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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因為記憶缺失的關系并不清楚虎杖悠仁身世的詳情情報,也不記得在涉谷幫助他們許多的脹相大哥了。但伏黑惠依然本能的愿意因為虎杖悠仁的遲疑而給對方判斷的機會。 并且給予對方幫助和信賴。 虎杖悠仁不會讓人類陷入危險,伏黑惠能夠肯定這一點——如果那個咒物是會堅持殺人的敵人,悠仁會比自己更加堅決的祓除掉對方。所以,悠仁會遲疑,肯定是有別的原因。 惠不介意等回到高專之后,聽對方講述清楚。 虎杖看著伏黑惠,緩緩睜圓了眼睛。 被看穿了。 然后被信賴了。 粉發(fā)的少年腦袋里呆呆冒出這兩句話,心咚的加速了一下。 許久后,他露出笑容:“啊,回去之后我會和你說明的,這里的話——先給我一點時間確認好嗎?” 。 九相圖是特別的。 他們不管是對人類還是咒靈都沒有善意,當然也沒有惡意,是互不相關的中立派。 他們想要的就只是一個容身之所而已。 曾經(jīng)親眼見過九相圖中壞相和血涂的羈絆,也曾經(jīng)與堅定認為自己是大哥的脹相交談過,得知他們真實想法的虎杖悠仁對九相圖的印象并不糟糕。 不管怎么說,脹相在前世是為了幫助自己而死的,那個為了弟弟們而努力甚至愿意付出性命的大哥的感情誠摯的讓人無法反駁什么。 因此如果可以的話,虎杖悠仁看在脹相的份上,并不希望傷害九相圖當中的任何一個——要是可以和解,那無疑是最好的結(jié)果。 不過在此之前,虎杖需要先確認對方的身份。 “你叫什么名字?”虎杖定定的看著對方。 那個掉血淚的咒物受rou懵懵懂懂的,聽到虎杖的問話之后,歪了歪頭,停頓了足足十秒鐘,虎杖耐心的重復了數(shù)次,還帶上肢體語言,智商艱難的膿爛終于恍然抬起腐爛的手,指著自己:“……膿爛?!?/br> 咒胎九相圖的名字來自于《九相圖》——那是描述人死后九個不同形態(tài)的畫卷,總共是脹相、壞相、血涂相、膿爛相、青相、噉相、散相、骨相、燒相九個形態(tài)。 虎杖悠仁所認識的九相圖恰好就是前三個,大哥脹相,次子壞相,老三血涂。 而面前的這個正巧就是第四,名為膿爛。 名字對上了。 。 二十分鐘后。 凌晨三點四十九分。 “任務完成了?!?/br> 伏黑惠掏出手機,和輔助監(jiān)督伊地知潔高通話。 陪著三位年輕的小咒術師熬夜,提心吊膽了一晚上的伊地知潔高幾乎是立即松了口氣,露出了笑容。 [是!在醫(yī)務室那邊的“窗”有第一時間通知我,那幾個受害者這邊的狀況已經(jīng)好轉(zhuǎn)了,詛咒的標記已經(jīng)消失,家入小姐的治療已經(jīng)生效,大概這兩天就會蘇醒……辛苦了!伏黑同學,虎杖同學,釘崎同學。] [你們沒受傷吧?我現(xiàn)在立刻過去接你們回來,請待在隧道那稍等片刻。] “好?!?/br> 伊地知立即匆匆的去開車。 身上有著各式各樣傷口的三人組疲憊的站在一塊,等伊地知開車過來之后,幾乎是立即坐上了后車座。 “好困。” 現(xiàn)在已經(jīng)凌晨四點了,野薔薇打了個哈欠,靠在中間的伏黑惠身上,小聲嘀咕:“從市區(qū)回學校還有好遠,喂,我先睡一會?!?/br> “小心點手,別碰到了釘子?!?/br> 惠看著她被釘子刺穿的手腕,皺起眉——為了避免大出血,釘崎沒把細長的釘子拔下來,因此纖細的手腕五六根釘子扎在那,乍一看尤為的觸目驚心。 不過他們仨都不打算處理傷口,因為太麻煩了,反正不是致命傷,回到高專之后自然會有反轉(zhuǎn)術式的持有者幫忙治療。 “我知道的啦。”野薔薇說著,然后就靠著惠閉上了眼睛。 坐在惠另一邊的虎杖悠仁倒沒打算睡,他看著惠同樣帶著疲倦的側(cè)臉,猶豫了很久,最后鼓起勇氣,輕輕握住了對方的左手。 惠:! 伏黑惠微微僵硬的扭頭看他。 “惠靠著我睡一會吧?” 虎杖悠仁抓的緊緊的,不撒手,他用另一只手撓了撓臉: “我剛剛睡過了,現(xiàn)在完全不困,現(xiàn)在輪到惠休息了?!?/br> 伏黑惠:“……” 伏黑惠本來打算拒絕的。 但是,虎杖稍微往他這邊坐的更近了一點,身體貼了過來,還體貼的調(diào)整了角度,方便惠靠在他肩上。 惠看了看他被抓住的手,能夠清晰的感受到對方的體溫。 好溫暖。 惠完全不排斥和對方的身體接觸,倒不如那股打心底冒出來的安心感,讓困意都不知不覺的涌了出來。 伏黑惠垂下了細長的眼睫,放棄了掙扎,閉上眼,靠在了身旁的同級生身上。 那個叫做膿爛、智商不太高的咒物受rou,在虎杖用肢體語言、手機受害者照片以及言語溝通三管齊下,完全沒有絲毫反抗意識、倒不如說完全很縱容“弟弟”的膿爛基本上是虎杖說什么他就做什么。 不但解除了對受害人的標記,還直接任由“弟弟”的同伴伏黑惠和他建立起制約關系——準確來說是完全不掙扎,在聯(lián)系建起時也只是猶豫了一會,但很快就輕易的在弟弟的安排下毫不抵抗的成為了惠手上類似式神的存在,靠術式聯(lián)系被關在了惠的影子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