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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看他爸:“你問這個干嘛?” “啊?我就想看看那家伙到底是有意的還是無意的?!?/br> 這么隨口說著,甚爾抬起自己的手,把自家兒子的一頭翹發(fā)薅亂。 他家惠和自己這個爛人不一樣,是個莫名其妙喜歡去救人的小鬼。 對他人的[善意]沒有半點抵抗力,只要其他人的出發(fā)點是好的,這小子哪怕自己受傷、吃虧都不會有半毛錢的意見。 偏偏又不算是很機靈(甚爾視角),萬一被人裝模作樣的騙了都不知道。 “黑子君是好人,你少嚇人家??!”聞言,伏黑惠皺起眉說,“他和不良沒有任何關系,只是和我見過幾次面而已,意外聽到我的事情后,因為太過擔心才報了警,人家現(xiàn)在已經(jīng)回家了?!?/br> 黑子哲也作為這起事件里唯一一個做了正常人反應的好孩子,已經(jīng)在筆錄完之后被中岳警官欣慰的放走了。 雖然黑子仗著存在感低,還是愧疚的悄悄溜過來和伏黑道了歉。 畢竟不是他報警的話,伏黑也不至于被逮住。 “你的選擇是正常的,請不要覺得愧疚,因為我被人約架還赴約這件事本身就是不對的?!?/br> 當時伏黑惠是這么認真的回絕了黑子的致歉。 畢竟黑子沒做錯什么,萬一被找麻煩的是其他沖動行事的普通人,黑子這一通電話無疑就是救了人家命。 只是伏黑惠這個人比較特殊而已。 不能拿他自己這個特例去反駁人家的善意。 “好人又不會把好人兩個字寫在臉上?!鄙鯛栢止局?。 “總之快點去過去,中岳警官已經(jīng)等你很久了!”伏黑忽然注意到了中岳警官那欲言又止的表情,身體微僵,趕緊推了推甚爾的手。 中岳警官:謝謝你們還想起我的存在啊。 甚爾慢吞吞的哦了一聲,然后撓了撓頭站了起來,走到中岳警官面前,居高臨下的挑眉垂眼,嘴角的疤在開口說話的時候存在感極強: “所以——你非得叫我過來干嘛?我來這一趟加上待會和惠回去那一趟,總共耗的時間搞得惠連晚飯都來不及做了啊?!彼唤?jīng)心的說。 中岳警官:“……” 被面前高大的男人那健碩的身體投下的陰影籠罩住的中岳警官咽了咽唾沫。 他很努力的維持著警方的尊嚴: “請問你就是伏黑君的……父親?” “我倆長得不像?”甚爾挑眉,拉開椅子大大咧咧翹著腿坐下。 中岳警官抽了抽嘴角,“……很像?!?/br> 這對父子確實挺像的,發(fā)色眸色都一模一樣,五官和有明顯的相似之處,只不過前者硬朗,后者因為年紀和母親基因的關系柔和的多。 不過氣質和體型完全不同。面前這個健碩的男人只能給中岳警官一種危險和不著調的感覺,而小的那個雖然作風有點沖動,但還能明顯的看出是個根正苗紅的好孩子。 他頓時明白了為什么剛剛他說要打電話的時候伏黑惠是那副表情。 感情不是因為擔心會被批評才忐忑不安,而是這爹實在是拿不出手??! 不不不,雖然這家伙壓迫感真的很強……但總之先不要以貌取人。 中岳警官低咳一聲,努力露出笑容,試圖將話題拐向正事——關于小孩子的教育問題。 盡責的中岳警官努力強調伏黑惠赴約和人聚眾打架這件事,必須家校合一好好教育才行。 甚爾深以為然:“確實如此,要是有人給錢就算了,這種賺不到一分錢的架根本就沒有打的必要!” 中岳警官:……不,倒也不是這個意思。 中岳警官試圖理清楚道理,努力強調孩子年紀小,接觸太暴力的事情不利于性格發(fā)展,而且影響學習,學習不好的話前途未來也會受到影響。 甚爾挑眉:“?。啃愿裨趺礃訜o所謂啦,反正肯定不會比我更爛,倒不如說,能夠變得自私一點、別再去參合不給錢的事我就萬幸了,至于學習……他是獎學金入學的???雖然不知道他學的怎么樣,但是能被學校反貼錢,應該是很不錯的意思吧?” 然后頓了頓,甚爾歪著頭嘀咕:“學不好也沒事,他也不缺出路,反正生活要是實在過不下去,那群老東西也絕對會把惠供起來。” 畢竟是期盼了幾十年的十種影法術繼承者。 不過惠那孩子也不至于落到生活都沒法過的地步,比起自己這個爛人,惠要成熟靠譜得多,完全不像他。 不良三人組瞳孔震驚:……果然是一脈相傳的家族傳承嗎??! 中岳警官:這人完全不行?。?! 不知道為什么,他現(xiàn)在就很想把這男人拘留下來進行思想教育,然后給兒童保護協(xié)會打一個電話。 中岳警官努力保持著搖搖欲墜的笑容,“那個……我能問一下你的職業(yè)嗎?” “職業(yè)?這個要說的嗎?” 看著就不好惹的健碩男人皺了皺眉,思考了一會:“嘛……簡單來說就是自由職業(yè)者吧?!?/br> 。 因為伏黑甚爾的身份檔案非常正規(guī)合法(多虧是中介人孔時雨親自辦的),沒有半點不良記錄,一場談話心力憔悴的中岳警官哪怕再怎么糾結,最終也得放伏黑惠跟他爸走。 就是分開前這位盡職盡責的中岳警官非常憂心忡忡的抓著伏黑惠的肩,對其千叮萬囑的讓他好好學習,保持堅定的意志,還把自己的電話號碼和兒童保護協(xié)會的號碼強行塞給對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