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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上纏著漆黑影流的伏黑甚爾一言難盡的看著眼前的場景。 三十秒前。 他和魔虛羅打了起來。 對咒靈特攻的魔虛羅在面對非咒靈的目標時,攻擊性要稍微弱一點——但也不會弱到哪里去,畢竟是最強的式神,具有對世界萬象最強的適應力以及強悍的復原能力這兩種棘手的特性。 只要沒有一擊徹底破壞掉魔虛羅的招式,那么這個最強式神就絕對不會落敗。 遺憾的是,身為天與咒縛的伏黑甚爾沒有這種招式。 完全零咒力的他,只有純粹的rou體以及體術。 甚至因為魔虛羅是式神而不是咒靈的緣故,他的咒具也失去了特攻屬性。 他在這場戰(zhàn)斗的一開始就陷入了下風。 完全想不到該怎么調伏這種怪物。 事實上,千百年來,歷代的十種影法術繼承者也沒人能調伏這家伙。 召喚出來就等同于死,這就是禪院家代代相傳的記錄。 真是棘手——雙方在鏗鏘的刀劍相撞聲下,以殘影般的速度交戰(zhàn)了數回。 伏黑甚爾沉著臉嘖了一聲,手臂都開始酸痛,在體術戰(zhàn)被壓制到這種程度,對于擁有最強rou體的他來說,幾乎是前所未有的體驗。 如果不是繪理通過影流纏在他身上,不斷的對他施加反轉術式和進行輔助防御,他已經落敗了。 至少絕對不會是毫發(fā)無損的狀態(tài)。 現在該怎么辦好呢。 甚爾臉上淌下冷汗。 這家伙的反擊速度越來越快,在第一招之后,他的所有攻擊都被預測到了。 就仿佛在短短一招內就已經適應了甚爾的節(jié)奏和戰(zhàn)斗習慣,隨后總能夠以比他更強更快的速度以及更加龐大的力道反擊,好幾次足以將他殺死,多虧了繪理的影流的支援。 驚心動魄又極為短暫的戰(zhàn)斗終止于甚爾被魔虛羅往外打飛了將近十米。 落地的甚爾心念了一句不好,剛想要再次拉進距離,擋在繪理和惠面前—— 就目擊了魔虛羅靜靜的站在他老婆孩子面前,以防御姿態(tài)應對他的模樣。 甚爾:“……?” 咒靈繪理看著眼前的式神,緊張的把伏黑惠護住,她展開了暗色透明的結界,將自己和惠包圍了起來,同時從喉嚨里發(fā)出了威脅的低吼。 然而魔虛羅卻只是看了她一眼,困惑的稍微歪了歪頭。 似乎很不明白這個有著影世界氣息的家伙為什么從一開始就不停的去支援那個男人。 但介于咒靈繪理的確將伏黑惠保護的很好,身上影之式神的氣息也并非虛假。 因此魔虛羅也沒有太過在意這件事。 反正—— 他足夠強。 而繪理的話。 她其實不清楚現在的狀況。 雖然從惠的影子里度過了大半的孵化期,并且自愿被影子束縛,成為了類似影之式神的存在,但到底與十種影法術的式神不一樣,身為咒靈的她無法和其他式神溝通。 自然也無法理解魔虛羅的想法。 她雖然不知道為什么甚爾會和那個式神打起來,但出于對丈夫天然的信賴感,繪理毫不猶豫的選擇了支援。 直到擋在他們母子面前的甚爾被式神掀飛到遠處,一人一式神的站位顛倒。 變成了魔虛羅站在靠近惠的這邊,而甚爾站在另一邊的狀況。 被甚爾敵視的式神魔虛羅,以全然保護的姿態(tài)將伏黑母子護在身后。 氣氛一時間陷入了詭異的死寂。 所有一切都仿佛被按了暫停鍵。 伏黑甚爾睜圓了眼睛,神情呆愣,低頭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對面,開始懷疑起了人生。 喂。 那應該是……我的老婆孩子吧? 額頭迸起青筋,莫名的不爽讓甚爾帶著傷疤的嘴角抽了抽。 而恰好此時。 “什么什么,有沒有哪位好心人告訴我,現在這是什么情況?” 跳脫的語調從高空中傳來。 抬頭望去,地面的全員正好和雙手插兜、懸浮在高空的白發(fā)男人對上。 。 因為打不通電話,五條悟立即按照惠發(fā)給他的短信的地址,利用術式瞬移了過來。 其實只是過去了一分多鐘而已。 應該只是一分多鐘吧……? 五條悟神情不確定的看著下方的狀況。 這個發(fā)展,到底是什么情況? “五條悟!” 伏黑甚爾第一時間反應了過來,神情更加凝重。 甚爾腦子不差,對戰(zhàn)斗狀況的反應更是靈敏,尤為擅長隨機應變。 雖然不知道原因,但魔虛羅顯然并沒有攻擊惠的欲望。 在這一前提下,忽然出現的五條悟毫無疑問成為了更大的威脅。 他從肩頭的家養(yǎng)詛咒口中抽出了天逆鉾。 一手長刀一手短刀,甚爾露出了極大的敵意。 “你這家伙……為什么在這里???” 甚爾嘁了一聲,沉著臉,在心里猜測原因。 ——附近有[窗]的人?還是那個赤司家的小少爺有咒術界的人脈? 不管是什么原因,伏黑甚爾想:考慮到過去結下的仇,這家伙都來者不善! 五條悟壓根不回答他的話。 穩(wěn)穩(wěn)從空中落地,他歪著頭摸著下巴觀察了一圈,最后總算是在最后方那個女性特級咒靈懷里找到了他心心念念的少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