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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ma。” 因為和甚爾分開、加上目標是[特級]的惠在進入下水道前,手腕上再度帶上了的寄宿著特級咒靈繪理的黑鐲子。 在惠呼喚的瞬間,鐲子融化,屬于特級的龐大咒力爆發(fā)出來。 身高四米的咒靈繪理身上纏繞著層層疊疊的黑袍驟然出現(xiàn),她抬起深灰色的手臂,彎下腰,抬起雙臂將惠和野薔薇虛虛的圈住。 身體巨大的咒靈繪理抬起一片漆黑的眼眸,平緩又冰冷的注視著對面的壞相和血涂。 同為[特級]的威壓,讓壞相也血涂不由心生警惕。 惠輕輕拽了拽mama的黑袍,影之女王在兒子的示意下,立即心領神會的升起了結(jié)界,將對面兩位咒物受rou困在了原地。 那是繪理最強的防御術式·反。 ——沒有攻擊性術式的繪理所擁有的結(jié)界術具有非常堅韌的防御左右,但從內(nèi)部破解就會非常脆弱。因此將內(nèi)外壁的屬性翻轉(zhuǎn),將術式翻轉(zhuǎn),從而實現(xiàn)類似牢籠的效果。 完成這點之后,野薔薇手上的釘子被繪理mama輕柔的取下治好,兩人都被溫和的反轉(zhuǎn)術式所籠罩。 然而這兩小只臉上的玫瑰狀術式標記還未消失——只要敵人不解除,他們就會一直承受體內(nèi)被劇毒分解破壞的痛苦。 盡管有繪理的治療,但這種破壞與愈合交織在一起的感覺不可能舒服到哪里去。 “我們雙方都冷靜一點吧,我會讓膿爛出來的?!?/br> 惠看著被困住的壞相和血涂,無奈的陳述:“我們之間大概有一些誤會,如果能夠談攏的話,我們彼此都可以免去無意義的戰(zhàn)斗?!?/br> 。 確實誤會大了。 膿爛從影子里出來后,就呆呆愣愣的站在原地,他茫然的發(fā)了會呆,被繃帶纏滿的臉來回“看”向惠和兄長們。 然后,膿爛rou眼可見的驚慌失措了起來。 “……哥哥??!” 膿爛沙啞的嗓音著急的響起,他瘋狂的對著壞相和血涂搖頭,他然后頻頻移動腦袋,心疼的看著惠臉上的標記,甚至小心翼翼用纏滿繃帶的手觸碰。 這位九相圖的老四默默流著血淚,把繃帶都浸濕了,難過到了極點,他單純的腦瓜子轉(zhuǎn)不過彎,不明白哥哥們?yōu)槭裁匆獙Φ艿芟率帧?/br> 惠很溫柔。膿爛想:一旦被這位式神使歸納為自己人,他就絕對不會介意你任何先天上的缺陷。 膿爛每時每刻都要消耗咒力去維持自己這具會不斷腐爛、讓他心生厭惡的rou體,但他自身產(chǎn)生的咒力量完全跟不上消耗。 所以,他必須從外界攝取額外的能量來維持自身存在,這個能量來源只要是具有咒力的存在、或者單純活著的生物都可以,只不過前者會比后者提供的能量要多得多。 跟著他認定的最年幼的弟弟虎杖的立場,選擇站在人類這邊的膿爛現(xiàn)在自然不可能再去狩獵人類,取而代之的,是膿爛開始跟著惠出門打工。他靠把目標詛咒的咒力抽干維持身體形態(tài),如果自己的儲備上限滿了,就把詛咒弄死。 哪怕最近沒有任務,惠也會通過簽訂的制約聯(lián)系,把自己的咒力投喂給對方——對惠而言,這點咒力用量并沒有任何負擔,就差不多是把式神叫出來摸摸頭的程度,這也反過來證明了膿爛咒力儲備之少……少的讓他驚奇的想:怪不得要從外界攝取能量。 不會被歧視,也不會被利用,而是被惠一視同仁的當做了與他視為家人以及同伴的式神們一樣重要的存在。 和人類咒術師建立起了制約關系后,膿爛并沒有半點不滿的情緒。 或者說,他非常的喜歡這樣平靜的生活。 惠和虎杖悠仁宿舍就在隔壁,除非回來的太晚沒時間自己煮所以去校內(nèi)食堂吃飯,否則他們基本上都是一起用餐的,不管誰煮飯都是備兩份。 自從膿爛加入后,就是備三份了——雖然他不吃也沒什么關系,但膿爛每次被邀請都會非常的高興,他喜歡和兄弟待在一塊。 虎杖悠仁和伏黑惠有空的話會帶他一起看電影或者玩游戲,發(fā)覺膿爛平時喜歡望著院子里的野花發(fā)呆后,悠仁還買了幾盆花回來給他照顧,惠研究了網(wǎng)絡說明后教他怎么澆水。 每天都很快樂。 虎杖悠仁是弟弟,弟弟在追求惠,所以惠也是他的弟弟——身為人類和咒靈的混血,擁有父母,明白交配含義的膿爛思維很簡單的劃上了等號。 而兄弟所在的地方……就是自己的容身之所。 對弟弟出手……不行! 膿爛簡單的腦殼讓他堅定不移的擋在惠面前鄭重的對著兄長們雙手打叉。 達咩! 哪怕是二哥和三哥,也不可以對他們最小的弟弟們出手。 “惠——野薔薇——?。 ?/br> 下水道遠處傳來的喊聲和奔跑聲。 “結(jié)界突然消失了,你們沒事吧——?” 虎杖悠仁和伏黑甚爾兩個體質(zhì)爆炸的大猩猩以夸張的宛如汽車行駛的速度從下水道口呼嘯駛來。 伏黑甚爾老遠就瞇起眼看見了自家老婆兒子,還有對面兩個被結(jié)界困住的咒靈,他眉頭一挑,在兒子身邊剎車,穩(wěn)住身體,然后低頭就看見倆小家伙臉上的玫瑰狀標記。 甚爾頓了頓,彎腰捏著兒子的下巴湊前看清楚,還用大拇指擦了擦:“你臉上啥玩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