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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再裝傻,我直接令你魂飛魄散你信不信?!?/br> 閻王爺一聽,又是一個響頭,這一下可直接將他的腦袋磕得像個彈簧似的顛了又顛。 他眼珠子一轉,心里不斷的打著算盤。這監(jiān)兵神君莫不是發(fā)現(xiàn)了投錯道的事?不應該啊,那鬼差一說魂就沒有,怎么敢說出去呢。 不行,無論監(jiān)兵神君知不知曉這事,絕不能承認,打死都不能承認。 只要他不承認,來日就還能求一求天帝助他重塑鬼身。 但在監(jiān)兵神君這般惡狠狠地注視之下,他這顆鬼心喲,著實都快跳出身體了。 他諂著笑跪在地上,試探道:“神君,可是因歷劫一事在發(fā)怒???” 白熙沒有說話,只斜躺著微微抬眼睨著他看,看得閻王爺心里直發(fā)毛。 “神君,這歷劫之事可怪不得我們閻王殿吶,這劫數(shù)都是天定的,那您下凡歷劫之前不也都簽署了同意書的么,無論歷劫時經(jīng)歷多大的苦難,都不能遷怒與天庭或是地府的?!遍愅鯛斂喙馈?/br> 白熙坐起身子,抵了抵腮幫,一腿抬起踩在榻上,一手搭在榻上,將凡間那些個流氓平日里流里流氣的模樣學了個十乘十。 她慢條斯理道:“這劫數(shù)是天定,這投的胎可是你們地府安排的吧!” 閻王爺聞言一愣,悄悄松了口氣,原來不是發(fā)現(xiàn)投錯道了,是覺著自己投錯胎了啊,那不用擔心了,沒事了…… “胎是我們地府安排的沒錯,可你這頭一回歷劫,走得又急,都沒來得及問您一聲,您就進去了,這,這也怪不得我們吶不是。” “哈?”白熙聞言雙手抱胸,一腿翹起抖個不停。 聽閻王爺這么一說,自己似乎走得是有些急了,確實也怪不得這老鬼。 不過要是不怪這老鬼,那她這氣往哪兒撒?不管,這事就該怪在他們地府頭上。 這般一想,方才怒氣沖沖闖進來平白打人的愧疚也就消散了。 她現(xiàn)在決定,不怪這老鬼了,大方的原諒他一次,只要她第二次投胎不出差錯也罷。 她清了清嗓子,朝閻王爺微微一抬手,示意他起身。 “既然你這般說了,我監(jiān)兵也不是不講理之人,這回就原諒你了吧。你當下將那投胎冊子使出來,抬筆好生記下本神君的要求。” “誒誒,是?!遍愅鯛斠宦犆苫爝^去,可是悄悄的松了一口大氣,連忙聽白熙的乖乖變出投胎冊子和筆,鄭重仔細的等著白熙說她的要求。 白熙坐直身子,朝下邊的閻王爺伸出手,勾了勾手指頭,示意他湊近來聽,閻王爺趕緊上前,哈著腰湊到白熙面前。 在說之前,白熙還特意瞟了一眼青之,見他只是目不斜視坐在哪兒飲酒,便也放了心。壓低了聲音對閻王爺說道:“你可得給我聽仔細了,別記錯了。下一世,我要投胎到書香門第,做個飽讀經(jīng)書的才女。還有啊,你給本神君記上,要讓那孟章神君投胎到那種經(jīng)常被人打的身上,一定要令他吃盡苦頭!” “嗯嗯!”閻王爺認認真真,一字不錯的乖乖記在了投胎冊子上。 白熙見狀,這才輕輕拍了拍手掌,心滿意足的咧嘴笑了。 閻王爺記好了白熙的要求,也沒忘記一旁沉默的青之。他轉而去向青之所在的小席邊,畢恭畢敬的問道:“那孟章神君可有什么投胎要求吶。” 青之指尖一頓,抿了口酒,垂著眸真就像是在認真思索一般,過了片刻,才輕飄飄來了句:“不要做手無縛雞之力的讀書人?!?/br> 青之說的時候,白熙也伸長了脖子,眼神若有似無的打探著那邊,聽青之說不要做讀書人的時候,心里便冷笑。他會這般想還不就是怕他打不過自己,呵。 閻王爺嚴謹?shù)挠浵聝扇说囊蠛?,衣袖一揮,眼前景象一換,三人便來到了奈何橋上。 閻王爺推開那舀孟婆湯的鬼差,親自給兩位神君舀了孟婆湯,而后將二人送到歷劫道門前。 進去之前,白熙還不忘撇了青之一樣,冷哼一聲再走了進去。 青之在她后邊,抬腳進門前又一頓,喚了閻王爺過來,對他說道:“那凡間的白屠夫,將他打入畜生道,永生永世不得再做人?!?/br> ==================== # 相牽 ==================== 第19章 六月初三,這一日可是皇城上下舉城歡慶之日。 先是旱了許久的皇城,這一日總算了祈來了雨水,解決了百姓們缺水的危機。 后又傳來邊界戰(zhàn)報,說那大將軍大勝敵軍,將那敵軍打得是落荒而逃。大將軍守住了我方邊界,保衛(wèi)了邊界百姓的安全,可謂是立了個打工。 接連的好消息,令皇帝大喜,將這一日定為舉國歡慶之日。 過了段時日,大將軍歸來,百姓們全都自發(fā)的都到了城門前舉著旗幟去迎接大英雄。 * 那一日,城門街道上聚滿了人群,擠得那是一個水泄不通,但大家都記著中間留了好寬條道,讓大將軍過身。 城門不遠處的茶樓之上,東邊靠窗的位置,將將好能將城門那兒的情況看個一清二楚。 那位置上坐著兩白衣公子,一個高挑俊朗,一個雖是瘦小些,但面上容貌卻是美得雌雄莫辨。 上茶的丫鬟只是在倒茶之時偷偷看了一眼那瘦小公子,便手一抖,將茶水盡數(shù)灑了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