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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痛苦難過了兩年,殺害她全家的兇手卻逍遙了兩年,這兩年里她沒有一日是不想回來報仇的。 現在她終于回來了,她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氣,再睜開眼時眼里又帶了另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她去曾經的白府看了看,那兒被修建成了皇宮貴族們娛樂休閑的場所,她看到那些進進出出的人,有一些還是熟悉的面孔,曾經一起玩過的紈绔公子哥們。 看了一會兒,越看越難受,她心里堵得不行,轉身離開回原先的客棧去了。 之前她剛離開茶樓不久,扶玉就著急忙慌的趕到了茶樓去尋她。 這次過來,其實扶玉還是阻攔了她,他還是說時機不對,可白熙等不及了,她覺得兩年了,怎么著也不能再讓他們嘚瑟了。 扶玉也是想到了她從前經常來的這間茶樓,今日才會到這里找找試試。他拉住茶樓門口的小二向他比劃:“請問有沒有見過一個瘦小公子,戴著帷帽,才到我這兒這么高的?”他比了比自己的胸前。 小二想了想,“今日好像是來過這么一位公子,不過他喝完一壺茶便離開了。” 扶玉剛亮起來的眸光又黯淡了下來,他松開小二的手臂,頗有些失落?!岸嘀x?!?/br> 來不及失落太久,他又要轉去別處去尋她,可剛一轉身,便有一群身著黑色鎧甲的人涌了過來圍住了他。 這群人的衣著打扮他并不陌生,正是那日闖入白府的青羽軍,只不過他卻沒在這群人中見到那日曾參與滅門的面孔。 中間最高個的那個青羽軍往前一步,朝他抱拳稍稍彎腰鞠了一禮,道:“公子,我家將軍請您到樓上一聚?!?/br> 將軍,還能有哪個將軍。扶玉一想起那人就恨得咬牙切齒,面上卻不露聲色,只淡淡一笑,婉拒道:“這位兄弟怕是認錯了人,在下可從未認識過什么將軍,何來相聚一說。在下家中還有些事,便就先走了?!?/br> 他剛走一步,那群人又朝他圍緊了一分,為首之人這下連點表面的恭敬都不裝了,看著他面無表情道:“將軍說了,公子若不便上樓,可讓我等將你抬上去?!毖韵轮?,你最好是給我自己上去。 現下白熙也還沒找到,扶玉不想惹出什么大動靜,但他面上也沒再掛起笑容,鐵青著臉一撩袍子轉身便上了樓。 青之就坐在二樓靠窗的位置,方才底下的情況,他全都收在了眼里。其實是打從扶玉出現在茶樓門口的那一刻他便注意到他了。 他慢條斯理的抿著杯中的茶水,等他上來。 扶玉沒讓他等多久,他方才上樓的時候也想了想,如今回了皇城,那么碰見他也是遲早的事,便也沒打算再磨蹭。 “不知將軍找在下上來是想聊些什么?我好像記得,我們并沒有熟到可以聚一聚的程度吧?”扶玉走到青之對面的座位坐下,嘴角稍稍勾起,要笑不笑的看著他。 青之將杯中茶水飲盡,茶杯穩(wěn)穩(wěn)的放在桌上,抬眼朝扶玉看去,目光如炬,頗有威壓的一眼,看得扶玉不由自主的緊張起來。 他開口道:“她呢?”聲音低沉頗啞,里頭還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 扶玉搭在腿上的雙手攥緊了衣袖,輕笑道:“誰?” 青之眼底晦澀不明,目光沉沉的盯著他看了一會兒,沒有多說一句廢話,拔出身側的劍抵在了扶玉的頸上。搵怒道:“兩年前白府那場大火之后,唯有白熙的尸身不見蹤影,與此同時,第一商鋪的扶玉少爺失蹤。不是你將她帶走還會有誰,說,她在哪兒。” 說話間,長劍又往前抵了一分,將扶玉的頸間劃出了一道血痕,扶玉感受到刺痛,微微皺了皺眉頭。 “將軍在說什么啊,在下一個字也聽不懂……呵,是將軍就可以這樣隨意將劍抵在無辜百姓的脖子上嗎?” 青之聞言用力的閉了閉眼,周身戾氣散發(fā)開來。他收回了劍,朝一旁的親衛(wèi)吩咐道:“把他吊到城樓上去?!?/br> 親衛(wèi)過去將扶玉綁起來時,扶玉的神色這才一變,怒道:“將軍這是何意,你這樣做是會唔……唔?!?/br> 他話未說完,就被那親衛(wèi)拿起隔壁桌上的方巾一塞堵住了他的嘴巴。 青之看向樓下來往的人群,瞇了瞇眼,輕聲道:“我就不信她看見了不會出現。” * 親衛(wèi)得了吩咐很快就將扶玉駕到城樓上,用一根繩子綁住他的雙手,繩子另一頭綁在城樓上的柱子上,直接將他推了下去。 青之慢悠悠的坐在了那柱子旁,掏出懷中巾帕,一邊擦劍,一邊分神注意著城樓之下。 城樓上突然掉下這么大一人,樓下百姓想不注意都很難,很快,城樓下的圍觀的百姓便愈來愈多。 白熙跟著人群走到了這里,她也見到了城樓上懸空吊著的一人,只是隔得有些遠,看不清那是何人。 她從圍觀百姓的口中依稀聽見了青之的名字,她抿著唇湊近了去看。 待到她走近了,看清了那人的長相,這才大驚失色,連忙推開前頭的人跑了過去。“扶玉——!” 她一出現會很快就有青羽軍下去將她接到了城樓上。 等到白熙站在青之面前時,心下就了然了。這兩年他一直都在找他們的蹤跡,扶玉出來尋她又沒做遮掩,被他發(fā)現了,不就將他吊到了城樓上,想要引她出來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