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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嵐航眉眼含笑看著她紅透的臉:“我家……只有一張單人床?!?/br> 呃!什么床都無所謂,他們根本用不著??! 今天太熱了,她狂擦汗,一邊擦汗一邊想著自己該說點什么緩和一下尷尬氣氛,最后,她硬是憋出一句自己都被雷暈的對白:“有,就行!” “……” 沒有等到楊嵐航的回答,她偷偷瞥了他一眼,他的眼神那叫一個沉寂,仿佛夜幕下的深海,深不可測。此刻,凌凌終于深刻領(lǐng)悟到,什么難事都能咬咬牙挺過去,但是挑釁楊嵐航可不是咬咬牙就能挺過去那么簡單。他往她身邊一站,從頭到腳沒一個地方不溫文爾雅,沒有一個地方不清高超脫,整個一沒縫的雞蛋,讓她這個沒頭沒腦的蒼蠅實在無從下手。 電梯門開啟,一陣清涼的風(fēng)掠入,她嚴(yán)重缺氧的腦子終于正常運轉(zhuǎn)。然后,她回想起他們剛才的對白,懊悔得想去撞墻。 萬一,用上那個道具可咋辦?。?/br> 萬一,他一進家門,就用他慣用的云淡風(fēng)輕的語調(diào)說一句“上床吧”,可咋辦?。?/br> 萬一,他的自制力沒她預(yù)計的那么好,她又一時被“美色”誘惑,難以自持,那豈不是鑄成大錯? 她立刻搖頭,晃去腦子里那些不該有的胡思亂想。這世上什么事都可能發(fā)生,唯獨楊嵐航不可能染指女學(xué)生。 一路跟隨他走到停車場,見他清雅地立于車前,傾身為她打開副駕駛的門,她咬咬牙,秉持著寧死不屈的決心,坐進了車內(nèi)。楊嵐航隨后坐進駕駛室,身體傾向她,左手也伸向她的臉側(cè)。她的血液一瞬間凝固,所有的知覺也隨之凝固了。他的身體越靠越近,即將壓在她身上,她完全能感覺到他不穩(wěn)的呼吸和心跳。 現(xiàn)在就要開始前奏了?她還沒有心理準(zhǔn)備呢。再說,這光天化日,人來車往…… “楊……楊老師……”她膽戰(zhàn)心驚地叫他,聲音出口卻是軟綿綿的,十分引人遐想。 “嗯?”他的手越過她,扯出她右側(cè)的安全帶,繞過她的身體,為她扣緊,然后才直視著她問:“什么事?” “呃,沒事!” 見凌凌一臉小女人的含羞帶怯,他的眼神倏然一亮,比陽光還灼人眼。 他忽然問:“你是認(rèn)真的?” “……”她一片茫然。一個楊嵐航問出的問題,十個天才也回答不出來,更何況是一個笨蛋白凌凌! “你真的喜歡我?”他換了個她能聽懂的問法。 她點了一下頭。為了增加可信度,又加重力道點了點頭。 “多久了?” “我也不知道……應(yīng)該很久了。我……我真的努力過,不讓自己心存幻想……”她轉(zhuǎn)頭看向車窗外,不敢看他的眼睛,怕多看一眼就再也挪不開。遺憾的是,她錯過了楊嵐航guntang如熔巖的眼神,“可我看著您的時候,真的沒辦法不胡思亂想……我不是不想讀您的博士,我是害怕影響您的生活……所以我才想離開t大,遠離您?!?/br> 心里話終于說出來,她低頭揪著自己的衣襟,等著楊嵐航拒絕她,等著他說:你是個好女孩,但我不喜歡你,永遠都不會喜歡你,你離開也好。 可他什么都沒說,將車駛向他家的方向。 “楊老師,您還不相信我?” 他勾勾嘴角,淺笑,又是一副高深莫測的表情。 這次她徹底搞不清狀況了,百思不得其解!一路上,他好像在想什么有趣的事情,一直都在笑,笑得她心里毛毛的。能讓楊嵐航這么有自控能力的人忍不住笑,還笑了又笑,肯定即將發(fā)生一件有史以來最“搞笑”的事。 凌凌不斷往車外張望,好幾次他減速時,她都有種跳車的沖動。 膽戰(zhàn)心驚地看著他的車進了校門,轉(zhuǎn)了幾個彎,停在學(xué)校的老式專家公寓前。 她正欲開車門,他快一步伸手過來,幫她把門打開。 “謝謝!”她知道他是顧及她受傷的手,心口一暖。暗想:要不別走了,時時刻刻都能看見他,哪怕是偷偷愛著他,也是一種幸福。但她馬上否定了這種想法。 “你等我一下,我把車停好?!?/br> “嗯!” 他把車停在遠處的車位上,走過來,很自然地輕輕握住她的手腕,帶她走進陰暗陳舊的樓道。 她剛想掙脫,聽見他小聲提醒:“里面暗,小心點。” “哦!”既然如此,那就讓他牽一會兒吧。她真的有點害怕自己在他家門口摔傷了,雖然女生公寓的樓梯比這陰暗得多,她照樣一步兩階樓梯往上跑。 輕飄飄上了五層樓,她聽見他說:“到了?!毙⌒〉厥幌?,他住得更高一點多好!最好他能這樣牽著她,走完整整的一段人生路。 唉!只要楊嵐航對她體貼一點,她就犯了異想天開的老毛病! 無藥可救了! “請進?!彼麨樗蜷_門,側(cè)身請她先進。他的家和她想的完全不同。老式的兩室一廳格局,面積并不大,光線也不好,房內(nèi)單調(diào)的陳設(shè)略顯拮據(jù)。他的臥室里真的只擺著一張單人床,床頭放著一盞仿古的鐵藝臺燈。另一間是書房,一張書桌和擺滿了書的書柜。 這就是他的家,沒有寬敞的房間,沒有艷麗的色彩,沒有奢華的裝飾,但處處散發(fā)出他獨有的韻味——低調(diào),沉靜。 “隨便坐吧?!彼钢干嘲l(f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