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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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刻李文是難過的,但這也是他自找的。 鄭奕家門前的大樹葉子已經(jīng)黃了,風(fēng)吹過來,時不時還會抖落些許。 腳下不受控制的朝一個方向走去,等他回過來神,面前已經(jīng)到了他跟何其芳以前住的地方。 大門緊緊閉著,他抬手打開門兩邊的小耳扇,從這個小圓圈里邊看院子的情況。 院子里的梨樹上掛滿了枝頭,他們以前住的房子也搬來了新戶。 以前他躺的那個破皮沙發(fā)被拖到了角落,上面不僅布滿了灰塵,甚至連以前是個皮沙發(fā)也看不出來了。 物是人非事事休! 上房門簾從里邊被掀開,李文手稍微往回收了收,出來一個男人,手里邊端著個臉盆朝大門口這里的下水道走過來,估計是要倒水。 李文趕緊從小巷子一口氣跑到大路上。 他扶著膝蓋骨緩了一會,現(xiàn)在這樣的狀態(tài)還不能去找陳予砜。 再走走吧,隨便哪里轉(zhuǎn)轉(zhuǎn)都好,消釋一下情緒。 這所陌生又熟悉的地方,現(xiàn)在回來,能讓他待的地方屈指可數(shù)。 街上行人車輛絡(luò)繹不絕,每個人看上去都很匆忙,但具體忙什么也說不出個所以然。 從他身邊過去一個穿著他高中學(xué)校校服的女孩,提醒了李文。 那接下來就去高中學(xué)校轉(zhuǎn)轉(zhuǎn)好了。 一般他們縣城的學(xué)校,節(jié)假日都不會給開大門的, 最后李文也只能站在大門遠處觀望觀望,最后一次跨入這所高中大門,是和李則清打架那次。 當時只顧著憤怒,他都沒有注意到周圍站了一圈看笑話的學(xué)生,他們嘀嘀咕咕討論的聲音,壓的讓他抬不起頭來。 直面應(yīng)對和低頭退縮,他選擇了后者。 發(fā)生那件事情如果再讓他繼續(xù)呆在這所學(xué)校,估計自己沒瘋,都會讓周圍學(xué)生的閑言碎語壓的喘不過來氣。 而且……李文想到這里,找了一個臺階席地坐下來。 而且當時陳予砜也在現(xiàn)場,隔著人群看著他,滿臉的震驚和惶恐。 自己當時的狀態(tài)一定是嚇到他了吧,李文拿出手機,他感覺自己有點堅持不下了。 給陳予砜撥通了電話,“喂?” 嗯……電話傳遞過來的聲音還是那么的熟悉溫柔。 “怎么了?”陳予砜見他不說話,又道“現(xiàn)在一定是和你那個同學(xué)在一起吧,你倆可得好好敘敘舊……” “陳予砜,”李文打斷他,“我有一件事情想和你說……” “嗯,什么事,是不是沒錢花了還是想買什么東西了,”陳予砜沒發(fā)現(xiàn)他的語氣已經(jīng)有點變化。 “我們……我們就這樣吧……”李文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眼淚已經(jīng)在眼眶里邊打轉(zhuǎn),他捂住自己的嘴巴。 “你說什么??!”電話那頭的陳予砜直接從書店梯子上滑下來,“撲通”一聲,人摔下來,手機還是握在手里。 “小文,你剛才說什么呢啊……我怎么聽不太懂?!?/br> 一樓聽到響動的胡古還以為陳予砜發(fā)生了什么事,在底下喊陳予砜的名字。 “我說……” “你不許說!你給我住嘴,我不聽我聽不見……”剛才滑下來的時候,胳膊一塊在梯子上蹭掉了一塊皮,但此刻陳予砜也顧不得這些了,“你在哪,我去找你!” 說著話開始下樓梯。 “砜哥你干嘛去……哎!你胳膊要不要緊?”胡古追著陳予砜出了店門。 陳予砜走路速度很快,胡古后邊追出來他已經(jīng)發(fā)動車子走遠了。 “怎么了這是?”賈哥拿著布子后邊跟出來問胡古。 “不知道,還沒來得及問清楚人就不見了,”胡古有點擔憂,“胳膊也流著血,誰知道會去哪里……” 這邊的李文在陳予砜的逼問下說出了自己的地址,然后就被對方掛斷了電話。 他握著電話看著學(xué)校門口發(fā)呆。 沒過多久身后傳來剎車的聲音,接著是摔車門的響聲,不用回頭都知道是陳予砜過來了。 他閉了閉眼睛,想把眼淚給壓下去。 “你給我過來……”陳予砜氣沖沖走過去把李文拽起來,然后拖著進了車后邊的大座,車門一關(guān),外邊什么也看不見了。 摔躺在車椅上的李文,著實被陳予砜這個氣勢給嚇到了。 他們兩在一起這么久,別說沒見陳予砜生過氣,就是平時他有點無理取鬧,對方都舍不得說他一句重話。 看來這次真的是觸到逆鱗了。 “你剛才是想說什么,我現(xiàn)在過來了,當面聽著你說!”陳予砜說著話一手擒住李文的下巴,欺身壓下來。 眼神里是從未見過的不安,還有無助。 李文別說是看到陳予砜這個眼神,就光是看到他的臉,要說的話也都變成了呼吸。 剛才好不容易壓制下去的眼淚,也不由自主的從他眼角流下來,劃過皮膚,最后滴在真皮座椅上。 陳予砜看到他這個樣子,又是心疼的不行,雖然還很生氣,但捏李文下巴的手勁,放松了下來。 “你說啊……”陳予砜眼眶紅了起來,“你剛才不是要說嗎,怎么現(xiàn)在又變成啞巴了……” 陳予砜趴在李文上方這個姿勢,壓的李文喘不過來氣,他說不出來話,眼淚跟水龍頭一樣,流的停不下來。 剛開始只是默默流淚,這一切在陳予砜放開他的下巴,給他擦眼淚時候,他放聲哭了出來。 哭的旁若無人,涕泗橫流。 一切又像是回到兩年前那個冬天,開車去書店取東西的陳予砜,碰到了蹲在書店不遠處埋頭大哭的李文。 那時的他在等他來,而他正好也來了。 陳予砜把前邊衛(wèi)生紙拿了過來,他抽出一張細心給李文擦著鼻涕,就好像他不曾生過氣一樣。 “對不起……對不起……”李文按住他的手不停道歉,“陳予砜我對不起你,我錯了,我現(xiàn)在和你道歉,對不起……嗚嗚嗚……” 陳予砜不說話,俯視著給他繼續(xù)擦著鼻涕和眼淚,沉默的讓李文怯懾。 他撐著座椅坐了起來,頭埋在陳予砜的胸膛前,不停的道歉。 “對不起啊……陳予砜我剛才不該那么說,我錯了,我錯了……” 陳予砜身體僵硬了一會,才又抬起手一下一下摸著李文的腦袋。 溫言細語道“你早該知道,我舍不得說你一句的。”