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津美紀如果想要插話的話,絕對能夠完美融入,畢竟作為網(wǎng)球部經(jīng)理和榊家大小姐,她對這些事情并不算陌生。 只是因為沒辦法集中注意力,所以才會游離在談話之外罷了。 。 在津美紀敲了敲書房的門,出聲詢問是否能進來的時候,伏黑惠就僵住了。 桃井五月很開朗的說了請進。 津美紀把茶水放下,兩位女性寒暄了幾句之后,她溫和的詢問自己是否能夠坐下。 兩人自然不會拒絕——桃井是不會拒絕,伏黑惠則是無法拒絕。 惠被津美紀搭話了數(shù)次。 他表現(xiàn)的很冷淡——或者說因為完全不知道該做出什么反應,因此只能做出最簡單的回答。 談話氣氛僵硬的讓人咂舌。 桃井五月都感到奇怪,因為從剛剛她和伏黑惠的相處來看,這個人的性格其實并沒有那么冷淡和寡言。 為什么突然之間變成這樣? 最后連桃井都坐立不安起來了。 這樣詭異的氣氛,一直持續(xù)到津美紀在恍惚間不經(jīng)意的脫口說出了一句話。 “惠你……在學校過得怎么樣呢?你和赤司君是朋友吧?你也是籃球部的嗎?” 那是非常擔憂的語氣。 仿佛是監(jiān)護人對不省心還經(jīng)常惹麻煩的自家孩子的校園生活充滿了憂慮。 伏黑惠都緩緩睜大了綠眼睛,為津美紀的語氣感到愕然,下意識的睜圓了眼睛看了過去。 “欸?惠?”桃井五月呆呆的重復。 “??!”津美紀回過神,她飛快的捂住嘴,神情有些茫然,“抱歉,下意識就喊了名字……” 不知道為什么,比起伏黑,津美紀似乎更習慣對著這個少年喊出“惠”的發(fā)音。 “可能是因為我mama改嫁前的姓氏也是伏黑,那也是我的舊姓,所以下意識的選擇了喊名字,非常抱歉,是我太失禮了?!?/br> 津美紀試圖解釋,但這個理由,她自己覺得沒有任何說服力 因為她mama改嫁已經(jīng)是近乎十年前的事情。 她被叫做伏黑津美紀的日子,要遠遠小于被叫做榊津美紀的時間。 理所當然,津美紀對伏黑這個姓氏的熟悉感,遠不如榊這個姓氏。 所以這個理由她自己都不相信。 為什么呢? 為什么對[惠]這么在意? 津美紀迷茫的喃喃,但卻依舊很認真的為自己對初次見面的陌生人直呼名字表示抱歉。 ——上流社會的人對禮節(jié)特別講究和在意,直呼不熟悉的人名字,在日本這個國度是相當失禮的行為。 被繼父當做親生女兒培養(yǎng),從小就接受上流社會教育的津美紀對自身失禮的行為非常在意。 “沒關系!” 伏黑惠搭在雙膝上的手緩緩緊握,他幾乎是在津美紀道歉的一瞬間就搖頭,然后低聲的回復: “……如果你的舊姓很巧也是伏黑的話,對你來說很不習慣吧,所以,喊名字也沒關系?!?/br> 津美紀緩緩的眨了一下眼睛。 她不知緣由的高興了起來。 非常的高興。 甚至彎起了漂亮的眼眉,像是一瞬間綻放的花朵。 “那么,惠?!睂Ψ叫χf,“也請叫我津美紀吧?!?/br> “……” 伏黑惠張了張嘴,在對方期待的眼神下,好半晌之后才喊出“津美紀”這三個字。 津美紀。 ……jiejie。 。 七點半。 晚餐時間。 管家和傭人禮貌的將各位請到了餐廳,長桌上擺滿了精致又美味的食物。 作為客人的跡部、忍足、津美紀三人在餐桌上并不尷尬,畢竟大家都年齡相仿,想要找到共同話題并不難。 不管是冰帝還是帝光,都是東京首屈一指的名校,在各方面都存在競爭,例如冰帝網(wǎng)球部和帝光的籃球部都是他們學校最強的部門,是各自全國大賽的黑馬選手,被學校賦予了重望,在這種前提下,雙方能夠討論的東西實在是太多了。 “你們也在附近集訓啊……十分鐘車程而已?也不算遠嘛!” “一整天都在訓練,完全沒有娛樂的時間!” “說起來,附近有那么天然的樹林,還有冰帝網(wǎng)球部的人在,難得那么巧,干脆找個時間我們兩邊一塊來玩試膽大賽吧!分學校進行,輪流扮鬼,看哪個學校嚇到的人多!” “試膽……!為什么要玩這個?” “青峰,你該不會怕了吧?” “誰怕了啊!”青峰大輝大聲反駁,身體卻像開了震動模式一樣顫抖個不停,他故作鎮(zhèn)定的伸手搭住身旁黑子哲也的肩,“要、要、要比這個的話,我們這邊可是有無敵的黑子在,嚇人程度絕對第一好嗎!” “請不要這么說,我會介意的,青峰君?!笨偸敲鏌o表情的黑子聲音平緩的說。 在知道普通人的恐懼會導致詛咒的產(chǎn)生之后,赤司就對試膽這種事情沒有任何興趣。 他雖然沒有打斷自家部員興致勃勃的談話,卻也不想點頭答應這個活動。 畢竟如果真的因為試膽導致詛咒誕生,要冒生命危險善后的還是伏黑惠。 光這一點,赤司就很不情愿了。 至于伏黑惠的話,他只是安靜的吃著自己那一份晚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