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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就是說—— 自己在潛意識里還是一個哲學家? 姜鐘靈有些沾沾自喜。 不過更多的是困惑—— 難道我這么喜歡哲學嗎? 而這個時候,那個聲音又開始重復: “一個人會兩次踏進同一條河流嗎?” 姜鐘靈這次直接和那個聲音對話: “你是誰? 你為什么要這樣問?” 那個聲音一下子沉默了。 就在姜鐘靈以為那個聲音不會回答自己的時候,那個聲音又傳到了姜鐘靈的耳邊: “我就是你呀。” “我?”姜鐘靈不可置信的重復。 “一個人不是不能兩次踏進同一條河流,但是他不應該這樣做!” “什么意思?”姜鐘靈追問那個聲音。 然后那個聲音變了,變得嘈雜又刺耳,姜鐘靈就算牢牢地捂住自己的耳朵,也沒有辦法阻止這可怕的聲音穿到自己的耳朵。 與此同時,姜鐘靈身邊的景象也發(fā)生了變化。 白沙清河已經(jīng)完全變了一番模樣,河水慢慢變紅,細沙似乎被墨染黑,天空浮現(xiàn)各種光怪陸離的顏色和圖案。還有不知名的野獸向姜鐘靈攻擊過來…… “救命,救救我,讓我離開這里!?。 ?/br> 姜鐘靈尖叫著醒過來。 看著熟悉的臥室擺設,姜鐘靈這才意識到,原來都是一場夢。 姜鐘靈長舒了一口氣,然后下床去找替換的衣物。 剛剛那個噩夢讓姜鐘靈出了不少的汗,姜鐘靈衣服的整個后背都被汗水浸濕了。 門外面的丫鬟這個時候帶著洗漱用具和蜂蜜水進來了,服侍好姜鐘靈打扮梳洗以后,姜鐘靈喝了放在小碗里的蜂蜜水,這才算是踏實下來。 姜鐘靈回想這昨天的夢,令人驚訝的是,剛剛還鮮活恐怖的夢今天就讓姜鐘靈忘了個干凈。 姜鐘靈完全不記得昨晚夢到了什么,而且更令姜鐘靈驚訝的是—— 姜鐘靈只要越用心去想夢的內(nèi)容,就越把夢忘的一干二凈,姜鐘靈努力了半天,干脆放棄了。 這個時候,蓮夏走了進來。 姜鐘靈看到蓮夏,驚喜的站起來:“蓮夏,你來啦,身體恢復的怎么樣?” 蓮夏見到姜鐘靈,眼眶馬上就紅了,她盈盈下拜,“奴婢謝過少夫人救命之恩!” 姜鐘靈立即把蓮夏扶起來,“這是做什么,你我之間不必如此?!?/br> 蓮夏卻再一次跪在地上,哭著說道:“少夫人,您對蓮夏的大恩大德,蓮夏下輩子縱使當牛做馬也報答不完!” 姜鐘靈看著快要哭成淚人的蓮夏,用所有的耐心溫婉軟語的安慰,終于止住了蓮夏的哭聲。 姜鐘靈看著蓮夏蒼白的臉色和微微凹進去的雙頰,還有眼下的青黑,擔憂的說道:“蓮夏,你剛剛經(jīng)歷了生死,不必這樣早當值,你在歇幾天,一會兒我給你寫張條子,你拿去給賬房,讓他們多給你支一個月薪奉,你去買些喜歡的東西吃?!?/br> 蓮夏聽到姜鐘靈這樣說,沒有說話,大顆大顆掉下來。 姜鐘靈拿出手帕幫她擦掉眼淚,“怎么又哭了,女孩子哭多了眼睛會變小哦!” 姜鐘靈開著玩笑逗蓮夏開心。 蓮夏沒有回應姜鐘靈的話,她低垂著頭,像是一個結(jié)滿了葵花籽的向日葵,聲音悶悶的:“少夫人,您不必對蓮夏這樣好,蓮夏不值得?!?/br> 姜鐘靈聽到這話,以為是蓮夏又開始愧疚和感動了,還想要勸蓮夏放下思想包袱。 蓮夏卻低著頭,低聲和姜鐘靈告罪,說自己身體不舒服,想要休息一天。 姜鐘靈哪有不同意的道理,立即準了假,看到蓮夏離開的背影,姜鐘靈在一拍腦門,自己忘記給姜鐘靈寫去賬房支錢的條子了! 姜鐘靈立即到書案上拿起紙筆,開始書寫起來。 多虧姜鐘靈小時候上過毛筆書法興趣班,再加上姜鐘靈的原身是個筆都拿不穩(wěn)的病秧子,所以姜鐘靈有些歪歪扭扭的字跡并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懷疑。 姜鐘靈喚來仆人,讓他把這條子給蓮夏送過去,仆人拿著條子領(lǐng)命而去,不一會兒就看到仆人滿臉驚慌的回來復命: “少奶奶,不好了,蓮夏投河自盡了!” “什么!” 姜鐘靈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幾乎要昏過去,明明剛剛還好好的,怎么會—— “現(xiàn)在蓮夏她人怎么樣了?有沒有受傷?” 那個仆人聽到這里突然哭了起來:“蓮夏她,她死了!” “少夫人,少夫人,你沒事吧?” 姜鐘靈幾乎是跌坐到椅子上,而這個時候,系統(tǒng)阿七和系統(tǒng)阿五出現(xiàn),它們安慰了姜鐘靈一會兒,然后阿七說道: “宿主大大,您別難過,人死不能復生?!?/br> 姜鐘靈眼淚落了下來,“可是蓮夏剛剛還在和我說話,這突然之間,我的心里實在是——” 姜鐘靈悲傷的語無倫次。 系統(tǒng)阿七和系統(tǒng)阿五又安慰了姜鐘靈一陣,然后阿七告訴姜鐘靈,它出來是因為又有任務發(fā)下來了。 姜鐘靈不想執(zhí)行,她現(xiàn)在腦中都是蓮夏自盡的事情,沒有心思去執(zhí)行任務。 系統(tǒng)阿五說道:“這次的任務和蓮夏有關(guān)?!?/br> 這一句話把姜鐘靈定在原地,“什么關(guān)系?!?/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