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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消的必中效果大概只是讓花海的腐蝕被抵消,但對方的生得術式的作用方式,卻難以完全避免——對于咒力有限的咒術師來說,這里的空氣都是毒素。 估算著維持領域的咒力消耗量和在敵人領域內(nèi)被奪走的咒力量,以及抽出一部分咒力來抵擋敵方領域的毒……cao控影流將自己包裹起來,減少和飛舞的花瓣接觸面積的伏黑惠想:我的咒力最多還能再撐半分鐘吧。 半分鐘后,他就咒力耗空、維持不了領域了。 好在和其他式神不一樣,魔虛羅的自主性很高,召喚出來后就不需要再過度依靠本體的咒力,實力也很強,半分鐘……已經(jīng)足夠了。 伏黑惠這么判斷著,不再使用其他術式,而是專心用即將耗空的咒力維持領域和自我防御,為魔虛羅爭取時間。 花海的腐蝕和劇毒,對魔虛羅來說僅僅是牽制住了一瞬。 魔虛羅背后的□□在其軀體因為腐蝕的毒而泛青之后,咔的旋轉了一格,毒素快速的被分解,皮膚也漸漸的適應了花海的腐蝕,血rou模糊的腳轉眼間就復原。 ……怪物! 這種適應能力……漏瑚的領域也是這樣被它打敗的嗎? 早有預料卻依然被鎮(zhèn)住的花御忍不住在心里想到。 森林的咒靈趁著魔虛羅那尚未適應的短短時刻,并未直接發(fā)起進攻,而是選擇拉遠了距離。 它在賭。 賭在它們沒有辦法成功擊殺伏黑惠之后,僅剩下的唯一選擇——遵從加茂憲倫的計劃。 這個計劃的成功與否,意味著它能不能活下去。 但實施的前提,在于雙方同時解除領域。 但魔虛羅[適應]的時間太快了,想要耗空對方的咒力顯然不實際,花御不得不想了另一個辦法—— 盡管能夠避免和花海的直接接觸,但花香的毒已經(jīng)遍布了整個領域內(nèi)的空氣。 花御抬手,整個領域的花海瞬間粉碎!用自己的整個領域作為代價,吞噬一切的花快速將式神使剩余的咒力消耗見底。 魔虛羅和伏黑惠之間的距離足夠長了。 彼此的領域也都已經(jīng)消失。 以防御力見長的花御將全身剩余的力量包裹在身上,植物的鎧甲也附著其上。 在雙方領域消失,伏黑惠因為咒力的消耗而有一瞬間意識空白、沒能來得及反應來自身后樹林里早已準備多時的詛咒師時—— “赤血cao術,百斂·穿血!” 魔虛羅猛地轉頭,揮舞著八握劍,以夸張的速度沖了過去。 花御以自身為代價,冒著被祓除的風險,躲了一路的它主動上前,強行抗住了魔虛羅爆發(fā)的一擊。 哪怕是咒靈中的精靈、用了剩余的所有力量在防御上,花御依然被觸碰到了底線、徹底暴怒暴走的魔虛羅的一擊轟碎。 暴怒的一擊,威力遠超平常。 咒靈的肢體炸開。 而伏黑惠那邊—— 一秒之差,來自身后狡詐小人的偷襲穿透了他的心臟。 那是加茂家的祖?zhèn)餍g式[赤血cao術],一種將血液壓縮至極限、凝聚于一點噴射而出,如同子彈般超音速的遠程招數(shù)。 少年翠綠的眼眸緩緩睜大。 。 少年院。 不久前。 “[繪理。]” 把手貼在地面的影子,輕聲呼喚的甚爾在倒數(shù)了數(shù)秒后,如愿的察覺到了妻子的氣息。 唯一還保留意識的熊貓頓時坐立不安:“這個氣息……特級!?第三只特級???” 熊貓的聲音拔高變形,整只咒骸都不好了,表情生動的擺出了吶喊的姿態(tài)。 什么日子啊,連著遇見三只特級! 特級什么時候和大白菜一樣遍地走了??! 但很快,熊貓就意識到不對。 那只從甚爾影子里涌出、從一堆黑泥般不斷堆高的體型的詛咒在眨眼后就化為了詭異卻美麗的人形咒靈——身上纏繞著黑袍,留著黑色長發(fā),頭上有著一對細長的山羊角,深灰色的皮膚,稱得上漂亮的臉有著一對沒有眼白的純黑眸子,本體三、四米高的咒靈繪理親昵的彎下腰,親昵的抱住了自己的丈夫。 “欸?欸?”熊貓指著甚爾和咒靈繪理,結結巴巴,說不出話。 “什么表情啊,沒見過跟著人的特級咒靈???”甚爾拍了拍妻子的手,繪理立即縮小身體,坐在了丈夫胳膊上,天與暴君表情頗為勉強,一副[讓你們看到我老婆真是不爽]的神態(tài):“這是我妻子繪理,惠的mama?!?/br> “欸——!?。??惠的mama!???” 熊貓發(fā)出了三觀被震碎的驚恐喊聲。 “甚、甚爾,我想問一下,這位……是本身就是咒靈,還是和里香一樣從人變?yōu)橹潇`……?” 甚爾微妙的看著熊貓。 “那當然是從人變成這樣的?。磕隳X子都堆了些什么玩意?” 他再不挑也不會對咒靈下手?。?/br> 咒靈大部分丑的沒朋友不說,還沒錢又沒房,不符合他當小白臉的擇偶標準。 當然繪理不一樣,繪理的話,不管是什么樣子他都喜歡。 “總之,熊貓,待會的事情記得保密閉嘴?!鄙鯛柮銥槠潆y的看了看這個咒骸,多少認為可以信賴,隨后才看向狀態(tài)越來越糟糕的真希,認真親吻了一下妻子的手背,“繪理,麻煩你把這兩個廢物小鬼救回來,不然惠會難過的?!?/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