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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 虎杖:…… 好了,這下伏黑惠反應過來了。 雪上加霜。 綠眼睛的少年麻木的摸了摸自己的嘴巴,然后默默地、默默地自己站了起來,后退了一步,無法忍受過分寂靜的環(huán)境以及周圍有點刺人的視線,他捂著自己的半張臉,直接藏進了自己的影子里。 萬幸,這回他藏對了影子。 不過因為自己的影子沒法移動的關(guān)系,所以黑漆漆的一灘黑影依然逃都逃不掉的留在地面。 “惠!”虎杖悠仁慌張的再次蹲下來,雙手張開拍在影子上,像只沮喪的、被主人關(guān)在門外所以嗷嗷叫的狗子一樣。 虎杖絕望的扭頭看向他的兄弟,“東堂!看你干的好事——” “別那么著急啊,你冷靜下來思考,就能發(fā)覺事情比你想象的好得多。” 東堂一口白牙顯眼至極。 “伏黑那小子臉紅的像點了把火,雖然細胳膊細腿看起來輕飄飄的,但身為[特級]的他總歸有自己的長處,沒揍你、沒當做意外,還下意識的躲起來……這就已經(jīng)很能說明問題了?!?/br> “雖然小高田說過笨一點的男人也很可愛,但我不確定如果對象是男人的話,對方會不會也這么覺得……所以我建議你還是聰明一點?!?/br> 顯而易見,他也喜歡你。 旁觀者清,當局者迷,雖然能夠臉不紅心不跳的看色色的圖片和電影,卻在自己戀愛的時候變成一條傻狗的虎杖悠仁睜圓了自己暖棕色的眼睛。 他覺得他的心臟有點過速了。 “……甚爾會后悔沒來看交流會的。”真希扯了扯嘴角,說。 “實際上現(xiàn)在的情況也沒好到哪里去?!币八N薇接話:“雖然不知道為什么,但是五條老師臉色看起來有點恐怖……只能說甚爾不在,避免了最糟糕的情況。” 真希:“哦,悟和惠關(guān)系很好……惠沒入學前就和悟有聯(lián)系,憂太當年被悟帶到五條家特訓的時候也說過,惠在五條家有著非常優(yōu)異的待遇,伏黑甚爾那家伙曾經(jīng)還一臉咬牙的說過悟大晚上去爬惠的窗戶……” 比起被突如其來的事件鎮(zhèn)住的京都校,早就知道笨蛋DK事情的東京校的學生們聞言,默默扭頭看向他們的帶隊老師。 五條悟嘴角依舊保持著笑容,然而rou眼可見的僵硬,渾身籠罩著低氣壓,戴著黑眼罩的眼睛雖然看不清轉(zhuǎn)到哪,但從臉對準的方向來看,不管是東堂還是虎杖大概都要倒霉了。 “這表情,嘖嘖,我仿佛看到了另一個甚爾?!?/br> “總覺得有點不太對?!毙茇埫翡J的歪頭,撓了撓自己毛茸茸的臉,“我還以為悟會湊熱鬧掏手機拍照、然后拿照片逗學生玩呢?!?/br> “誰知道,我可不去猜測這個笨蛋教師的想法?!闭嫦B柤纾骸爱吘刮虿还茏龀鍪裁词虑槎疾黄婀?,要弄清楚他的想法太困難了,我可沒惠那樣的耐心去忍受這個白毛笨蛋說一出是一出的腦回路?!?/br> 。 五條悟一手拎著虎杖,把人提到東堂旁邊放下,然后笑容燦爛,以“不要做一些讓人為難的惡作劇”作為理由,按著他倆肩膀的大手緩緩使勁。 東堂葵一起茫然。 虎杖悠仁臉上冒出冷汗,乖乖道歉。 在咒術(shù)師最強不爽的低氣壓下,東堂葵倒是茫然大于壓迫感,但虎杖悠仁已經(jīng)冷汗流個不停了。 “活久見,那個五條悟居然會說[不要做一些讓人為難的惡作劇]這種話?!?/br> 庵歌姬抬起寬大的白色和服袖子,雖然不懂原因,但還是幸災樂禍的看著白發(fā)男人滿臉不愉快的臉,甚至掏出手機把難得臭著臉的最強先生拍了下來。 “順帶還收獲了一個能把禪院家氣死的消息。”西宮桃站在她的老師旁邊,抱著她的掃帚,表情微妙的補充:“老實說,單戀就算了,但這種兩情相悅的黏糊氣氛是怎么回事啊,可惡,我自己都沒戀愛,混蛋、能不能自己滾到?jīng)]人的地方黏糊啊?!?/br> 三輪霞紅著臉捂住自己的眼睛,然而視線從指間縫隙中還是透了出來:“但、但是,互相喜歡的話……” “那也不是什么好事。”加茂憲紀也板著張臉,似乎因為受到了刺激,表情也有些古怪,他回答三輪霞的話:“不太符合……規(guī)則,身份地位也對不上?!?/br> 性別勉強不談,最重要的是——虎杖悠仁是詛咒之王的容器。 未來注定要被殺死的容器。 昨天還打算殺死虎杖的京都校學生們顯然沒有特例東堂葵那么心大。 伏黑惠是最年輕的特級咒術(shù)師,還是出身御三家、繼承了據(jù)說唯一能夠殺死“六眼和無下限”的[十種影法術(shù)]、并且是有史以來第一例完全掌握了這一術(shù)式的繼承人。 如果說伏黑惠未來要和一個詛咒容器在一起,這顯然絕對不會得到高層的支持。 反倒是會堅定他們打算對虎杖悠仁執(zhí)行死刑態(tài)度——雖然現(xiàn)在就已經(jīng)夠堅定了,只是沒辦法實施而已。 大部分咒術(shù)師都對詛咒抱有天然的敵對意識,哪怕是東京校的大家也一樣。如果不是有五條悟的擔保和足夠的時間去了解、磨合,他們也不會輕易的接受帶著詛咒的同伴。 ——當年剛剛見到憂太和他身上附著的特級咒靈里香時,真希那一屆的第一反應也是警惕做好戰(zhàn)斗的準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