個新的話題:“神渡家之所以人丁稀少,是我們獲得強大術(shù)式的代價?!?/br> “我們家族最初的那位術(shù)師,將術(shù)式修習(xí)到了極致,打造出了一件咒具,那件咒具叫做「泯」。” “也就是這盞破煤油燈?!?/br> 神渡爸爸還有心情開玩笑,夏油杰皺起眉頭,泯……也是神渡泯的名字,那么這兩者之間又有什么聯(lián)系呢。 “就是你們想的那樣,那件咒具過于強大,甚至吞噬了它的創(chuàng)造人,無法被銷毀,當(dāng)時神渡家的家主便決定聯(lián)合他人將它徹底封印,后續(xù)也將資料銷毀,卻沒想到并未處理妥善?!?/br> “……兩面宿儺的誕生是一場浩劫,一名咒術(shù)師發(fā)現(xiàn)了殘余的資料,獻祭無數(shù),強行破除封印?!?/br> 神渡爸爸想起祖宅里面的記錄,那些文字他每次看見都是頭大,簡直了,還得世世代代往下流傳所謂的“傳奇事件”。 “咒具被解封,卻被當(dāng)時的咒術(shù)師認為是假的,最后落入了兩面宿儺之手,對吧。” 五條家也有對這一段的記載,畢竟論外表,這件咒具確實是很有欺騙性,一點也不像是“極惡”的化身。 “是的,但其實在解封完咒具之后,神渡家就陷入了滅頂之災(zāi),也就是所謂的「因果」?!?/br> “所幸咒具最后還是被重新封印,新的封印地曾遭摧毀,是一片寸草不生的荒原,神渡家的老宅就建在荒原之外,只有繼承術(shù)式的人才能知曉此事,且承擔(dān)看護它的責(zé)任。” “目前是我的父親在看守,嘛,不過這個傳統(tǒng)已經(jīng)被我親手打破了?!?/br> 那段記載很長,也很噪雜,他回想了許久,才想到更重要的部分。 “這件咒具本身只有轉(zhuǎn)換的力量,它能把注入的生命和靈魂轉(zhuǎn)換為同等或是數(shù)倍的力量,能夠做到泯滅一切,在最初制造它的時候,也沒想過它還能成長?!?/br> “之后它的制造者發(fā)現(xiàn)越來越控制不住,便給它設(shè)下了束縛,把存放著靈的燈芯剝離并分開,這樣留下的燈體會被削弱,可他后來出了事,他把燈芯重新融了回去,卻沒想到就是那短短的一段時間內(nèi),他就抵不過蠱惑,自此,它被稱為「禁具」?!?/br> “這件咒具曾誕生過一個付喪神,付喪神其實算是一種靈體,在被封印后,封印遭到了強制性的解除,付喪神在解封過程中似乎是消失了,燈芯也被拿走?!?/br> 是堪稱沉重的歷史,夏油杰說:“那神渡家的祖宅里面只有燈體嗎,也就是我們面前這盞燈?” 神渡mama削好蘋果遞給夏油杰,黑發(fā)的少年搖搖頭。 “對……事實上,燈體也就是咒具本身,燈芯類似于它的啟動能源之類的,沒有燈芯這東西只剩下一點微薄的力量,其實不需要這么擔(dān)驚受怕,只不過……” 想起那些所謂的規(guī)則,神渡爸爸嘆了口氣,“神渡家的世世代代需要背負「創(chuàng)造禁具」的罪孽……我以為,至少第一個孩子會活下來,可是沒有?!?/br> 神渡mama這時安慰般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不用這么愁眉苦臉的啊兩位少年,蒙蔽個規(guī)則什么的,還是簡單的?!?/br> 聽到這句話,夏油杰和五條悟像是同時想到了什么,睜大了眼睛。 …… “你瘋了?” 老人看著自己的兒子抱著一個小小的襁褓,渾身肆意的咒力讓他像是一個漩渦一樣危險。 “是,我瘋了?!?/br> 男人扭頭看著他,漆黑的眼眸中泛著猩紅,他神情瘋狂又冷漠。 襁褓中小小的嬰兒宛如死胎,了無生息,他剛剛出生沒多久,連眼睛都還沒睜開,就已經(jīng)走到了終點。 荒原中巨大的封印周圍貼滿符紙,流轉(zhuǎn)著鮮紅的印文。 那其中被封存著罪惡滔天的咒具,即使它的外表只宛若一盞普普通通的煤油燈。 傳聞這件咒具本身便是依靠靈魂力量來作為它的核心。 男人曾經(jīng)翻閱到過一本古籍,那其中便記載著神渡家術(shù)式的另一種使用法。 提取咒具的特質(zhì),將咒具融于咒術(shù)師,來獲得更強大的力量。 只要他能解開咒具,本就和靈魂有關(guān)的「泯」,提取到里面的力量,他一定能救回自己的孩子。 神渡家祖上流傳的罪孽,到他們這一代,已經(jīng)超過千年,他們不否認這種「因果」,看護咒具已經(jīng)成了他們流傳的使命。 但是作為一名父親,他又怎能看著自己的孩子就這么死去。 老人最后沒有拗過男人的執(zhí)著和瘋狂,他嘆息了一聲,背過身離去。 曾經(jīng)也算得上天才的男人最后解開了封印,他捧著那盞燈,放在小小的襁褓之中,只是那個孩子不能和其他孩子一樣伸出小手手去抓面前玩具一樣的東西。 是從未想過的完美提取和融合。 當(dāng)那個嬰兒重新恢復(fù)呼吸的時候,男人攢緊了拳頭。 如果,睜開眼睛之后,醒來的不是他的孩子,他會親手了解這一切,這本來就是把連尸體都無法留存的后果賭上的一步。 幸運的是,孩子睜開了一雙黑色的眼睛,然后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那盞燈缺失了最重要的燈芯,失去了“靈”,只能作為一件工具,一件武器,被入侵的靈魂不斷汲取力量,最后男人在確定自己的孩子不會有事的情況下,用特殊的術(shù)式取出了咒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